颜思齐的声音太大了,隔得几里地都顺风飘来,只听他在大声吆喝:“船工!船工!快靠小船来,我屁股底下有个洞,堵不住了!快拿松香和麻捆来,越多越好!老子的船沉了东家非剐了我不可!”
船厂的人划着小船,蜂拥而上,而颜思齐的船行驶得弯弯扭扭,一艘几百料的大船倾斜着身子,朝左侧着,白帆半卷,船上人影晃动,似乎水手们正在奔波着堵漏,船身水线以下,一定有破损。
“怎么又有船被撞了?”洪升瞧着颜思齐的船,不住摇头,样子有些愤怒。
“又?”聂尘捕捉到这个字眼,好奇的问。
“是啊,这两天已经有两只船被撞出窟窿送来修理了。”洪升把手朝船厂停破船的方向一指:“你瞧,那边的船,都是船身被撞出洞来拖过来的。”
聂尘朝那边看了看,果然发现停在泊位上维修的几条船,其中两条成色较新的,都是船身上有一个大洞,此刻正是退潮,大半个船身搁浅在沙滩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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