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色的马车终于在凌晨时到达京城正北门前。
数百金吾卫开道,慌得城门卫急忙上前来。
他一眼便认出了零头那位金吾卫。
“米大人?”
“本官乃是金吾校卫米严!特奉皇上之命,送贵妃娘娘凤驾回宫。”为首的金吾卫喝道。
此人正是曾经陪同皇上前往骎山居的那个金吾卫。
“遵旨。”城门卫抱拳,说罢便向后大喝一声:“开城门!”
城门无声打开。
凌晨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烟。马车辚辚之声压在石板路上,显得格外清脆。
车内的梁浔,已经一整夜没有合眼了。
无论她再如何哀求,再如何自证,都无法让皇上改变心意。
梁浔强撑着坐起身,锦被从身上滑落到脚边。
此去繇关,她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这个结局。
自从出生以来,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羞辱。
“太医纪戎……”梁浔尖利的手指甲几乎陷入掌心。“本宫必杀你!”
梁浔反复回想起纪戎来到帐中为自己请平安脉的场景。
“本宫太心急了。”梁浔暗自检讨道。
前往繇关之前,梁浔曾秘传两位民间“神医”入宫为自己诊脉。
自从她与秦瑞有过私情之后,她便一直务必担心,夜不能寐。
她一方面是担心自己意外受孕之事。虽然秦郎为她送来了避子汤,但她依旧还是害怕意外发生。
而另一方面,她曾经听人说过,真正的“神医”,是能通过把脉,判断女子是否完璧之身的。
在宫中,平安脉半个月才请一次。
而此去繇关,太医则每日都会来请平安脉。
她不想冒着被太医发现私情的风险出发。
为了化解这些担心,两位“神医”先后前来为她诊脉。
这两人均为有任何异样的反应。他们几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那就是她身体十分康健。
梁浔因此微微放下心来。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悄悄命人杀掉了两名神医,抛尸城外。
梁浔出行前,特意指定了纪戎为自己请平安脉。那个面容肖似银裙女子的太医,总是让她感到不快。
那纪戎十分滑头,上次在安嫔面前,她便处处占了上风。
梁浔生平最恨这种不在她掌控之中的人。于是她想了想,决定干脆借此机会,也除掉这个烦人的小太医。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立刻便有了主意。
“侵犯”嫔妃,还有什么比这条罪状更严重的呢?
于是,在纪戎到来之前,梁浔特意嘱咐自己手下的太监和宫女们避开。
并且,安排了自己的弟弟梁沂在附近巡视,以便她求救时能够刚好赶到。
那太医纪戎,对此浑然不知,便按照她的旨意前来了。
谁承想,那小太医来的时候,鸢尾那不长眼的东西刚好煎了秦郎的避子汤送进来。
虽然鸢尾及时退了出去,但那太医纪戎还是看见了。
他当时便愣了一下,似乎闻出了那避子汤的味道。
随后,梁浔便总觉得,那小太医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等到诊脉的时候,那太医纪戎更是奇怪,用的时间简直是那两位神医的两倍。
梁浔忍不住慌乱起来了。
“为什么要用这么长时间?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梁浔忍不住问自己。
“不行,不能再等了。此人决不能留!”
梁浔立刻下定决心,一不做二不休。
她撕破自己的衣衫,抓乱自己的头发,做出一副被这太医污了清白的样子。
甚至,她还一头撞进了那纪戎的怀中,想趁乱解开他的裤带。
谁想到,这纪戎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他不仅死死把住腰带,另一只手更是毫不留情。
梁浔做梦也没想到,这小太医竟敢打她这个贵妃!而且,下手又快又狠,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并且,此人似乎深知一些打架时的损招。他竟然不知廉耻地伸手,把她大腿内侧的嫩肉拧到青紫。
更不用提抓咬,巴掌,脚踢。
梁浔自从生下来,就从未被人殴打这么惨过。
而且,这纪戎狡猾到令人发指。不仅快准狠地殴打她这贵妃,更是口中乱叫,污蔑她中邪,更暗示她欲求不满。
梁浔想到这里,恶向胆边生。她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胭脂瓷盒,狠狠掼在车上。
清脆的破碎声,惊起一连串的狗吠。
而走在车旁的金吾校卫米严,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破碎声。
从繇关回来的一路上,这破碎之声就未曾停止过。
米严面无表情,夹了夹马肚子,走到队伍前面去了。
因为不远的前方,正是朱雀大街。
他已经看到,当朝太师梁尔诚,正身着大红朝服,手中端着官帽,跪在朱雀大街中央。
“呵,该来的还是来了。”米严纵马在前,示意车队停下。
“下官见过梁太师。”米严并未下马,只是在马背上遥遥拱手。“请太师恕下官有军令在身,不能下马参拜。”
梁尔诚从容放下官帽,一番朝礼跪拜。
“罪臣梁尔诚,恭迎皇上钦差,恭迎贵妃娘娘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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