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变成白月光」

第063章 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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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一群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上人云集, 更有各路牛鬼蛇神扎堆。

池芮不是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大的,正清庵那地方每日上香往来的香客形形色色,见惯了各种人间疾苦与太多人的心酸与无奈,即便她的身世背景其实相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已是不错, 可她却从不敢有任何身为人上人的轻慢。

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才最真实。

远的不说, 就说他们那个在普通百姓眼里已算是不可高攀的显贵的长宁伯府, 只遇到一个谢景昭提亲就立刻捉襟见肘, 毫无应对之法。

这世上, 要讨一个人欢心不容易, 可是要碍着一个人的眼,甚至得罪一个人都太容易了。

突然说起要进宫,池芮属实有点怵。

可她又知道,她既已嫁了谢景昭,做了陵王妃,那这便已经成为必须要面对和克服的障碍,没有她退避和任性的任何余地。

所以虽然心里有些发慌, 她也没言语,走过去开柜子找衣裳。

可是——

以她和谢景昭的身份, 这婚后第一次进宫请安该穿什么衣裳她怎么知道?

谢景昭见她闷不吭声的便去了柜子翻找,一时忍俊不禁,暗中瞧了她两眼就也跟了过来。

池芮正在发愁, 待要转头询问,却毫无所察他人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而且帖的极近,她这转身的动作仓促又迅猛,脑门结结实实就怼在了他肩头, 撞得她差点眼晕。

她连忙退后一步:“怎么走路没声音呐……”

要去揉额头,谢景昭已经抬手用掌心替她揉了,调侃道:“瞧你那点儿出息,还不是怪你自己走神。”

池芮今日回门又得了他维护所给的实惠,打从心底里与他又近亲了不少。

她并不顶嘴,反而又重新往前迎了一步,贴回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

仿佛是有点小使坏,故意将双臂箍得紧了紧,很用力的搂了两下。

谢景昭先是微微怔愣,但随后也便打从心底里乐开了——

嘿,小东西还挺黏人!

仔细想想,自两人这成婚之后,这几日池芮

对他的态度明显可见着亲近了许多,并且还有愈演愈是自然依赖的趋势……

都没用他刻意调·教,这丫头居然还挺有点厚脸皮自来熟的潜质。

他心中难掩得意愉悦之色,便也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后脑勺。

池芮在他怀里腻了会儿便不再使坏,松了手臂的力道,两手虽然还环在他腰上却是身子往后退开些许,仰起脸看他:“明日我头次进宫,而且我又哪里知道这样的场合着装上该是有何讲究?这种事难道就没个专司其职的婢女管着操持吗?省得我要出错。”

烛火的光亮隔着灯罩映在这屋子里,显得朦胧。

一层光晕笼罩在她娇艳的面孔之上,她的眸光仍是清澈,却因为刻意与他闹了点儿小情绪,眼波柔柔的颇见出几分柔软与娇俏,她又刻意这般扭捏了嗓音说话……

谢景昭顿时喉头一紧,便有些把持不住。

池芮眼见着他俯视下来注视她面孔的眸光骤然一深,再下一刻他已经捏着她的下巴埋首吻下来。

因为身高相差悬殊,又兼之他来势汹汹,池芮虚挂在他腰间的手臂直接被逼退。

谢景昭弯身吻她,池芮一个毫无防备,脚下本能的被他逼退两步,后背直贴上后面敞开的衣柜。

谢景昭掐着她的下巴,一路攻城略地,比以往顾忌她情绪的温柔缱绻都热烈,直接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后来约莫是觉得自己这个弯腰的姿势太别扭太累了,便索性就地取材,将她一把拎到衣柜的下边沿站着。

那位置虽然不至于摔了,可池芮怕一个不慎直接被他塞进衣柜里,便就有些紧张的一直搂紧他脖子。

两人吻的意乱情迷,等谢景昭稍做缓和的再退开些许时,池芮才颤巍巍的小声道:“挪个地方吧,我……我要踩到里边衣裳了。”

谢景昭略是垂眸看了眼,眉目间顿时染上更加浓烈的揶揄笑意……

她那哪里是怕踩到柜子里的衣裳,而是那柜边的摆沿就一指多宽的木板,红木的木质虽然密实又结实,可是她却踩的小心翼翼,腿弯都在隐隐打颤。

景昭看她红着脸,又一脸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又啄了一口她的鼻尖,手掌拍拍她发顶,开口时嗓音也不期然染上浓浓的笑意:“你这个样子啊,真是回回都给本王添麻烦。”

池芮眼神闪了闪。

她有点不服气,一边还是手臂圈着他脖子借力怕踩空了脚下,一边才小声顶嘴:“我还能长高的。”

因为她个子矮,小王爷嫌占便宜的时候费劲就总嫌弃她……

“哈……”谢景昭倒真不是嫌她,将她往怀里一抄,抱着往床榻那边走,随口取笑:“你这都多大了,还想长个儿呢?”

本也不过就是夫妻间逗乐子的随口一说。

不想池芮却似乎对此甚是执着,她拧着眉头又加重语气重申了一遍:“我真的还能长高……”

就是为了给他亲她的时候提供点便利,便执着的坚持自己还有长高的潜力?

谢景昭实在是觉得她这较真起来太过可爱,将她放到床上覆身上来,含糊敷衍她:“嗯,行吧,回头本王吩咐下去叫他们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由于情绪所致引发的突发状况,两人这日歇的比较早,小王爷便想借着时间充裕多探索实践一番,却奈何只折腾了一次之后他那王妃便死活不肯配合了。

她使劲缩着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虾米的形状,直往被子底下缩。

谢景昭试着扒拉了两下,又不敢真的动强怕不甚弄伤了她就只能是觍着脸哄:“今儿个时辰还早呢,而且你不是已经不难受了吗?”

池芮全身也俨然是红成了一只熟透了的虾米的颜色,就是坚持不肯了:“我不……每回折腾完我都累得慌,明天不是要进宫吗?我怕起不来又误了时辰。”

谢景昭在这方面其实算是克制的了,尤其前面两天他俩人初学乍练的,一来池芮身子不适应,二来也可能是他经验技巧都欠缺,确实切身体验都不算特别愉悦,他又想着体念她,这种事来日方长的也不想一开始就将她给折腾怕了,所以已经真的不算折腾了……

这会儿好容易隐约是尝出点甜头与滋味儿了,心上正痒着呢,她

却又突然不肯了。

谢景昭哪肯死心,将她搂在怀里仍是低声下气的试图哄骗:“我会叫你起来的。”

池芮却是意志坚定:“小王爷说话又不算数。”

今天回门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想给池重海那两口子脸面,明日情况可是大大的不一样,且不说会不会误了时辰先错一回,她就怕晚上睡不好,明日打不起精神来应付场面,若是在哪位贵人跟前稍微出个岔子没准就要惹下大麻烦了。

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上面,池芮一直头脑清醒,原则底线都甚是明确,任凭谢景昭舌灿莲花的哄了半天,横竖她就是不肯妥协。

谢景昭正在兴头上,憋了半天想强行忍一忍吧……

这火气没能压下去,最后气得他只能是跑出去冲了个凉水澡,心里也忍不住怨念——

这娶了媳妇儿还不如不娶呢,以前没开荤的时候也没多想,现在倒好被窝里睡着个小妖精有意无意的就撩拨他,结果真要办事了却得看人家脸色,得人家点头愿意,反而逼得他大晚上出来冲冷水澡解决问题。

不过他也知池芮是个心思重又细密的,头次进宫她心里没底,甚至还有可能是被他之前提的谢景时那事儿给吓着了,就更是谨慎小心,唯恐明日进宫会有所不妥。

不想她太过担惊受怕了,这事儿上也只能是尽量妥协顺着她了。

谢景昭从外面回来顺便叫清川和陶宁抬了热水进来,池芮也洗了澡,然后躲在屏风后面将小衣中衣都妥妥帖帖的穿好了这才跑回床上来。

谢景昭躺平让她从自己身上爬过去,仍是睡在床榻里侧。

池芮钻进被窝里,大概这两天已经形成了习惯,居然主动拉开他一条手臂枕在脑袋底下就钻到他怀里来。

谢景昭:……

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谢景昭看着她一套稳如行云流水一般理所当然的动作,本来已经放平了的心态顿时又有点上火,没好气道:“不是不让本王碰了吗?你这又做什么呢?”

天地良心,池芮真的就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她愣了愣,才又抬眸看向谢

景昭。

谢景昭的目光俯视下来,倒谈不上是发怒,只是表情有些明显的僵硬。

两个人,四目相对。

池芮尴尬了一下,后又有些心有余悸,便咬了咬唇,又默默地主动自他怀里爬出来,挪到了床榻更里边去。

看她背对着自己侧身躺下……

谢景昭:……

她这样,他跟她确实也生不起气来,探头去帐子外面熄了灯,他重新躺下,只能又是主动挪过去将她圈入怀中。

池芮满心戒备,僵着身子躺了会儿,确定他没再不老实,这才放松了警惕主动与他说话:“明日进宫该穿什么衣裳?明早起来再临时准备来得及吗?”

她果然是一门心思都记挂在这事儿上。

谢景昭捏了她一只手在指间反复把玩:“来得及。本王本来就只是个闲散王爵,而且咱们王府的身份在目前所有的皇族中间也最特殊,有些事情勿须太过刻板讲究,只是去给皇祖母和皇帝陛下问个安,随便穿一身常服即可。”

一般的朝臣或者诰命夫人入宫请见,多是极正式的要穿官服与朝服的,但谢景昭确实特殊,他虽有亲王的爵位,只因不在朝中领职,又是个颇得太后与皇帝宠眷的小辈,自可以随意些。

有些规矩池芮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她脑子清醒又深谙人情世故,谢景昭这么一解释,她也就差不多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只还是难免心中忐忑,就又接着打听:“太后娘娘是不是很严肃?皇帝陛下看起来好相处吗?”

平心而论,她有她自己的小心思,相对而言对面见皇帝还是没那么怕的,她只是个无实权的小陵王内眷,皇帝一个一国之君,胸怀天下,每天要操心的事多了去,就算瞧她一眼觉得不甚合眼缘,但想来也不至于会有所表现和为难,反而是那位太后娘娘……

婆母挑剔儿媳,祖母挑剔孙媳,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而且皇帝的眼界格局在全天下,太后就算是身份比皇帝更尊崇,也终是困于后宫的,平日里没什么别的事也就是挑剔挑剔大大小小的儿媳孙媳,甚至各家送到她跟前去的命妇

们了。

池芮越想越是心中难安,又忍不住再问谢景昭:“母妃和暖暖她们明日不同我们一起去吗?”

合着又是打着算盘想着多个陵太妃能给她壮胆了。

“有本王陪着你,你怕什么?”谢景昭忍着笑意吻了吻她的发顶,“到时候你跟着我就是,怕说错话就少说,有事本王都会替你应付的。而且咱们陵王府一个富贵的摆设,谁还会真的同你过不去不成?”

这些年,就是他谢景昭,被人关注都是甚少,更别说是他娶回来的王妃了。

长宁伯府又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

池芮其实知道,就单凭着她的出身,她是低门高嫁,那些人看她至多可能也就是觉得她的攀了高枝,不太看的上,但确实于朝堂后宫而言她的存在涉及不到任何大的利害关系。

谢景昭再三安抚,她才渐渐地放心下来,闭眼酝酿睡意。

到底是揣着心事,这一夜她睡得都不沉,加上歇的有点早,次日便是天还没亮透便醒了。

醒了便也躺不住了,转头见谢景昭还在睡,她便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一角想要挪开谢景昭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然则轻轻一动,谢景昭却是手臂一紧,结结实实的又将她卷入怀中:“用不着起这么早。”

他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慵懒之余居然还很有点好听。

池芮却是决计躺不下去了,只还扒拉他手臂:“我睡不着了,先起床更衣。”

她就是躺着难受,挣扎的颇有几分剧烈。

这么一动静,自然就把谢景昭也搅清醒了。

池芮先从他身上爬过去,下床找了衣裳来穿,想着是新婚,但又不想在人前太招摇,她翻了翻衣柜,发现有一套雪青色的锦缎料子给她与谢景昭都裁了衣裳,便选定翻出来。

这个颜色属于略显庄重的,配套的首饰她便挑选了一套纯金点翠的头面——

一顶不大却精致的小冠,华丽长流苏的大件步摇一对儿,款式更简洁些的小步摇一对儿,另有六支配套的同款小簪和耳饰。

今日进宫,自然要梳个规矩端庄些的发髻,池芮便挑了发冠,

那对儿小步摇,再拿了几支小钗备用。

谢景昭靠着床柱看着她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挑挑拣拣,竟也看的饶有兴味。

池芮先将衣裳首饰都挑好了,然后转头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与他询问意见。

谢景昭略略颔首,表示了完全没问题之后她才放心去洗漱。

谢景昭以往有早起练功的习惯,只新婚这两天忙着与他这王妃调情方才懈怠了,这会儿眼见着时辰还早,他便起身出去。

池芮洗脸时候听到身后开门声,有些奇怪,等洗完脸之后赶紧追到门口去张望,却见谢景昭已经拎着一柄长剑自隔壁书房出来,简单的舒展了片刻筋骨就在院中练起了剑。

外间盛传小陵王就是个耽于吃喝玩乐的真纨绔,可从没听谁说过他居然还习过防身之术。

池芮虽然不懂这个,可是倚门瞧了半晌,见他身形飘逸潇洒,招式收放自如,明显还不是单单拿来唬人的花架子。

小王爷他居然身手还疑似不差?!

惊讶之余,她突然想起山上遇刺那天……

那天的情形毕竟是她生平少见的,生死攸关的事记得格外清楚,再仔细回想便不难想到当时要不是她误打误撞的抢着逞能搅局,也要不是机缘巧合那些刺客发现弄错了目标给撤了,最后他们可能也未必就真的逃不脱。

可是那时候情况紧急,他却不曾第一时间出手?

想来——

小王爷这是在藏拙?

池芮瞧了他一会儿,眼见着日头渐渐爬起来,就转身回了屋里拾掇自己。

这时节虽然早晚有了温差,但毕竟还不算冷,谢景昭练了半个时辰剑,回书房将宝剑放回兵器架,喝了两口冷茶又回院子里直接冲了个冷水澡。

池芮听到动静,便赶紧拿了套干净的中衣和干爽的布巾给他送出去,左右一看没瞧见院子里有其他人出没便是奇怪:“陶宁呢?”

“她夜里不睡这个院子里。”谢景昭随口道,也没再深入解释。

其实以前晚上他这院子里是有人的,清川会睡在厢房里,是他成婚之后才把人给赶了,而他早起练剑洗澡更衣都在院里,陶宁自然也

不方便过来。

池芮伺候他将衣裳换了。

有关谢景昭居然习武的事她却直接没问,而谢景昭又仿佛对她也格外放心,也并不曾还刻意叮嘱她莫要将此事外露。

他穿了中衣才去开了院门,然后唤了一声:“来人,伺候王妃梳妆。”

池芮平时是可以自己梳头的,她在庵堂那些年很早就是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几种日常的发髻她自己都能利索的挽出来,只今日要进宫面圣,须得装扮的贵气精致些,她自己便做不来了。

梳头这事儿陶宁也做不来,自是要去寻旁人。

趁着人还没来的间隙,池芮就先给谢景昭拆了昨日的发髻重新束了发。

为了配她今儿个的首饰,也特意给谢景昭翻了个崭新的金冠出来。

这边她还没忙完,外头却是陶宁带着泠锦和另外两个丫头进来了。

原是带人来想要伺候两人穿衣,进来瞧着他俩居然已经差不多收拾妥当了,陶宁明显一愣,然后就把那两个丫头赶了。

谢景昭的事,泠锦也本分的没有抢着上手,只等池芮忙完才端了脸盆过来给她净手,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奴婢伺候王妃梳妆吧?”

池芮边洗手边看了她一眼:“你不用再休息两天?”

“奴婢无事,谢过王妃体恤。”

池芮于是撇撇嘴,擦了手坐到妆台前面,默许她给自己梳妆。

泠锦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池芮将她带来了陵王府,但这府里就她一个从长宁伯府来的,人生地不熟,想着王府里规矩严苛,又人手众多,她家姑娘若是不肯收她在房里近身服侍,那不管是将她打发去了哪里她心中都甚是惶惶。

现在池芮准她服侍,也就等于是默许了她留在这个院子里,她心里总算踏实了。

而事实上池芮却并不是个轻易相信和怜悯旁人的人,这个泠锦也跟了她没多久,她之所以觉得还可用是因为大婚那天泠锦被绑,她脱困之后也想着至少不能连累这丫头真被池重海两口子弄残甚至弄死,就先摸去了芳华馆瞄了瞄,当时池重海的心腹逼问泠

锦她的日常习惯以及与谢景昭几次相处有无特别之处,他们打她挺凶的,但泠锦嘴巴却很严,只说三姑娘也不信她,只准她做些端茶递水的琐事,她并不知道什么,再实在逼急了便随口胡诌了几条应付,总归是没有真的将她给卖了。

池芮多少能明白泠锦这丫头当时的想法——

毕竟池重海无底线到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算计,不惜毁女儿一生,她一个丫头,就算卖主求荣……若池芮真的被他们算计成了,她这个丫头最后也只能落个被杀人灭口的结局。与其为免一时受苦去饮鸩止渴,她宁肯将宝押在池芮身上,赌池芮若能逃过一劫她或者还能跟着看到一线生机。

这样的私心和算计,只是人之常情,反而证明这个丫头识时务有脑子。

横竖她确实也没做过对不住自己的事,池芮也无所谓再继续用着她了。

她与谢景昭收拾整理完毕,又简单的用了早膳,谢景昭便带着她进宫去了。

路上坐的马车,池芮备嫁那阵几乎不出门,她今日又紧张的很,为了分散注意力就时不时从窗口往外看街上的热闹。

刚好瞧见一家之前谢景昭给她买过糕点的铺子,那家的东西她印象深刻,很是不错,便喊停了马车。

谢景昭皱眉:“怎的,早饭没吃饱,这就饿了?”

“不是。”池芮道,“我家萤姐儿病了,小丫头瞧着可怜,她喜欢吃这家的糕点,我买一些叫人送去给她。”

谢景昭于是就没管她。

池芮便探头从窗口吩咐清川:“清川,你进去给我买些糕点,多挑选几样,然后要多拿绿豆糕和板栗酥,一会儿帮我送回伯府给我家四姑娘。”

“好。小的先买了,等下午主子们从宫里出来再送去池府。”清川应诺便跳下车辕进了铺子。

糕点都是店里师傅一大早新做了现成的,他很快便买好了出来,车马继续往宫里去。

进后宫他们直接就将马车停在了西华门外,却不想那里太后宫里的一个大宫女已经等着了。

谢景昭扶了池芮下车,自走

过去:“是在等本王?怎的皇祖母早猜到我们今日会来?”

那宫女先是偷瞄了池芮两眼瞧新鲜,一边微笑屈膝见礼:“见过陵王殿下,王妃万安。”

然后与谢景昭道:“殿下孝顺,肯定要来的,娘娘怎的猜不到?不过娘娘说她今儿个中午留殿下与王妃一起用午膳,所以吩咐奴婢在此等候,叫您先不急着去她宫里了,可先去给陛下请安,也省得还要来回走两趟了。”

太后这么说,谢景昭自然只会照办。

宫门之内已经停了轿辇等着,谢景昭看了两眼却极是嫌弃,只冲池芮说道:“路挺远,你坐着,本王走过去就好。”

她坐着轿子却叫小王爷跟在旁边溜达着?

事情若真这么办了,只怕今天她就要在宫里出名了。

池芮连忙拒绝:“不用。我头次进宫,也随殿下一起走过去吧,正好沿路多看看风景。”

她确实体力尚可,没那么娇气,只谢景昭看了看天上日头,还是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又吩咐抬轿子的小太监:“你们后面跟着吧。”

池芮路上倒是也没喊累,俩人一路溜达去到御书房外已经是日上三竿。

小江公公进去禀报,皇帝也没叫等,直接宣了二人进去。

池芮不免又有些紧张了起来,暗暗的在深吸气,谢景昭便在袖子底下悄然勾了她一根指头,领着她进去。

池芮侧目去偷瞄他那袖子,唯恐藏的不够好叫旁人看见了要笑话,结果心不在焉的一脚跨进了殿门却发现太子谢景时居然也在。

作者有话要说:池芮芮:我还能长高,有科学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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