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定不能叫一个丫头片子给操纵了主动权, 咬牙翻身将她压到了炕上。
池芮这会儿也是豁出去了,迎上他的视线,却也是强撑着不肯认怂,只是红的仿佛要滴血的脸蛋儿却也实打实暴露了她此时的外强中干。
谢景昭有心逗她, 便刻意压着已经变得灼热又急促的呼吸, 咬牙问她:“你这是身上已经不难受了?”
夜里他那真是怕第一次就给她留下过分不好的体验, 例行公事之后便强忍着没再碰她了。
结果现在倒好——
也不知该说她这是不领情还是太领情了, 居然还打算着投桃报李了?
池芮被他盯的脸上持续烧热, 终是忍不住目光闪烁躲了躲, 声音也底气不足的弱了下来:“就……还好吧……”
谢景昭料定她心里这会儿不定又是在打什么小算盘了, 却已然顾不得。
“呵……那一会儿可别求饶。”
他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下来。
池芮犹豫扭捏了一下,便还是猛着胆子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然则谢景昭一语成谶,两人正在缱绻纠缠,有些意乱情迷之时,池芮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却瞧见挂在这暖阁雕花门上头的一方匾额。
上面笔道苍劲有力,书有四个大字——
百年好合。
那幅字,很有张力, 迎面看在眼里的气势与这休息躲懒用的暖阁显得格格不入。
池芮心里突然就有了几分别扭不自在,她急急抬手抵住谢景昭的唇, 忍不住询问:“那个……那里为什么要挂个匾额?”
而且他挂匾额也就算了,一个暖阁,好歹写一幅典雅的字裱起来, 也好应景,挂什么天作之合?
他们成婚就只是一个仪式, 过了昨日那事儿便算完了,现在在两人房里弄这么一幅匾额挂着……
便觉有些不要脸的显摆之意了,这要是有旁人过来做客看见, 怕是得见笑了。
谢景昭循着她视线转头,看见那匾额就笑了。
然后便真的有恃无恐的显摆起来:“陛
下的御笔,为着你我大婚本王特意进宫求来的,当然得挂在咱们屋里。”
“啊?”池芮一时还有点懵。
谢景昭使坏啃了口她掌心,弄得她又疼又痒的低呼一声缩了手,他便又继续笑道:“你不是主意大,好出幺蛾子么?本王求了这幅牌匾回来便等于是给你单独要了一道圣旨。皇帝陛下御笔亲提,要你跟着本王好好过日子的,你日后要是再敢跑了……那就是抗旨不遵,欺君之罪,本王可叫衙门下海捕文书抓你回来。”
说话间他也没闲着,继续埋首剥她衣裳。
池芮一个激灵。
她虽是知道小王爷这话说的没什么正经,并且其中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成分居多,但是……
无可否认,还是被当场吓着了。
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谢景昭搬出圣旨来唬她,此时她再瞧着门上那块威严的牌匾,就更觉浑身都不自在。
“你……你等等,将那牌匾摘了。”被他急的有点想哭,她突然就不愿配合了,扭着身子去推谢景昭。
谢景昭压下她的手腕,继续施为,她一急就干脆拿脚踹他,慌慌乱乱的另一只手拢上散开的领口,死死的揪住。
谢景昭掰了一下她手,没掰动,这才又重新抬眸看向她。
池芮红着脸,又急又气,手脚并用的试图从他身下挣脱:“那个牌匾你挂在这我……我……我不来了。”
毕竟是御赐之物,真实的想法她还不敢明说。
就是一种感觉——
在这个牌匾底下她跟谢景昭行房,有种被人监视给强行逼着上刑场的感觉,压力巨大,弄得她不自在的很。
她想要将谢景昭掀开。
可她虽是力气大,但也毕竟就只是一点蛮力,谢景昭若有意不肯放过,她也确实拿他没办法,急得眼角都红了。
谢景昭见她慌乱的样子,更觉有趣,还故意逗她。
他埋首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后重新抬眸逼视她双眼:“怎的,心虚了?”
“我没有。”他来扯她领口,她就死死的护着不让
,“反正你这个匾额挂在这里不行,要么……要么你挪到书房去。”
“这是陛下给你我的新婚贺礼,挪去书房若是被人瞧见可就丢人了……”谢景昭自是不肯。
他那天进宫,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单独见皇帝而已。
后来也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才顺手拎了个工匠回来刻了这方匾额。
其实往屋子里挂这么一副字,确实是有点儿呃……
耽于内帷,惹人笑话之嫌。
可这好歹也是皇帝陛下亲笔提字赐下的,纵观全府,也就只能挂他与池芮这屋子里了,若是放别的地方去,要么就显得不够尊重恭敬,要么就更不合时宜了。
但是现在池芮急了,并且瞧那架势极有可能就要恼怒咬人。
此时作罢,他自然也是不肯的,倒也不想真的将她给惹哭了,便就勉为其难的撑着身子挪开了
池芮刚要松一口气,他却已经下地,将她一把薅过去往肩上一扛:“那便换个地方。”
回屋,将人压到绣床上继续。
两人在屋里闭门折腾,晚饭也没吃,一直到二更时分谢景昭才开门叫人送了热水和准备晚饭。
彼时池芮已然是瘫在床上爬都不想再爬起来了,整个人都蔫儿了。
谢景昭将她抱过去泡了热水澡,胡乱擦干净套了件衣袍就将人怼到桌旁吃饭。
池芮有点没脸见他。
下午那会儿分明就是她自己主动先使坏的,虽然是夫妻俩关起房门来做的私房事,当时她是脑子一热便咬牙干了,事后想想却实在是觉得羞耻抹不开面。
加上这会儿她还身上极不舒服,所以囫囵对付了两口就匆忙漱口跑回床上去了。
谢景昭看她一副暗恼的掩耳盗铃模样,一直憋着笑也不点破她。
他自己倒是十分餍足,慢条斯理的用了饭。
陶宁进来收拾桌上残羹冷炙,还是往常一样的态度,并不怎么好奇谢景昭这屋里的事,只是告诉谢景昭池芮的换洗衣裳白天她已经拿过来给收在柜子里了。
谢景昭随口应了声,却抬脚出去了。
池芮躲在床上正恼着
自己,却是后知后觉,等过了一会儿听着屋子里毫无声息才发现谢景昭好像不在屋里了,刚欠了欠身忍不住想要扒开床帐去看,外面他却又推门进来了。
池芮一心虚,立刻又躺回床上,拿被子将脑袋捂了。
谢景昭径自走过来,弯身坐在床沿上。
池芮藏在被子底下心跳有些快,正在胡思乱想他要是强行扒开被子自己该用个什么样的表情对着他,谢景昭却没掀她被子,只伸手过来捉了她一只手腕扯出来,然后怼了点儿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她腕上,拿指腹一点一点的揉开。
池芮忍了会儿终是压不住心下好奇,这才试着露了半颗脑袋出来查看,就见谢景昭捏着她手腕正在给她揉瘀血。
那到底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伤,这都过去一整天了,池芮自己都早没当回事了。
不过她瞧着谢景昭这作为,心里很是受用,就有点美滋滋,遂心安理得让他给自己揉。
谢景昭揉完这边,又从被子底下掏出她另一只手,这才也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
见她蒙着半边脸,只露出发顶与一双眼睛出来偷看,便是没好气的冷嗤一声:“现在才知道没脸见人?本王还当你能多豁得出去呢。”
提起下午那事儿,池芮本能的就又心虚了一下。
她下意识又往上拉了拉被子,挡到眼睛紧下面,却还嘴硬,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小声的怼回来:“我又不是跟外人……”
她这说的就是废话。
谢景昭被她气笑了。
但看她那个探头探脑心虚的样子,也懒得跟她计较逞口舌之快,给她擦完药之后才道:“先晾一晾,别急着往被子里蹭,这个淤伤不重,睡一觉起来就该差不多消下去了。”
将小药罐随手往枕边一扔,便起身去净手了。
池芮有心想要拿他那个膏药,但实在是身上酸软,连手都懒得多抬一下,纠结片刻就继续瘫着没动了。
谢景昭回到床上,见她皱着一张小脸儿举着双手一副吃力的生无可恋模样,叹一口
气,便索性又爬起来,坐着将她拎到自己怀里靠着,替她暂时托着那双皓腕。
池芮向上仰着脖子看了他一眼:“我晚上不用去给母妃请安晨昏定省么?”
谢景昭道:“母妃歇的早,以后你也不必每日赶早过去,她不会计较这等琐事的,白日里哪阵得闲愿意去便过去陪她说说话就行。”
陵王府一家子,除了小王爷脾气不大好之外,一家子都是实诚人,他这么说,池芮自然知道照着这般规矩办事便不会出错。
这么一想,也不枉费她这费心费力的拿下小王爷,进了这王府大门了。
心里一时高兴,就没藏着掖着,扭了扭身子,双臂绕到谢景昭颈后腻在了他怀里。
谢景昭在被子底下掐了她腰一把,沉着脸教训她:“你再不老实明日就下不来床回门了。”
池芮却显然被他这话噎得不轻。
天地良心,她单纯就是觉得小王爷这人很是不错,想表达一下亲近之意……
“我哪有想那些乱七八糟……”她本能的澄清辩驳。
顺带着略反省了一下——
可能她下午那会儿真不该那么厚脸皮,现在反叫小王爷误会她不够检点了?
这个印象可不好。
她于是立刻松手从谢景昭怀里爬出来,又躺回床上去。
只是身上不舒服,又酸疼乏力,磨磨蹭蹭的,跟只蠕动的大虫子似的,动作极是笨拙缓慢。
谢景昭见状,就帮着把她挪进被窝里躺好。
他自己转头熄了旁边小几上留着的宫灯,也躺回床上。
池芮侧身朝里躺着,他便自她身后将她圈入怀中。
池芮不再说话,她开始试着回想一些事。
陵太妃与小郡主谢景晗如今与她都是一家人了,虽然相处的还不算多,可单就这几次的接触下来,她也已然只感受到了浓浓的善意,就哪怕人家对她好的初衷仅是冲着小王爷的面子,可直接得利的确实是她。
池芮并不是个多薄凉冷血的人,知恩图报是一个人生而为人最起码的品质。
她这会儿心里
其实有些疙疙瘩瘩的不太舒服,因为据她所知,上辈子陵太妃母女的结局都不太好。
可是由于那个冒牌货根本就不关心陵王府这一家三口的事,她记忆里知道的内情也甚少,此时绞尽脑汁的寻找细枝末节,也想不起太多来,只是知道陵太妃与谢景晗命都不长,她们相继殒命甚至是在她与谢景昭之前。
那差不多该是在两年之后,谢景晗倾心朝中一武将,但好像是单相思,可小郡主是个毫不做作敢爱敢恨的性格,当即女扮男装追到了南境军营,她跟着在那边从军一年有余,后来战事吃紧,年仅十七岁的小姑娘殒身在了兵荒马乱的战场上。不多久,噩耗传回京城,陵太妃爱女心切,执意要亲自南下去扶灵接女儿回京安葬,应该是不堪打击,谢景昭陪她南下,她只艰难撑着赶到南境军中见了女儿最后一面……最后是谢景昭孤身带了母亲与妹妹的两副棺椁回京。
那个冒牌货的心思根本从来就没放在这王府之内,之后便是他一个人守着这座偌大的王府,没几个月他与谢景时之间的矛盾演化到不可调和,先是被谢景时圈禁,后来一杯毒酒也断送了性命。
在那个冒牌货的概念与认知里,谢景昭是因为一直对池芳色心不死,在和谢景时的夺美大战中自不量力这才自取灭亡的,是死了活该……
可深入了解一下这陵王府内众人的关系与脾性之后,池芮却隐约觉得当年所谓的“夺美”可能不过是谢景昭心灰意冷时强行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也或者是相依为命的妹妹与母亲相继离世之后,他有点受打击到疯魔了,这才会偏执的想要得到些什么,以作为抓在手里的救命稻草……
毕竟这番接触下来她也不难看出——
他这个人虽是脾气不好,做事又多凭喜恶并不怎么在意后果,可始终也还是有原则和底线的。
是,他当初强行提亲想要娶池芳是没理会过池家人意愿的,可是说到底也就只是一意孤行的强势提亲,也没说不成事就要杀人放火的,只是池家人胆子小,又
投鼠忌器,不愿意也从来没有明确说一句就是不想把女儿嫁给他,反而拐外抹角的频出幺蛾子。
这世上,该是没谁就是非谁不可的,从小到大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王爷,正常情况下又何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就不计后果的去作死?
所以,池芮笃定谢景昭那时疯魔作死的症结极大可能是出在小郡主谢景晗与陵太妃身上,可今天下午和谢景晗闲聊时她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小郡主如今坦坦荡荡开心自在,好像也还没到对着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地步,要阻止这悲剧发生目前却是连一点苗头都抓不住。
池芮脑子里胡思乱想,理不出个头绪便不由的叹了口气。
谢景昭也没睡,听了动静不禁轻笑:“怎的,为了明日回门的事发愁?还怵了见他们不成?”
“不是……”池芮否认,翻了个身面对他。
熄了灯,帐子里漆黑一片,也看不见人。
她张了张嘴,酝酿情绪,本想是从谢景昭这再打听下谢景晗的事,可再转念一想,她一个才刚过门的嫂子这就询问起小姑子的婚事来,很容易叫人误会成她鸠占鹊巢,容不下小姑子在家……
好在这事儿还有时间慢慢琢磨,斟酌之余她便忍下了,伸手抱住谢景昭的腰:“明天别太早把我弄起来,就晾着他们好了。”
小东西,果然就是个小心眼儿。
谢景昭拍拍她的背,含笑应下。
而这天下半夜,长宁伯府里再次闹起来,鸡飞狗跳,池芳又一次被发现自缢未遂,把阖府上下都惊了起身,吓了全家人个魂飞魄散。
尤其是柳氏……
她一直以为女儿就是受了打击,想不开确实是想寻短见,只是不肯跟她承认,又觉得下面那些丫头都是吃干饭的,关键时刻什么用也不顶,根本不将她女儿生死当回事,所以这晚她便留在芳华馆陪着池芳一起睡。
结果睡到半夜,忽听得一阵响动。
猛地弹坐起来,下意识伸手一摸——
本该睡在她里侧的池芳不见踪影。
她登时吓个半死,哭喊着叫人。
间守夜的两个丫鬟被吵醒,点了灯进来查看,就见是和头天夜里一样的位置,房梁上挂着从床帐上剪下来的布带,一张凳子被池芳砸下来时撞翻在地,她人正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
这二姑娘又寻短见了!
丫头们还没等回过神来,柳氏已经哭天抢地的咋呼开了。
本来大晚上同一个屋子里有人往房梁上挂这事儿就挺瘆人的,两个丫鬟被柳氏一带头自然也无需隐忍,吵吵嚷嚷的就又闹开了。
昨天出事时古姨娘和池菲等人都没敢露头,害怕被当成出气筒,可这二姑娘接二连三的夜里这么闹,谁都担惊受怕的受不了,于是大家也都纷纷闻讯赶来。
池重海匆忙之中鞋都穿岔了脚,过来的时候看到挂在梁上的布带和歪在地上的凳子当时就是头皮一麻。
而池芳则是缩在床上和柳氏抱着头嘤嘤的哭个没完。
小厮在他的授意下上前仔细查看,还是与昨日一样,池芳打了个活结悬梁,挂了一会儿绳结自动松散就坠下来了。
池重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昨日还觉得是池芳想不开,毕竟一个姑娘家毁了名声,这确实是值得寻死觅活的大事了,今日再看——
这个混账东西该不是自己心里头不好受就故意作妖折腾全家人,让他们所有人都陪着她不得好死吧?
总归是惊吓转为无边怒火,他又指着池芳跳脚一顿臭骂。
池芳虽然一再否认,声称自己没有寻短见,可这屋子里的情况她又完全无法自圆其说。
出了这等丢人的事,池重海也不敢请大夫过来看她,最终只能是大骂一通泄了愤便气鼓鼓的回书房去了。
池芳那里却甚是惊心,她明明睡得好好的,可是连着两个晚上都是在房梁上被吊醒的……
她本就是个娇生惯养胆子小的,便吓得再不敢睡了。
而其他人被她这么一闹,后半夜也都没再睡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池重海这次有了经验,紧急给府里下了封口令,勒令任何人不准将此事外传。
谢景昭两口子这晚虽是睡得不算晚,但池芮累着了,身上又疲乏难受,一觉醒来果然已是日上三竿。
夫妻俩爬起来,慢悠悠的洗漱更衣用早饭,然后才带着谢景昭提前命人准备的礼物回长宁伯府去。
伯府这边,由于池芮这一嫁,全城瞩目,池重海虽然心里没谱儿出了这么多事之后谢景昭还肯不肯与他家维持个面子情的互相来往,可到了女儿的回门日,他没脸叫人去陵王府询问,也只得是硬着头皮叫人准备了。
姑娘的回门宴不需要大操大办,但是池芮嫁得好,家中难免要格外重视一些,所以这天池家的另外两房以及柳二老爷夫妻都来了,算是给池家捧个场。
可是大家左等右等,茶水吃了一盏又一盏都不见池芮出现,也都隐隐觉得情况不对。
柳二老爷还顾着池重海的面子,借口将他从厅里叫出来:“眼见都快晌午了,王府那边别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芮姐儿无法脱身回来?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叫人去问问吧。”
池重海却是心里门清儿——
就冲着他屡次对着池芮的态度和做的那些事,池芮如今攀了高枝,谢景昭还在大婚当日就翻了脸险些将他绑去王府算账,俩人这时候还没露面,瞧着是准备直接撕破脸了,那他叫人去问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王府的规矩大,可能那丫头早起要侍奉婆母,再等等吧……”他如此这般含混。
柳二老爷也是混官场的,看他这遮遮掩掩的神情语气自然意识到不对,刚要再说话,好在是门房小厮过来传信说小王和王妃回门了。
池重海一愣,旋即松了口气,赶紧招呼了众人硬着头皮亲自出门去迎。
谢景昭先下车再伸手去扶池芮,池芮拎着裙角埋头自车上下来,一抬头瞧着池家这一家老小几乎个个顶着黑眼圈一副无精打采模样心里顿时就乐开了。
好像——
她嫁了之后这一家子也过得不甚如意哈?
池重海僵着一张笑脸上前寒暄,说着客套话相迎,一个做岳父的却跟他才是谢景昭的女婿似的
,实在有点没法看。
谢景昭如今已然是不屑于给他脸了,就心安理得摆他小陵王的款儿,一副高高在上藐视众人的模样,池重海说什么他都当放屁,直接不理的,尴尬的池重海隐隐冒了一头的汗。
偏在此时,池芮却突然定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不走了,拧着眉头道:“父亲母亲,今日是不是有人不欢迎我与殿下回门啊?”
本来一大家子已经“其乐融融”的在拥簇着他两口子准备进门了,闻言,所有人都齐齐僵住。
池重海更是整张脸上表情都绷不住了,偏他还身份不够,不能发作,只能咬牙道:“怎么这样说?”
池芮于是就清清爽爽的笑了:“那二姐姐为何躲清闲不肯出门来见我?”
池重海愣了愣。
柳氏已经抢白:“你姐姐身子不适,吹不得风。”
池芮如今有了婆家撑腰,而且刺头儿小王爷就在她身边,她底气十足,当仁不让的就给怼回去:“我大婚那日她也说是病了,却又巴巴的摸进了我的院子里去。她给我添堵的时候,身体就好好的,可是做错了事我要她道歉的时候那就是身子不适……横竖现在我嫁出去了,于咱们府上而言就是外人了,若父亲母亲觉得今日你们敷衍了事即可,那我也就没必要再进这道门了。”
“你……”柳氏心虚,立时恼羞成怒。
池重海又如何不知这丫头就是故意拿乔要整他们?大门口还挤着不少看热闹的邻里呢。
他脸色铁青,咬牙瞪了柳氏一眼:“确实是芳姐儿不懂规矩,又不是什么大病,自家姐妹谁还有嘲笑她的病容不成?你去把她叫出来。”
“老爷……”柳氏自是不依。
池重海却不容她拒绝:“快去!”
柳氏也是怕池芮真将他们做的丑事当众抖出来,挣扎着也不得不服软,愤愤转身进去了。
池芮的私心很明确——
池芳做错了事就是错了,没理由有好处她就心安理得的拿着,而一旦翻船了之后却可以装无辜躲起来?是该教教她如何做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赶一波剧情……其实我不太想把内容搞这么细致的,可是一写到小王爷和芮芮子的推拉戏他俩就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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