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这厮脾气不好还打人,嫁给他准没什么好果子!
於是之后,楚怀璧过来找我,我都没有理她,还把她赶走。
“小骗子,你别来烦我!我不是你哥哥!”
楚怀璧就在我的门前哭,一边喊哥哥一边哭,奶声奶气地求我,还要把她的零食分给我吃。
谁要吃她的零食?胖得跟猪一样。
我开门,把她抱起来。
楚怀璧很高兴,搂着我的脖子就亲。但是我没有理她,冷着脸,把她抱到了乳娘那里,并说:“我要做功课,你别让郡主来找我。”
可能是我的话起了作用,楚怀璧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啊,打架也打得畅快了些。
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楚璟,我还以为这厮干什么去了呢,结果竟然偶然看见这厮在给那个小骗子念诗!
风花雪月,两小无猜,那样子真是——呕——
“哥哥!”小骗子看到我,叫了一声。
好嘛,被人撞破,转身就走。
小骗子短手短腿,竟然还能追上来,当然这绝对不是我放慢脚步等她的原因。
“哥哥!”小骗子要来抱我,被我一把推开。
“璧儿!”楚璟马上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哥哥看看,摔疼没有?”
我尴尬地脚趾抓地:“楚璟,你真不要脸。”
“毕竟是你的妹夫,应该的,应该的。”这厮一脸正经。
我立刻黑脸:“楚怀璧,你给我过来!”
楚怀璧往那厮怀里钻。
“三,二……”我开始数数,果然那小妮子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我将她抱起来:“你自己说说,以后要不要嫁给楚璟?”
楚怀璧学乖了,摇了摇头:“不嫁。”
“很好。”我满意地笑了笑,带着小妮子离开。
楚璟没有追上来,但是我总觉得他早有预谋。
果然,楚璟三天两头往我府里跑,不是来找楚怀璧的,而是来哄我娘亲的,一口一个“姨”,什么名贵的东西都送,皇宫都要被他搬空了。
这小子还懂得从根源出发。
我挺佩服他的毅力,但是他不知道,楚怀璧是王府的掌上明珠,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只要这丫头还是向着我的,他就没法子。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看楚怀璧,长开了许多,至少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喜欢我还是喜欢楚璟?”我哄她。
楚怀璧笑靥如花:“喜欢哥哥!”
乖死了。
我第一次主动亲她,小妮子也很开心,紧紧抱住我。
没办法,京城小霸王的魅力就是这么大。
“你说三遍,楚璟是坏蛋。”我继续哄她。
於是楚怀璧很听话地说了三遍:“楚璟是坏蛋——坏蛋——坏——”
“怀璧!”还没说完,娘亲就叫她。
娘亲给楚怀璧戴上了半块玉佩,另外半块被楚璟拿着。
这代表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於是开始冒火:“你有没有问过楚怀璧的想法?直接把她许配给别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跟我娘顶嘴,我娘楞了一下。
我记得那次我哭了,是京城小霸王第一次哭,从前爹娘冷落我我都没哭过。
“浔儿,”我娘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的妹妹最终是要嫁人的呀。”
“她不嫁了。”我语气生冷,“我能养她。”
我娘被我的话逗笑了:“你这孩子,哪有这么疼妹妹的?”
他们都当我是在开玩笑,可我是认真的。
小烦人精不应该是别人的。
我夺过楚怀璧的玉佩,扔进了湖里。
楚璟慌了,竟然跳进湖里去找。
“来人!快去救太子殿下!”府内上上下下忙活起来,我把楚怀璧揽在身后。
这个傻姑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还笑。
楚璟水性不错,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块玉佩。
他上岸的时候身上湿漉漉地,对我娘说:“对不起,宋姨,我会命人再造一块玉佩,用最好的玉石,请最好的工匠,送给璧儿。”
我娘有些动容:“你这孩子真是用心。”
我握住楚怀璧的手腕,目光寒冷。
那厮够能装——等着,看我会不会把小骗子嫁给你!
小骗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我每天读书的时候,她给我拿点心吃,有的时候还会帮我磨墨;我练武的时候小骗子蹭过来看,我心情好了也会教她几招。
爹爹允许楚怀璧习武,这使得她更加无法无天,我出去玩的时候她非要跟着。
偏偏这丫头学了一身好功夫,翻墙什么的不在话下。
“小姑奶奶,回去好不好,不然爹娘知道了,我还得替你挨骂。”我这话说得很真,因为楚怀璧从来都没有被骂过,从来都是我挨骂。
楚怀璧不依:“你从来都没有带我出去玩过!”
我跟她对视了一眼,那小模样实在可怜。
“好吧,仅此一次。”
就是那次一心软,楚怀璧次次都黏着我让我带她出去玩。
后悔啊,已经没什么用了。
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着男装和我去校场看将士训练,到郊外捉鱼吃,有的时候竟然还会调戏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苍天,楚怀璧小的时候可不这样。
翅膀硬了,抓都抓不回来。
但这些我还能纵容她,但我纵容不了的,却是这丫头长大了竟然去找楚璟。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楚怀璧叫他来的,还是他自己来的。
小丫头昏昏沈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楚璟竟然想要偷亲她。
不是脸颊,而是嘴唇。
那次我觉得自己气得五脏六腑都要裂开,狠狠地揍了楚璟一顿,那厮自知理亏,竟然没有躲开,而是任我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小世子——太子殿下——哎哟,你们不要打了,老奴的心啊真是一点缝都没了!”苦巴巴的老太监想来劝架,但是怎么拉也拉不开。
我要给楚璟一点教训,让她不要惦记我妹妹。
於是楚璟挂着彩回宫去了,大家也都知道楚璟被我打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楚怀璧从小豆丁一点一点长大,成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小姑娘,就越来越舍不得她嫁人了。
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还会像爹娘一样做出那样奇怪的事,我就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但是楚怀璧不知道,她依然用一双清碧的眼睛看我,眨巴眨巴,无忧无虑的模样。
凭什么她就过得这样好?
我很生气,然后做了一个让我后悔一生的决定——我亲了楚怀璧的嘴唇。
那个时候,楚怀璧还年少,不懂得这是什么概念。
她长大了,应该会怨恨我。
我咬破了她的嘴唇,她却弯着眼睛对我笑。
个傻丫头,再这么傻还不被别人生吃了去?
我把她揽进怀里:“你有没有跟楚璟做过这样的事?”
楚怀璧想了想:“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和校场的小姐姐做过,还有茶馆那个很好看的茶女妹妹……”楚怀璧掰着指头数。
天呐,我觉得自己要被她气炸。
“这是不好的,你只能和……未来的丈夫这么做。”我跟楚怀璧说。
“那哥哥是我未来的丈夫吗?”
看着她那双眼,我简直要发疯。
我清晰地丶明确地告诉她:“哥哥不能做你未来的丈夫。”
“但是哥哥做了。”楚怀璧委屈巴巴,她的嘴唇还在流血。
玲珑骰子安红豆,我突然明白个中滋味。
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哥哥刚才做错了,你……你就当哥哥这是在帮你练习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
楚怀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会恨我。
——我闭上眼睛,绝望地想。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包括楚璟。他依然对楚怀璧穷追不舍,但是我没有向以前那样阻止他了,虽然心里非常厌恶,嫉妒得发疯,却没有做任何事。
除了威胁楚璟:“你娶了我妹妹,就只能对她一个人好。要是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看我取了你项上狗头!”
楚璟向我保证:“璧儿能嫁给我,我就很幸运了,绝对不会三宫六院让她不开心。”
楚璟保证了,我放心了,可是我依然很难过。
那一年我和楚璟十七岁,楚怀璧十二岁。
楚怀璧是我的克星,她笑起来我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她一哭,我就对她无可奈何。
那是我第一次去花楼,里头的姑娘个个比楚怀璧好看,生得身姿曼妙,不像楚怀璧,是还没长开的小豆芽。
我随便点了一个顺眼的姑娘,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她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有点像楚怀璧。
她引着我,印上了我的唇。
同时,在我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哥哥”。
我猛地推开怀里的女子,看到楚怀璧眼圈红红地,问我:“你在和这个姐姐练习么?”
这丫头又翻墙出来,长大了,不听管教了。
我面对楚怀璧,哑口无言。
“哪里来的小姑娘,长得真是好看。”那女人要去碰她,还没碰到就被楚怀璧打开。
“哥哥,这种事我会和我未来的丈夫做,你也会和未来的妻子做。这个姐姐是你未来的妻子吗?”楚怀璧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悲伤的情愫,就是这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简直让我发疯。
我已经身处地狱了,不能再把楚怀璧拉下来。
於是我把那女人搂进怀里,邪笑了一下:“她会是我未来的妻妾——之一。”
楚怀璧看着我,好像在分辨真假。
可是小妹妹,你怎么能跟哥哥比作戏呢?
她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怀中的女人还在撒娇,我推开她,把银子放在桌子上。
楚怀璧,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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