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文玲逼问婉薇：“那天你跟谁离开舞场的？”

她与ken一起出席，不能随便对别的男生放电，所以也没有时间去顾及婉薇，只在匆匆忙忙间看到她与一个男孩子离开。

婉薇笑，低一低头：“谢谢你坚持让我去舞会。”如果不是文玲，她就错过了司松。

文玲一看：“进展很迅速？”

婉薇深吸一口气，超音速。她说：“他叫顾司松，来自cambrigdeuniversity。”与他进展到什么程度，她不敢说。她没有把握，怕成为笑柄。

文玲笑道：“你很喜欢他？要不要求让ken帮你打听？他在那里有很多熟人，而且他在rosemarybar打工，那可是剑桥男生超爱聚会的场所。”

说完又补充：“他是单身吗？”

婉薇疑惑了，看她茫茫然的样子，文玲说：“anyway，交给我，最快明天给你答案。”

她拿起三明治来啃，看着婉薇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说：“你要是真喜欢他，管他是不是单身，抢过来再说。”

婉薇不是没被人追过，在高中时期她就是班花，学校里追她的男生太多了，她没有看上谁，只觉得她喜欢的人都不是这样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喜欢的型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直到看到司松。

她没试过跟别人抢男朋友，如果司松有女朋友，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抢他。

她心事重重。

司松走的时候把手机号给了她，向她要手机号时，她说：“我还没有买手机。我以为手机对我没什么用，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打工就是学习。”

司松叹了口气，她笑：“你把我当成原始人？”

司松耸耸肩：“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在拒绝我，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合理。”

她曾经控制不住要打电话给他，可是她又不想给他一种紧追不放的感觉。

在法国酒店吃饭的时候，他问过她：“你怕吗？”第一次给了第一次见面的他。

“怕什么？”她切着牛排，牛肉鲜嫩，酱汁鲜香，吃一口牛肉，再擡头看着他说：“跟你没什么好怕的。”

“你成年了吧？”她看起来很小，眼睛大大的，脸孔很小，皮肤白如雪。此时她穿着一件衬衣，衬衣里没有内衣，胸部浑圆，腰肢纤细。她看起来像一个谜：“jesus，我应该在之前就问，可是。。。。。。”他想不出一个适合的词。

“意乱情迷。”她拿着红酒放在唇边：“放心，我十八岁。你呢？”

“大你两岁。”他呼一口气，拿起酒杯与她相碰：“你学什么专业？”

“你猜。”她眨眨眼，一只手托腮，微侧身看着他。

他不假思索：“英国文学？”一般来英国念书的中国女孩，很多都学这个专业。

“工商管理。”她纠正。

“我要是学这个专业，我daddy会放烟火庆祝。”他学医，顾连城却一心想他转系学工商管理。

“我的企业都是你的，你不学工商管理，我以后把事业交给谁？”父子二子每谈这个话题必有一番冲突。

没过几天，文玲就对婉薇说：“查到了！”拉着她手走到校园里，离开人群。

“首先，他不是单身。他有女朋友。”

看着婉薇，怕她晕倒，还好，她很坚强，只是望着她，脸色稍变。

“第二，他是医学院的风云人物，有很多女朋友。”言下之意，如今与你交往，有ons之嫌。

婉薇有种血液倒流之感，手脚发凉。

“第三，他目前交往比较稳定的女朋友在我们学校念书，传媒艺术系，二年级。傅晚静。”文婉拉着她手向一幢教学楼走：“现在我们就去看她，她有一个演讲，就在今天。而顾司松不出意外会来，说不定会带着红玫瑰。”

婉薇像个木头人一样跟着她走，直到走到教学楼前，她忽然止步：“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文玲盯着她：“她是你的劲敌！你如果喜欢顾司松，你就要抢！”

婉薇摇摇头：“我不想抢。我还要去打工，我可不想迟到，快到月底了，我得拿到全勤奖！”她转身就走，走得很快，不管文玲如何叫她，她都装听不到。

她凭什么要顾司松跟她一样认真？就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吗？

婉薇坐地铁去往张家面馆的路上，坐在她隔壁的一个老太太颤巍巍的问她：“小姑娘，你生病了吗？为什么哭了？是否需要我的帮忙？”

婉薇这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听了她的话更是眼泪崩溃。

这样坐着，直到她发现自己因为哭而坐过了两站路。

到张家面馆上班时，领班唐娜发现她的眼睛红肿：“你怎么了？”吓了一跳，婉薇一向是笑眯眯的，为人幽默，很少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知道被什么虫咬了，校园里虫子太多了。”婉薇笑一下，转身进更衣间换制服。

唐娜不好继续追问，她们的关系止於同事，她不是个多嘴的人。

一晚上忙得团团转。

婉薇刚从厨房里端着一只大托盘出来，就听到门铃响，又有客人进来。她匆匆看了一眼，却是司松，他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衣，深蓝休闲西装，同色长裤，玉树临风的姿态。

从他进门开始，在场所有的异性都看向他，他总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婉薇，我来点餐。”唐娜拿出当领班的威严，命令婉薇交出点餐机，然后她走向司松。

婉薇给客人送餐，然后跑向另一桌要求加餐的客人，再去伺候一个脚不方便的老太太。

她很想看看司松，可是却一直没有空，她忙得像只小蚂蚁。

唐娜亲自为司松送餐，微笑着问：“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比如我们的招牌扬州炒饭。”

司松笑着谢绝了，他点了卤味拼盘丶新鲜蔬菜小炒，加一个米饭。

他从cambrigde过来，直接开车来到唐人街找张家面馆，他与婉薇已一周未见。

唐娜回到柜台后，婉薇这时拿着一个餐单走来，唐娜忍不住对她说：“太帅了，而且相当有钱。”目光如炬，她从他的衣着，谈吐作出判断：“这就是我等的王老五。”

婉薇把餐单交给她：“他女朋友一定很多吧。”司松来了，她惊喜，可是他是有女朋友的，有名有姓，还是她的学姐。她的心很痛，但是她没有一丝后悔，她很愿意与他有一段甜蜜往事。

“他没女朋友才奇怪呢！”唐娜说完笑：“搞不好他是gay。”衣着干净整洁，通常这样的男生都有gay的嫌疑。

“他才不是gay。”他明明喜欢女人，非常喜欢。

“你怎么这么肯定？”唐娜盯着她。

“猜的。”婉薇向一个新进来的客人走去。

司松吃得很慢，当婉薇经过他身边时，他会擡头看她，当她看到他时，他微笑一下，她总是一楞，却不回应，像个陌生人。

结帐的时候，唐娜走了过来，她一直盯着司松，他的一举一动落在她眼里，她看到他要结账，立即就上去了。

“先生第一次来我们店吧？”边结账边搭讪。

司松微笑说：“是的，味道很不错，谢谢你们的周到。”

他的英语很地道，也很客气，唐娜接过他的信用卡，那是一张钻石卡，他正如她判断的，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

“你们几点下班？如果不冒贸的话。”他突然问。

唐娜心脏一阵狂跳，难道他要提出约会。

“通常是十点，今天周末延迟到十二点，不过如果有事的话也可以向老板请假。”她暗示得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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