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捌
48
和郎栎预想中的一样,小兔子尤其受欢迎。
无论哪头灵兽都想把他揣回窝里,自己养。
比如今日,诡计多端的梅花鹿跟兔兔说,为他用韧劲极佳的藤蔓做了个秋千。
坐板的大小是依照着小胖球的体型来制作的,能够卡得很稳,不会出现滑落的情况。
涂聿果真玩得不亦乐乎,甚至战胜了“恐高”的本能。
秋千摇来摆去,一度攀升至五六米的高度,看得站在一旁的雪狼肝胆俱颤。
乍一看上去,细到不存在的藤条环绕着兔兔球,两只小爪爪一左一右地抓住旁边的粗藤。
但是放开玩以后,兔宝就会松开爪,一边随意地挥舞着,一边发出“呜呼——好耶!”的欢呼声。
哪怕用磅礴灵力铸就的屏障护在自家宝贝的周围,郎栎还是担心得不行。
他不能去打搅娇气包玩乐的兴致,更何况,“宝宝玩得开心就好”这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总不能再咽回去。
郎栎:“……”
多少有点崩溃。
在小家夥看不见的角度,白狼不由自主地龇出尖锐的獠牙,寒光乍现。
金黄色的狼瞳映出暗沈的光,微挪方向,锁定在梅花鹿的身上。
呵,“阿洺哥哥”是吧?
郎栎极度不爽地想,小宝每次都喊得如此甜软,他忍这头死鹿已经很久了。
不能直接击杀,善良的娇娇兔会伤心。
至於出点血丶受点伤,也不算犯规吧?
涂聿全身心地沈浸,漂亮的大眼睛左看看丶右看看,险些忙不过来。
和煦的风轻抚过雪团子毛乎乎的小脸蛋,秋千每一回扬起的高度令他产生一点点担忧,终归还是以快乐的情绪占据大头。
身为一只发育不良的雪兔,涂聿比同族的哥哥姐姐都要娇小得多。
他的体型小了一倍,腿短短的,奔跑起来的速度也不快。
在过去那么多年的视野当中,涂聿一向是以“仰望旁者”为主。
对於他而言,外界陌生的一切像是山一样压在眼前,不过八十公分的床榻也能变作天堑。
后来,雪狼哥哥背负着他,跨越冰冻的溪流,攀上高耸的山巅,前往热闹的小镇。
他们生活的世界依然广阔无边,却不会再给小兔子带来灭顶般丶挪都挪不开的威压。
如今,涂聿能够镇定地面对秋千晃起的幅度,并从中获得乐趣,自在地欣赏四周的美景。
这正是因为雪狼哥哥带来的安全感作基底,外加些许日渐积攒而来的勇敢。
想到此处,兔兔球不由得偏过小脑袋,想要去找那头强壮却温柔的狼。
一打眼望过去,居然没能找到,“咦?哥哥呢?”
摇摇晃晃的秋千逐渐停摆,涂聿怔楞一瞬,慢吞吞地调转小身子往后看。
诶?梅花鹿哥哥也不在?
呆呆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擡起毛绒小爪揉揉自己的耳尖,再搓搓脸蛋子。
他的一贯作风是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了,干脆利落地抛於脑后,继续窝在秋千坐板上,乐呵呵地看树杈间乱蹦的鸟雀。
圆滚滚的小胖团认识了新的朋友,一只尚且不会飞行的灰喜鹊。
对方身上覆盖着蓝灰色的羽毛,还有长长的尾羽,线条流畅又好看。
涂聿眨眨眼,努力伸出小爪子,想去碰小鸟,却被无形的风墙牢牢地挡住。
小鸟也跟着使劲,探出尖喙想要轻叨一下小兔子粉嫩的耳朵,却被风猛地朝后扇去,摔回窝里。
“宝宝,你在干什么?天色渐暗,不能玩太晚,我们该回家了。”
熟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伴随着枝杈被踩断的脆响。
“哥哥~”
兔兔顷刻间忘记什么小鸟不小鸟的事情,而后撅起泛粉的三瓣嘴,摆起娇矜的架子来。
“你刚才去哪啦?我都找不到你,讨厌!”
白狼在秋千的正下方停住,屈起前肢,俯低身形,显然是一副臣服的姿态。
“对不起宝贝,你的‘梅花鹿哥哥’遇到点困难,我去帮他的忙了。”
呵呵。
梅花鹿哥哥。
确实挺困难的。
被揍到爬不起来的那种。
涂聿是一只笨蛋兔,压根没能听出哥哥酸里酸气的重音,更体察不到背后的真相。
“好吧~既然你是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怪你啦!”
郎栎微擡左侧前肢轻拍了下,高高吊起来的藤条秋千就慢悠悠地落回地面。
他以最快的速度凑过去,有意避开锋锐的獠牙,只以颊侧去蹭了蹭乖宝。
“谢谢宝宝原谅我,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擅自行动,一定会跟你汇报。”
雪狼说完,叼住小兔子后颈处的毛发,迈开轻缓的步伐,是胜利者才有的悠然。
短短的毛绒小脚凌空乱晃,涂聿十分适应这种被哥哥叼起来的状态。
他左顾右盼半晌,软乎乎地发问,“我们就走了吗?可是……我还没有跟阿洺哥哥告别呢!”
郎栎面不改色,径直路过梅花鹿“躺尸”之地。
后腿故作不经意地一蹬,本就叠得严实的积雪再度加厚一层。
被封住颈后部哑门穴的鹿洺:“……???”
小兔兔别走,救命!
可惜小兔兔听不见梅花鹿的心声,已然开始期待起明日的玩乐活动。
“哥哥,你还记得送我百花膏的青栀姐姐吗?她说要教我用灵植来制作酥饼哦!”
脚步稳健的白狼倏然停顿住,默默将叼着的小圆球转移到自己的后背上,腾出说话的机会。
“……小宝,你想去吗?”
郎栎心不甘情不愿地问。
他无比期望,能够得到小兔子“不想”的回答。
“当然呀!”
事实证明,期望就是用来落空的,涂聿擡起一只小爪爪,气势十足地一挥。
“姐姐说了会来接我的!”
郎栎:“?”
看来明日又是一场恶战。
在白狼无声吃醋又自动熄火的日子里,反覆按捺,来回纠结。
终有一日,他没能抵挡住诱惑,破了禁欲的戒,再度将甜美的小妻子吃干抹净。
事情的“起因”非常简单。
甚至可以说是兔兔在无知无觉中,掉入了坏狼挖好的陷阱。
尽管看那条青蛇格外不爽,但郎栎不得不承认,她制作的百花膏确实是上等之物。
将灵植捣碎之后再制成香膏,还具有多种效用,既能润滑,还可以催情。
在郎栎曾经的设想当中——
百花膏用在他自己的身上,再紧致的腔道也能扩开,水润又温热,恐怕能让不堪一击的小兔子爽到哭出声来。
后来他用亲身经历证明了。
兔兔不止是哭出声,还是上边和下边的泪水一块流,爽到精神恍惚丶快要失去意识的程度。
除此之外,郎栎还怀揣着另一种恶劣到不行的旖旎想法。
倘若将其涂到小家夥的粉玉上,很快就能吸收,冰冰凉凉的,能够轻而易举地勾起勃发的情潮。
男人是实打实的行动派。
既然回想起了这个念头,那就要即刻行动才是。
“小宝,你明日还要出去玩吗?”
彼时的郎栎正蹲在地上,收拾着卧房里散乱的衣物,故作随意地问道。
“不去啦~”
少年躺倒在床榻上,玩闹似的翻来覆去,一会儿踢踢腿,一会儿抻抻胳膊。
“我也是要休息的嘛!”
毕竟梅花鹿哥哥丶棕熊大叔丶青蛇姐姐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他总不好一直耽误他们的时间。
涂聿是一只体贴的小兔子,考虑这些时,却没有把雪狼哥哥囊括在里面。
兔宝太过迟钝了。
并未察觉到自己在无形之中划出“亲疏有别”的分界线,哥哥陪他是应该的,才不算“耽误”或“浪费”。
“我今天只想赖在床上!”
涂聿像是在发表宣言一般。
过了一会儿,少年闲不住,挪到木床的边缘处,两只小手紧紧地扒住床板。
澄澈的眼眸轻眨几下,他好奇地看向正在忙碌的男人。
“噢——这样啊。”
郎栎已然感受到那道目光,平淡地应声,恰如其分地掩饰住内心的暗爽。
男人动作熟练地叠好一捧兔兔的纱裙,放回到木箱里。
在整理的过程中,他取过剩下的百花膏,随意往床头一搁。
这下倒好。
完美地吸引到涂聿的注意力。
白瓷瓶的瓶塞一经开启,芳香四溢,充斥於整个房间内,兔兔很喜欢这种味道。
郎栎用馀光瞥见一脸懵懂的少年伸出指尖蘸取一点,旋即,涂抹到自己的皮肤上。
触感略微有些湿滑,在关键时刻出场过许多回,但涂聿没有想起来它所具有的真正用处。
每一个小兔子被“欺负”到落泪丶喘息不止的夜晚,百花膏就是当之无愧的“帮凶”。
他完全是当作有趣的小玩意来打发时间,涂完还要举起手臂闻一闻。
“哥哥,好香呀!这究竟是桂花,还是桃花?”
“这么喜欢吗?”
郎栎瞧见少年如此专注,忽地感到不爽,整个人酸气弥漫。
“不就是花膏吗?我也可以学着做,以后不要再拿那条青蛇的东西了。”
“啊?”
涂聿暂时放下白瓷瓶,分出一丝心思给男人,细眉微蹙,认认真真地接话:
“但我明明记得,上回哥哥做的酥饼是苦的呀?青栀姐姐说过,花膏比酥饼更难做呢!”
郎栎:“……”
有种心脏被扎穿的感觉。
他轻咳两声,擡手合上刚刚整理好的木箱,瞥向少年逐渐泛起红晕的脸颊。
“兔兔宝贝,你现在热不热?”
“唔?”
涂聿趴在床边,一身花香味,眼波轻漾,反应的速度都变得慢吞吞,举起小手比划了下。
“有一点点啦……”
说来也奇怪,百花膏抹到肌肤上的那一刻,分明是冰凉的呀?
怎么变得像是被点燃了?
百花膏的效果上佳,热意顷刻间蔓延开来,灼灼地炙烤着少年单薄纤弱的身躯。
他闭了闭眼睛,眼底晶莹透亮的泪水化作断裂的珠串,逐一落下,沾湿了脸侧的碎发。
郎栎倒是没有急着站起身来,顺势盘坐到榻边的地面上。
他冲着自家宝贝张开手臂,温和地询问道,“要不要抱?”
“要!”
在感到浑身发烫丶不太舒服的时候,娇气包当然是要找靠山啦!
心怀不轨的男人弯起唇角,等待香香软软的小妻子扑下来,再顺势裹进宽厚的怀抱里。
他凑近至粉嫩的兔耳,提出一个真诚的建议,“小乖,你有没有想过……花膏不止能涂在手臂?”
当天晚上,小兔子的粉玉被黏稠的膏体涂满,又被自身满溢出来的汁水“清洗”得干干净净。
郎栎自然是照单全收,用手掌丶唇舌,以及更加隐秘的地方,无所顾忌地尝遍身下压着的“猎物”。
兴奋与畅快不断地叠加,直到涂聿累到睡着,软绵绵的娇吟才停。
郎栎仔细观察少年半晌,确定娇宝面色红润,显然被伺候得很好。
男人这才放心地阖眼。
直到第二天,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奶香味,令他猝然一惊,迅速坐起身来。
有时候,嗅觉太过敏锐也是一件糟糕的事,郎栎的心脏跳得非常快,将本尊砸得头晕目眩。
他赶紧找来用以涂抹兔兔胸口的那种灵草,小心翼翼地覆盖住朱果,却发觉无法起到消肿的作用。
“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胸前有只大手在来回抚弄,存在感极强的清凉把熟睡的小兔子唤醒。
“你不要吵到我的宝宝啦!”
“什么……意思?”
郎栎难得呆楞一回,瞪着金黄色的眼瞳,好半天都没眨一下。
心头大震之馀,男人陷入沈默,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的宝宝,有了更小的宝宝,怎么会这样?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吧?
用腔道含进那些水液的人……
难道不是他吗?!
郎栎的眸光微动,落到少年平坦的腹部,肌肤白皙柔嫩,根本看不出其中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指尖微颤,即将触碰到小兔子的那一刻,又扛不住似的收回来。
“哥哥,你怎么啦?我的胸脯好痒,酸酸胀胀的,这回你给我涂灵草的汁水没用!”
涂聿哪里知晓男人心底的震荡,翻了个身,语气中的笑意毫不掩藏。
“嘿嘿,我很喜欢小宝宝的!”
郎栎紧绷着一张俊脸,默默聆听,相当僵硬地颔首,言不由衷地附和道:
“嗯嗯,真好,我也喜欢。”
男人的语调毫无波澜,听不出任何一丝的不满,撑在床边的手掌却猛地使力。
只听“咔”“咔”“咔”连声脆响,除兔兔所在区域之外的床板,都被他硬生生地掰碎了。
好不容易把那几头碍眼的灵兽“暂时”赶出小兔子的世界,双人空间才享受不满一日——
然后来了个更难缠的。
郎栎,品种雪狼,通常以醋为食。
兔兔(处於状况外):发生什么事啦?(。-w-)zzzz
奇幻世界,不需要科学!(鸽子深沈托眼镜.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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