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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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的领地有灵力屏障,把大部分落雪挡在外面,界内温度要温暖得多。
如今在外头活动,结界的范围仅限於兔兔球可以翻滚的区域,将其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
郎栎起初是轻抚小兔子的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哄他入眠。
待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才停下,自己也跟着合上眼,开始休憩。
直到某个隐秘部位被蹬了好几下,郎栎猛地惊醒过来,大脑陷入全然的空白。
他隐约听见小家夥带着好奇的发问,却不知该作何反应,“诶?这是什么呀?”
无言以对,唯有沈默。
旋即,毛乎乎的小脚又碰一下,还抵住不动了。
郎栎心头萌生出些许覆杂的感受,像是有些担忧,又像是掺杂了期待。
他猜不到兔兔会做什么。
坦白而言,跟恋慕的对象亲近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雪色巨狼格外僵硬地卧倒在地面上,自头顶到尾巴都是麻的,似乎失去了整个身躯的控制权。
唯有思绪是活络的。
郎栎回想起先前待在温泉池里的经历,承受过莫大刺激的少年面颊泛红,喘息不止。
他以眸光作画笔,落於其上,贪婪地反覆描摹,完全舍不得挪开半分。
小家夥上边下边的泪一块流。
那份自骨子里带出来的纯澈,沾染上了馥郁的魅意,轻而易举地勾动他人的心弦。
郎栎目不转睛地欣赏,内心滋生出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唯有他能看到这般可人的模样。
对於床笫之事,单纯如白纸的小兔子一无所知,很显然指望不上。
当时的郎栎无声地叹息,自己同样毫无经验,尚未掌握百花膏的正确使用方法,需得先行研究一下。
自从脱离族群以后,郎栎一直独来独往,从未亲近过任何一只灵兽,遑论以唇舌去侍奉别人。
为兔兔做的事情均是头一回,之后还会做更多,让涂聿开心才是头等要事。
思及此,仰躺在地上的白狼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浑身肌肉紧绷。
不敢惊扰娇娇公主玩闹的兴致。
最开始产生的担忧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反正……
他不会让小兔子挨疼,另有伺候的方式,那个玩意儿确实派不上什么用场。
曾经无数个隐忍的夜晚,兔兔安然入睡,狼王独自奔赴山巅吹冷风,以此恢覆冷静。
而如今,不论是被蹬还是被踩,所带来的痛感都是一种赏赐,更不该加以阻拦。
不过短短几秒钟,思绪百转千回,郎栎依然默不作声,心神俱颤地等待“审判”。
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如向烈火中添柴,令他躯体的温度变得更加滚烫。
涂聿哪里知晓雪狼哥哥的真实想法,这会儿歪头打量半晌,头顶的兔耳也跟耷拉到另一侧去。
他眨眨眼睛,小声地嘀咕,“这是我没见过的东西耶……”
该如何形容呢?
小小雪兔的身长约莫二十公分,眼前这个奇怪物什的长度都快要赶上他了。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睡着了吗?我想摸摸你!”
涂聿很有礼貌地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来雪狼哥哥的回应。
於是他自顾自地开启行动,原本抵着一动不动的脚爪重新擡起来。
按在奇怪物什的顶端,自上而下地划了一遍,仿佛是在帮忙整理凌乱的鬃毛。
小兔子后腿的爪垫很小,基本被细软的毛覆盖,但顶部还是有一点点指甲。
算不上多么尖锐,轻轻撩拨便即刻撤退,却能轻而易举地激起一片连绵的痒意。
白狼微不可见地颤了下。
出於自我保护的本能,他差点擡爪将身上作乱的小东西扫下去,必须得用尽力气才能克制住。
正是因为涂聿什么都不懂,所做出的举动才极度不可控。
说不定在小兔子的世界里,这与扑蝶丶采花丶压耳朵没多大区别,纯粹为了好玩。
郎栎深吸一口气。
欲言又止,心潮起伏难平。
涂聿全然不知雪狼哥哥的煎熬,红瞳莹润晶亮,满腹好奇心藏也藏不住。
瞧见奇怪物什胀大了些,当即伸出小爪爪,狠狠拨一下,“哇!它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他的确是玩心大起,挪动了下小身子,两只脚脚一并凑过去。
用“踏在狼爪上”的方式,略微踮起脚尖去踩住,随后如愿看到其摇晃回弹。
兔兔的力气太小。
这点小动作落在皮肉上。无法带来一丝半点的痛感。
与纯粹的忍耐不同。
打从一开始就得不到的话,还能凭借自制力,把翻涌的欲望强压下去。
而稍微得到一点后,就会产生无尽的痒意,挑起更多的贪欲——
又收回来,不再给予。
郎栎:“……”
这谁能顶得住。
一块吊在眼前摇晃的肉,闻得见味道,却吃不着。
兔兔什么都不必再做,套在脖子上的缰绳令生性残酷的狼变成摇尾乞怜的狗。
他只想求求他。
再赐予一些与疼痛相伴的快意。
郎栎憋了半天,终於忍不住出声,嗓音微哑,如同遭遇数次凛冽风雨的洗礼。
“宝宝,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也是雄性动物,应该懂的。”
“咦?哥哥你醒啦?”
涂聿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三两下扑腾,从狼腹靠下的位置爬到颈部,带着点控诉地说:
“你睡得好熟,我刚才叫你好几声,你都没有理我呢!”
郎栎数度挣扎,不知该如何袒露出心底的旖旎想法,只是诚恳干脆地认错:
“对不起宝宝,不会有下次了,以后一定回应你说的每一句话。”
兔兔并不计较,张开两只前爪,黏黏糊糊地抱住白狼的颈项。
他紧贴着哥哥,仍有几分疑惑地答,“哥哥说的……我不知道呀!它长得太过奇特了,我又没有!”
毕竟他们二者物种不同,体型差距太大,没有可比性。
且小兔子的物什太过迷你,涂聿以己度人,压根不会多想。
有那么一瞬间——
郎栎莫名体会到些许罪恶感。
兔兔被他叼走的时候,尚未迈入成熟期,他就是静静守候这朵花苞的守门兽。
后来,瑰丽的花朵盛放,监守自盗的也是他,一次又一次令其狂乱摇曳,沾染上情动的露珠。
但他就是如此卑劣。
绝不允许旁者得到摘花的机会。
半晌,郎栎擡起前肢揽住娇小的兔兔球,用平淡无波的语调,一字一句地道出暧昧之语:
“宝宝,你怎么会‘没有’呢?那处明明被我亲过丶含过好几回,你哭着说‘不要’的模样真的好漂亮。”
比起人形状态下,总会“欺负”自己到哭的哥哥,原形状态的雪狼总是带给涂聿满满的安全感。
他没想到会听见这些让人羞耻的话,呆呆地瞪圆眼睛,一整颗毛绒球都快要烧起来。
“臭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涂聿的音量顷刻间拔高许多,指责道,“你丶你真是一点不知羞!”
半是害羞半是不满,他撅起红润的三瓣嘴,擡起小爪爪,朝前拍了好几下。
最后一爪糊在雪狼的下颌处,恼羞成怒地挠乱白色的长毛。
在小兔子看不见的角度,金黄色的狼瞳略微眯起,享受这撒娇般的触碰。
“宝宝,我说的是实话。你泛起红晕的脸颊,像鲜艳欲滴的果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
涂聿重重地“哼”一声。
倏地想起什么,兔兔小身子一扭,骨碌碌地翻滚回狼腹偏下的位置。
一回生丶二回熟,他干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踏上那物什。
“讨厌哥哥!你惹我生气啦!”
涂聿“凶巴巴”地宣告,踩住之后,还挪动脚跟磨了磨。
小兔子不会任何技巧。
来回蹭动,实际上是扒拉胡萝卜前,先翻开土层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
每一次落点都不同,速度还非常快,尚未品味就已撤离。
“嗯……!”
郎栎立时闷哼出声。
他的想象再次被颠覆。
或许有一点点微妙的刺激,但积蓄更多的是不上不下的渴望。
郎栎想要解脱却没能如愿。
反而被吊得快要失去理智。
其实小兔子娇弱,毫无灵力,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制服。
可郎栎最想得到的是兔兔的爱,若仅仅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根本算不上合格的倾慕者。
他不舍得逼迫小兔子做亲密之事,因此眼下零星的快意就属於是自讨苦吃。
短短一个下午,犯了太多错误。
“对不起宝宝,我错了……”
郎栎不断压抑着“当场按倒娇娇兔”的妄念,轻柔托起他放回地上,选择低头求饶。
“往后不会再说你不想听的话,请求兔子大人原谅我一回。”
“唔?真的吗?”
涂聿瞥见白狼低眉俯首的样子,恼羞成怒的情绪来得快丶去得也快。
圆润雪团蹲坐在地上,颇为得意地踢踢巨狼的侧颊,微扬小脑袋,认真道:
“总之,我才是首领啦!”
郎栎毫不躲闪,任由小家夥踩着,确认他不再生气后,才松了口气。
“嗯,宝宝你是。”
天色渐暗,雪落纷飞,万灵森林中畏寒的灵兽们迅速躲回巢穴。
一只雌性卷尾猴自树枝倒吊下来,身体来回晃荡着,眼神却十分警惕。
忽地,她看见一头体型庞大的狼,缓步踏行而来,不由得发出尖锐的啼鸣。
极度危险,告知同类应逃离。
许多只卷尾猴原先待在地面上,正用石头敲击坚果,这会儿忙不叠窜到树上去。
周围的树杈接连发出响动,负责警戒的雌性卷尾猴也准备离开,却听见一道软乎乎的嗓音——
“哥哥,你就化成人形给我看一下,好不好呀?”
狼背上有一颗圆滚滚的毛绒球,是一只身形娇小的兔子。
“别的能答应你,这个不行。”
白狼沈默片刻,无奈地拒绝,实在是不敢再自寻死路。
他并没有停留,连头都没有偏一下,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踏过卷尾猴栖身的大树。
身影渐行渐远,那道甜软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为什么不能给我看呀?可丶可是你都亲过我的那个……讨厌!”
兔兔:哥哥真小气!讨厌!
某狼的心路历程:这可不兴乱蹬啊→哦对我好像用不上→算了随他开心吧→小宝能不能用力踩→这点前菜有什么用又吃不上正餐→什么还想看人形状态的→不行这小东西太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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