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的今天,某国大使馆也遭受了空中打击,希望大家能记住今天!
陈猛搂着石川说笑着向岸上的营房走去,石川的两脚根本就迈不开,只能由陈猛拖着,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长串的水印。
在路过值班室的时候,一个日军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石川被拖着过来,突然大喊了一句什么,把跟在陈猛后面的一个战士吓了一跳,随口喊了一句:“混蛋!乱喊什么?”
陈猛心中暗叫要糟,因为他走在前面,清楚地看到了那是一个中尉军官,而后面的人因为距离的关系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领章。从俘虏嘴里陈猛他们已经知道,这个码头上日军的军官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军衔最高的就是一个中尉,哪有部下不熟悉自己部队长的可能。
还没等陈猛做出反应,那个日军中尉已经喊了出来:“敌袭!拉警报!”
那个日军中尉边喊边向值班室里缩了过去,在他一条腿已经进入值班室的一刻,陈猛手中的冲锋枪也打响了,一连串的子弹把这个日军中尉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他摇晃着栽倒在值班室的门口。
但是他喊的那句话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凄厉的警报声在码头上空响了起来,日军营房里传出了一阵阵的脚步声,碉堡顶上的探照灯也转向了码头。随后,一阵清脆的机枪响了起来,日军营房外面那用沙袋堆起来的工事里也出现了步枪和轻机枪射击的枪口焰,还没有离开栈桥的部队被日军的火力压制在那里,无法动弹。
此时已经不再需隐藏身分了,陈猛一枪托就把手里的石川的脑袋砸开了瓢,迅速地向值班室扑了过去。其他战士也迅速把周围的日军打倒,向日军的营房发动了冲击。
陈猛扑到值班室的门口还没有冲进去,就感觉不对,猛地往门旁一闪,一发子弹擦着他的肩头飞了过去——是王八盒子,陈猛不假思索,顺手把一个手榴弹磕着数了三个数之后丢进了屋里,一声爆炸后,屋里传出了一阵阵惨叫。隔了一小会儿之后他又往屋里塞了一个小炸药包,一阵火光之后,屋里没有了动静,码头上那昏暗的灯光熄灭了,警报声也消失了。警报声的消失并没有让日军安静下来,兵营方向出现了更多的人影和脚步声。
在步兵们上了栈桥之后,巡逻艇上的机枪手和炮手刚以极快的速度做好了射击准备。岸上打响之后,艇上的机枪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江岸比巡逻艇高不少,巡逻艇上的机枪居然无法对日军营房那边实施压制,好在艇上还有掷弹筒和两门六零炮,不断对日军那个简易工事发动攻击,日军那简易工事并不能为他们提供良好的防护,在一阵弹雨落下之后,日军的火力削弱了许多。而操作探照灯和机枪的战士则把目光转向了躲在远处的几条日军巡逻艇和碉堡顶部。
此时,停泊在远处的几条日军巡逻艇上,值班的日军冲向了艇上的机枪,试图给岸上的同伴提供火力支援,但是他们还没有接近机枪就被一阵密集的枪弹打翻在地,在日军的火力被压制后,一些战士迅速地冲上了这些小艇,把那些还能动弹的日军彻底送回了日本。
随着码头上灯光的熄灭和日军火力被压制,栈桥上的部队迅速地发动了冲锋,沙包工事那边的日军在遭受了几轮炮击之后,火力已经非常薄弱,眼见无法阻止敌人的攻击,残余的日军纷纷向那个大碉堡跑了过去。
警报响起来之后,正在交接的赤松和清木忙碌了起来,急忙把探照灯照向了栈桥方向,他们惊讶地发现一伙穿着日军军装的人正在冲向营房,而他们手中的武器是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略一迟疑,赤松端起了放在地上的九九式轻机枪,打出了一排子弹。清醒过来的清木也举起了步枪开始不停地向栈桥方向射击着。可是好景不长,栈桥那边的巡逻艇上那些威力巨大的高射机枪向他们喷吐出了死亡的烈焰,拇指粗细的子弹不断在他们耳边掠过,连两个弹匣都没有打完,赤松就被一发子弹掀开了头盖骨,旁边的清木见机枪火力突然消失,连忙去拿机枪,但是还没有凑过去,一发炮弹已经落在了碉堡的顶上,爆炸的气浪把刚刚站起来的清木直接掀到了空中,他以一个古怪地姿势完成了空中飞行之后,以更加古怪的姿势趴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此后,巡逻艇上的探照灯始终对碉堡顶部保持着关注,每个露头的日军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动作快,我们要在城里的敌人到达之前拿下那个碉堡。”陈猛大声对五团带队的那个副连长高喊着。
“麻哥,没有问题,我们的爆破手已经上去了,十五分钟保证解决问题。”话音未落,碉堡的大门那里一团火光闪过,并不厚实的木门已经无影无踪了,碉堡里不断传出爆炸的火光和喊叫声。
这时,一个战士跑了过来,低声说道:“排长,飞虎通知,日军两个中队已经出城,有两辆带机枪的摩托车和两门九二步兵炮,预计十五分钟后可以到达这里,他们问咱们是否需要他们协助咱们进行阻击。他们已经采取了一些措施拖延日军的行进速度”
“鬼子反应挺快的,通知飞虎,谢谢他们提醒,咱们能够按计划结束这边的战斗,暂时不用他们参与。碉堡那边要加快,让艇上的弟兄们把那个高射机枪和小炮弄一些下来,架到营房这边,咱们一定要顶住,确保鬼子不能破坏码头。让咱们排里带冲锋枪的弟兄去碉堡那边,那个东西近战比步枪好用,赶紧把个碉堡控制住。现在不是节约的时候,炸药什么的尽管用,给他们十分钟时间,不用留活口,动作要快!没有事儿干的都赶紧过来修工事,先用这些沙包和破木头凑合出一道防线,有时间再挖战壕。对了,你让一班长带几个人赶紧给我找弹药库,这是头等大事。”
码头到城门的距离只有不到四千米,如果鬼子全力冲锋的话只要二十多分钟就能跑到,但是不知道什么人在连接码头和北门的公路上挖了几个不大不小的陷坑,先是冲在最前面的摩托车一头就栽了进去,车上的机枪手被甩出去好远,随后是两匹骡子牵引的步兵炮居然能够在前面的步兵通过之后触发了地雷,一匹骡子被炸得血肉横飞,这两起意外导致了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即使是这样,只前进了不到一百米,另外一辆摩托又还是中了敌人的暗算——触发了布设在公路上的地雷,这次连驾驶员带上面的两个日本兵一齐做了土飞机。而当日军派出部队对周围进行搜索的时候,再次遭遇了对方的毒手——敌人在路边的草丛和树林里设置了一些陷阱,更糟糕的是这些陷阱几乎全部都是不致命的,只是让中招的日军断了一条腿或者只是脚掌受伤,总之是不能自己行动。在再三犹豫之后,中村大尉还是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让这些伤兵留在原地,等自己回城的时候再带上他们。
走了没有多远,尖兵就报告不知道什么人在前面立了一块牌子——“小心地雷”,而且在地下画了许多白圈,这些圈子几乎是布满了整条公路,延伸出去近百米。
中村大尉本来想说不要理会,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命令步兵马上对那些圈子进行探查,排除地雷再前进。
很快,进行探查的两个士兵就被拖了回来,一个是肩膀上中了子弹,另外一个被子弹击穿了脖子——这些圈子里的地雷并不是那种大威力的地雷,而是子弹雷。这下大尉终于要发疯了,命令部队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个所谓的雷区。
在经历了一番提心吊胆之后,整个日军大队只有两个日军受伤,这让大尉长出了一口气。后面的路途日军走得是小心翼翼,好在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经历了一番紧张刺激地旅途后,日军终于在天色放亮的时候到达了码头外围。
来到封锁沟边之后,日军惊讶地发现,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一条严整的防线,对方不仅用沙包垒出了工事,而且已经挖出了至少两条战壕,各个火力点上明显是架设着重机枪,而最让日军感到恐怖的是,对方那不到两千米宽的正面,居然架设了八挺威力巨大的高射机枪,当然了,这些高射机枪的枪口并没有指向天空,而是指向了工事外面。
但是日军并不知道,此时陈猛并不敢下令让那些威力巨大的高射机枪开火,因为他手上没有多少这种十三毫米机枪弹。
码头发生的战斗引起了日军的注意,尽管没有确认敌人发动全面攻击,但是公武大佐还是命令所有部队都进入阵地,城里的部队也全部进入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增援外围的阵地。
天色渐渐放亮,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来到,阵地中的日军经过几个小时的紧张等待,精神完全松懈下来。
对手并没有象预想的那样对县城发动攻击,这实在是出公武大佐的预料,而且公武大佐非常明白,这个码头对于江桥的防守是非常重要的,因为那里是江桥防线的前哨,不单可以提供一定的预警时间,而且巡逻艇上的高射机枪也是防空阵地的有力补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让大佐也没有胆量再派出大股部队去夺回码头,因为他总是感觉那里是敌人的陷阱。接到了中村大尉报告敌人已经建立了防线的报告后,更加强了他的这种感觉,犹豫了一阵之后,他还是命令驻满浦的日军向辑安这边派出一个大队的增援部队,并命令装甲列车随时做好增援辑安的准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命令在下达之后,就摆在了王立平桌子上。
距离码头两公里多远的江桥周围的高炮阵地上的日军开始享用炊事兵送来的午饭。自从临江失守之后,辑安这里经常搞各种各样反突袭的演习,这次对于高炮部队来说,大家还是认为这是又一次演习,尽管昨天晚上有人听到码头方向的枪炮声,但是许多人并不认为没有水上力量的火龙部队能够完成对码头的袭击。但是这一意外使整个部队的早饭都泡汤了,所有人都在战位上渡过了难熬的一个上午,但是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让士兵们更加不满,而且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之后,大家突然感觉饿的格外难受,于是炊事兵们经过了好一阵的忙碌后,把食物送到了各个阵地上。现在所有人都坐在炮位周围,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讨论着下一步大佐阁下又会出什么奇怪的主意。
一阵长长的汽笛声传来,一列火车轰隆隆地驶向了江桥。几乎就在车头驶上江桥的同时,一阵低沉的发动机声从空中传来,但是这并没有引起日军的注意,因为这辆从**方向驶来的火车发出了更加响亮的轰隆声,把所有的其它声音都掩盖了,炮位上的日军仍旧在高声说笑着,因为列车声音的干扰,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了许多。
突然,一阵尖利的战斗警报声响了起来,这下把正在吃饭的日军吓了一大跳,马上就有人跳起来破口大骂,但是很快他们就不再叫骂了,因为空中出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炮位周围的日军一边骂着一边向炮位上冲去。当那三个小黑点变成蚊子大小的时候,日军终于明白,这次不是演习,而是真正的战斗。
日军的高炮迅速地在防空指挥所的指挥下,开始向空中的那几架飞机喷吐出长长的火舌,空中炸出了一团团黑烟,他们要全力阻止这些飞机靠近江桥。
空中的那三架飞机不断地改变着飞行方向和速度,时而俯冲加速,时而减速拉起,左右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把日军的指挥员累得要吐血,高低手和方向手也被指挥得头晕眼花,而对手对于他们的行动似乎是非常清楚,每次指挥所下达了修正参数后,敌机就会改变方向或者速度,高炮打了好一阵子连飞机的边都没有碰到。
就在日军被空中的那三架飞机调戏得痛不欲生的时候,六架蚊式战斗轰炸机和六架浩劫式攻击机在江面上不足百米的高度迅速地接近了江桥。
因为日军的注意力全部被中空的那三架飞机吸引了,没有注意到在超低空接近的这些杀手,最先发现这些低空飞行飞机的居然是正在桥上通过的那列火车车厢里向窗外观看的一个日军步兵,但是当他把有敌机的消息报告了自己的小队长,而小队长要把消息传递到了车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首先受到攻击的就是列车的机车,一架蚊式首先用机头的二零炮对着车头就是一通猛打,随后,另外一架蚊式把一排火箭弹准确地打进了车头,在一阵轰响之后,整列火车象一条死蛇一样瘫在了那里,列车还没有停稳另外一架蚊式已经把自己弹舱里的炸弹全部丢在了后面的车厢里,这三架飞机在完成这一轮攻击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迅速调整了航向,把所有剩余的航弹和火箭弹都倾泻在这辆倒霉的火车上。架设在装载火炮的平板车上的日军机枪还没有来得及开火就被炸弹的烈焰吞没,整列火车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在飞机停止了对列车攻击之后,守桥的日军马上对列车上的日军组织了营救,但是龙潭兵工厂生产的燃烧弹里除了劣质汽油之外,还添加了大量的煤焦油之类的东西,即使有些日军在侥幸躲过了烈火的熏烤,也会被大量有毒的烟雾夺取那脆弱的生命,日军的营救工作不仅没有救出多少人,还使不少参加营救的日军被有毒的烟雾熏倒。
日军的防空阵地上正在和中空那三架蚊式较劲的指挥员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一切都晚了,一枚红色烟幕弹准确地从一千多米外的树林里落在了指挥所的外面,一架浩劫毫不客气地把飞机上的十二枚一百公斤燃烧弹都送给了这个指挥所。
失去了统一指挥的日军高炮火力一下就显得杂乱无章,无法集中火力的高炮在凶猛的攻击机面前就如同苍鹰爪下的兔子,尽管用尽了全力进行抵抗,但是在蜂涌而至的攻击机群面前,显得是那样的无力。
攻击机群离开的时候,江桥周围一片狼籍,防空阵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那曾经威风凛凛的高炮东倒西歪,阵地上的烈焰还在继续燃烧,不时有弹药被引爆,发出一阵阵爆炸。那列被击毁的火车还在不断地冒着浓烟,周围倒着许多从车上逃出或者从桥两边冲去灭火的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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