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令人多想的地方,尤其是他父亲母亲都没了,又是庶出……”
邹氏听的骇然,官家看上了诚哥?
“母亲,这话……”
这事太大了,邹氏也有点懵了。
老夫人轻轻摇头,这话没有任何依据,只是跟随官家多年的周家舅舅猜测的,隐晦提醒了妹妹一句。女人在关键的时候,往往更能沉住气,更能不露声色。
心里有个考量,做事总要知道些分寸。
邹氏听的好半天都没回神。
明日就是除夕,按理说她今日很忙,但被老夫人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老夫人和老王爷不同,老夫人是能藏得住话的人,府里的男人即便是猜想几分,应该也不敢往这上面去猜。
杜从宜回来见赵诚醒了,就问:“祖母突然问,要不要把你的俸禄和封赏都分到咱们院子里,让咱们自己打理。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的亲戚,不走公帐了?好端端的,这是要分家?祖父病了?还是又出什么事了?”
赵诚心里叹了声,老夫人好精明的心思。
但嘴里哄她:“我的俸禄和赏赐最多,可能觉得咱们吃亏了。”
杜从宜:“这样啊?吓我一跳。明天是除夕,你能休息几天吧?”
赵诚听的都心梗了。
“不能,大年初一,我都要进宫当差。官家身边不能离人,我就是那个,家奴。”www.huanxiangxs.com 幻想小说网
说的杜从宜都怔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赵诚用’家奴’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差事。
她自己都听着心酸了,就安慰他:“我没有’悔叫夫婿觅封侯’这种既要有要的心思。差事全凭你自己心思,要是真的让你觉得不痛快,找机会辞了吧,富贵闲人,咱们不能保证富贵,但闲人还是能做到的。”
赵诚笑起来,她还没有见识过权势自上而下不可忤逆的威力。没有见识过被弃之不用带来的后果。
“我现在还不习惯从早站到晚,等年后习惯了。官家自然也不会刻意磨我的性格了。”
他知道官家是故意的,就像熬鹰,上位者最拿手的,刻在骨子里的手段。
生来就会。
杜从宜还是觉得他眼神里对这个差事的厌恶藏不住。
“那先吃饭吧,明早还要早起。”
夫妻两在家,几乎不聊公事,杜从宜这段时间很忙,整个是好好学生,刻苦又勤奋,赵诚看了她的画,有一些意境在里面了。
赵诚第二日大清早进宫,居然见东西两府的相公们还在,身边的内侍说议了一夜都没散。
赵诚还不知道是自己的折子惹出来的事,今日没人找他的麻烦,他就呆在偏殿喝白开水,那调的乱七八糟的茶他一口都不沾。
结果他刚端起杯子,里面的人就问:“赵若甫来了?让他滚进来!”
赵诚听的真真切切,一口热水没入口,弓着腰就进去了。
赵策坐在上首,面上都是倦意,见他俯身就说:“折子就是他写的,你们若是有什么疑问,就当面问他。”
赵诚一回头,七八个白发老头都虎视眈眈盯着他。
最先开口的还是大宗正,他问:“若甫折子里写的,是什么时候查的?”
赵诚一听,老祖宗,你别害我,我查什么查?
这是我能平白无故就查的吗?
“回大宗正的话,这是今年我家里的运木料的伙计去东南运木材,南方大雨涨水,耽搁了行程,被困在山上村子里,回来后闲聊说起的。”
他推的干干净净,反正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更没有自己私查税赋一说。
赵德明本就为了给他递话,让他自己说清楚。
赵策听的冷哼一声,虽说他们一夜议的事多了,关于这个折子的部分,讨论的并不多。
因为里面写的大部分都知道,他知道个大概,只是没想到东南税赋已经层层扣缴,压榨到这种地步了,所以主要还是讨论,怎么缓解这个税赋矛盾。
汪伯言问:“这折子里写的,若甫怎么看?”
赵诚心说,我能怎么看?我怎么都不能看。我又不是治世能臣,这不是有你们操心的吗?
“回汪相公,我不懂这些,只是官家下令让我整理这些。”
赵策坐在上首突然冷笑:“你脖子上那颗脑袋要是不用,以后都不要用了!再敢推三阻四就去殿外跪着!”
赵诚低着头闭了闭眼,心累告饶:“请官家恕罪。”
赵策:“再敢给朕偷奸耍滑,仔细你的皮!汪相公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赵诚只好说:“臣确实没有合适方法。非要说方法,只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各位相公们就当我胡言乱语。要缓解土地兼并,人口紧缩,那就重新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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