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恩宠。
就说,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赵诚听得叹气应声,生无可恋地回家去了。
宗瑞进殿就劝说;“官家该用膳了,今天一整日未用膳,高娘娘若是知道了,老奴性命堪忧。”
赵策看了赵诚的奏折,想到的远比奏折要深,但是赵策相信,找赵诚肯定也想到了,但是他不肯写了。
而且这折子写的十分克制,但十分详细,详细到什么地步呢?每一个村镇,之间税赋的差异,带来的差异是因为什么,都解释的清清楚楚。
土地、商业、手工业,乡绅产业和官僚的关系,地方产业之间的联系以及对财政的影响。
那就说明,赵诚对这种基层的状况是一清二楚的,对于这种状况如何改善,他肯定也是有想法的,但是他全篇只字未提。
第77章 非要办法 来吧,只要你敢就来改革……
赵策对赵诚也充满了好奇, 这样一个年轻人,他甚至没有踏出过汴京城,吊儿郎当, 从前名声也不好,莽直简单的一个人, 可就是藏着这种内秀。
连写奏折都藏着心思, 一点不比今年的那批新科进士差。
甚至比官场老道的这些相公们都懂得斟酌轻重。
最重要, 入了王叔的眼, 被王叔定成了嗣孙。
赵吉当然也好,是他的侄子, 赵吉乖巧, 人也听话, 守成不是问题, 但还稚嫩。不足以挑大梁,赵策对过继这件事, 至今讳莫如深, 谁也没有挑明了说。
可遇上赵诚这种聪明孩子, 很难不让人生出些其他想法。
“召汪伯言、张文饶、林如森、杨公程、大宗正进宫议事……”
宫内因为赵诚的折子还在忙碌, 赵诚已经归家, 出了宫门, 街上已经挂灯, 毕竟明日就是除夕, 赵诚一路步行回家,路上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路。
等回了家杜从宜还在书房里加班, 听见他回来才说:“现在开饭还是等等?”
赵诚;“等等吧,我先歇一歇。”
他站了一天,这会儿腿不舒服。躺在罗汉床上和杜从宜闲聊:“府里过年的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妥当了, 明日后日两天,一家人都去正院里吃饭。邬嬷嬷说借一借咱们院里的厨娘,这两天我把人打发过去了。等年后教会了她们那边就回来了。”,杜从宜坐在他身边和他闲聊着。
赵诚很喜欢听这种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可能是听着也不用往心里去,不用细想。但是杜从宜和他讲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家* 。
杜从宜细声细气说了会儿话,一转头见他已经睡着了。
就扭头和来安轻声说:“饭给他留着,咱们先吃吧。”
他在房间里睡觉,炉火旺盛,听到炭火的声音,炉火上茶壶水沸了滋滋出声。
杜从宜在隔壁书房尝试练习油画。
汪伯言已经在在腊月二十三那日,被官家召回。
官家倚重的老臣,到底是不一样的,张相公一派的人,在东宫殁后,被牵连的人很多,如今已经不成气候了。
汪伯言被召回,自然也没了阻碍。他的夫人和杜从宜说很喜欢那副油画,所以她尝试中西结合的方式开始练习虫鸟花卉。
等赵诚再醒来,杜从宜已经不在家,被叫到正院里去了。
老夫人见了她问:“小五回来了吗?”
杜从宜:“回来了,这会儿在休息。”
邹氏正在老太太屋里看账本,见了她就笑说:“是这么回事,诚哥的爵位的食禄这还有俸禄,你祖母的意思,以后归到你们院里去,你们自己管。”
杜从宜听的诧异,她虽然不管家,但知道一切以公账为准,端王府这样的大家庭没有小家一说。再说这些是赵诚的钱,他都不在意,她又不缺钱,更不会在意这个。
“我不懂这些,但若甫没提起过。既然大伯父和祖父、二伯父的收入都在公中,我们三房的自然也入公中。断没有长辈们出钱,我们坐享其成的说法。”
老夫人笑着说:“你们两个还小,家里有长辈,自然用不着你们的钱。”
杜从宜不明白怎么突然分钱的意思,推脱说:“我也不懂,等若甫醒来,我让他来和您说。我也不管账,并不清楚这些。”
邹氏诧异看她一眼,没想到她居然不管三房的账簿。
老夫人笑着说:“行吧,改日,我和若甫说一声。”
杜从宜去了一趟正院,也没说什么。等她一走,邹氏就说:“母亲觉得他们花的钱太多了吗?”
老夫人叹气:“昨日你舅舅归家,听小五经大宗正举荐,在官家身边当差,他的意思虽然没明说,但官家独独在宗室里挑了诚哥,又有大宗正保举,总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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