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觉得，不必要的误会，能从根源避免那就不要让它发生。”

这话在点什么，秦衍心里门儿清。

也再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说是吃饭，还真是吃饭。

从进门到上菜吃饭，饭桌上，秦衍几乎没怎么抬头，只有嘴里在不停说着道歉的话。

像是在来之前就在心里列好了认罪书，一桩桩一件件，他细细罗列，挨个道歉，说到最后，他哽咽难言。

孟清如也放下了筷子。

四目相对，秦衍心脏像破了个口，冷风灌进他心口，痛不欲生。

他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

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再这样，一定不会再做蠢事，一定……不会辜负孟清如……

她那样好，就该最好。

可是他口口声声说要为她遮风挡雨给她幸福，结果她一生多数风雨却全是他带给她的。

秦衍这几天不止一次在想。

如果他就死在了五年前该多好。

起码，他到死都会觉得孟清如始终爱他。

让他接受孟清如心里再无他，比死难熬。

“清如，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他捂着眼睛。

为过去的种种，也为今天这顿饭。

他看得出来，她不开心，也不情愿。

秦衍不想让这顿饭连收尾也不愉快，他极力想再找出些轻松的话头。

可脑子翻遍，他才猛然发现，他和孟清如早没了共同话题。

他们之间，整整五年没有任何相交点，他早就退出了孟清如的人生……

残酷的认知带着无尽的痛苦。

秦衍的脑子痛的要炸开来。

他死死掐着手心，连再看孟清如的勇气都没了。

“要帮你叫医生吗？”

孟清如声音不浅不淡。

秦衍无声摇头。

还想再说什么，孟清如已经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笑得很开心。

那样明媚的笑容，从前他也见过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只要他想，他就能见到，可后来，也是他亲手将这笑抹去。

那今天，她的笑是对谁？

秦衍痛到恍惚，本能的朝面前人伸手。

孟清如刚好挂电话。

他手下目标跟着一转，拿起桌上的酒杯。

四目相对，孟清如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接我的人来了，我就先走了。”

她拿起衣服，手里还在给谁回信息。

“清如……”

他没忍住。

孟清如还真停下了，却不是因为他。

“没拿衣服。”

她多余解释一句，拿起衣服，走到门边。

出门前，瞥见他还在灌酒，叹了口气：“你瘦了很多，都这个年纪了，还是得注意身体，以后，各自珍重吧。”

各自珍重，是她给他最后的忠告。

今后，他们再不相见。

秦衍手一顿，最后半杯酒伴着关门声被他照单全收。

眼里浑浊的眼泪，也在这一刻决堤。

秦衍再忍不住，孩子一样仰头无声的哭。

孟清如听到声音，没有回头。

一直到上车，她系好安全带，手机里，秦衍的短信跳了出来。

【我们，真的连朋友都当不成了吗？】

【不了吧。

我要结婚了，之后就不联系了。】

信息发完，她一鼓作气删光了和秦衍的所有信息。

孟清如受尽了没有安全感的苦，她不想把这份痛苦带给陈漾。

而秦衍和她，从五年前，就注定再没缘分。

第三十八章

之后的时间，孟清如再没见过秦衍。

不单指现实见面，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孟清如没多在意。

她和陈漾的婚礼也安排上了日程，她没工夫想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现在，只想婚礼能尽快举行。

孟母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病痛磨人，她吃不下东西，几乎瘦脱相。

孟清如每次去看她，都只能努力稳住情绪，她不敢在孟母面前哭。

怕孟母撑不到原定的婚期，她和陈漾还商量着把日子提前。

好在，赶上了。

婚礼办的仓促，陈漾已经尽可能让婚礼完美。

出席婚礼的人并不多。

孟清如和陈漾在国内的朋友不过多，所以只请了亲近的人。

那天，阳光正好，透过浅层的云照在孟清如洁白的婚纱上。

孟母亲自牵着孟清如的手，把她交到了陈漾手里。

大概，爱真的能破万难。

因为执念，因为爱，那一天孟母都没有忘记过孟清如。

她在婚礼上，说了很多。

好像要把未来的嘱托说尽。

直到把孟清如送上回程的婚车。

第二天朝阳照常升起，孟母却带着笑，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幸福之后，紧接着至亲的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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