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就像是蛛网，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芬兰谚语
MIT的量子计算实验室里，Alexander Miller正在处理“极地之盾“项目的环境监测数据。作为北欧联合军工CEO的独子，他深知父亲将这家美国军工企业扩张到北欧付出了多少努力。从小在波士顿长大的他，虽然经常往返于美国和欧洲之间，但骨子里依然带着美国精英的进取精神。这个项目对他来说，不仅是一项技术突破，更是证明Miller家族在军工行业远见的机会。
“数据看起来很完美，不是吗？“他对着屏幕自言自语。父亲总是说，在国际军工这个领域里，有时候必须让一些细节为更大的战略目标让路。环评报告上的某些数字也许经过了“技术性调整“，但这不正是为了巩固北约在北极的战略优势吗？
“俄罗斯人的扩张野心已经到了令人担忧的地步。“父亲上周在视频电话里这样说，“如果我们不帮助欧洲盟友加强防御能力，北极的势力平衡将彻底失控。
这正是美国军工企业的责任。
他太清楚来自东方的威胁意味着什么。父亲的选择也许有争议，但在当前的地缘政治环境下，这是保护国家利益的必然之举。
麻省的十二月依然阳光明媚，虽然很快下一场降雪会到来，可实验室里今天感觉有点燥热。Alexander冷笑着关掉了实验室的恒温空调——在波士顿尚且还能享受温暖，而此刻的芬兰怕是已经被冰雪覆盖。他想起来个隐喻：美国永远占据温暖的制高点，而欧洲不得不直面寒冷的现实。
正胡思乱想着，一条短信震得手机从桌上跳了起来。是父亲的秘书：“听说您最近对环境数据很感兴趣？别太认真，年轻人。对了，董事会让我转告您，明年的实习岗位已经预留好了。“
“真体贴啊。“Alexander嘴角抽搐。摇摇头，他转向了面前堆积如山的数据。
而在赫尔辛基军情局的资料室里，Anna正在进行着自已的调查。
作为情报官员，她对某些材料有着特殊的访问权限。但今天她查找的不是军事机密，而是过去二十年间看似毫不相关的人事调动记录。
“有规律。“她在笔记本上写下观察结果。每当军工集团推出重要项目，总会有一批关键岗位进行人事更替。这些新上任的官员表面上履历完美，但如果深入挖掘，总能找到与军工集团的某些联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是她父亲的专线。
“Anna，“将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今晚能回来吃饭吗？有些事情你需要了解。“
这个邀请来得不算突然。最近她对军工集团的调查没有刻意隐藏，父亲不可能不知道。
此刻远在北京的某个地下机房，影子正对着十几个显示器打哈欠。凌晨三点，第四杯咖啡的药效正在减退。
“还在加班？“陈昊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传来。
“长官，你知道现在是北京几点吗？“影子一边敲击键盘一边抱怨，“我都快变成你们的时区了。“
“注意休息。“
“得了吧，“影子调出一张数据图表，“咦，这个资金转账记录有点意思......“
“资金流动非常隐蔽。“影子在加密通讯里说，“过去五年，至少20亿欧元通过离岸公司转入各类基金会。表面上都是支持环保项目，但资金最终都流向了与'极地之盾'相关的研究机构。“
“能追踪到具体去向吗？“陈昊问。
“大部分都经过多次漂白。不过我注意到一个规律——每次有大额资金流动，都会伴随着某些关键职位的人事变动。Anna提供的内部资料印证了这一点。“
赫尔辛基的雪又开始飘落，路上行人纷纷竖起衣领，一栋老式公寓里，Anna正坐在父亲的对面。餐桌上的烛光映照出将军疲惫的面容。
“看看这个。“将军推过来一份标注着“绝密“的文件夹。
Anna打开文件，里面是一系列俄军在边境的军事部署照片和情报分析。坦克集群、防空系统、电子战部队......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俄罗斯正在为大规模军事行动做准备。
“这只是一部分。“将军的声音低沉，“我们的卫星截获了更多画面。他们正在测试一种新型电子战系统，可以瘫痪我们的大部分军事装备。如果不采取行动......“
“所以您选择支持军工集团？“Anna抬头看着父亲。
“有时候，“将军缓缓说道，“我们面对的不是对错的选择，而是生存的考验。七年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Anna沉默了。她想起七年前那场冲突中，芬兰是如何在大国博弈中左右为难。而现在，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但军工集团的手段......“
“我知道他们的手法有争议。“将军打断她，“但在当前局势下，我们还有选择吗？何况后面还有北约和美国，Anna，你是军情局的分析师，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我们面临的威胁。“
餐桌上的沉默被电话铃声打破。是前线指挥部的紧急战报：俄军在边境地区进行了新一轮军事演习，出动装备规模超过以往。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将军站起身，走向书房。
深夜的赫尔辛基已经被大雪覆盖。Anna站在餐厅的窗前，看着远处港口闪烁的航标灯。
“早点休息。“将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带上了书房的门。
窗外的暴风雪正在加大，就像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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