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木板床上,抬头看向四周,自己应该是在小茅草房中。因为光线正从茅草的缝隙中照射进来,形成一道道光影。
徐天若坐起身来,来到门前推开木门,此时只见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上升起,红光照耀着整个梅岭,新的一天正式来临。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真是喝酒误事,以后不能再喝酒了,徐天若心中默默想道。
“小子你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红衣老者看着从茅草房中出来的徐天若道。
“弟子冒失了,醉酒睡了一天一夜,未能做好杂役弟子份内之事,望师祖...”徐天若正要往下说,就见红衣老者摆了摆手。
“哼,睡了一天一夜。小子,你足足睡了七天七夜,老夫的酒不是那么好喝的,喝不好是要人命的。”红衣老者看了看徐天若,背过身去,看着前面光滑如镜的石台道。
当徐天若听天自己睡了七天七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又一想,这种事红衣老没必要骗自己,自已怎么会睡这么久,难道是酒的问题,看来真的如爹说的一样,虚无缥缈的师门长辈和同门师兄弟之情是一点都不能相信。
“老夫不是你的师门长辈,也没有打算收你作门人弟子的打算,在老夫面前不用称弟子。我姓杨名林,你叫老夫杨老即可。”红衣老者淡淡的道。
“还有洗药山庄的胡庄主前天来过了,说是你做为庄内弟子,送你一本武技,望你好好修习。”红衣老者说着手中多了一本册子,随手向徐天若抛了过来。
徐天若还没反应过,什么洗药山庄庄主亲自给自己一个入门才几天的弟子送来修行武技,这听上去怎么这么不真实,但是以红衣老者杨林在山庄的身份和地位,不像是说慌之人,也没必要说慌啊。
徐天若正想着呢,杨林就抛给他一本册子,徐天若接住册了,向上面一看,‘淬体决’三个字。
“小子,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在这又吃又拿,你担得起这份因果吗?”红衣老者杨林看着双眼盯着混元炼体决的徐天若道。
“杨老,晚辈认为这是庄主和前辈对晚辈的关爱和照顾,那里有什么因果。”徐天若头也没有抬,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册子道。
“哼,滑头的小子,但愿如此。”杨林哼了一声,道:“小子,你既然在老夫这里住,老夫也得给你找点事,不能让你小子白吃白住。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给老夫打扫院子和边上的药园。做为报酬,你可以拿着老夫的令牌每个月的十五到药堂和藏经阁拿你想要的灵药和三层以内功法和武技,老夫药园的药只要老夫同意你也可以用。”
“是,晚辈一定将药园打理的井井有条。”徐天若此时抱拳道。
“小子,不要说老夫没有提醒你,这本炼体决是要到开窍境才能修行的功法,现在修行的话小心爆体而亡。”杨林说完后看了一眼呆若木鸡徐天若,一脸坏笑的向着茅草屋内走去。
徐天若此时心如死灰,自己本就资质不好,被杨老选中来到雷公坛做杂役弟子。自己一来就给这杨林使唤打扫院子,还给他烤了兽肉,没想到老杨林竞给自己喝什么劳子酒,一下将自己醉倒,了七天七夜。还好自己洪福齐天,要不就被这老家伙给的酒给醉死了。
徐天若想到这,又看了看手中混元炼体决,这老庄主也是的,不能给本现在能修习的功法秘籍什么的,难道他老人家不知道,我是这批入门弟子中,资质最差的一个吗?这辈子有没有机会修行到开窍境都难说。
徐天若想到这里心中一叹,默默的走回小茅草房,将床铺整理了一上,在木板床上铺了一些干草,再铺上塾被与枕头与被子,又把房间整理了一下然后来到药园。
药园篱笆门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字,刻的大致内容是这些灵药叫什么,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开化结果,都有详细的说明。徐天若进到药园,按照石碑上面的要求,给药园里灵药该拔草的拔草,该浇水的浇水,该松土的松土。等忙完之后,太阳已经落山,马上天就要黑了。
此时徐天若已经累得浑身无力,臭汗满身,于水在找了一口大锅烧了一大锅热水,又找了一个木桶,将热水倒入木桶中,然后脱光衣服抬腿来到木桶中。
“哇...”徐天若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徐天若闭上眼睛,将身体靠在木桶上,此时不由自主的进入那个呼吸吐纳的节奏之中沉沉入睡。一个时辰后,徐天若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这股味道给人一种闻之欲呕的感觉。
徐天若被股味道从梦中熏醒,睁眼就看见不知何时桶中飘浮着一层粘呼呼的黑色油泥状物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是这层粘呼呼黑色油泥状物质发出的这股味道。徐天若翻身从桶中跃出,低头看向自己身体,身上也贴了一些这咱黑色油泥物质。
徐天若转身看向茅草屋,屋内传来杨林震天的鼾声。徐天若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黑色的油泥,心中暗想,此处没有外人来过,老家伙早就睡了,难道是自己体内排出的。徐天若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恶心,自己怎么会排出这么恶心的东西。
徐天若提水将身体清洗了数遍,这才穿上衣服。当他拿起自己刚才穿的衣服时,内衣上面竟有一层黑色泥土,这让徐天若当时老脸一红。原来自己早就排出这黑色油泥,只是时间长了已经干了,竟粘在了贴身衣物上,自己竟豪不知晓。这只能说明自己当时已经闻习惯了,所以根本未曾查觉,只是在洗澡时排出后自己才闻到此味,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关于这黑色油泥,徐天若突然想起,当日在长春湖时,好像也味到这股味道,只是当时长春湖中灵药无算,药香四溢,把这股味道给掩盖过去而已。
几天后,终于到本月十五,徐天若早早起床,拿好杨林的令牌,急匆匆下了雷公坛,径直向着藏经阁而去。
一路上遇见了许多穿着青袍衣角绣着白色和红色叶子的山庄弟子,这些弟子徐天若一个也不认识,自然这些弟子也不认识徐天若,只是知道前些时日山庄新收了一批弟子,有好几个被通玄长老收为座下弟子,在老弟子中引起了好大一阵骚动。而徐天若被雷公坛收下做杂役弟子,当时在大殿的长老和执事仿佛形成默契一般,竟没有一个向外说起此事,而当时在场的弟子也像是收到封口令一般,竟也没有一个提起此事。
故而徐天若在雷公坛做杂役弟子一事,除了当日在大殿内的长老和执事及当日在场的弟子外,山庄内其他弟子无一人知晓。
当徐天若出现在山庄内其他地方之时,谷内弟子大多以为他是前几日新入门的弟子,毕竟在内谷是很少看见连练气一层都没有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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