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冲喜文里捞人」

番外·综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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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吃过午饭, 又一起到地里干活。

因为连累所有人一起受罚,秦晏和余鹤拿出了他们的‘非法’收入与其他人平分。

钱确实没少赚,但节目组全用惩罚的方式折换成农活,如果要把这些地都耕完, 未来三天他们也没办法再去刷别的日常任务。

基础任务量的40亩地和惩罚的100亩地加在一起……真的好大一片地。

无人机特意拉了远景展示工作量。

六个人站在地里, 显得十分渺小,宛如沧海一粟。

弹幕中的观众虽然很想看嘉宾们灰头土脸, 可这远景一拉, 那种精卫填海的绝望感瞬间铺满屏幕, 观众又忍不住替嘉宾们打抱不平。

[6个人耕140亩地得耕到什么时候?]

[惩罚也太重了吧,节目组真的玩不起。]

[想用农活把嘉宾拴住吧,否则秦总傅总又该搞事了。]

[很多人可能对140亩地每概念,简单换算一下 140亩等于平方米]

[一个400米的操场是15亩,140亩≈9个操场。]

[我靠,这那铁锹一铲子一铲子翻得翻到什么时候去。]

下午, 六位嘉宾都没再出什么别的主意, 老老实实地种地、撒种。

在一个团体中,共同受罚比获得奖励更能激发团队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同心协力去完成一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会让所有人自发地调动积极性, 提高生产效率。

三月的日头还不算太毒,明晃晃地照下来,却也有几分‘足蒸暑土气, 背灼炎天光’的意思了。

拎过铁锹的都知道,铁锹本身的重量就极沉,挥舞着铁锹铲地是一件体力耗费非常巨大的活动。

一个小时之后,众人皆是满头大汗, 气喘吁吁,只有江迟天生神力,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还能在干各三天三夜都不在话下。

有特别能干活的,自然也有那特别不能干的。

这六个人里面,还真是秦晏最娇气。

两个小时过去,隔着毛线手套,秦晏的手心里都磨出了水泡。

江迟捧着秦晏的手看了看,跟其他同伴打了声招呼,带着秦晏回去上药。

那么多农活压着,连一贯散漫的余鹤都埋头苦干,头都没回应了句:“快点回来啊,全指着你呢迟哥。”

回到南山居,江迟先用南山币买了药膏,用针把秦晏手上的水泡一个个挑破,再厚厚敷上药,用纱布包好。

秦晏两只手都被包成了粽子,他试着攥了攥拳:“这样我就没法干活了。”

江迟表情凝重:“不干了,你不是干这活儿的料。”

秦晏说:“那怎么行?傅总都没抱怨呢。”

江迟在秦晏的纱布上亲了亲:“交给我,我有办法。”

三天要完成140亩地的耕种,平均到每天就是将近50亩。

晚上五点,天色已经渐渐暗沉,已经辛勤劳作四个小时的几人手臂沉重酸痛,都甚感疲惫。

他们数了数今天的成果。

才完成了30亩!

余鹤绝望地倒在傅云峥身上,俊俏的脸上蹭了一道泥,反而更显出地下的皮肤白瓷似的俏丽。

他捏了捏胳膊,委委屈屈道:“傅老板,我好累啊。”

傅云峥根据他们的工作效率算了算:“还要干四个小时,才能完成今天的任务量。”

这话一出,姚惊雨立即自掐人中。

裴允珩又双叒叕饿了,小声提议:“我能先回去吃点东西再来干活吗?”

余鹤蹭得一下站直,四下望了望:“哎?对了,江迟和秦总呢!他俩三点多就回去了,居然一直没回来?”

几个人干活时都是分开的。

一百多亩地一眼根本望不到头,他们一直自己干自己的,也没注意江迟和秦晏不在。

但屏幕前的观众,早就发现没有这二人耕种的镜头了,已经在弹幕里骂了一个多小时。

[真没想到江迟是这种人,刚开始看着人挺好的,真到了干活的时候就玩消失。]

[就是,就他家秦总金贵啊,傅总不也一直干活呢吗?]

[我家余鹤宝宝真傻,一直埋头干活,都没想到这俩人居然没回来。]

[真的很败好感,两个世界冠军都没在意自己的手起没起泡,小题大做。]

也有一些观众表达了不同的观点:

[只是导播没给镜头而已,说不准是节目组故意搞事。]

[秦晏和余鹤去村里那块儿不也没给镜头吗?就是想放到剪辑版里引人去看剪辑版吧。]

余鹤网络上的颜粉非常之多,裴允珩和姚惊雨刚得了世界冠军,关注度也很大。

各家粉丝看节目,心中难免有所偏向,一旦开始掰扯起谁干的活更多、谁干的活更少,那更是怎么说都说不清,黑黑粉粉相互吵来吵去,话题越来越歪。

最后的最后,各家的粉丝大军团结一致,找到了共同的宣泄口——

自从带着秦晏回去上药,就一直没在镜头中出现过的江迟。

余鹤还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又引发了新一阵的血雨腥风。

他已经有点累了,整个人恨不能摊成一张鹤饼,平铺在傅云峥身上:“傅老板,我没力气了。”

裴允珩在姚惊雨耳边说悄悄话:“哥,你什么时候能像余哥那样跟我说话啊,我也想听我男朋友跟我撒娇。”

姚惊雨面无表情地看了裴允珩一眼:“我这边建议你换个男朋友。”

裴允珩一副受气小媳妇样,把下巴搭在姚惊雨肩上,又被姚惊雨拨楞开。

说话的功夫,余鹤已经坐在地头上,给江迟打了个电话摇人来干活。

江迟那边很快接通:“喂?”

余鹤犯懒的时候,跟谁说话都像在撒娇:“迟哥,你怎么不回来啊?我们都干不动了。”

江迟很快道歉:“抱歉,我这边出现一点小问题,可以解决。”

余鹤问:“啊?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江迟那边说了一串余鹤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然后说:“你们要是累了就先别干了,我半个小时内过去,剩下的活交给我就行。”

余鹤应了一声:“好吧。”

挂断电话后,余鹤向众人汇报道:“他还有半个小时过来,说把活儿都留给他,但他也干不完啊,咱们还是再干一会儿吧。”

弹幕听到余鹤的转述,纷纷义愤填膺:

[这个江迟怎么回事?都打电话叫他了还要半个小时。]

[余鹤人真好,就这样还在帮人家。]

[啊啊啊我对科学家的滤镜全碎了,这什么东西啊?]

[再说一次:工程师不是真正的科学家。]

[他在哪个研究所来着?网站链接有没有?在节目中都溜奸耍滑的人能做好什么工作,我反手一个举报。]

......

初春的夜晚降临得极快,前一刻还是微微擦黑,不过十几分钟,天空就渲染成一片深沉的墨蓝。

气温也降了下来。

导演组没想到这几个嘉宾这么能吃苦,原本以为他们最多录制到天黑就回去了。

节目组打开两个高瓦数的照灯。

现场的几人,无论是余鹤还是傅云峥,姚惊雨还是裴允珩,谁也没有抱怨,纵然疲惫,但短暂地休息之后,还是又再次投入了工作。

无声的画面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能量。

谁都没想到这些身份一个赛一个矜贵的人,骨子里都有股罕见的韧劲儿。

只要把任务接了下来,他们就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把工作推到第二天。

这也许是所有成功者身上都具备的品质吧。

不会抱怨环境、不会埋怨他人,而用自己的力量去一点点改变。

这就是强者与普通人的区别。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深受鼓舞,被极具凝聚力的正能量感染,恨不能扔了设备下去亲自犁两亩地。

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节目组后期也为嘉宾准备了机械设备,只不过是坏的,需要江迟修理一下才能使用,这也算是节目组给江迟设置的小高光。

只是江迟的高光还没用上,其余四个人就先把屏幕前的观众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了。

点赞量最高的一条评论说:

[成功者之所以成功,不是在于他们在天赋领域能创造出多大的价值,而是当他们面对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时、在他们受挫时,会从心底产生一种不服输的信念。

有了这种信念,水滴石穿,万事可成。]

后来,看到这条评论的余鹤表示:你想多了。

他当时的真实想法是,干完这一票就跑,明天打死也不录了。

胳膊真的好酸,腰也很疼!

做农活的体力消耗和在健身房完全不同,这种累很难用语言形容,抬眼看着越来越黑的天,和一望无际的田野,那种无力感委实难以言表。

余鹤当时想的是:多干一点活,也算有始有终吧。

不只是余鹤,其实包括傅云峥在内的所有人都差不多这么想的。

这活干得实在没有尽头。

就在蔓延的绝望中,一道嘟嘟嘟的摩托声从远处传来!

所有人同时转头。

节目组的镜头也跟着切过去。

摩托车车灯的光束晃过来,众人抬手挡在眼前——

一束耀眼的光芒中,江迟骑着摩托,如神兵天降,停在众人面前。

江迟停下车,仍是先道了歉:“不好意思,打磨旋转涡轮时有点小麻烦,耽误了点时间。”

旋转涡轮?

余鹤不解道:“什么旋转涡轮?”

江迟把他自制的电动翻转犁从后座上卸下:“任务量太大,人力终有不及,咱们还是进入工业时代吧。”

他跨上摩托,一踹脚蹬启动杆。

摩托车启动的瞬间,后面托着翻转犁随之翻转!

翻转犁如钢铁巨兽,机械爪是江迟拆开好几样农用工具,和几根钢筋硬生生焊接在一起,形成一种粗犷又凶悍的造型,启动时摧枯拉朽,土壤翻飞。

江迟只骑着摩托转了一圈,不到两分钟就犁好了一亩地。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江迟又一次跟其余四人道了歉:“节目组准备的工作间工具不齐,我之前不确定能不能做出翻转犁,怕耽误大家工作进程,才没来得及说,白让大家忙活了一下午,真是抱歉了。”

现场&弹幕:......

如果江迟是借来一个翻转犁,或者改装一个翻转犁,带来的震撼绝不会如此之大!

问题就是,他在极其有限的条件下,徒手做了一个翻转犁!

翻地的爬犁是东拼西凑的,旋转涡轮是自己磨出来的。

到底是拥有多么强动手能力的人,才能在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内,创作出一件并不算简单的机械设备,还巧妙地和摩托车结合在一起,省去了人类推拉,从半自动化直接升级为全自动化。

这一刻,江迟如同能操纵万物的造物主,对观众的吸引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这一手太精彩了,何止出乎意料?简直是帅到爆炸!

这就是工业的魅力吗?

屏幕前所有质疑江迟的观众一阵脸疼,纷纷回去删除自己那些无知言论,免得被截图下来,成为江迟高光的背景板!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脸吗?这脸也太疼了吧?

几乎所有观众都以为江迟下午是在偷懒,其实人家是在——

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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