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放火的士兵听到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转身返回,都趴到房顶往远处看去。
如今再撤进树林亦是不可能的了。
往远处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似有千军万马,大家拎不清到底有多少人,这仗该怎么打,都看着江紫烟和叶秋将军。
叶秋将军身经百战,却是没有见过二十个人和千军万马对阵的,一时没了主意,拔出佩剑道:“弟兄们,好男儿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虽死犹荣!”看样子是想带着大家和前边的千军万马拼命了。
士兵们见将军尚且如此,自己一条贱命,能和将军和王妃死在一起,还有什么遗憾的呢,都把刀剑握在手中,“拼了!拼了!拼了!”
“大家静一静,现在还没到拼命的时候,我们可以试着往外闯一闯,或许会成功。”江紫烟见大家视死如归,这么多的好男儿,就这么葬送在这里,真的太可惜了。
“表小姐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叶秋将军知道江紫烟心思缜密,难不成会有办法让大家逃出生天?
江紫烟通过袖袋往外拿小诊室里的手雷:“大家带上这些,遇到南疆的士兵,直接投掷出去,不要恋战,能跑进树林,我们就赢了。”
大家好奇江紫烟的袖袋里到底装了多少的这种玩意。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江紫烟带着大家到了下面:“我和叶羽叶蝉打先锋,中间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弟兄照顾伤员,叶将军带几个人断后,一个人都不要丢下。叶将军,你觉得这样安排如何?”江紫烟和叶秋将军商量。
叶秋将军道:“表小姐安派的非常恰当。”接着叶秋将军安排了几个人照顾伤员,必要时背上他们,一个人也不许丢下。
江紫烟带着叶羽叶蝉向着来时的树林而去,后面的都快速跟着,眼见着就和南疆喊叫着的兵马撞上,江紫烟掷出第一枚手雷。
“轰!”的一声,如天雷在眼前开花,南疆的兵马听到这一生炸响都愣住了,炸飞的尸体掉到地上,横在当场。还有几个被炸掉了胳膊腿,倒在地上呻吟。
江紫烟趁着南疆兵马愣神之际,和叶羽叶蝉快速向前飞奔。
离得远的南疆兵马又围了上来,江紫烟又掷出一枚手雷,南疆兵马闪开一条道,江紫烟带着大家快速向着小树林而去。
见有人跑过,南疆的兵马回过神来,从后面包抄上来,叶秋将军命大家把手中的手雷投掷了出去。大家一边迅速靠近树林,一边用手雷开道,眼看着就到树林了。
“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进树林。”护卫队长高声喝到,进了树林,还到那里找这些人,王上回来,不扒了他们的皮做成鼓才怪了。
眼看着就要进树林了,一队南疆的骑兵挡住去路,这队骑兵突然出现在江紫烟她们面前,投掷手雷已经来不及了。
江紫烟飞身上前,手中的匕首向最前面的马脖子刺去,马吃痛两个前提高高抬起,嘶鸣着,差点把马背上的人掀下来。
江紫烟乘机在马肚子上划了一刀,战马趴在地上,马上之人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站起来砍向江紫烟,江紫烟躲过刀头,匕首划过这人的颈动脉,结果了这人的性命。
江紫烟回头,见大家被骑兵包围成一个个小战团,后面的步兵正向这边赶来,若是被大队人马围上,再想逃出升天就不可能了。
江紫烟抄起地上的砍刀,大喝道:“大家砍马腿!”说着朝着正奔过来的战马前腿砍去,战马跪倒马上的士兵栽倒地上。
“大家靠在一起!”叶秋将军大喊道:“快带受伤的弟兄先撤!”
全速奔跑中的战马和人撞在了倒映着火光的刀锋上,战马哀鸣,马上的人也栽倒地上,被一刀结果了性命。
血在半空中飞溅,滴落如雨。
“退者死!”骑兵队的队长大声嘶吼。
一匹匹战马倒下,一个一个骑兵被杀,叶秋将军和江紫烟他们杀红了眼,见马就砍,见人就劈,树林前成了屠宰场,脚下的鲜血开始流淌,和昨天的泥泞混合在一起,泥浆中泛着人血和马血的腥臭,夹杂着马嘶人喊的喧嚣多年后,这里的百姓人家提起这场战斗,都心有余悸。
骑兵们有一丝的松动,眼看着一个突破口就将撕开。带队的又在大声嘶吼,江紫烟招出一把手术刀,甩手过去,这人栽到马下。
骑兵们见没了领头的,纷纷后退,叶秋将军带人迅速奔向小树林。
江紫烟带着叶羽叶蝉见后边的南疆护卫都赶了过来,几颗手雷抛过去,趁着烟雾,追上叶秋将军他们。
到了密林深处,听不到后面人喊马嘶的声音,这才停下来。
……
马鸣关前,南疆蛮人的营地。
昨晚儿开始,南疆王的左眼皮就开始不停的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无端的萦绕在脑海。
真的是老了,想当年纵马驰骋南疆时,别说整个南疆,就是忘川大陆,谁人不知南疆王。毗邻的北晋,耗费多少人力财力,垒起了这条阻隔南疆人北去的高墙,还不是怕了南疆。
南疆资源匮乏,除了在南边的海上捕鱼,就是在西边的密林中狩猎。想要和外面交易,需要乘船绕过北晋漫长的海岸线。往西也得绕过北晋漫长的高墙,才能和西凉接壤,西凉的南部也是资源困乏,没有什么可以为南疆提供,北晋成了南疆和忘川大陆接洽的障碍。
要想打败北晋,就好比蚂蚁撼象,和北晋的战争,对北晋来说如隔靴挠痒,对南疆却是伤筋动骨,饶是这样,南疆王每隔几年,就得带着兵马到北晋了挑衅一次,不然,自己如何在南疆王室面前彰显自己的英勇无畏。
这次攻打马鸣关,南疆王本没有抱多大希望,若不是那个什么几王爷到南疆来忽悠,南疆王怎会在这飘雪的季节对北晋发动攻势。
什么北晋如今仗着楚王撑着,铲除了楚王,北晋的江山平分,这些骗鬼的话南疆王自然不会相信。
那个狗屁王爷只是想借自己的手铲除皇位竞争对手,若是这点都看不明白,南疆王就白在世上混了。
不过趁此机会在那个狗屁王爷那里得到了好多兵器和粮食,这正是南疆匮乏的物资,看在援助源源不断的份上,来这里找一下北晋的晦气,也是不错的,若是侥幸能攻入北晋,抢夺一些粮食和物资,便够南疆使用好多年的。
至于占领北晋,南疆王年轻的时候还有过这样的梦想。随着年龄的增长,知道这种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北晋那么多人,幅员辽阔,南疆的人若是到了北晋,连一座大的城市都装不满,何谈占领,只是痴人说梦。
接连几次扣关,就好比小孩儿过家家,虽然双方都没有得到好处,也没有大的伤亡,就这样耗着,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前几天派到顺德府里的密探,和那个狗屁王爷的人几乎千军覆没,好在狗屁王爷给了不少的赔偿,南疆王这口气也算捋顺了。
再做最后一次扣关尝试,若是侥幸成功,便到顺德府抢劫一番,若是扣关失败,马上带着兵马转回王庭。
南疆王传令下去,今晚做最后的决战,让众兵将做好准备,午夜子时发起进攻。
岂知尚未到子时,王庭那边用来传信的飞鹰到了。侍卫拿着信交给南疆王。
南疆王见正是呼噜氏的笔迹,知道王庭那边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在王庭杀人放火。
这那里是不明身份的人,肯定是北晋人。
自己派人在顺德府内捣乱,依着北晋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不到王庭去抄他的后路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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