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言只当这是隐藏身份的随意称呼，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问题上。
毫不犹豫地夸赞起来，“师……额，姐姐姿容无双，倾国倾城，再华美的衣裳也只能为陪衬，自然是极美的。”
南宫凌暗自失落，从反应上来看，对方压根就没有在意她称呼的改变。
这身衣服颜色是自己特意后手挑选的，为的就是跟苏言一致，看起来更加般配，明眼人一下就能知道是一对儿。
虽说是被夸了，但感觉并不走心。
南宫凌高兴，却没有完全高兴。
察觉到周遭无数探寻的目光，更加不满。
这些女人的眼睛都要黏在言儿身上了。
也不看看自己配得上吗？
这种赤裸裸的觊觎感令南宫凌很不舒服，毕竟她也是觊觎者，而不是占有者。
走在街上，偶然看到一处小摊，便立即带着苏言走了过去。
只见摊位之上，摆满了各式的面具。
苏言察觉到了南宫凌的意图，于是主动开口问道：“这面具怎么卖？”
刚才这两套衣服就是他付的钱。
师尊根本就没有凡间货币，手里全是极品灵石，一块的价值都够买凡间半个城了。
好在柳月熙时不时就会去一趟天青城买东西，有不少普通货币，在得知他要离宗，便都给了他以防不时之需。
师尊还说让他回去多准备呢，结果自己却是一点都没准备。
苏言在心中默默吐槽。
卖东西的小贩同样是被两人样貌所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敢怠慢，忙回应起来，“一两银子一副啊客官。”
面具的造型精美，看得出都是细致打磨出来的，作为娱乐性质的手艺品并不算贵。
“能推荐一下吗？”苏言问道。
这么多，他有点挑不过来。
“好嘞！”摊贩热情洋溢地点点头，很快便从中挑出了一大一小的同款狐狸半脸面具。
“您二位是一起的吧，不如试试这一对。”
一对？
南宫凌心中一动，这个词好。
苏言见其点头，便干脆地付了钱。
两人原地戴上。
遮住了大半张脸，却也多了一分神秘。
摊贩见状更是笑着道：“真是太合适了，您二位这么一戴，一看就知道是对父女。”
这两人的长相完美到几乎不可能是普通人，大概率是仙师。
修仙者多能延年益寿，青春永驻，男的看着年轻也不足为奇。
看着成双入对，定是父亲带女儿出来游历俗世。
至于胸口发育的太好，修仙界什么大补的东西没有？肯定不能用常理度之。
摊贩自以为看得透彻。
然而话音落下，氛围却一下子变得诡异。
苏言目瞪口呆。
wc，兄弟你是真敢说啊！
还女儿，师尊当他祖宗都够够了。
“哈哈哈哈，笑死！让你装嫩！这下好吧，都装成人家女儿了，活了那么久的老女人，还玩这一套。”
一直没有露头的恶念再也忍不住，开始在脑子里嘲笑起来。
善念倒是没有嘲讽，但跟着轻笑的几声也同样有杀伤力。
“都闭嘴！”南宫凌强行压下两种人格，气的胸口起伏，拳头都硬了。
好在有面具挡住了她铁青的脸色。
她要的是与言儿看起来是一对，而不是一对儿父女啊！
该死的身体！
摊贩打了个哆嗦，心中不解。
明明是盛夏啊，他怎么还觉得有些冷了呢？
难道是前几天这几天都有跟婆娘亲热，有点发虚？看来得素几天了。
南宫凌最终没有动手，而是转身走人。
鼠目寸光的蝼蚁而已，她不屑计较！
见摊贩毫无察觉，苏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如此被冒犯，他都以为师尊会像之前在城门前那样展露杀意呢。
总感觉出来后，平日里冰山般遥不可及的师尊也变得好说话了不少。
摇摇头，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苏言赶紧跟了上去。
不过对于刚才的事情，选择闭口不言。
他还没傻到去触及霉头。
而南宫凌也同样不可能去掀自己的伤心处。
两人就这么在偌大的城内无所事事地逛了一整天。
除却苏言期待的勾栏瓦肆，其他大部分的地方都去过了。
有面具，痴缠的视线的确少了，但他凭借周身不凡的气度，倒也持续收获了一些震惊值。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城中小巷穿梭，还真有几分父亲带女儿游玩的感觉。
天色渐晚，找了家客栈开两间房。
“师尊，弟子先行告退。”
帮收拾了下房间后，苏言便打算回隔壁自己的房间。
“等等。”南宫凌皱起眉，略显不满，“不是说了吗？不要叫本座师尊。”
啊？
苏言愣了愣。
不是吧？这都没有外人看了，还玩？
师尊该不会是演上瘾了吧？
“既然你屡教不改，那就两罪并罚吧。”南宫凌一抚衣袖，淡淡道。
不好！
苏言咯噔一下。
竟然让师尊想起来了，他之所以打算开溜就是要把这事儿给避过去啊！
南宫凌略作沉思，一锤定音。
“既如此，那就在我这里修炼到整晚。”
早上自己有些鬼使神差了，而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惩罚她根本就说不出口。
若是不惩罚，她便食言了。
太重又说不定引起言儿的反感，所以她便选择了这种算不得惩罚的惩罚。
既能让对方在这里陪她一整晚，若是遇到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自己也可以帮忙解答一番，收获感激。
一举两得。
然而，苏言在听到这再平常不过的要求后，心中却是犹如惊涛骇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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