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肥,车驾为何停止行进!”不知奔驰了多久,拓跋珪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惊醒。
“母亲,到哪里了?”
贺兰氏没有回答拓跋珪的疑问,她的面色看上去异常憔悴。
拓跋珪揭起车窗上的幕布,一张遍布风霜,满面血迹的恶脸跃然眼前,此人正是之前阻敌的侍从长孙肥。
鲜卑拓跋部不同于其他草原部落,他们辫发垂于身后,这也是拓跋鲜卑被广泛蔑称为“索虏”的原因。
拓跋珪并不厌恶他们的样貌与装扮,没有人会嫌弃危难之际的忠臣;人的立场、观点和态度,从来都是由站位决定的。
长孙肥右拳紧贴左胸,神情肃穆道:“禀夫人,车舆上销钉遗失,不能成行;若是强行驱驰,恐会有倾覆之祸,臣此举乃是为国家安危计”。
销钉遗失,车轮就会倾斜,疾驰的马车若是倾翻,后果不言而喻。
贺兰氏闻言叹息一声,缓缓走下车舆,跪地仰首,举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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