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黎音进入电梯，刻意的跟牧北宸保持距离，“陈璐喝多了，我扶她的时候可能沾到酒气。”
牧北宸点点头，眼神温柔细腻。
“我不是介意女生喝酒，只是担心你。”
黎音没接话，牧北宸看她一眼，继续道，“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会不会唐突，我……”
“那还是别说了。”黎音道。
牧北宸顿住，轻笑了一声，真的就没说。
电梯抵达25楼。
牧北宸一脚电梯里一脚电梯外的时候，回头看向过来。
“牧菁蕾在复古街出事了，我是担心他们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想提醒你有个心理准备，没有其他意思。”
“……”黎音立刻抬头。
是她多想了？
她还以为牧北宸要跟她……
“那个……”黎音叫住他。
她撑着电梯门不关，轻声道，“她出什么事了？”
“被车撞了。”
黎音的眼瞳一缩，目光熠熠，“被女人撞的？”
牧北宸点点头。
他去医院的时候正遇到牧菁蕾跟白慧欣告状，在病房外听完了她讲述跟黎音矛盾的全过程。
先是因为黎音被停了银行卡，又在剧组丢了脸，然后就被车给撞了。
这一连串的发展，黎音很难洗脱嫌疑。
“我知道了，谢谢。”黎音退回电梯里。
电梯门缓缓关闭，她看到牧北宸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厉。
回到自己家，黎音输入指纹解锁，按开了客厅灯换鞋。
“你回来了。”陈瑾踢拉着拖鞋晃出来，她等黎音等的都睡着了，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拉着她就往厕所走。
“明天在测吧！”黎音停下，“网上说早晨测最准，别浪费试纸，明天早上起床测。”
陈瑾癔症了一会儿，点点头，又踢拉着拖鞋回自己房间。
走了几步，回头问她，“你喝酒了？”
“没有，是你姐喝多了。”
“啊？她又喝多了？”陈瑾瞬间清醒了。
一边骂陈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边关切的给她打电话。
电话通了没人接，再打就关机，陈瑾慌了，“不会出事了吧！我得回去看看！”
黎音哪能让她自己回去，急忙穿上鞋子跟她一起，电梯下到25层的时候，牧北宸拎着垃圾进来了。
“又要出去？”
“小瑾担心陈璐出事，我陪她回去看看。”黎音关闭电梯的时候，被牧北宸挡了一下，“我送你们吧，这么晚，女孩打车不安全。”
陈瑾抢先道，“那谢谢了。”
牧北宸回去拿了车钥匙，跟着一起下楼。
……
陈璐在半路接到牧言承的电话。
十五分钟后楼下见。
没有什么明显的暗示，但是陈璐很高兴。
她下了出租车就等在楼下，父母都在外地，只有她跟陈瑾在燕城打拼，如果可以邀请牧言承上楼喝杯咖啡，那就更好了。
十几分钟的时间，在陈瑾的眼里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辆流线型霸气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就进入了视野。
车门缓缓打开。
“上车。”
陈璐笑着上车。
后排座椅中间的扶手被放了下来，她跟牧言承保持着一定距离坐下，立刻闻到车里很重的烟味。
“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如果……”
“跟黎音说了什么。”牧言承打断她。
陈璐微微一怔，随即扬起灿烂的笑，“拜托她照顾好我妹妹。”
“还有。”
“……之前对她态度不好，道个歉。”陈璐眼珠转了转，“怎么，牧太太说什么了？”
牧言承拿出烟盒，弹出一根后侧头看她。
“为什么说疯子。”
陈璐嗤笑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跟小瑾是同学，上学那会无缘无故就跟人打架，同学们都管她叫疯子。后来就成了她的外号，我叫习惯了。”
咔哒，打火机燃起，男人低头点烟。
陈璐痴迷的看着他的侧颜，微弱的火苗映亮了他下半张脸，下颌骨冷硬刚毅。
两颊往里一凹，烟卷被火苗点燃，这么随意的动作，却散发着优雅贵气。
陈璐的心砰砰直跳。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下意识的往前靠，想要感受男人身上混着烟味的清冽气息。
牧言承忽然抬起眼。
眸中的冷森顿时让陈璐清醒过来，她顺势撑住扶手箱，佯装醉酒的不适。
“五年前，你跟我去杭城出差。”牧言承缓缓吐出一口烟，斜睨着她，“你知道闯进我房间的是谁。”
“我不知道！”陈璐嗖一下坐直身子，“那晚我喝醉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牧言承静静
的看着她。
陈璐被盯的如坐针毡。
酒精果然不是好东西，害的她脑袋反应迟钝。
她应该回答，‘有人闯进了你的房间？’或者‘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压抑，陈璐不自然的撩头发，搓手指，然后快速的看牧言承一眼，见他依然目光锐利的盯着自己，只能苦笑着解释。
“那天晚上我确实听到了一点声音，我以为是你……我心里不舒服，就喝了一点红酒，真的醉了。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睡在沙发里的，快中午的时候才……”
陈璐越说声音越小，垂下头不敢直视牧言承。
这还是她第一次直白的说出自己对牧言承的觊觎，虽然她之前做事的态度很明显，但就像是一层窗户纸，谁都不捅破，就当没这回事。
烟卷燃烧的滋滋声，落在陈璐的耳朵里，像是倒计时的丧钟。
如果牧言承很介意，会不会就此把自己赶出时域集团。如果他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他？
两人沉默不语。
一根烟快要抽完，陈璐才尝试着看向牧言承，“你是不是找到那个女人了？”
“……”
“听说你们在办离婚，是因为那个女人吗？”陈璐又问。
牧言承把烟蒂碾在扶手槽的烟灰缸里，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陈璐心里还有很多话，可看他俊颜阴郁的能滴出水来，不敢妄言，急忙开门下车。
她刚凑扶手太近，裙子被夹在缝隙里，往外一探身子，裙子的肩膀被扯了下去，瞬间露出了一片肩头。
陈璐急忙拉扯衣服，整理头发，冷不丁一抬头，看到站在路边的黎音跟陈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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