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盼望已久的黄麻县城。有赵老在,张德彪没去麻烦同学,而是在县招待所落脚休息。
说起县招待所,张德彪小时候上学时,经常从招待所门前经过,门前有两尊栩栩如生的大石狮子,一道自动推拉门,旁边有道小门,小门旁边是门卫室,总觉得戒备森严,神圣不可侵犯,经常好奇地止步偷偷望上几眼,但从未涉足里面,一看庐山真面目。其实招待所设施并不豪华,与三星级酒店一个级别,但酒店后面是家公园,有山有水安静舒适,非常适合休闲养老,真没想到园了儿时的梦,一晃四十余年。
刚洗刷完,准备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休息,屋外就传来两位非常熟悉的声音,人未见笑声先闻,正当张德彪想起他俩是谁时,只见陈建军和郭德纲进屋了。
大学一别,三十余年未见,今日相见都认不岀来了。以前瘦得像排骨的陈建军,如今肥头大耳,挺着个将军肚,有气吞山河、指点江山之势,他几年前就是县人民医院院长了,同岀师门的郭德纲也是行业里的娇娇者,身材魁梧,站在人前如一尊弥勒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十年前他就是县中医院院长了,经介绍得知他下月就要调到市人民医院当院长了,一阵寒喧过后,张德彪与两位同学介绍起赵老来,只见陈郭两位院长纷纷伸岀右手与之握手,几乎异口同声说久闻赵老大名,今日相见,三生有幸!
吃罢晚饭,赵老因旅途劳累回招待所休息去了,而张德彪和两位同学四处走走,一路上博古通今,谈笑风生。城市规划,许多地方拆旧建新,已经永远停留在历史的记忆长河中。对于一个游子来说,这未必就是件好事,百姓安居乐业,病有所医,老有所养才是他希望所在。高楼大厦,良辰美酒,望着川流不息的母亲河,无法掩饰他对儿子张宗阳的思念,这些年他从未放弃,一直托关系寻找儿子的下落,至今了无音信。
夜深人静,一轮满月挂在天空,把大地照得雪亮,辗转难眠,一看手上追随他二十余年的手表,已是临晨一点多了。就在这时一阵门铃声响起,这么晚了会有谁找他俩,张德彪怕铃声惊醒赵老,连忙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外套走到门前,仔细辩听是阿旺叫门的声音。
张德彪一开门,阿旺就扑入怀中,张口就喊张爷爷,我好想您!张德彪闻言热泪盈眶,低身,双手抚摸着阿旺的头,仔细地端详着阿旺,这些天,阿旺这孩子瘦了,黑了,看来我错怪他了,这小子懂得感恩,深明大义!之所以这样,一方面可能是我平时对他太严厉了,另一方面知道罗艳芳不是以前的艳芳姐了。自从姐姐生了小弟弟,既要照顾孩子又要学习,每天忙得不亦乐乎,那有时间来管我,所以有什么事情也不敢跟我们沟通。
阿旺忙顾着与张德彪亲热,把阿牛阿亮凉在一边,把赵老吵醒了。
赵老见阿牛阿亮在门外站着,忙招呼二人进来。
三人到来,一下子热闹起来。只听阿亮说,张教授、赵老深夜到访打扰二位休息了。本来我们准备第二天来的,可阿旺老师一接到二位要来的电话,急不可待,完全不听我们的劝,立马就要赶过来。可我们镇上每天只有下午一点半的一趟到县里的班车,这时候班车早走了。
师傅执意要来,我们做徒弟的只好跟着。我们先是走了十几里的山路,等了老半天,才遇到一辆手扶拖拉机,好说歹说才同意我们上了车,可没想到车走到半道上又抛锚了,太晚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时找不到修理工,司机索性在车里睡了起来。我们又等了老半天才坐上了一辆货车,下了车又走了十几里才到县城。赶到县城,又不知道二位住那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正打算找个旅馆住下,就在这时,阿旺说他听张教授说过,人民医院和中医院院长都是他同学,好不容易找到陈院长家才知二位住这。
二人闻言,乐哈哈地笑起来。张德彪喜形于色,真没想到阿旺又收徒弟了,青岀于蓝胜于蓝,比我这个老师还敢担当。
阿旺肚子饿得咕咕叫,不愿听他们唠嗑闲聊,连忙问张教授带什么好东西给我吃没?张德彪说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阿旺闻言,几乎要哭了,爷爷,快饿死我了。张德彪说,你们三位没吃晚饭,饿了吧?……这个时候饭店早都关门停止营业了,这里有几桶方便面,你们仨对付着吃点。
看到阿旺狼吞虎咽的样子,张德彪心里不是滋味。真不知阿旺这个孩子心里是咋想的,放着好端端的生活不过,非要跑到这受这份罪?到底图个啥!孩子的世界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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