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猎物。”,无相用剑挡住了特格的去路。
特格冷眼相看眼前这个蒙着脸的女人,没去作争辩。
“范堂主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帮手?”
“这个英俊的小哥哥是谁啊,你快介绍我认识一下!”,无色嗲里嗲声的说到。
“年龄小过你的男人,你都有兴趣?”,无相询问她的语气里满是嫌弃。
“只要是强者都有兴趣,想着他们强壮的身子最终都会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之下,就让我感觉兴奋不己,呵呵呵!”
颤笑着的她全身抖动,妩媚迷人。
“这些是喜老板的私人卫队,前几天才来到城里。”,范黄河冷漠的回了无色。
此时的特格对在他眼前晃悠着,极力买弄着风骚的无色并没什么兴趣,正眼都不瞧一下。
显然他现在只对五音老头更重视,紧紧地盯着这个被他认为是猎物的人,脑袋里己在幻想着他浮在鲜血的画面。
“先不说,快点收拾了这个老头子,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无相说完便和无色一左一右,挥起手中的武器凶悍地向五音扑了过去。
受了重伤,五音老头当然敌不过这两人的联手,在苦撑了十多个回合后,战斗结束。
倒在了血泊中!
看到猎物已倒地上,失去了可供娱乐的打斗,站在一旁的特格此时有些无聊。
他用手去逗站在他肩上的鹘隼玩,给它梳理羽毛,“苍玉,饿了吗?一会给你吃野兔的眼睛。”
此时的它似乎也很享受他的抚慰,低着头,蜷缩成一团,显得有点可爱。
但是凛冽的寒光还是在它眼角处呈现,就等着随时去扑杀可能出现的猎物。
范黄河下了马,对无相很恭敬行了个礼,用蒙古话向她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无相用布擦干净剑上的血,丢了在五音身上,
“这些人既然知道了货物的事,便不能留,要知我们可是一步也不能错!”
“没了老头,五音组剩下那几个不成气候,一会去收拾他们就是了。”,无色插嘴进来。
“但那小伙子和他傣族人那边呢?倒是要如何处理,那封信可能落到了他们手中。”
范黄河小声问无相说。
“听五音说,敌人那边有个女的挺妖孽,能治愈伤口,武功也相当了得。”,无色随即谨慎地提醒无相。
她这话马上引来了特格的注意,他马上兴致勃勃地说:“有这么有趣的的事?”
探手往马鞍边上掏出一把短柄战斧,将闪着悠黑光芒的它握在手里,手部抖动做了个切砍的手势。
残虐的话脱口而出,“能治愈手上伤口?那就用斧子砍掉呗。”
“砍掉脑袋不就好拉!”,说话时眼神里闪着的寒光,让人恐惧。
“要不,我把她们的地址给你,你去砍一下试试?”
无色笑着挑衅他。
范黄河谨慎地提醒他,“要谨记你们有别的任务,城里不能太招摇。”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清理五音组,那些人迟些再说。”
“无色,你回去叫上佛印组剩下的六人,我们两个时辰后在八里庄碰面。”
无相说完便和无色先行撤退。
等她们走后,有点不放心的范黄河低声向特格吩咐了几句,然后把受了致命伤的五音装进麻袋里,放到马鞍上。
也离开了此地。
特格则留在原地等那三个队友回来。
他们走远后。
他看着无色塞来的地址和筚筝、朱拓哲的画像,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们的发形真是奇怪,是哪里人啊,死不了就能玩多几次。”
伸手从箭袋中抽出了一支响箭,搭上便射向天空中。
中空的箭头呼啸着扶摇直上,发出了一道急促而响亮的声音。
他肩上的鹘隼马上振翅向箭射出的方向飞扑而去,好像想和那箭比赛谁快一样。
急着想回去通知宫他们,无相和佛印组背叛了遥云帮的事,彩云和云彩两姐妹用吃奶的力气在拼命逃窜。
在她们身后,那几个人却追得凶悍,精于追捕猎物的他们,此时紧紧地盯住彩云一个人追赶着。
跑到最前面的停下,用箭去射击压制,不让她轻松跑直线。
后面的则拼命往前追赶,嘴里还发出可怕的啸声,好让她们的心神更慌乱。
反复这样推进,很快便缩短了与她的距离。
两姐妹的情况危急!
奔跑了一段路程,云彩心感不妙,便暗自留意着周围的声响。
当听到左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时,便指引着彩云往左边前进。
越接近,水流的声音越大。
到最后,她们竟跑上了一个瀑布的顶端。
雨季中,水流湍急,雪白的水花四溅。
站在绝崖上往下一看,一条银白色的水龙澎湃直泻,估计距离底部的深潭约有百来米髙。
回身相看,那三人正在快速靠近,身边擦身而过的箭缶也容不得她们多想。
纵身一跃,飞身跳了下去!
这些人追到后没跟着跳下,向她们掉落的方位射了几箭。
犯不着为了这点利益去冒险,他们在悬崖上腕惜地骂骂咧咧了一番,只能作罢。
那支穿越天际的响箭也在催着他们尽早归队。
掉落潭底。
强大的撞击力让彩云和云彩晕头转向,随之而来的急湍水流却让她们顾不了彼此。
在白沫翻飞的激流中,没多久她们便被冲散,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随着水流挣扎着前进,呛了很多口水后,彩云忙乱中紧抱了一根浮木。
这才让她摆脱了急流的拉扯。
逐波漂流了好几个河湾后,她给冲到了一片河滩处。
靠岸的她慌乱地四顾左右,却未能看见妹妹云彩的半点影踪。
手脚并用挣扎着爬了上岸,躺在的卵石上大口地喘息。
惊悸过后。
她细细地打量了这处河湾,四周高山密林,毫无人踪。
“这是哪里啊?”
一向路痴的她心里顿时恐惧横生。
再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防身刀具,怀里的物品已全然掉落。
迷茫中,她也顾不了去找生死未卜的妹妹云彩。
起身便顺着河岸向下游疾走。
“要快点找到路,要快点回那寺庙里通知他们才行!”
心里一个声音反复提醒着她。
翻过了两道河湾,河面开始变宽阔,再走了一会,看见前面有个一小酒庄,插着的旗幡上书写着几个大字,《舟渡不息》。
它的旁边有一个用木头搭着的小平台,分明是一个小渡口。
彩云不禁大喜过望。
“有渡口必有路,我要等个有马的人,伺机抢马。”
于是,在渡口附近,她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在树荫下安静的等着她的猎物降临。
这一时的安闲,心里又一下子又想起如父亲一般的五音,已然逝去。
以及此时不知所踪的妹妹,还有在寺院里不明情况等候她们归来的五音组员们。
牵挂着他们的安危和失去亲人的惶恐,悲伤随即如飓风般袭来,席卷走了她最后的坚强。
掩膝而坐的她,把脸深埋,哭得像个泪人,初时哽咽,后面变成了嚎啕大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不经意间,她身边多了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人和一匹马。
“小姐,你是因为过不了河而哭吗?”,这人轻声说完便给她递过来一条手绢。
突然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
彩云身体本能地向后一缩,警戒地怒目而视。
看到来人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年轻人,浓眉大眼,一小撇八字胡,宽大的鼻梁,草青色的书生服上戴着灰白色的帽子。
衣着得体,温柔敦厚。
可能是骑马的缘故,他的袖子高高的折叠起来,露出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
足下磨损显白的马靴说明他熟络于骑术。
此人正是可爱的唐惬平。
今天没穿官服的他,一派休闲装扮,正在努力装扮出他最得体的温柔。
趁着假期,刚去友人家中相聚,心情可说非常好,在朋友家多喝了几杯的他。
一路上哼着小曲,刚好途经这个偏僻的渡口。
出于绅士风度,正气凛然的他看见彩云一个弱女子孤独地哭得伤心,便想略表一下出自礼貌的关心。
那天晚上他没见到过羽和五音,自然不认得她们,就算见了,她们那晚可是一直蒙着脸。
与现在直接显露出羞花闭月的俏脸婉容也不同。
他看见她给自己吓到,忙尴尬地将手中的手绢收回。
脸上露出了迟疑。
看见这女子身上有被水打湿的痕迹,腿上有泥垢,他料定她是游过河受阻而伤心。
小声问到,“小姐,你是不是没有过河渡资?”
彩云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个关心他的陌生男子,更是悄咪咪地看了一眼他的俊马。
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之物!
她马上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公子能否帮一下小女子,有急事想过河,却被艰阻于此,心里很是难受。”
说完罗衫轻动,玉手滑过鬓颊,擦了一下朦胧的泪眼。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随我一同走便是了。”
众所周知。
我们唐家五少爷唐惬平极是喜欢帮助人,尤其是像彩云这般美若天仙的可人儿。
妆容凌乱、薄裳湿滴、泪眼潸然、楚楚动人的她此时显得是那么的娇弱可怜。
令人怦然心动!让他动了侧忍之心。
命运有时会变身一个很会开玩笑的老伯伯,他揣摸着胡子朝你微笑的时候。
甚至不知他背后隐藏着什么。
是金斧子?或是铁斧子!
船夫收了渡资后,竹杆一撑,乌蓬舟便离开了小码头。
向着对岸缓缓划去。
天髙云淡,阳光明媚,和风拂裳,漂游在青山绿水间,一小蓬舟,一老船公,一杆枯竹,一俊马,一痴傻男,一恶女。
之前互不相识。
如今却萍水相逢。
身处这风光旖旎的小河道里,时光如同缓缓展开的画卷般美妙,一度画面极度和谐温馨。
令人暇想不已!
然而在乌蓬船快靠岸时,这美妙一幕的却被一阵水花四溅的落水声所打断。
彩云从船仓里出来,径直走近伫立在船头的唐惬平,他正板着一张傻脸在想着如何去填一首即兴而作的诗词。
”割水轻划舟,岸待身缘来”,在琢磨着到底是用“割”字好还是什么字更好。
已打水洗去了身上的泥垢,梳理一下散乱的头发,显出沉鱼落雁的姣容,彩云将双手横置于腰间,深深地向唐惬平道了个万福。
“小女子感谢公子相助。”
趁傻傻的他揖手低头回礼时。
马上故作惊奇,双眼恐惧地看着唐惬平的身后。
再趁他鄂然后看时。
突然俯身一个扫蹚腿,料到他会惊慌中跳起相避,起身随即一个右蹬腿。
将空中怪叫着的他踢到河里。
“扑通”,一声后,她收回大长腿,咯笑着向浮在河里一脸错愕的他。
礼貌地鞠了一躬。
“有急事需借阁下俊马一用,公子请多包容,有缘定当报恩!”
说完,便示意惊慌失措的船夫快点把船靠岸。
看到她已行凶,瑟缩的老船夫哪敢不从。
彩云转身拍了拍唐惬平的马,把放于马鞍上的包袱摘了下来,置于船仓中。
问了一下船夫现身处何处。
待船一靠岸,翻身上马,纵马一跃上岸。
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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