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家公子几日不来,反倒让人有些心痒,鱼市坊营生照旧,偶还有人说起个价钱往高了吆喝、几文鱼钱非得通通作价二两的傻子。
大河还是生一样的鱼,那公子不来,可能是因为断续的秋雨,也可能是改了德行吃素,阿丑每日不过多等半炷香,不耽误,却打心里不喜欢听人背地里管那公子叫“钱二两”。
饮马荡本来有个号称悬壶济世的赤脚郎中,医术如何不好说,反正人畜都是一张祖传的方子。有一年,他被人请去了云州城,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妾早产,再后来云州城头牵长线挂了好几十个据说是江湖骗子的脑袋,说来可笑,别人杀头都哭得呼天抢地,唯独那郎中死前,嘴里还嚷嚷着讨要诊金二两。
姓钱的郎中一辈子扣门,养了个爱吃鱼肚白的水灵闺女,也叫钱二两。
……
日近黄昏,烟雨朦胧的东都城里灯火渐亮,路边支出的招牌杆子裹着湿淋淋的幌布滴水,几日前的灯笼大都还在,破洞挂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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