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陈玄在云塌上睁开眼,此时天刚亮,曙光横在窗纸上,氤氲出一种明净的晴色,再往里,打在床头玉几上的青瓷花瓶,稀稀疏疏的花色垂下来,荡漾着明彩,典雅又精致。
晨光、花香、窗影。
宜观、宜嗅、宜欣赏。
他深吸一口气,踏入元真境界后,这个俊秀的少年额头光洁如玉,眉心如悬金刚珠,这一动作,乍一看,似乎要把满精舍的光线吸入其中,孕育出精华,有内炼的姿态。
陈玄做完这一动作后,念头一转,神意浸入到阎天殿中,四下不断坠落篆文,掉到地面上,晕开涟漪,或弯弯如闺房描眉,或细润像刚刚磨开的砚台,或缥缈似羚羊挂角,等等等等,不断生灭,似真似幻。他伸开手,却发现篆文穿手而过,看得见,拿不到。
陈玄索性不去管,径直来到彰德镜前,用手一点,镜光之上,大放光芒,圈圈层层的波纹摇动,循着冥冥中不可预测的规则,向四面八方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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