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思的脸上仿佛挨了个巴掌,又痛又辣。
萧遥点头:“就是注射类的止血药,不适用温思思的伤口。还有其他止血药吗?”
张孝感连忙道:“我问过了,我们都没有。”又问难堪得几乎恨不得钻地洞的温思思,“思思,你那里还有止血药吗?”
温思思那里根本没有,用不着回答,再加上刚被打脸,她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干脆假装痛得直哭,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张孝感见了,十分焦急:“血还在流,我看还是送医院吧。”
萧遥见了,忙道:“你们先扶着她,我出去看看屋边有没有草药。另外,你们也去找车子,如ノ艺也坏揭,也不至于耽误了时间。”等人帮忙扶着温思思,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她先到屋后找了一味草药,随后又到不远处的山边找到两种,忙急匆匆地往回跑。
张孝感他们急疯了,见了萧遥的草药,忙问:“这个行不行?剧组其他车都开出去了,只剩下一辆全是物资的,现在在开过来,但是外头路被堵住了,需要点时间。”
这村里原本是没多少车子的,所以道路都比较小,适合摩托车开出去,大一点的小轿车慢点开也行,但是根本就不能错车,这次录节目,不少来围观的人直接把车子停在路边,就堵了。
萧遥道:“是止血的药,有效的。”一边说一边去捣药,几秒钟之后就将草药叶子捣碎,拿去给温思思敷。
温思思忙抬起头:“不行。你不是医生,我不敢用药。”
萧遥道:“我以前用过,这的确是止血的药,很有效的,你别怕。”
“我不要。”温思思不住地摇头。
她半点都不信萧遥。
虽然萧遥用错药了会丢脸,会被网友喷,可她作为那个伤患,半点都不想拿身体坑萧遥。
萧遥看着温思思那只仍然在流血的脚趾一眼:“可是,你的脚趾一直在流血。”说到这里又看向温思思的脸,“你的嘴唇发白了,再不止血太危险了。”
她虽然不喜苏晴月,但是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坑温思思的。
张孝感几个见状忙担心地点头:“是啊,思思,你的脸色和嘴唇都开始发白了。”
几个乡村少男少女纷纷道:“萧遥是真的懂草药的,你别担心——”
剧组里的人也劝:“车子还没到,要不还是先试试吧。”
温思思也的确觉得自己有些无力了,听到众人都劝自己,不由得点了头:“行吧,小心点。”又跟萧遥再三确认过萧遥真的自己用过,这才让萧遥敷药。
草药敷上去没一会儿,血就制住了。
少男少女以及剧组工作人员都松了口气:“终于止住血了。”又看向萧遥,“你看起来很专业啊。”
萧遥微微一笑:“我过去都是这样给自己止血的。”
张孝感顿时怜惜地看向她:“你经常受伤吗?”
萧遥摇摇头:“会找止痛药之后,就不经常了,只是磕磕碰碰难免有些伤的。”
苏晴月从镇上回来,知道温思思受伤,顿时大惊,忙不顾会进入镜头,马上坐到温思思身边安慰。
温思思这一天任何一个环节都为难不到萧遥,反而还被打脸了,而且到头来还被萧遥搭救,心情异常恶劣,看到苏晴月,马上抱着苏晴月大哭。
苏晴月一边安慰温思思一边看伤口,得知只是脚指甲翻了,没别的问题,也说不出去医院缝针的话,便一再柔声安慰温思思。
温思思一直心情低落,到了晚上见四周没有自己一直担心的文字问题,心情终于好转。
可是下一刻,乡村少男少女用一句话就将她的好心情打落谷底:“萧遥制作了天然蚊香草,早就烧起来了,所以不会有蚊子。”
又一个附和道:“我们这附近都用这种草,比什么蚊香液和蚊香圈可有效多了。山里的一些蚊子厉害,蚊香液和普通的蚊香圈根本没用。”
温思思忍了又忍没忍住:“效フ饷疵停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会不会对人体有害?”
“不会。”萧遥答道:“用的全是对人体无害的草药,而且这几味草药从药理上来说也完全不会相克。”
温思思已经不想跟萧遥对话了。
她还不想住萧遥家里,她一整天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受了伤,满心委屈,完全不想住破地方委屈自己,她想住豪华大酒店养伤,安慰自己饱受打击的心情。
可是苏晴月不允许,她是个能对自己狠的人,见温思思要去住大酒店,就问温思思:“你想不想靠这个综艺出头?想不想以后红起来?如ハ刖妥〉较艏胰ァ2蝗唬你以后红了,别人看这个节目,会把你今天的软弱当做黑点。”
温思思不以为然:“让李叔叔把这些剪掉就行了。”
苏晴月看向温思思:“你李叔叔是要赚钱的,不可能为了你将这个综艺剪得七零八落。再说了,你受伤了仍然坚持住在这种环境,很能凸显你性格上的坚韧,这属于闪光点,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这个闪光点。”
温思思着实不想住萧遥家,但她着实希望自己在节目中展露出闪光点,当下道:“我去住,但是妈咪你陪我,好不好?”
苏晴月笑着点头:“好。”她也可以感受一下,季翩然住的环境是怎样的。
当晚,温思思和苏晴月住到萧遥家。
萧遥做梦了。
或者说不是做梦,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一些事情。
山上,花容月貌正值青春貌美的苏晴月拿着手机打电话:“人已经上了公路,很快会到达盘山公路,你赶紧跟那些人说一声,怎么做,不用我窳税桑俊
萧遥看过去,看到苏晴月美丽的眸子里带着无尽的冷意。
她还来不及做什么,眼前一闪,就出现在一条盘山公路上。
此时盘山公路有两个男子似乎正在修车,但是,他们的心思全不在盘山公路上,相反,他们的目光,总是看向西侧——那是盘山公路的入口处。
未几,车子行驶的声音传来。
过了没一会儿,一辆路虎便开到了这里。
车主看到有人在路中间修车,便放慢车速停了下来。
两个修车人目光一亮,其中一个扬声问:“请问有千斤顶吗?我们的用不了了。”
路虎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随后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走了下来。
这少女,赫然是年轻时的季翩然。
萧遥一愣,快步走了过去,嘴上急叫道:“你快走,他们是坏人!”
可是无论她怎么焦急怎么喊,季翩然都听不到她的话。
萧遥眼睁睁地看着季翩然被制服,被打晕,扔进了两个人渣似乎在“修”的车子里。
随后,其中一个人渣将路虎开到悬崖边再下车,和另一个人渣对着车子捣鼓了一会儿,将车子弄到悬崖下。
车子掉下去了,其中一个人渣打电话:
“人已经到手了,别忘了转账。什么?送去观台市极河村?那么老远的地方,行,既然你价钱我们就跑这一趟。你说什么?你要求怎么这么多,还要把人弄疯?行行行,你给钱就行,我买些药让她吃十天半个月,不怕她不疯。”
萧遥虽然已经知道没用,但是还是忍不住上前去,对着两个人渣拳打脚踢,可惜她的拳头从两人身上穿过,根本打不到他们身上。
她又企图去唤醒已经被弄昏迷的季翩然,可是仍然徒劳。
萧遥想起苏晴月也在山上,连忙看向四周。
她忽然飞到距此不远的山上,并看到了握着手机的苏晴月。
苏晴月此刻正嘴角含笑地看着两个人渣架势装着季翩然的车子离开。
场景忽然一转,悬崖底下,一个四十多五十来岁的雅儒男子看着已经破得看不出样子的路虎,一脸庆幸和激动:“翩然不在里面,翩然不在里面,她一定还活着的,我一定要找到她!”
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站在儒雅男子身旁,认真道:“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翩然的!”
儒雅男子听了,看向英俊青年:“良川,你也相信翩然没事,是不是?”
英俊青年温良川点头:“没错!翩然那么好,她一定会没事的!”
萧遥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又过了一会儿,适应了黑暗,她才发现其实并不是全黑,白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屋里也有淡淡的光。
萧遥看向睡在自己身边的季翩然,看到的,是她已经不再年轻的脸。
她伸出手,摸了摸季翩然的脸,轻轻地、但异常认真地道:“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我也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看过梦里那个青春而无忧的季翩然,她不愿意再看到意识一片混乱的季翩然了。
萧遥静静地在床上坐了一阵,然后重新躺下来。
她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苏晴月住进来吗?
不管是不是,季翩然的悲剧,罪魁祸首是苏晴月,那是绝对无误的了。
苏晴月拍她肩膀时,她看到苏晴月出现在季翩然被带走的不远处,并没有用太多的恶意揣测苏晴月,只以为苏晴月是见死不救。
现在,她洞悉了一切才知道,苏晴月是那个罪魁祸首,是造成季翩然悲剧的根源!
萧遥闭上了眼睛,决定继续睡觉。
她没有试图去看躺在另一个房间的苏晴月,更没有试图去弄死苏晴月,因为现在不合适,有一整个剧组以及几个村子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第二日清晨起床后,萧遥洗漱完毕,见两把刀都有些钝,便去磨刀。
磨好了菜刀,又去磨巴掌长的小刀,正磨着,看到苏晴月一脸温柔地和季翩然说话,双手有些痒,很有种拿刀子给苏晴月来几下的冲动。
她很不解,为什么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害惨了,居然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来接触,甚至还要故意来看看这个人有多惨!
正这么想着,萧遥忽然打了个哈欠,接着,又是一个哈欠。
她马上知道自己要睡了,就要扔掉手中的东西往房里跑,忽然想起,自己手上拿着刀子。
萧遥站起身,拿着刀子不住地打哈欠:“妈妈,我好困啊,我要睡觉了,你来守着我……”一边说一边走向季翩然,刚走近时脚下绊了一下,人向前扑去,直直扑在来不及躲闪的苏晴月身上。
萧遥在倒地的那一瞬间,听到了苏晴月的惨叫声。
等她被工作人员以及季翩然拉开时,发现手里的刀子,捅进了苏晴月的手臂。
殷红的鲜血,正从苏晴月的手臂流出来。
温思思尖叫一声:“妈咪,你怎么了?”冲过来一把将萧遥推开,“你干什么?你一定是故意的!”
季翩然看到温思思要推萧遥,马上推向温思思。
她力气大,但是温思思是跑着过来的,有个力道,所以两人互相推一下,力道刚好抵消,相安无事。
萧遥不住地打哈欠,叫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季翩然拉着萧遥:“阿遥快去睡觉,快去——”
温思思见自己母亲被萧遥的刀子捅伤了,季翩然完全不理会,居然只想着让萧遥去睡觉,马上大声道:“不许去,不许离开!”一边说一边叫人抓住萧遥和季翩然,不让两人离开。
萧遥昏睡这种症状,是不受控制的,被拉住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拉住萧遥的工作人员发现自己手上陡然一沉,吓了一跳,若不是季翩然在旁边虎视眈眈受着,见了有情况马上过来,她便因为吃惊而将萧遥摔倒在地上了。
季翩然抱起萧遥直奔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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