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余回也已经悄悄地加入了战场。
余回把陈家公子的腰带解开,把他的背绑在自己身上。
尤逢和他相视一眼,于是一手揽住宁非的腰,两人分别抓住树藤,这才将脱险。
那几个黑衣人中有人效仿两人逃离出来却也已经呕吐不止,还有人被困在里面,他们手里的剑早已不见踪影……
此时陈家公子有了些意识,不跑不闹,反而趴着去捡那摔碎了的法器。
那是一块白玉,满地稀碎,扎伤了他的手,可他仍然一块一块捡起来捧在手心里。
余回费好大劲将他拉起:“快走!不要再捡了!”
尤逢于是画了一个阵,将他圈禁了起来。
他拼命的想要锤开这阵,可是无可奈何,他的叫声也被反弹进自己的耳朵里,当然还有泪水滴在阵上的声音……
四肢已经没有力气了,全身挤出最后一丝力气用来声嘶力竭,如今嗓子也喊哑了,再也叫不出来了……
——
余清赶到。
“你个臭小子!当你哥是什么啊?这都什么时辰了!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嘛?”
余回双手放在膝盖上,气喘吁吁指着道:“算弟弟我欠你的,你快带他回去找叶殷,他快不行了!……等我回去我一定好好犒劳你和苍鸾!”
又有人奋起,余回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解决了。
几人立刻逃离战场。
总算松了一口气。
回到屋里,宁非问道:“你明明在,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余回吞吞吐吐道。
“那你为什么又要来呢?”
余回更加吞吐:“我……我……”
“怎么?我那么可怕?让话都说不好了?”
“不是的!”余回一口否决。
“算了,不逗你了,你怎么回事,上次跟你说的话都忘记了吗?永远不要让别人猜出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害怕你出事……”
“害怕什么,这不是有尤逢嘛?”
余回一愣,随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笑道:“我的武功虽然不及尤逢,但保护你,我还是可以的……”
“但是说真的,我们离真相越近就越危险,今日之事,我总觉得不对劲,我总觉得是有人故意设计……按理来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有人来处理才是,还有突然出现的树藤……”
“嗯。”
……
“睡觉叭。”
“嗯,我回去了。”
“好的,路上慢点。”
送走了他,宁非问道:“尤逢,怎么不说话?你今天话不是挺多的嘛?”
“……睡觉吧。”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宁非睡了一天,三餐全靠尤逢投喂。
夜色逐渐拉上帷幕,灯笼高高挂,夜越来越深了,人们都已经睡下了。
突然,远处听见有声音传来,阵阵的呼号喊冤,一声声拖着尾音如同鬼哭狼嚎,一个跛子走在路上,拖着一只腿,衣衫褴褛,身上还满是血渍,头发上也沾着血,披在前面盖着脸,也不知是哪里的邪风吹起,一阵阵的,不停地说着同一句话……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那声音一阵一阵传来,人们都涩涩发抖,此时已经有不少蜡烛都被点起,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这是那个壮汉的鬼魂!”
“是徐斗的鬼魂在喊冤!”
“难道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一定是,否则怎会死不瞑目,还出来闹……”
余回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当时根本没有证据,就将他沉海,所以鬼魂才飘来喊冤……”
说着还缩缩脖子,故作瑟瑟发抖……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已经引起许多人的怀疑和不满……
……
宁非问道:“这就是昨晚你口中所说的好戏?”
余回忙冲着她,嘘了一声。
——
第二日,有人来清刷地上的血渍,还有管事来辟谣:“大家不要慌乱,定是有人从中作祟,今晚一定会抓住凶手!”
余回很想告诉这些愚蠢的人,那壮汉根本没死……可是戏都已经做了,假的徐斗都已经被沉海了,这个谎还是必须要圆下去……
第二日夜晚,余回安排壮汉继续前来,同样的时间,又听见昨晚的声音……
“我是被冤枉的……还我命来……”
那群女管事早早地到达相应的位置,准备捉“鬼”,余回也早已准备好,只听那“鬼”喊了一声:“就是你!还我命来!”
那群管事冲他而去,将他包围起来,袖里的丝带飞出去,可是无法触碰到他的肉体,反倒是几根丝带打成了结,“鬼魂”纵身一跃,跳到那相交处,低着头用手指道:“是你!”
不知是哪里来的风掀起了他的发,一张脸惊恐无比,尤为骇人。
有个人冲上去,可是她竟然可以直直地穿过他的身体,一瞬间觉得背后冒起冷汗……
“难道……?”
为首的那个人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突然想到之前她给他施过咒……
于是开始念咒,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管用,那壮汉便突然怒目圆睁,倒地不起……
然后那管事转身宣布无事,大家都探出头来看。
大气儿还没喘出来,那人突然化成一摊血水:“我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随后从背后化成人形给了她一掌,她没定住,摔在地上……
“怎么会……”那管事死活不相信。
“鬼魂”办完事,就火速撤退了,没人发现余回与他的眼神对视。
游客们一听,纷纷嚷嚷着要走,还要求退钱,那群管事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大家乱做一团时,潮澜阁阁主火速赶来。
他双手别后,面无表情,但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几个管事纷纷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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