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一只来自天空岛的卧底树妖」

第14章 魈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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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公子回了北国银行。晚星萝见夜色渐渐深了,心里犯起嘀咕:钟离在绝云间不知干嘛,还没回来。

她一个人在往生堂,有些害怕,沐浴时又突然感觉门外有人——洗澡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和极度警惕是身为萝莉与生俱来的常规操作。

她连衣服都没穿,直接从水里飞起来,破门而出便擒住了那个黑影,伴随一声布撕裂的声音,她忽觉手上的力量失重,那人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了一小块布。

“和我玩捉迷藏?”她甩手将那块破布一丢,得意地哼了一声,猛地转身对着身后就是一爪子,谁知那人无意闪躲,伸手就抓住了晚星萝的两只手,说道:“别这么凶嘛。”

月光下,他的笑容温柔又恬静。

“公子?……”她舒了一口气,责怪道,“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吗?又回来偷袭我?”

“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璃月了,所以今晚过来陪陪你。”

这么快,又得走了么……

“这一次,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原来,公子接到了冰女皇的密函,指派他即刻前往水国枫丹争夺神之心。那是世界争斗漩涡的中心,凶险万分。

“最早,也要等到璃月满城霜雪的时候。”

她思绪忽然乱了。

他却不当回事,宠溺地笑看着她,一把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环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畔,说道:“没关系的,晚晚。正好让你有时间好好考虑那件事啊。”

——她眼里有他的时间只有咒印存在的三十日,于拥有几千年生命的她而言,只是须臾一瞬。但对他来说,却有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若非实在推脱不开上司的命令,他又怎会匆匆要走。

深秋夜半,露寒霜重,深夜里寂寥的时间像水流般悄然淌着,凉风,最终吹散了沉默。

……可惜他对她而言终会是过客,良辰美景再旖旎多彩,也只能当做属于他一个人的梦。

不知多久,不知不觉已是下半夜。

“晚晚……,你、你还不困么?”

“不想睡……”她撒娇道。

“你再不睡的话,明天一早起不来,就不能来目送我了。”

“那我就不睡了,等、等你离开了,我再睡……哈~”还没睡完,她就打了个哈欠。

“呵呵……蠢丫头。”

他拿出一个发着蓝光的小蓝鲸,系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这是水元素造物,也是我的命座,就当是送你的信物。你只要在愚人众士兵面前拿出它,就能随便使唤他们。不过……”他想了想,“不许拿着干坏事哦,否则的话,等我从水国回来,得好好惩罚你。”

晚星萝甜滋滋地抚摸手腕上可爱的小蓝鲸,“怎么惩罚呀,公子大人?”

“呃……”他羞涩,“反正、反正没有今晚那么简单!”

“哦~懂了。”她一副很懂的样子。

公子更加羞怯了,“总、总之不许拿来干坏事。”

晚星萝眼睛一转,也在公子手腕上绑了个东西。那是一朵琉璃色的梨花,在黑夜里散发出白绿色的微光。

“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会自动生出一个护盾。争夺神之心一事凶险非常,就让它……替我保护你吧。”

“哇哦,小树神的护盾,肯定很厉害!不过……说到争夺神之心,晚晚……”

晚星萝知道他要说什么,侧身搂紧他的脖子,认真地说道:“别的我不在乎,我在乎你平平安安回来见我。”

一夜过去,晚星萝是被窗边照进来的阳光给弄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早已日上三竿,身边之人已不在。

“公子大人!”

她一个激灵猛坐起来,眼前一黑,险些脑缺氧,“呜……我怎么又睡懒觉了!该死的公子,也不把我叫醒,就这么偷跑了?”

伸手一摸,被窝里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几根……黄毛(头发)。

一夜春宵……是真的,不是她做的梦。再掀开被子,唔,没有落红,呃……公子真菜诶,两人缠绵了一晚上,他居然都真的没有舍得碰她!

哼,下次等他从水国回来,就正式把自己交给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晚星萝哈欠连天地起床,披头散发,腰酸背痛,走路都得扶着腰,一瘸一拐。刚走出房间,就撞到了钟离,归终,和……魈上仙?

钟离、魈和归终目瞪狗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晚星萝,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个烂拖鞋,眼角挂着眼屎,嘴角挂着哈喇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呃啊啊!钟离!有客人你也不提前告诉我!”晚星萝花容失色,急忙捂住脸转身跑掉了。

剩下三个人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钟离:“各位莫要见怪,平日里,她在我面前就是这个样子。”

魈:“钟、钟离大人……原来你好这一口?啊这……”

归终:“魈上仙此言差矣,帝君神一样的男人应该要配仙一样的女子才是。”

钟离:“魈魈所言极是。”

归终:“…………………………”

晚星萝匆匆梳洗打扮好之后,“哒哒哒”地跑来大厅,出现在三人面前——他们三位在吃午饭,点的万民堂的外卖。

“我、我坐哪?”一下来了那么多客人,宅女晚星萝很不自在。

魈拉了一张椅子,放自己和钟离之间,“许久不见,你变这么随性了?”魈还停留在刚刚晚星萝跑出来的那一幕没回过神。

“不要你管,短腿怪!”

晚星萝不客气地怼回去,然后坐钟离身边,拍拍桌子,“钟离,我饭呢?给我盛饭,快点!”

钟离乖乖地盛了饭放她面前,归终把筷子“啪”地一放,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咦呀?晚星萝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晚星萝的脖子:雪白的肌肤上,全是紫红色的吻痕。

晚星萝急忙捂住脖子,辩称:“夏天到了,呃,蚊子有点多,被叮了一晚上……”

魈:完全看不懂是什么……为什么归终那么激动?

钟离没有说话,只是璨如烈阳的眼眸忽然黯淡下来,归终第一次见到钟离出现这种人才有的情绪,万分心疼。

归终:“晚星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晚星萝:“和男朋友亲亲就不知廉耻了?我看你是单身太久了吧!”

归终:“男朋友?谁是你男朋友?”

晚星萝:“当然是公子啊!”

归终:“那……钟离先生呢?”

晚星萝:“喂喂喂,我男朋友是公子关钟离先生什么事啊?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归终有些搞不懂了:“你不是喜欢钟离的吗?!!”

魈震惊:诶??(好像吃了个大瓜)

晚星萝:“我什么时候喜欢钟离了?!归终你在绝云间宅久了脑子瓦特了啦?”

归终:???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钟离,只见他脸上的乌云已经黑到了极点,仿佛马上就要突然爆发出一场狂风暴雨。

魈怯怯道:“钟,钟离大人?您没事吧?”

钟离坚强地对众人微笑:“我,没事。”

归终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难道是晚星萝变心了?

“晚星萝,你可终于露出朝三暮四的本性了啊!”

晚星萝迷惑:“我怎么就朝三暮四了?”

归终:“你以前明明喜欢钟离的!”

晚星萝把手里的馒头猛地一摔:“谁踏马说我以前喜欢钟离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钟离了?魈,”她转头望向魈,问,“你看到我以前喜欢钟离了吗?”

魈顶着她巨大的死亡目光,结巴道:“没、没有!绝对没有!”

晚星萝把脸转回归终那边:“听到没?我看是你自己喜欢钟离吧?记错了记成我了?”

归终:“记错?这我哪能记错?你是不是想吃我一炮归终机?!”

吵架声愈演愈烈,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钟离已经像被一万支箭插在胸口,头一歪晕死在地上。

“啊,你们别吵了,钟离大人晕倒了!”魈放下筷子,扶起钟离,狂掐钟离的人中,“醒过来醒过来,钟离大人!!”

“咳咳……”钟离醒了,站起来,一脸茫然。

归终和晚星萝围过来,投来一种关爱智障老人的眼神。

“你们别吵了,听听钟离大人怎么说吧。”魈说。

钟离抚了抚疼痛的脑袋,说:“星萝说的没错,她和我的关系……呃,本来也没什么关系,连契约都没有,只不过是当年我把她从无妄坡捡回来,她赖着不愿走而已。就是这样子而已。”

“嗯嗯,钟离先生说的没错,”晚星萝笑嘻嘻,又在钟离眼前晃了晃手腕上可爱的小蓝鲸,“看!公子大人送的,可爱不?”

钟离温和地笑了笑,“好看。”

本以为这就无事了的她,忽然在钟离的笑意里捕捉到了一丝落寞。

脑海里浮现出枕头底下的那张字条——

[我很喜欢很喜欢钟离先生,想永远陪着他闲游这尘世。]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晚,喧嚣逐渐安静下来。晚星萝和钟离在庭院里百无聊赖地散步。她突然问他:“钟离先生,我是不是……生病了?”

“嗯?”钟离不解。

晚星萝揉了揉太阳穴:“我总觉得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钟离:……她说的,是哪件事?

晚星萝又问:“今天归终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钟离说:“不、不知道。”

晚星萝心想:先生现在的表情和公子害羞时候的样子好像哦。难道他也会害羞么?

“先生,给你看一个东西。”

晚星萝把字条拿出来,展开在钟离面前。钟离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眼神仿佛失去了焦点,愣了好久。最后竟化作了一抹恬淡的笑意。

“你确实忘了一些重要的事,”他捏了捏晚星萝的鼻子,说,“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想起来的。我有的是时间。”

晚星萝看着钟离有些愉悦地离去的背影:……?

原来那天钟离去绝云间找归终和魈是因为一件事:寻找丢失的神之心。

经过多日的研究,三个人达成一致,准备出发去无妄坡最高峰,与水国交界,由裂瞳所创的一个异域[杯冥之境]。

那是最接近天空岛的地方。而神之心,最有可能就被放在那里。

“你们在聊什么呀?是大冒险吗?”晚星萝屁颠屁颠凑上来,挽住钟离的胳膊,“我也要去!”

归终第一个反对:“事关重大,为了防止泄密……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随行。”

钟离:“无妨,这一去至少十天半个月,留她一个人在往生堂我也不放心。”

“嘻嘻,哒哒哒~”晚星萝开心地挂到钟离身上,两人走出往生堂。

见归终一脸黑线,魈说:“钟离大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深意……”

归终白了他一眼:“他平日里赏花遛鸟你不也是这么说。”

有一说一,还真是,魈于钟离,就像公子于树妖,第一忠犬,主子说啥都是对的,遛狗都是有深意。不过,魈也算和树妖一起长大的,怎么说也算个哥哥,但树妖小时候跟在钟离身边的时候,喊他“魈哥哥”,但魈却不让她那么喊。魈不喜欢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危险气息,虽然他也没证据。

每当她凑上来的时候,他总是对这个调皮捣蛋的丫头避之不及,后退几步,“我不与任何人亲近。0.0”

“是钟离先生除外的任何人!”树妖哼哼道。

“呃……是,是。”

一说起钟离,平日里冷淡的魈上仙就表现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唉,”树妖仰天长叹,“也不知道钟离对他下了什么迷魂汤!要是我也有这么一只对别人冷漠、只对我温柔的忠犬就好了!”

后来……公子:汪汪汪!

树妖:爬!(你只是只狐狸)

公子:同样是犬科,狐狸怎么就比狗差劲了?(欲哭无泪)

“魈上仙,你的神之眼为什么是风呀?”一路上,晚星萝追着问。

因为平日里,魈老是飞来飞去,来无影去无踪,树妖都逮不住机会问这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如果是钟离先生送你的话,应该是岩元素的神之眼呀……”

魈十分冷漠,甚至都不看她一眼,“你的神之眼不也不是岩元素么?”

树妖说:“可是,可是我是树变的呀!难道你是风变的?”

魈:“……”(看了钟离一眼,社交恐惧症应付不来话痨树妖,想请求钟离的支援。)

钟离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摸了摸树妖装满问号的小脑袋,“因为,送魈魈神之眼的并非我本人。”

“咦?”晚星萝头上的问号更多了,“那是谁呀?”

钟离说:“是蒙德的那位酒鬼诗人。”

晚星萝略有所闻:“噢!我知道我知道——浪尘歌世真君?……”

与此同时钟离和归终没憋住笑。

晚星萝:?

魈嫌弃地翻起了白眼:“是‘歌尘浪市真君’!”

晚星萝:-_-||……

魈说:“风神大人虽然是蒙德的,但在璃月也有户口,你跟随钟离大人多年,竟还能记错?”

晚星萝不服,绕到魈后面,拽住魈脖子上的那根布条,差点让他摔了个底朝天,“五眼三显真君,请问你是哪五只眼呀?”

“你……”魈生气了,“不敬仙师!”

“啊!!……”魈想跑,但脖子上那根布条被树妖绑在了手腕上,跑不掉,只好向走在前面的钟离和归终求救,“钟离大人,救命!管管她!”

“咯咯……”树妖紧紧拽着魈,笑得直不起身了。

归终回过头,“帝君,有人好像被欺负了。”

钟离背着手悠闲地继续往前走,脸上拂过春风般的笑容,“别管那些晚辈了,打打闹闹挺好的。”

归终只好回头喊一句:“你们赶紧跟上,我们要在天黑之前到达轻策庄!”

魈还在后面呐喊:“救救我,钟离大人……!”

树妖踹他屁股,一边哼起璃月歌谣:“走,走呀,今天天气挺好的,本姑娘就当是出来遛狗啦!”

“我走,我走!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唱歌?”魈边走边捂着耳朵,紧蹙眉头。

树妖很听话地不唱了,但是魈一旦走快,就被她往后拽回去,“等等我!这附近阴森森的,万一有妖怪,不得喊你这个五眼三显真菌的名字呀?”

魈:想开靖妖傩舞……

话又说回来,虽然魈对晚星萝百般嫌弃,但她有唯独的一点是他不嫌弃的,那就是——她做的杏仁豆腐是他吃过最好的杏仁豆腐。

不过,他才不会为了吃世界上最好吃的杏仁豆腐而巴结她!

但是,但是如果她主动给他做杏仁豆腐的话,他还是可以对她脸色稍微好一点的……

魈和树妖一路走走停停,已经被走在前面的钟离和归终甩出老远,今天的太阳走得有些匆忙,还没到轻策庄天就已经黑下来了。

碧水原北部靠近无妄坡,白天还是风和日丽,可是一到了晚上,就四处浓雾四起,这种奇怪的现象连仙家都解释不清楚。走着走着,魈和树妖忽然发现已经看不见前面的钟离和归终了,树妖有些发慌,“钟离先生!……”

“嘘!”魈回头让她别出声。

树妖后背一凉,立马闭嘴。

四周的雾气极其阴森,甚至遮住了大部分视野。漆黑的山野中,偶尔吹过的阴风,犹如孤魂野鬼的哭泣,能让人猛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抓紧我。”魈不时回头,生怕树妖也走丢了。

碧水原北部山脚一带向来多诡事,树妖虽然把魈脖子上飘着的布条系在手腕上,但还是觉得不安心,干脆把飘带解开,凑上来抓住魈的手腕。

“唔……”

魈有些发毛——他不喜欢与人触碰。但是四周太恐怖了,要是这丫头丢了,不好和钟离大人交代,还是硬着头皮克服一下这种抵触感吧……

摸黑走了一段山路,魈感觉树妖的手心好像被吓出了许多汗。

“别怕,璃月境内,我还尚未遇到不敌的对手。”魈只好意思意思,安慰一下她。

“哇哦!好腻害!”树妖拍拍手,“魈哥哥和公子打架,谁会赢呀?”

气氛好像一下变得轻松起来,心里害怕的阴霾也被驱散了些。

——唉,只能陪她瞎聊聊了。否则,她紧张害怕,他也跟着不自在。

“你觉得呢?”魈问。

树妖歪着头想了想,“唔……我还没见过魈哥哥打怪呢。”

魈“啧”了一声:“都说了,不要叫……这个!”

“魈上仙!”树妖一脸“满意了吗”的表情。

“哼。”

聊来聊去,魈还是觉得没话聊,索性就不讲话了。树妖叹了一口气,“唉!魈上仙好无聊哦,早知道我就和钟离先生一道了……”

“别出声!”魈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唔……”树妖屏住气息,睁大眼睛紧张地观察四周,但还是被他手上那股淡淡的清心花味道吸引了注意力。

走神间,晚星萝猝不及防地被魈拖去旁边一块巨石后面。

魈把她的头按下来,蹲着,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他们刚刚走的那条山路。晚星萝探出一丢丢脑袋,惊恐地看到——钟离和归终两个人呆滞地走在山路上,一人提了一盏蓝色的灯,灯里……竟是鬼火。一边走,一边拎着灯俯下身子,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为了和魈交流,晚星萝拉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将心里说的用元素力传到他心里:“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呀?”

魈也用元素力传回去:“他们是假的。”

晚星萝心里毛毛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继续用元素力传声:“那……他们在找什么?”

“在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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