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九座」

Part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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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给明良和暖暖续了茶,他从这段讲述间可以感受到,这是发生在明良和暖暖这对年迈伉俪之间的故事。字里行间里没有杜撰和虚妄之语,只是这个开头的时间跨度有些长,如果从二十来岁来讲,讲述到现今,那可是一个跨度几十年的故事。

这么一个滥情的渣男,如何变成为现今眼神只有你专注于爱的一个人,九歌也很好奇。

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会让明良变成现今暖男,又如何让暖暖这样的温婉贤淑的女性接受他,这一切让他很期待。

给暖暖续茶的时候,九歌感觉到暖暖对于明良的往事有着一种淡然开脱的心态,对曾经的他的劣迹,好像没有那种憎恨的感觉。

只是她刚才说起明良是整个弄堂最靓的仔的时候,明显眼神露出了一种骄傲的表情,那可能就是暖暖对明良最初的欢喜。也许正是这种欢喜,一路支撑着她对明良的爱吧。

九歌的思绪被明良又开始的叙述打断!

明良继续叙述“我那时候,对于女性的渴求,其实和对于父母的关爱其实有些相似。我总渴望有人关注我,爱我,心疼我。我把那些父母不能给予的我爱,给予的关注,全部想办法从这些女孩子身上去找寻。

很多女孩子钟爱得我英俊潇洒的外表皮囊,有些女孩子喜欢我那种坏坏的感觉。而我和她们在一起,也是各取所需。

喜欢我皮囊的大多是一些虚荣的女孩子,她们有些混迹在社会上,有些是高校的风云人物,而我也游荡在此间乐此不疲。

渐渐地我发现这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身上,从我身上得到了满足,而我却依旧过得只有几件鲜亮支撑面子的衣服,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

我就开始进化成了一个更烂的人,想要成为我的马子可以,但是我不富裕,吃饭什么的,花钱的什么的,她们要多承担。以至于最后,反过来我向她们要钱。

我变得有些无耻,变得更渣。

我和暖暖的相遇,是在冬夜的一个晚上,那时我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

和几个哥们晚间游荡在外,想着晚上去哪里落脚,混过这一个晚上。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虽然每天过得很挣扎,但是不得不说,过得很新奇。

因为你每天都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吃,吃什么,晚上在哪里过,要怎么过。全都是未知数,每天都是一个新奇的一天。

和记忆中幸福美满的一家,每天早餐,晚餐,一起看电视,一家人幸福得在一起说说话,这样的幸福生活相比,这样流离失所的日子过得很艰辛,凄苦。但是比较合适那时候叛逆的我,虽然每当晚上的时候我都偷偷怀念曾经的美好生活。”

明良的话有些跳跃,感觉有时候东一句,西一句,但是九歌知道他讲述的很多感触,心态,都是那时候他真实的写照。

他变得很渣,但是他也很渴望回到以前的生活,一边沉沦着,一边希望美好。

这种心态其实是没有错的,那些游荡在社会上的人,其实有不少人,都是受了一时的迷惑,又或者是真的迫于无奈,走上了那条路。真的家庭和睦,幸福,富足,有多少人愿意走这条,世人都不认可的路,其实是极少的。

很多都是原生家庭遭到了破坏,家庭发生变故,或者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导致失去了家庭的港湾,和依靠,认同。

最终像明良这样的人,在人格还未健全的情况下,逐步走入那些所谓认同他的群体中,一起感觉抱团取暖。但是很多时候,也因为缺失了关爱,和监护,使得很多人误入歧途。

九歌听到这里心中感悟多了一点,似乎在思考着明良的那句偷偷地怀念曾经美好的生活,心中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明良继续说道:

其实那时候,蛮害怕晚上的,因为睡觉的地方,大多都是不熟悉的地方,没有那种可以很安稳入睡的感觉,常常都是在一些朋友家。又或者在那里对付一夜,居无定所的日子,很难让人真正的,安然的入睡。

所以游荡成了我们夜晚排解寂寞的一种方式,而那天就遇见了暖暖。

我和另一个玩伴,现在我都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反正也就是脸熟,在一起瞎玩的同伴吧。

我俩走在最后面,跟随着几个大我们一点混混,想着晚上去其中一个人的家里厮混一晚,打牌喝酒。

那天真的有点冷,我得穿着黄色的军棉袄,双手互插在袖子管里,让自己好过一点。

走过公园的转角的时候,那时候应该是晚上八九点,应该是比较晚了。

路上行人也不是特别多,毕竟是寒风瑟瑟的冬夜,有家的人,早就回家,一家人在一起取暖了。

前方传来了那几个的人调笑声,“小妹妹呀!噶晚了,一个人走路不害怕呀!要不要阿哥,陪你一起呀?”

黑夜中的女子,我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她双手死命的捂着脸上的围巾,显得极度得害怕。我看到她捂着围巾的手,是颤抖的。

她穿了一身淡蓝色格子的棉袄,灰白色的棉裤,围着的围巾,只能看见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当时透露出的神色极其恐惧。

她极力得靠向公园的围墙,想贴着围墙的边,借此逃过那些人调戏。

但是这也将她逼入了死角,几个人有人觉得她这样子懦弱的表现,似乎更激发起几个人兽性,一个人马上窜到了前面围堵。

女孩子马上退后,此时的她不再是颤抖的害怕,而是小声压抑地哭泣起来。

“哭什么呀?妹妹,摘下围巾让哥哥看看,如果你漂亮的话,亲哥哥一口,哥哥就让你走,好不好。”另一边围堵的男子一边叼着口中香烟,一边哈哈大笑地说着,双手张开,堵住了女孩子的去路。

我借着灯光看着女孩子的眼泪顺着脸颊露出,但是死活不愿意摘下围在脸上的围巾。

那双眼神,无助,恐惧,至今我都能记得。

说完这句,明良看向暖暖,脸上一脸的歉意。

九歌猜到了,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现在的暖暖。

暖暖脸上没有什么笑意,但是显得很平静,但是九歌可以感觉到,她眼神里带着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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