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低头看手里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串人名和联系方式,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他抬起头看向沈钰,用力点点头:“主子,我知道。”
沈钰解决一桩心事,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你们回去吧,我快困死了。”
江晏回头对卫辰他们道:“你们先回去,我留在这里陪主子。”
沈钰刚躺下去还没来得及闭眼睛,闻言又坐起来,“不用陪,我不是睡的好好的吗?万一被人发现了就完了。”
江晏道:“可是主子现在身子娇弱,万一有人欺负你,我也可以保护你。”
沈钰忍不住敲了一下江晏的脑门,“你傻不傻?这里是皇宫,你蹦出来救我,等于送人头懂吗?”
江晏垂眸,还是不想离开。
沈钰打了个哈欠,“走吧走吧,一群男人盯着,我还怎么睡觉啊?”
卫辰他们看向江晏,江晏看着沈钰,纠结许久,才点点头,转身离开。
卫辰他们也跟着离开。
沈钰倒头就睡,没一会就睡着了。
次日,不等侍卫来,沈钰就在系统君的提醒下,提前醒来,把被褥收进空间里。
然后从空间里取出糯米糕垫肚子。
糯米糕太糯,沈钰吃的很慢,还没等她吃完,就听见脚步声,她急忙将剩下一块塞进嘴里,拼命咀嚼,看见侍卫的一片衣角,她来不及咀嚼直接吞下去,正好卡在喉咙那里。
侍卫打着哈欠,打量着沈钰,见她脸色成猪肝色,怕出事就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沈钰忍着锤胸的动作,一把抓住门框,“欸,你没看出来我这是饿的没力气了吗?我饿了一天一夜了。”
侍卫一看沈钰有气无力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了,侍卫也吓了一跳,一边跑一边喊。
“不好了,要饿死人了。”
“……”你才饿死了!
沈钰见人走了,从空间里取出水喝了几口,锤着胸口,总算把那块糯米糕给吞进肚子里。
沈钰差点被“饿死”惊动了皇后。
夜承封看上了沈钰,皇后怕真出事,儿子那边不好交代。
“把她放出来,先给她准备一些吃的,再带来见我。”
“遵命皇后娘娘。”公公领了旨意去了禁闭室。
沈钰怀着孕正是贪睡的时候,早上起来太早,这会靠着墙壁又睡了回笼觉。
公公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以为沈钰是饿晕过去了,吓的他颤着声命令,“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门打开?”
“是公公。”侍卫掏出腰带上的钥匙,手忙脚乱的打开门,用力踢开。
“哐当”一声,沈钰从睡梦中惊醒,就看见昨天带她的那个公公走进来。
公公见她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白大夫,你差点吓死老奴了,走,我带你先去吃饭。”
沈钰跟着公公离开禁闭室,一路几经辗转,穿过御花园,便看见一主一仆在说话。
“太医院的御医一个都不中用,我脸上的逗逗还没治好?我都连着几天没敢见皇上了。”
“主子,您消消气,要不要去外边找个大夫瞧瞧?”
“御医都没用,外面的大夫能靠谱吗?”
沈钰灵机一动,上前行了礼,道:“娘娘,我是大夫,可以给您看看。”
云妃扫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些嫌弃,“看着眼生的很,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夫?”
“草民在城里开了医馆,专治疑难杂症,您这个是过敏导致的,我这里有一个方子,您先试试看。”
沈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递给一旁的宫女。
云妃扫了一眼小喜手上药包,带着质疑,“有用吗这药?”
公公回头没看见白大夫的身影,再一看就看见她正和云妃娘娘搭话,面色阴沉的走过去,“云妃娘娘。”
随即又看向白大夫,怒喝一声:“白大夫,皇后娘娘待会还要见你呢?在磨蹭什么呢?”
“娘娘试试便知道,草民有事先告退。”沈钰低头跟着公公继续走。
小喜看着手里的药包问:“主子,要不要试试看?”
云妃沉思了一会,便点点头:“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先试试再说。”
公公嘴里说的饭,其实就是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
沈钰扫了一眼,有些嫌弃,“公公,就吃这个啊?”
公公哼了两声:“不然呢?就你现在的身份还想大鱼大肉的伺候你啊?”
沈钰无奈摇摇头,心里其实也没嫌弃,从昨天开始胃口就不怎么好,吃点清粥小菜正合她意。
她一边喝着粥一边打量着面前的公公,就是盯着不说话。
公公被盯的有些受不了,便道:“白大夫,你怎么老盯着我看?”
沈钰沉默了几秒,又犹豫了几秒,艰难的开口:“公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平时有人这么说,到没什么。
偏偏从大夫嘴里说出来,还是以这种语气,让人莫名觉得慎得慌。
公公道:“白大夫,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我先给公公诊脉。”
“好。”
公公迫不及待的伸出手。
沈钰两指搭在脉搏上,片刻后,她眸色凝重起来:“我看公公脸色发黑,脉搏乎快乎弱,肝脏有些问题,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
公公追问:“恐怕什么?”
“恐怕危机性命。”沈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喝粥。
公公今年才四十多岁,刚爬到公公这个位置,还没享几天福就要挂了,当然会不甘心。
刚才还盛气凌人,这会像蔫掉的茄子,“白大夫,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吗?”
“救是可以救,只是药材太贵……”沈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公公闻言立马道:“白大夫,银子不是问题,我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私房钱的,只要能治好,我借也要借来。”
沈钰一副勉为其难的口吻道:“看在与公公相识一场,我会尽心尽力救治。”
“白大夫,你先等着。”
公公起身连忙走出去,等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很大的荷包,往沈钰面前一放。
“这些银子够吗?不够我去凑。”
“我看看。”沈钰放下筷子,一副我并不着急的模样打开荷包,一看里面除了数十个金元宝,还有一些珠宝首饰,一看成色便知值不少黄金。
“我先看看,后续若不够,我再与公公说。”沈钰说的勉勉强强。
“那好,那什么时候开始救治啊?”公公是怕死的人,就怕晚一天病情加重。
沈钰讨来纸笔,“唰唰”些出一些方子,然后递给公公,“那劳公公,把方子送到我医馆,由江晏取药?”
“没问题,白大夫先吃饭,我这就派人去送信。”公公拿着信走的急。
等他走出来后,低头看了一眼信,想了想往太医院走去。
公公为了防止被骗,在太医院找了个熟人,让其诊脉看药方。
御医诊完脉又看了药方,半天不说话。
公公不由得有些着急,“王御医,你倒说句话啊?”
“高,实在高!”王御医赞不绝口。
“什么意思?”
“公公,从脉向看来的确是肝脏有问题,这药方,我活了几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不过是好药方。”
公公闻言松了一口气,也越发相信白大夫的医术,怪不得都称她为神医。
公公拿着药方迫不及待的派人去送信。
沈钰见公公回来,随口问一句:“公公怎么现在才回来?”
“哦,那个,那个小得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找了他半天才找到他去送信。”
公公有些心虚的笑了两声。
沈钰也没戳破,“那麻烦公公带我去见皇后娘娘吧?”
去见皇后娘娘的时候,宫女正在帮皇后娘娘做护肤。
女人爱美是天性,更何况是皇后?
后宫佳丽三千,不好好保养,很容易失宠。
沈钰就跪在地上,皇后不开口,她也不能起来,好在早晨那会知道要下跪提前带了护膝,跪着一点也不疼。
皇后拿着铜镜左看右看,“春桃,你仔细些。”
沈钰抬头看着皇后的举动,想到空间里还有镜子,主动询问:“皇后娘娘,草民这里有一面比铜镜还要清楚的镜子,您要看看吗?”
“还有比铜镜清楚的镜子?”皇后有些好奇,吩咐道:“春桃,拿过来让本宫瞧瞧。”
“是,皇后娘娘。”春桃走过来时,沈钰便将手里的小镜子递给了春桃。
等镜子由春桃递到皇后娘娘手上时,就听见皇后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叹声:“的确清楚不少。”
皇后娘娘拿着镜子左看右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照的太清楚,脸上那些鱼尾纹啊,法令纹啊,小瑕疵都会照的很清楚。
沈钰看见皇后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是看的太清楚了,开始自我怀疑了,忍着笑道:“皇后娘娘,草民已经年芳二十,早就心有所属,希望皇后娘娘成全。”
“什么?年芳二十?”
皇后闻言惊讶的坐起身,脸上还贴着牡丹花瓣,看着白止那张小脸,明明看着才十五左右的模样。
“你真的有二十岁?”
沈钰垂着眼帘,回道:“回皇后娘娘,千真万确。”
皇后还是不敢置信,她从凤榻上下来,来到白止面前,仔细打量了好一会,这肌肤如婴儿般细腻,这肌肤哪里像二十岁的老姑娘?
“可你看着像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你是如何保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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