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寒手里的长剑,并非普通兵器,而是一把宝剑,材质坚硬,削铁如泥,正因为削铁如泥,所以支撑点很难。
沈钰以为自己坠入山崖,夜倾寒就不用经历坠入山崖后九死一生。
可偏偏他也跟着跳下来了,所以还是避免不了这个结果。
她看着夜倾寒,自保都难了,还在拼命救她。
她也顾不上其它,从空间里取出绳索,绳索另一头是鹰爪似的钩子。
夜在夜倾寒拼命寻找支撑点时,沈钰看着快速倒退的山壁,看见从缝隙中长出来的歪脖子树,便将手里的鹰爪钩用力甩出去,在歪脖子树主干缠绕两圈然后勾住。
同时,缓解了两人快速下坠的身体。
夜倾寒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长剑上,这会才发现沈钰的小动作,还是有些惊讶。
“钰儿,你居然带了绳索?”
“是啊,有备无患嘛。”绳索是绑在她身上的,所以不用担心她抓不住。
随即夜倾寒又发现一件更惊讶的事,钰儿并未箭羽所伤,因为她胸口没有流血的痕迹。
他明明看见箭羽射中钰儿的胸口……
他似有些不敢相信,“钰儿,你胸口没受伤?”
“当然没有,吃亏一次哪能在吃一次亏?”沈钰手伸进胸口里,摸出两块牌子,有些得意的给夜倾寒看,其中一块中间凹进去了,是被箭羽射中造成的。
“我特意花重金买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被黑衣人扔进马车里时,她就想到了,所以从空间里取出来,放在胸口。
夜倾寒觉得宋尧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多时松了一口气,“钰儿真聪明。”
“那当然。”沈钰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惜没防弹衣,不然她恨不得穿上防弹衣,也比疼死的强。
夜倾寒这会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看见沈钰坠入山崖那刻,他是真被吓的魂不附体。
“钰儿没事就是万幸。”
就在这时,沈钰听见什么要断裂的声音,她小声问:“夜哥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听见了。”夜倾寒耳力可比沈钰强太多,他抬头看着绳索已经开始断裂,明显绳索太过纤细,不足以承受两个成年人的重量。
沈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绳索开始发毛,那是承受不住才会有的现象。
她差点忘了,绳索的承重量只有一百斤出头,当初就是为了遇见坠涯,她可以自保,不会拖夜倾寒的后腿。
只是她没想到夜倾寒会不管不顾的跳下来~
“夜哥哥,我不会游泳。”
夜倾寒无奈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和不会游泳有什么关系?”
沈钰道:“有,有很大的关系,下面是超大的湖,掉下去不会死,前提得会游泳。”
夜倾寒眼里燃起了希望,“你确定下面是湖?”
“当然确定。”沈钰让江晏特意去查的。
夜倾寒紧紧搂着她,安抚道:“钰儿不怕,我会水性。”
话音刚落,绳索次啦一声断了。
夜倾寒爽手紧紧搂着她,免得掉入湖水里被冲散了。
沈钰趁机拿着他的长剑,“我替你保管长剑。”
说完,便将长剑放入空间里。
夜倾寒不知道她哪来的本事,让长剑凭空消失,不过他相信,只是暂时的。
就像钰儿说的那样,下面不是万丈深渊,而是超大的湖。
坠入的瞬间,被冰冷的湖水包围,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可夜倾寒有过这样的训练,所以并没有影响,影响他的是,身上的伤,还有剧毒。
沈钰就没那么好受了,被冰冷的湖水包围,即使被夜倾寒抱着,她依旧脑袋昏沉沉的,窒息的死亡恐惧感袭来,让她下意识的挣扎。
下一秒,唇被堵住,感觉对方再给她渡气。
水里,沈钰根本睁不开眼睛,看不见更恐惧,可这恐惧很快被夜倾寒给抚平了。
她能感觉夜倾寒在拼命的带着她往上游,等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仿佛又活了一般。
他们所在的位置在湖中央,距离岸边有二十米的距离,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夜倾寒,一个人都难以游过去,更何况带着她?
为了确保两人能活着,沈钰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块浮板,这是她不会水性给自己准备的自救道具。
有了浮板,夜倾寒游起来比较轻松。
夜倾寒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浮木,垂眸看着怀里的人,面色苍白,粉嫩的嘴唇被冻的发紫,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用仅剩的力气,带着她游回到岸边。
同样,沈钰看着夜倾寒现在模样也心疼的紧,他面色惨白惨白的,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他那性感的薄唇,唇色有些发黑,那是中毒的表现。
等上岸后,两人都冻的身体僵硬,夜倾寒只有意识,人都快晕过去了。
沈钰冷的两腿都在发抖,视线在面前扫了一圈,发现远处有一个废弃的竹屋,虽然破旧,却可以遮风挡雨。
她低头看着快要昏迷的夜倾寒,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淌出来,她双手紧紧抱着他,“夜哥哥,你别睡,前面有个竹屋,我们先进去。”
夜倾寒意识是想靠自己,不能让沈钰受累,可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僵硬的像木头不听使唤。
沈钰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终于用了半个多小时将人拖进竹屋。
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里面破败不堪。
幸好还有一张床,虽然破旧,还能睡人。
她拆了床榻的四个角,这样床矮了很多,从空间取出被褥铺上,睡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随即又从空间里取出炭火,放在床榻四周,然后点燃。
好在她准备充裕,空间里什么都有。
做完这些,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夜倾寒,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快速的将他的衣服扒干净,苍白的脸,还是红了几分。
擦拭身体才是最难的,等擦拭完,将人移到床上盖好被子,小脸已经红透了。
湿透的衣服,放在炭火旁烘烤。
她顾不上给自己换衣服,而是开始给夜倾寒诊脉。
诊脉那只手,因为冷颤抖的厉害。
沈钰皱了皱眉,这毒她从未见过,感觉像融合了几种毒,就是因为融合了几种毒素,所以很难确定。
用药更难了。
沈钰咬着发白的唇,苦思冥想,从空间里取出药箱,盯着几味极为珍贵的解毒药材。
思索许久,她取出其中最相近的解毒药材取出来,按照比例,配制出解药。
还好有空间,再多东西都能放的下。
熬药也不在话下。
水更方便。
沈钰端着药,另一只手推了推昏迷中的夜倾寒,“夜哥哥,这是解药,你先喝点。”
见他没反应,她只好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
只是昏迷中的夜倾寒薄唇紧闭。
沈钰有些发愁,该不会要学那些老套又常见的情节,用嘴喂药?
她盯着夜倾寒紧闭的薄唇,黑的发紫。
想了想,都接过吻了,不就是喂药吗?
沈钰举起手里的碗,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只手捏着夜倾寒的嘴,俯身将药一点一点渡进他嘴里,如此反复,才将一碗药喂完。
她拿着湿布擦拭着夜倾寒嘴角流下来的药汁。
随即才开始给他消毒包扎伤口。
做完这些,等沈钰站起身想换衣服,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了,只能把炭盆放在腿边,慢慢恢复知觉。
从空间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费了全身力气,才将湿衣服换下来,放在炭盆边上烘烤。
等她颤抖的手掀开被褥,看见未着寸缕的夜倾寒,千算万算,空间里就是没给夜倾寒准备衣服。
她只好把亵衣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这才红着脸钻进去。
这么冷的天,即使四周有炭火,在透风的竹屋里,依旧有些冷。
被窝里的手摸了摸身边的夜倾寒,发现他浑身冰冷,一点热气都没有。
在冰冷的湖里泡过,她的身体一时间很难回温,更何况昏迷的夜倾寒?
老套又常见的剧情都让她碰上了,互相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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