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导演徐自远也是《萤火》的导演,二次合作,老朋友了,我与他就不太客气。
“徐导,这个地方我想改一改。”我拿着本子,指出一处。
徐导还未说话,沛霖又拿着本子过来了。“徐导,这里我觉得不太合适。”
徐导看了一下,发现我们两个人指的是同一处地方。
编剧写的,朱修砚为了朱蘅与人大打出手,伤得有些严重。漆黑的夜里,那里四下无人,手机没有电,朱蘅急得哭了出来。
“朱蘅是个温暖有力量的人,我觉得她不会哭。”我说。
“我觉得她一定会选择扛起修砚,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她一定会有个努力的过程。”沛霖说。
“你俩自己定吧,我那忙着呢,回头拍摄的时候我看效果就行。”
该说不说,他这个心也忒大了点儿。
后来,我依着沛霖的想法拍了一遍,90斤的我扛起120斤的他,怪吃力的,他有悄悄的帮我省力,我看了一眼,觉得效果不太好。
“你就装晕倒吧,不要用力。”
结果还好,我那会确实也哭不出来。扶起他走了好一段路,心想果然 120斤的东西和120斤的人感觉不是同一个重量级。
沛霖在我面前突然蹲下来,我手里的小风扇还在呼呼地扇着风,“你干啥?”
“背回来。”
我寻思这是不想欠人情呢。但还是算了吧,外面一堆代拍,回头照片发出去,他粉丝不定骂我什么。
“你好神哦。”
这是在他那学的一句话,起初他跟我说,这是可爱的意思,单纯的我相信了。后来我在剧组对同是山城人的邓永峰说了,他追着我打。
开个玩笑。
女二苏波剧里是我的好朋友,但我总觉得她不太喜欢我。她的经纪人从来不跟陈语和小路一起,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陈语和小路候场时倒是常在一块,彼此沟通一下,以免有问题时不能统一口径。
妍姐来片场比较少,她手里艺人多,有事都是小路直接给她报备。我这边的经纪人洪京宁也不太理我,在下私以为本可爱太懂事,让人省心。
(不要脸一下。)
沛霖总是文老师文老师的叫我,我还是受之有愧的。虽然出道很多年,但我也在学习的路上,与他同是学生。
主要是我觉得把我叫老了,他明明比我大!
“文老师……”
“你又开始了是吧?”我送了他一个白眼。
“听说你小名叫芊芊。”
听说?听谁说?
我知道了,肯定是徐导说的。虽然我的粉丝都知道我的小名,但是这个锅,还是徐导背了吧。
(徐导打喷嚏ing……)
(沛霖:其实是很久以前你自己说的。)
日子过得飞快,可爱的徐导特别会安排,朱修砚和朱蘅的婚礼排在最后,吻戏排了几天,连着的。
(沛霖:大概是因为男女主确定了关系后越来越“自由”吧。)
拍吻戏前吃了口香糖,喷了香水,我特意让陈语去问老岳有没有什么禁忌。
我一贯是最不爱喷香水的,总觉得喷了鼻子痒,别人闻着也刺鼻。犹记得上次跟苏波演对手戏,我被熏到头晕。
陈语回来说,老岳说喜欢甜梨的香气。
So?这跟我要问他的问题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吻戏开拍前,我看到沛霖的耳朵红了,慢慢地,脸也成了番茄色。
亲上去,只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一动不动,身子僵硬,好像是我在强迫他。
“卡!”徐导拿着大喇叭,“沛霖,你主动一点呐!”
重来一次,他知道给点反应了,但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像个机器人在卡点,左边卡一下,右边卡一下。
“卡!”徐导又开始了,“沛霖你不要像个机器人一样呀!”
第三次……
对不起,第三次我笑场了。
他脸越来越红,一想到他这个样子入镜,我就觉得太好笑了。
徐导说:“休息一下吧,沛霖你找找状态。”
“不好意思啊。”
他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但对我来讲就还好,吻戏NG是很正常的事。我看着他的脸色笑得不行,“老岳,你好像个纯情丫头!”
他猛喝了口水,在池边站了好久。
“你太害羞了,你应该想的不是吻戏,而是朱修砚的心情。如果你代入不了朱修砚,你就会很尴尬。”
演戏是演员的工作内容,但你只把它看成工作又完全不行,你要加入自己的理解,把自己的灵魂敞开,容纳另一个灵魂的到来。
他静静地看着我,慢慢地靠过来,眼睛里有我的影子,薄唇轻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应该说,朱蘅突然愣住了,她环抱着他,轻轻的回应。
“卡!”
徐导,下次说卡的时候,麻烦你小点声。你好像吓到我对面的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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