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笑了一声:“倒也及时,老人家就是想的周到。你纵是不习惯,也忍几日!”
唐时锦点了点头:“那行吧。”
然后陈氏就把一条缝好的带子给了冰儿,冰儿就拿着下去收拾了,唐时锦想说也没洗洗啊,不卫生……可是再一想算了,就算洗了,这边的熨斗也未必有多卫生。
反正,总之……她囧了个囧的用上了古代版的月事带,感觉像偷了人家一包粮食挂那儿了,晃晃悠悠的……她喃喃了不知道多少遍:“我为什么不是个男人呢?我要是生成个男人可有多省心啊!”
陈氏笑道:“那炎郎君可要哭死了,俏生生的小娘子没了。”
冰儿拿了两个汤婆子过来,给她脚下肚腹各放了一个,好歹舒服了几分,陈氏见她不睡,就坐着跟她说话,一边往月事带上绣着花。
然后外头有下人进来道:“五娘,那位庄小姐过来瞧您。”
他小声禀报:“庄老说带着孙女不好住五绝山庄,想借住在这儿,老管家过来的时候您吃了药睡了,老管家就禀了归老,做主把人留下了。住在客院儿呢!”
唐时锦点了点头,“请进来吧。”
她只穿着中衣,大夏天的还盖着被子,也就没起来,就见一主一仆,依依的走了进来。
陈氏站起来,笑着招呼了一声:“来啦,快坐着!”
那丫环就轻轻笑了一声,似乎是笑她没规矩,陈氏脸有点红,往旁边避了避。
唐时锦道:“庄小娘快请进,恕我身上不舒服,不便起身。”
那庄小娘含笑道:“唐小娘不必客气。”一边浅浅福了一福。
之前并没细看,如今看时,她有十六七岁年纪,生的十分好看,五官精致娟秀,很有江南水乡女子的婉约神韵,只是脸型有些方,她自己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垂下的耳发上绑了结挡住,要不是唐时锦火眼金晴还真注意不到。
唐时锦道:“庄小娘请坐。”
两人坐了,但冰儿才刚来,东西都不知在哪,唐时锦就道:“茶在书房架子上,蓝瓷罐儿。”
冰儿这才去了,庄小娘抿了抿唇,体贴的假装没有发现,一边道:“今早真的是谢谢你了,也怪我,一看衣裳,还以为是外男,吓了一跳,举止莽撞了,还请唐小娘不要怪我。”
唐时锦很打怵跟这种说话慢,又斯文的女子打交道,只道:“无妨。”一边道:“是我考虑不周,应该邀请庄小娘过来住几日的,如今可安顿下了?”
庄小娘细声细气的道:“安顿下了,打扰你们,十分过意不去。”
陈氏在旁边听的牙都要倒了,把月事带缠起来塞入袖中,使了个眼色,笑道:“锦儿,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一边又向庄小娘道:“小娘子且坐,我失陪了。”一边施了一礼。
庄小娘起身还礼,她这才去了。
庄小娘坐回去,道:“我闺名芝兰,唐小娘闺名可是时锦?不如我叫你锦儿好不好?”
唐时锦道:“可以啊,随意。”
庄芝兰抿了下唇,又道:“我今年十六,虚长你几岁,你可叫我兰姐,或者叫我芝兰也可。”
想让她叫姐?唐总才不叫:“那我叫你芝兰吧。”
庄芝兰又道:“方才我瞧见那位大婶给你做陈妈妈呢,我的丫环手艺还不错,你若不嫌弃,我回头叫她送几件来,只怕要舒服些的。”
这些世家贵女,一句话能拐十个弯儿,这句话的意思是,陈氏做的月事带不咋滴,我这儿有好的,我给你拿来。
唐时锦拒绝了:“不用了,私密之物,不好麻烦客人,我与陈阿姐是自家人,倒是无妨。”
庄芝兰抿了抿唇,微笑道:“也好。”
她浅盈盈的道:“素来听得妹妹的故事,堪称人间奇女子,故此闹着过来,只想结识妹妹……今日一见,果然妹妹生的好个模样,我在这边也没有姐妹在,只怕会常来叨扰,还望妹妹不要嫌我烦才好。”
唐时锦笑道:“好说,只要我在家,你尽管来。”
心说你要是能逮着我在家算我输,真·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牛晚,我能回来吃晚饭都得看运气!
说真的,这位看上去不像坏人,甚至看的出,她在努力找话题,跟她搞好关系了。
但是,她真的很不耐烦。
因为她真的很讨厌她那种与生俱来般的优越感。
就是那种坐在豪华马车上的贵人,看到村里汗流浃背劳作的农人时,不会计较他用衣襟抹汗,还会十分真诚的怜悯他辛苦,甚至还会下车给他几枚铜钱。
就是那种一堆名师围成圈儿辅导的学霸,看到拿着MP3学口语的学渣,也不会计较她哑巴英语,还会体贴的递上台阶,跟她说,没事的,学习方式不重要。
可是这种心情,是高高在上的。
我对你宽容是因为我家教优良,但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沦落到你这一步。
因为我早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做为一个出身不堪的混混,她对这种优越感,真的极其敏感,也极其厌恶。
因为一个这样的人,就好像时刻把她年少时的自卑和寒微拎出来鞭尸,告诉她……呵,就算你坐拥千亿又如何,当年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混混!
所以她真的很讨厌这种人,哪怕她们不是故意的。
勉强的应付了小半时辰,她露出了不舒服的神色,果然人家就体贴的告辞了。
唐时锦松了口气,立刻往下一躺,叫人把奚渊穆叫过来。
外头庄芝兰出去,走的远了,才道:“琴儿,你说,这个唐时锦是不是不大喜欢我?”
琴儿双眼灵动,显然是个活泼的,低声笑道:“我瞧她是嫉妒三娘您呢!她再是财运通天,什么追月神女……还不是给那些泥腿子当监工?但凡有点子身家的人,哪有叫小娘子抛头露面干这个的,如今见三娘您美貌淑雅,仪态万方,叫谁谁不羡慕啊!”
庄芝兰轻声斥道:“莫胡说!”
嘴角却弯了起来。
琴度量着她的神色,又笑道:“奴婢胡说!奴婢说错了,我瞧她一直盯着您的镯儿看,莫不是真的天生商人骨头,见着金银就挪不开眼?”
庄芝兰看了看自己的手镯,低声道:“切不可乱说,咱们借住人家,要讲礼数。”
“是,三娘,”琴儿轻轻拍了自己两下:“奴婢再不敢了!”
两人一边说着就去了。
第二天,唐时锦叫奚渊穆给她施了针,感觉不怎么难受了,一大早就出门走了。
可是真的很不方便啊!
这年头的衣服又没有紧身的,感觉特别不牢靠!不舒服!当女人真特么的烦啊!!
这直接导致她的脾气呈几何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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