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女人吓坏了,局长太太也就是立着眼眉那个脸色苍白一个箭步窜出去,摔个趔趄,爬着起来追出门,小刘的脸上蹭的都是血,站在门口等电梯。可心里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晚上自己到哪里去告他啊?我要去哪里呢?正想着,局长太太推开门一把拽住她:不许去告他!小刘举拳冲她晃晃,嗓子哑了也不说话,就那样眼露凶光地盯着她,那意思你再过来我就揍你!她松开手倒退几步,刚才那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气势没了,脸上居然堆起笑:哎呀,小妹你别生气了,姐姐们刚才和你闹着玩的,一时失手,对不起了。小刘还是那样双眼冒火狠狠地盯着她,电梯来了,小刘要进去,她忙过去用身体挡住电梯口,小妹妹求求你别去啊,小刘依旧怒目横眉。她突然“扑腾”一声跪下了!小刘懵了瞪大眼睛。那个女人也过来,小妹妹你可别去啊,来进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小刘进屋了,看见自己那只心爱的手机躺在地板上,委屈和愤懑涌了上来,那个妹妹赶紧拿过手机,哎呀小妹妹对不起啊,这手机不结实有裂纹了,我们明天再给你买个更好的。小刘一把夺过来,眼泪滴落在屏幕裂痕上。
她实在无法面对这两个彪悍女人,实在是无心思和她们“好好谈谈”,便夺门而出。这次不坐电梯从步梯向楼下跑去。留下那两个女人唉声叹气地收拾残局。局长太太知道局长的脾气,若是知道自己这么收拾小情人回家非收拾自己不可,这么多年她了解他。飞扬跋扈还有几个黑白两道的朋友,自己若惹急了他就离婚。离婚有什么好?这么大岁数了,到时候财产分割一家一半,他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再生个孩子,他那部分家产都得给人家。自己这样不离婚就这么一个孩子,他在外胡搞给别人点儿钱财,小打小闹。等过几年老了也就回归家庭,财产也保全了。可她俩没想到这次自己失算了,局面没朝着自己想象的可控方向发展。原来听说小刘是个年轻未婚姑娘,家是外地的,就娘儿俩。她们就想着她好收拾,给她点儿颜色看,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后来局面发生了变化,这可咋办好呢?
两人把地面都给擦洗了,碎玻璃收拾干净。只听下面有个男的粗着嗓门在骂,谁把鞋扔到下面的?是谁啊?就差一点砸着我。谁啊这么不讲究?小刘住的是四楼,两人也不敢言语,生怕外面的人上楼来算账。收拾干净屋子听到外面的人消停了,只好心情忐忑的光着脚出来打车回家。在车上局长太太觉得自己这么憋屈,没打着狐狸还惹一身骚。再说了局长太太自己在家都从来不干活,雇人干。在这儿,唉——。只能叹气,心里暗恨自己的命啊这么倒霉摊上这可恶缺德的丈夫,做下这龌龊的事儿,让自己难堪,她也流两滴眼泪。到家后赶紧给司机打电话,要他无论如何找到小刘。
小刘走在大街上,夏日夜晚的微风吹来清醒许多,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去向哪里。滚滚车流茫茫人海这个偌大城市居然没有自己容身之所?一家三口两个大人牵着小娃娃嬉笑着从前面走过。谁家的饭菜飘来阵阵香味儿。一对儿老夫妇颤巍巍地相互扶持着缓慢散步。小区门口有叫卖西瓜的:我的西瓜可甜可甜的啦,可好吃可好吃啦!这人间的烟火气息离她似乎遥不可及。她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应该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可她想过成神仙。想想自己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被张莉唾骂,被人家追打,有家难回。她走到小广场,在椅子上坐下来,望着那些扭着欢快秧歌的人们,他们咋那么高兴呢?我呢为什么这么痛苦呢?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儿喊着妈妈向前迈着步,她也多想妈妈,向妈妈哭诉委屈痛苦。可是妈妈在遥远的地方打工呢。向她诉苦只能让她在劳累之余增加心里的烦恼。她默默地流着泪,似乎只有泪水能涤荡心里的苦,能让她心里好受些。上哪里去啊?露宿街头吧?住酒店?自己的钱都在手机里,手机打不开。
想想交往过的小老板她苦笑了,当初的柔情蜜意不过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她和他就是所谓的露水夫妻吧,哪里有什么感情。想想还是找钱榆吧,到她那里住,这个城市里最可依赖的还是钱榆啊。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搜遍全身找够了打车的钱。到了钱榆住的小区,找到她住的那栋楼,按下门铃,上楼,开门。迎接她的是张莉。
她傻了,自投罗网。想走,实在是兜里没有一分钱没有地方可去了。此刻的小刘真是又羞又急又气又饿又疼一屁股坐在门口地上:给我找钱榆。然后歪倒躺下来心里想着要打要骂由你了。打死我也好,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只是我妈我可怜的妈妈——她的眼角留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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