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热衷于寻找这样的女人, 名声传出去, 倒是收到了不少别人送来的冷美人。有真冷的, 有假冷的, 但没有一个真的合他心意的。
他刚才调戏她的时候没多少真心, 现在被削了头发,反而有了股势在必得。
太后花容失色,一边用手搂着散下来的半边头发, 一边指着谢未笙怒气沖沖,「都知道你狼子野心,但你带个这样的女人进宫,是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做了,准备直接谋朝篡位吗?」
她冷笑一声,「你想篡,篡了之后坐得住坐得稳吗?」
众人噤若寒蝉,太后这话说的诛心,羞辱之意人尽皆知。
谢未笙沉默片刻,面色如常道:「太后说笑了,在下一心辅佐皇上,并无不二之心。正如太后所说的,我这样一个阉人,篡了位能拿来做什么呢?」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并不见丝毫动怒。
太后一直以来言语嚣张也正因为如此,她知道谢未笙再怎么把持朝政,他也没办法真正谋朝篡位,他永远需要一个正统的皇上,需要一个能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
「那这个女人席上刺杀,哀家要把她拿下,责令处死,你可有异议?」
谢未笙没有立刻回复,而是转头看了宋萤萤一眼。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上去把这个女刺客拿下,怕是哀家真要死在你们面前了,你们才肯动弹是吧?」
这下那些侍卫们终于动了,两个侍卫拔出剑,走到宋萤萤旁边,先给谢未笙行了个礼,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发话。
宋萤萤没有给他为难的机会,当然也许他并不为难,但此时她不准备听到他的回答,身为剑灵,再怎么护主,也自有一番自己的孤傲与坚持。
所以她站起身来,刚伸出手,太后就吓得往身边丫鬟后面躲了躲,而后觉得脸上无光,又站直了身子对她怒目而视。
宋萤萤伸出手,掌心又是一把飞剑,大家正想着这剑怎么取之不尽,细细看来,却发现那根本不是铁器,而是一把木剑,小巧无锋,不过是幼童的玩物罢了。
「其一,我并未私藏凶器;其二,我的举动与九千岁无关;其三,我真想杀的人,现在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你不过惹了我生气,原本我报复一次便罢了,可现在我好像更生气了,所以,请您小心,日后夜晚别睡得□□稳。」说完,她不去管太后的反应,看了谢未笙一眼,问他,「所以我犯错了吗?」
「对于宫里的规矩来说,是,你犯错了。」
「需要被处死吗?」
「原本是。」谢未笙笑了,他的意思是,但他在这里,就绝对不会有允许有人处死他带过来的人。
但宋萤萤并没有给他说出后半句话的机会,她点点头,好像确认了一些事情,抬头对着太后的方向冷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谁也杀不死我,不过看在九千岁的份上,我就配合一下你们吧。」
说完她手腕一转,侍卫的剑便到了她的手里,她抬手,把那把剑扎进了自己的胸膛,长剑穿胸而过,只留下一截剑柄点缀在胸口,像衣裳上一朵不大不小的花。
众人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谢未笙甚至失神了片刻,下意识把她搂进了怀里。
那瞬间的惊心动魄无法描述,他愣了一会儿,发现并未有鲜血流出,才骤然间想起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凡人。
谢未笙脱下外衣迅速遮住她的整个身体,然后抱着她站了起来,目光淬冰般刺骨,「今日之事,在下记住了。」
他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冷冷说了一句,「先皇是没了兄弟儿子,可再往上追溯一辈,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皇家血脉的。实在不行,这个皇位也不一定非要姓王。」
他说完便走,留下众人惊疑不定、猜测四起。
一上马车,宋萤萤便坐了起来,她伸手握住剑柄,活生生又把那把剑拔了出来,「这剑杂质太过,放一百年也生不了灵。」
谢未笙却依旧冷着脸,没有说话。
宋萤萤把那把剑扔在了一边,半蹲下来,俯在他的膝头,「萤替爷出了气,爷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以后还想随我出去,没有我的指令不可随意行事。」谢未笙也说不清楚他在恼怒些什么?也许是因为剑灵的任性妄为和自主主张,打乱了他诸多计划,也许是因为,她刚才自尽谢罪的决绝模样,好似丝毫不信任他能保护住她。
「好,可以答应爷一半。」宋萤萤好似很舒服的模样,慢悠悠舒了口气。
「为何只有一半?」
「宝剑护主,在主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她抬起头,眸色锐利而冷漠,「谁也不能伤害爷,我会把惹爷生气的人都杀了。」
谢未笙顿了顿,「那些人我留着还有用,等我想杀他们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那以后爷少带我去这种场合,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她神色又柔和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下谢未笙的眼神,「谁都不能惹爷生气,我自己也不可以。」
她这话里的意思,就跟她自己如果惹了他生气,也会毫不犹豫把自己杀了似的。
宋萤萤语气忠诚而狂热,这种忠诚并非暗卫死士有令必行的忠诚,就在刚刚,她才拒绝了谢未笙的命令,她的灵魂是自由的,可她望着他的眼神,却强烈渴望为他斩尽一切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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