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下到一楼,发现大堂之中,秩序井然,音乐悠扬悦耳,并没有看到什么病人,便疑惑地询问一旁的服务员。
服务员已经看到唐诏亲自将郑昊带到三楼,知道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自然不敢待慢,恭敬地回答,道:“是有一名客人,用餐期间,突然就栽倒在地上,他的家属喊救命!好在有附属医院的主治医生在用餐,诊断是猝死,需要立即抢救,已经抬到员工的休息间去抢救了,店里也报了120。”
郑昊点头,道:“我也是一名医生,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员工休息室在何处?”
服务员颇为意外,赶紧指向右侧的走廊,道:“最尽头的一个房间就是!”
郑昊快步往里面走去,一个拐弯,果然就看到尽头处,有着数人围在门口。
他赶紧跑过去,便见到门口的人中,除了服务员,还是张远意和司苹,再往里面,一张单人床上,躺着一名身材虚胖的男子,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的样子,头部一侧,站着一脸泪痕的一个年轻女子,看样子是家属。
而张涛正在持续有节奏地做着胸外按压,按到一定次数后,立刻就示意那名女子进行一次人工呼吸。
郑昊到时,张涛又按了几下,看人没有反应,便停了下来,走前一步,分别拉开两侧的眼皮,用手机灯照一下,眉头微皱,道:“双侧瞳孔放大,对光反应消失,没有脉搏,经基础的心肺复苏,丝毫没有反应,他死了!”
年轻女子一听,顿时就瘫软在地上,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张涛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对不起了!猝死是非常可怕而严重的疾病,来得极其突然,我已经尽力了。节哀顺便吧!”
言罢就想走,却看到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弯下腰去,耳朵在离病人心口十余厘米处,认真地听了不到一秒,随即直起身体,不耐烦地开口道:“别哭了,吵得人烦躁,他还没有死!”
什么?
张涛一愣,看到是郑昊,嘴角便现出鄙视之意,道:“没死?我是附属医院的主治医生,刚刚在国外最知名的梅奥医学院拿到博士学位。这是显而易见的心源性猝死,脑干死亡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哪里看出他还没死?”
“就是!”张远意立刻就不悦起来,他的儿子,是他的骄傲,岂能容人怀疑儿子,尤其是这个废物,便开口道:“你是什么东西啊,哪里冒出来的,胡说八道什么?”
司苹立刻就附和,道:“这人,他就是一个废物,根本不是医生,是入赘到我们司家的女婿,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大家不要信他,他不懂医术,只是信口胡说而已!”
看到郑昊对他甚至于父母的话,听若不闻,径直去解开病人衬衫的钮扣,张涛眉头微皱,上前阻止道:“逝者已矣,让他体面一点,这是对他的尊重,也是对他家人的尊重!”
瘫坐于地上的女子,有些茫然,泪眼朦胧地看着郑昊和张涛。
郑昊甩开张涛的手,不客气地道:“你不懂就给我闪开,别妨碍我救人!”
他在一旁的桌子上,掏出一个针袋,一拉开,长长的一排金光闪闪的针,整整齐齐地布于针套之上,让人眼前一亮。
张涛不屑地道:“古医的针炙之术?我们的传统是尊重先人,他已经仙去,还要在他的身体上扎孔,这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古医是不科学的,缺少实验室验证,理论非常荒谬,属于民智未开时期的产物,大多数的治疗方式,完全是一种心理安慰作用,没有实质性的疗效。病人的各项指标,都证实已经死亡。你就收起这一套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如若单纯只是嘲讽的话,郑昊可以置若惘闻,但是,他在侮辱古医,这就让他无法忍受了,他眉头微皱,便先不施针,而是转头看向张涛,道:“无知无畏!你不懂不要胡说八道,这样只会秀出你眼界的狭隘和知识的浅薄而已,滚一边去看着!”
郑昊这话,激怒了张远意和司苹,他们径直就跑了进来,挡住郑昊。
张远意一脸怒意,指着郑昊的鼻子,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没个自知的吗?我儿子,梅奥医学院的博士,你知道那是一家全世界最好的医学院吗?既然我儿子诊断,他已经死了。那他就死得直挺挺的了。你看他,脸皮都改变了,你还要用针扎他?这位女士,你不能让家人在死后,还遭到这样的对待?”
司苹也怒气冲冲,竟敢骂他的博士儿子狭隘和浅薄,关键是,骂的人,还是郑昊这个窝囊废,他是脚底的泥,可恶至极。
她接着张远意的话,道:“这女士,相信我儿子,他被高薪请回了晋城附属医院,由他诊断的病,没有不准的。节哀顺便,通知其它的家人,来准备后事吧。不要再让他,遭受更多的折磨和痛苦,他的灵魂都不安的。”
张涛同样是一肚子的火,他对自己的专业,是非常自信和骄傲的,而郑昊在司氏,一直都是一个窝囊废,从来不曾听说,他还会医术。
虽然看他竟是随身带着金针,可能对古医的针炙之术有所了解或者是爱好,但是,这些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没有任何意义,根本就是伪科学。
想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推翻他的结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尤其还敢于羞辱他,这才是无知者无畏。
他也是被触怒了,道:“郑昊,你要知道,亵渎逝去之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你最好想清楚了。”
郑昊笑了,盯着张涛,道:“打个赌!如若,我把他救活了,你向这个病人,还有他的家属跪地道歉。因为你的错误诊断,放弃抢救,差点害得他丢了性命,也害得他的家人,痛失至亲。另外,向古医道歉,因为你侮辱了古医!”
张涛一愣,他怎么可能会诊断失误,嘴角便冷冷一笑,道:“好!如若你救活了他,我不仅向他们道歉,我还跪地向你道歉。但是,救不活的话,我的要求是一样的。因为,你让逝去的人受到羞辱,在逝去者家人伤口撒盐。”
郑昊点头答应,道:“就这么定了!”
他转头看向依然瘫坐在地上的女士道:“你起来吧!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张远意阴阳怪气地道:“女士,我劝你还是准备好报警。人死了,还受这样的对待,逝者的灵魂,必定难安。”
那名女士猛地站起来,伸手拦住正要下针的郑昊,迟疑道:“你······真的能救他吗?”
郑昊拨开她的手,果断地以一种谁都看不清的手法,往病人的紫宫穴上下针,同时,在围绕着心脏的位置,连下四针,呈现东南西北将心脏围起。
手法极其的敏捷,只是一瞬间,待得那名女士还在迟疑是不是要阻拦的时候,施针已经完成。
这让在场的人,都是微微的一惊,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他是怎么将针给扎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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