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次不是有事才想起我这个老头子!”老翁摇头不已。
秦天虹道:“没事也不敢打扰师祖叔你呀。”
“我就不怕打扰,就怕有事。”老翁没好气的道:“你看看,我这菊花还好吧?”
秦天虹打量一眼,摇摇头道:“水太多啦。”
老翁道:“我觉得正好。”
秦天虹摇头:“水太多了,它就会长得太大,到了秋天反而不怎么开花。”
“长得大好哇,大了才能开出更大的花。”老翁道。
秦天虹道:“师叔祖,这光明菊却是恰恰相反的,长得越小,花开得越大。”
“这样……?”老翁皱眉不相信。
秦天虹白他一眼道:“我看过了,绝对没错的,我找来的种子,你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我?”
“当然相信自己喽。”老翁笑道:“不过小天虹你的话也相信一半,……再帮我找一些菊花过来。”
“明白啦。”秦天虹嗔道:“别再养死了!”
“好好好。”老翁笑呵呵的道:“这一次绝不会再养死。”
他打量着花圃里没剩下的几朵菊花,露出惋惜神色:“菊花好看却难养啊。”
秦天虹翻了一记白眼。
老翁呵呵笑道:“好啦好啦,说正事罢,到底什么大事?”
秦天虹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灵山……无血战神……”老翁露出若有所思神色,悠然神驰,好像回到了过去。
秦天虹没有打扰,站在一旁打量着花圃,摇头不已。
冷非也好奇的感应着老者的气息。
老者好像根本不会武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量的痕迹。
而且与天地格格不入,突兀而难受。
这是与天人合一恰恰相反的境界,一个不入天人合一之境的凡人,绝不会让人如此的突兀难受。
显然这是一种奇功所致。
半晌后,老翁叹息道:“不必看什么天机了,我知道这灵山。”
秦天虹一怔。
老翁叹道:“最好别跟他们起冲突。”
“他们要打上门来了,还不跟他们起冲突?”秦天虹蹙眉道:“怕是不由咱们啦,师叔祖!”
“灵山啊……”老翁叹道:“与咱们天道宫其实还有一些渊源。”
“嗯——?”秦天虹讶然:“难道是天敌?”
“恰恰相反。”老翁摇头道:“天道宫是源起于灵山的一脉。”
秦天虹蹙眉道:“师叔祖,不可能吧?真要是灵山的一脉,为何他们不知道?”
“天道宫是灵山一位弟子得了天道宫的传承而建。”老翁摇摇头道:“根源却是灵山的心法。”
“这么说,打不过灵山?”秦天虹道。
老翁道:“这位祖师当初所建的天道宫还很弱小,但后来越来越强,但灵山的传承更强大,比天道宫来更强。”
“灵山弟子魂魄会被护住?”秦天虹道。
老翁点点头:“灵山弟子魂魄是不灭的,即使天机殿的大绝天光也无法灭掉,而且灵山弟子即使寿元到数,还有办法继续活着。”
秦天虹皱眉:“无血战神?”
“唔,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老翁缓缓道:“将魂魄之力散去化为精血,将其铸为宝筏,躲过时光的力量,待魂魄恢复,则重新化为活人,能够不死。”
他看一眼秦天虹道:“现在这位灵山之主便是无血战神转世重生的,武功之强超乎想象,咱们宫主是不敌的。”
秦天虹道:“这么说来,咱们只能投降了?”
“最好还是别打。”老翁道:“打也打不过,但咱们天道宫的传承虽不如灵山,毕竟还是信仰之力为基,传承独特,也没那么容易灭掉,所以嘛,最好还是谈谈。”
“小打,不大打。”秦天虹道。
老翁露出笑容:“小天虹聪明。”
“那我知道啦,我去了。”秦天虹抱抱拳转身便走。
“喂,小天虹,别忘了菊花!”老翁忙道。
秦天虹摆摆玉手,示意知道了。
老翁摇摇头,瞥一眼冷非,古怪的笑了笑,笑得冷非浑身发毛。
他抱下一拳,跟着秦天虹离开。
两人出了宫殿,来到外面时,冷非舒了一口气。
老翁与世界格格不入,真不知道如何活这么久,照理来说,被这世界排斥,是很快要消亡的。
而且他给自己极大的压力,好像不会武功,却有莫名的压抑与寒意。
看着笑眯眯的,又矮小削瘦,身后却仿佛趴着一只巨兽,随时能一口吞掉自己。
“不要紧吧?”秦天虹扭头看向他。
明眸清亮如水,带着异样。
冷非摇摇头:“这位……,算了!……看来还真惹不起灵山。”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咱们天道宫的来历。”秦天虹道:“一定要隐瞒这个才行。”
“那灵山之主想必是知道的,此事可能还没报与他知。”冷非道。
秦天虹轻轻点头。
她黛眉紧蹙,沉默不语。
这件事非常麻烦,既不能不打,否则被视为软弱,还是要打,又不能闹得太大。
冷非道:“要不然,找几个人比试一番,以胜负划定那世界吧。”
“只能如此了。”秦天虹轻轻点头:“此事只能交给闵师兄。”
——
冷非已经没兴趣在那个世界探索,反而对灵山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比起那个世界的奇花异草,灵山才是最让人神往的,充满了神秘与强大。
随后的几天,他一直在努力的修炼。
他预料很快就会有一场激战,或者是两方找高手比试,或者是全面开战。
小烟也埋头练功,不敢松懈。
唯有飞熊逍遥自在,甚至跑回原本世界,到了晚上才回来。
第五天清晨,他正在练功,秦天虹轻飘飘而来,冷非收了功,看向她。
秦天虹摇摇头道:“师父要全面开战。”
“怎么可能?”冷非讶然。
秦天虹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师父的师祖便是灭于灵山。”
冷非皱眉道:“宫主应该知道打不过灵山吧?”
“未必打不过。”秦天虹摇头道:“宫主既然决定要打,那就有把握。”
“……”冷非无言以对。
他不是宫主,无法预料到天道宫主的反应,到底是一时愤怒,为恩怨而头脑发热,还是为利益。
世间沉浮一念间,这是天道宫主的威势,到了他这个境界,也不必考虑太多。
行事由心,一怒便战,不管死去多少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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