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天而降的剃刀,正是刚才我随手远远抛去的那把。这剃刀的来历我可不敢再提,流万年能够痛改前非大彻大悟,未始不是好事一件,要说扔这剃刀我那还有功无过呢。我将错就错道:“流大哥所言极是,这说不定正是老天给你的旨意,叫你改过从善,渡己渡人呢。”
流万年说道:“正是!今日得此顿悟,‘灵鹫阁’我就不回去了。以后‘灵鹫阁’再有人来找你麻烦,我也不能随行护你了,以后你自己多多保重罢。”
我道:“流大哥,有件事你可要弄明白,如果遁入空门,清规戒律可是不少,说不定以后就不能喝酒了。”流万年道:“不喝就不喝!既然我已经彻悟,决心以身侍佛,那这些肉身上的享受,断了也就断了,没什么可贪恋的。”
这流万年竟能够说戒酒就戒酒,果然是个狠人,真令人肃然起敬。我道:“既然流大哥决心已定,那小弟我也不能强劝。只是以后无法与流大哥同饮共醉,真是有点可惜。”
流万年道:“小兄弟你说的是。对了,兄弟你天资聪颖,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阔方圆,面相颇具佛缘,既然你深具慧根,不如咱们一同皈依,以后便以师兄弟相处,朝诵夕读,青灯礼佛,岂不美哉?”
我吓了一跳,和你一同出家,你倒是美了,我岂不是栽了?我双手乱摇道:“不,不。流大哥你先皈,先皈着,小弟我尚未看破红尘,手上还有些俗务需要处理,就不陪你皈依了。”
流万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大有鄙视之意,道:“唉,可怜,可怜。可惜,可惜。”,说着连连摇头,叹息不已。他将手中马缰递给我,说道:“小兄弟,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别过,人生苦短,狗瘦毛长,终究佛门大道才是正途,大哥我这就去了,你自己多保证。”说着翻身上马,一拍马臀,就要离去。
我奇道:“哎?大哥?”流万年一回头,问道:“怎么了小兄弟?你是舍不得我么?人生聚散,聚少离多,这都不算什么的。”
我抖了抖手里的缰绳,道:“大哥,我是舍不得这马......”流万年一愣,哈哈大笑,原来他刚才上的是我的马。他这一笑,倒弄得我很尴尬,真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纵身下马,说道:“大哥我去了!”不待我搭话,双袖一振向前去了。
我叫道:“大哥!”流万年不再回头,右臂轻轻一挥,衣袂飘飘中去的远了。
我叹道:“自此世间少了一个恶人,佛门增了一位高僧。”生花等人也唏嘘不已,各自感叹。
我道:“咱们赶紧上路吧,别去晚了耽误了那个谁的性命。”之所以说“那个谁”,是因为话到嘴边我一下忘了南开谨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大碗喝酒的缘故。
小燕道:“正是。咱们这就上路,去给南怀瑾示警。”大家一齐答应,翻身上马,拍马向前。
这一路再无异样,大家日夜兼程,第二天下午已经到了流云山。这山看起来雄壮巍峨,与虚无山又有些不同。我暗自奇怪,这些修真剑派,为何都愿意大费周章地在山上大兴土木建筑?难道在平地上高起房屋不好么?
沿着山路向上,这里的山路比虚无山要开阔许多,但也不能纵马驰骋,大家骑马慢慢上山。走了一程,花树掩映中一座座高脊房屋跃入眼帘,这流云剑派气势虽也不小,却及不上玄宗密门气势恢宏。
众人下马牵缰而行,慢慢走到门前,只见门口敞开,并未有人值守。大家将马栓在门口树上,小燕举手在门上轻扣几下,却无人应答。
众人自行进门,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丝乐管弦之声。小燕道:“咦?这是什么声音?”白郁聪道:“不好!这曲调哀伤悱恻,乃是哀乐。难道有人不幸逝世?”大家都吃了一惊,难道南开谨已然遇害?
众人循音而去,这声音原来是从一处大屋传来。到了跟前,我向里一看,只见厅堂内齐刷刷站着两排人,安静肃穆,面容悲戚。两排人的尽头一口棺材横在当场,后面摆着放着两个花圈,上面挽联随风轻动,也不知写了些什么。
这一下场面有些尴尬,此时此景又不能转身离去,一时间大家都杵在原处。白郁聪向我使个眼色,咳嗽一声,先行进去。
厅内众人忽见进来一人,都面露诧异之色。白郁聪波澜不惊,走到棺材之前,双膝跪倒,“呯呯呯”就磕了三个大响头,边磕边喊:“逝者千古,浩气长存!白郁聪前来凭吊!”
众人见此,无不惊的呆了。白郁聪站起身来,见众人表情愕然,忙道:“大家不要误会,我跟逝者乃是好友,得闻噩耗,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忽听“铮”的一声,乐声顿止。奏乐之人长身而起,原来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她手中长笛一指白郁聪,道:“你跟逝者竟是好友?”
白郁聪见她话风不对,但此时骑虎难下,只好道:“是啊。我跟逝者正是好友。不然我怎会无缘无故进来磕头?”
那少女道:“嗯,好。那我问你,既然你与逝者相熟,那这逝者姓甚名谁?”白郁聪眨了眨眼,随即面色哀然,道:“我当然知道。逝者南开谨乃是我的生平好友,他为奸人所害,我心中十分痛惜。唉,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万万年啊!”
那少女怒道:“你在这胡说道什么!”长笛虚指,一股劲力疾向白郁聪点来。白郁聪这一番话说出来,正把自己感动的鼻涕眼泪的,原以为旁人也会被他的情绪感染,哪料到那少女说打就打?眼看这股劲气当胸击到,他忙将折扇一张,“噗”地一声扇面一凹,白郁聪手中使力,真元透扇而出,扇面“刷”地重新弹回,那股劲力四下消散。
白郁聪折扇一抖“啪”地合拢,说道:“咦,姑娘,你怎么说打就打?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话么?”那少女道:“谁让你在这咒我南师叔死?你胡说道的,究竟是什么人?”
白郁聪一愣,看来这棺材之中并非南开谨,既然如此,说明南开谨还未被奸人所害,这讯息来的还算及时。白郁聪一顿,道:“噢,原来南开谨没事。刚才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还请姑娘见谅。嗯,既然逝者不是南开谨,那就是羽轻楼了。”
那少女大怒,足尖一点跃起身来,半空中长笛一探刺向白郁聪。白郁聪大为奇怪,道:“这,这......”一边将折扇挥出,挡开少女的长笛。那少女身形落地,“刷刷刷”又是三记长笛连点,白郁聪举扇招架,退出几步。
那少女并不罢休,长笛圈转,又横扫过去。白郁聪向后一跳,喝道:“住手,我有话说!”那少女长笛一顿,凝而不发,瞪眼望着白郁聪道:“你这家伙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还有何话说?”
白郁聪道:“我们确实是来给南开谨传送讯息的。刚才在下误以为南开谨已经为奸人所害,因而说错了话,请姑娘不要见怪。另外在下还要分辨几句,我虽然油头粉面,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好人......呸,我什么时候又油头粉面了?我这是一白遮三丑......”
那少女道:“那你为何又要咒我爹死?”白郁聪奇道:“咒你爹死?你爹是......”
那少女道:“我爹就是羽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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