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昭阳到了楼下,他现在准备去处理一些事情。
不过就在他这边要离开这个云香楼的时候,他注意到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当然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喊他名字,那么这是无所谓的,不需要注意什么,关键是这个家伙背后还要加一句感叹词。
“风道友,你真快啊。”
你这个就是没有意思了啊,你以为是我想要快速的吗,这是大白天的好不好,并且我身上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的,不然就我蕴灵期的修为,这种玩意还不就是我随便控制的吗,瞧瞧你这话说的。
然后风昭阳就带着一些不满顺着这声音看过去了,接着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佩戴着小狐狸面具的男人了,这男人就坐在云香楼的一楼大堂的角落,她的旁边还有其他的女子帮着他锤肩膀。
这是?
风昭阳一时间有些迷糊,他这好像是有些熟悉的样子,毕竟这穿着红衣然后带着小狐狸面具的,这印象中是有这样的一个熟人存在的,但这熟人好像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想起来。
他是……
尉迟这就是主动的笑着打招呼道:“风道友,看来你还是忘记了我,看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一般般的么,不像是我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我瞬间就想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了诶。”
银双:“骗子迟哥哥!你明明就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的,并且当时的情况显然就是头皮都要想破了。”
风昭阳这就是怪不好意思的,他本来是准备离开的,现在尉迟这边一说话,他就是情不自禁的朝着尉迟这边走过去,旁边的小女子也是非常识趣的离开,只留下来尉迟和风昭阳两个人坐在角落的桌子上。
旁边的帘布都已经是拉起来了,这就是一个临时的隐蔽空间。
尉迟这就是笑着摘下来自己的面具,伴随着小狐狸面具放在桌子上,尉迟终于是看见了风昭阳脸上的恍然大悟。
“是你啊,宗道友!”风昭阳惊讶的说道。
“是我,好久不见。”
尉迟是给他倒了一杯茶,在风昭阳这边显得非常迷糊和小激动的时候,他笑着说道:“我这是来到州都里面转悠的,然后听见了州都里面有一个花魁娘想要更进一步,我就是来到这花魁娘的铺子里面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花魁娘这么有能耐的,这不,这就正好看见了风道友的背影。”
“我本来是准备一开始就喊停你的,但是考虑到风道友这边肯定是有人生大事要做的,我就在楼下等你这边过来了,没有想到你的速度还是可以的,不愧是风道友风掌门,这办事效率就是挺快的。”
“真羡慕你。”
风昭阳:“……”
再就辩解了一句说道:“其实我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做,不然这种战斗我能打三天三夜不合眼的。”
尉迟:“三天三夜不合眼?眼睛不干么?”
再就相视一笑,久别又重逢,风昭阳这边已经是拿出来了他特酿的酒水了,然后尉迟这边果断是拒绝了,之前答应了自己徒儿是不在外面喝这么多了,自己也是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喝酒了。
而风昭阳这边主动开口说道:“其实她想要成为一个宫魁娘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也是我在背后支持的。”
尉迟惊讶的看着风昭阳腼腆的样子:“啊?什么意思?风掌门你怎么会这样做的?这是有什么隐情的吗?”
风昭阳帮助这个宫魁娘的吗?这种事情还真的是让尉迟这边好好地惊讶了一会儿,可就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那么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风昭阳这边妻子离开了之后,这就是心烦意乱的吗?
是失去了感情的寄托?然后将这种感情直接放在了花魁娘的身上了吗?
尉迟心中猜测,而风昭阳爽快的回答则是完全确定了尉迟的猜测:“实不相瞒,我在和他们分道扬镳了之后,我就来到了州都里面转悠的,接着就认识了现在的她,我和她的关系非常好,可以说是一见如故。”
“然后随着我和她的相处,我了解到她本身还是一个比较有上进心的女人,她想要在花魁娘的这一条路上更进一步,但花魁娘已经是公认的顶尖存在,再往花魁娘的上面去看,这已经是抵达了山顶了。”
“于是在我的建议中,她就想要成为第一个宫魁娘,但宫魁娘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松解决的呢?”
“肯定就是会有很多花魁娘站出来阻止和反对的,毕竟这已经花魁娘已经是安逸了吃饭多年,显然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宫魁娘,即便宫魁娘代表着一个新的高度,但是对于花魁娘来说,这就意味着需要更长时间的付出。”
“如此。”
“她的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了之后,整个州都的这个圈子内就直接炸锅了,再然后这个小圈子里面的事情就直接让州都的百姓们知道了,以至于没有想到竟然是让宗掌门您这边也是过来了啊。”
于尉迟的点头中,风昭阳有些自嘲的笑着说道:“但不管如何,我既然是爱着她的,那么肯定是要帮助她解决这种事情的,所以她这边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么我都是站在她的身后的,我一定要将她送到宫魁娘的这一层身份中,不管我这边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和财富。”
银双:好感动的样子,这就是一个男人来帮助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吗!
尉迟的想法和银双就不一样了。
他听明白了之后,皱着眉头稍稍的思考了一番,接着在风昭阳这边喝茶的时候,他认真的说道:“风掌门,你确定你真的是喜欢她的吗?”
风昭阳犹豫了一下,不太明白的看着尉迟:“宗掌门,你的意思是?”
尉迟这就直接说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的,首先因为我知道你那边的情况,所以我大概的知道你现在的内心想法,于是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情况,所以这个时候我还是要站在一个单纯朋友的角度去劝你一下。”
“花魁娘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我劝你要留点心的。”
尉迟说的比较认真的,他这个时候就是单纯的劝说而已,之前这香香姑娘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更不说花魁娘了,一个花魁娘有一个基础要求的,这就是不能对一个客人直接动心的。
所以即便当时聊得再怎么的开心,再怎么的一见如故,不管是男客人还是女客人,这都要知道花魁娘和花魁生,他们都是做生意的态度来的,他们不可能非常轻易的对着一个客人动心的。
否则他们就没有办法成为花魁娘或者花魁生的。
“更进一步来看,这种事情是需要好好注意的,好好考虑的,不能因为现在内心的空虚,然后就将自己的感情随便的投入到一个陌生人的身上。”
“这里我没有看不起花魁娘的意思,我也正是因为尊敬花魁娘能够做到的事情,所以我才劝说风道友你的,你一定是要弄清楚真假啊。”
风昭阳暂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了看杯中的茶汤。
而尉迟说话就更是直白了:
“说句实在的,州都里面高手太多太多了,你与我在州都里面真的没有办法掀起什么腥风血雨的,我们的修为在平常日子里面是没有问题的,但一旦要说放在州都的明面上,我们的确是扛不住的。”
“于是你这边要帮助一个花魁娘,你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吗?你知道这些人又是什么人的吗?并且你是一个修士,你没有凡人的律法来保护你的,真的要说别人不乐意了,你真的就是会被弄死的。”
“而你如果这边死掉了,那么你觉得这个花魁娘不管是故意还是无心,她的下场会有多么好的吗?”
尉迟现在看风昭阳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在暴雨中独自行走的孤狼一般,他说的也不全是夸大其词的。
相反,他这已经是尽量照顾到风昭阳这边的情绪了,也正是因为风昭阳之前和他尉老实喝过酒,算是一个朋友,否则就他尉迟的套路,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去搭理和管的。
试想一下,一个花魁娘想要成为宫魁娘,这就势必引起其他宫魁娘的不满,直接影响其他宫魁娘的身份,而宫魁娘不管是背后还是正面,这都是有人保护的,都是一个个大的财阀势力在控制的。
势力的利益受损,到时候报团取暖,那么你一个蕴灵期的风昭阳能够干什么?不可能真的就说你风昭阳一个蕴灵期能够在州都里面多么狂妄的吧,你这连元婴的实力都没有,无法造次的。
再去想想,尉迟也是唏嘘的很,一个男人竟然会这么茫然的,说是冲动也好,说是必然也罢,真的要说落到了这种下场,还是挺悲哀的一种事情,但考虑到他的剧本是一个喜剧,他这就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风昭阳已经是懂尉迟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他感激的对着尉迟作揖一次,再站起来给尉迟这边倒了一杯茶。
接着言语认真且充满了深情:“掌门说的事情我也是考虑过的,但后面想想我这一辈子畏手畏脚的太多了,真的要说遇见了自己深爱的人,又听见了自己深爱人的苦衷,那么我不可能熟视无睹的。”
“所以不管是我,还是她,我们都是聊过的,反正这件事情就这样已经是说好了,如果成功了,那么皆大欢喜,如果失败了,如果真的就像是宗掌门你说的一样,有人过来杀掉了我们两个。”
“我们认了。”
“毕竟……”
“毕竟人活着和死了,这看的是心态,不是么?哀莫大于心死,这种事情比比皆是,太多太多了。”
尉迟肯定懂的,他这怎么可能不知道风昭阳现在的心情呢,但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送死吗?这肯定不行的诶,所以他想了想,还是说道:“道友,你确定她爱着你的吗?”
风昭阳:“确定。”
尉迟:“为何确定。”
风昭阳:“……”
这怎么回答,你是杠精吗,我怎么知道自己为何确定哦,风昭阳却还是坚定不移的样子:“我还是确定的,她肯定是深深爱着我的,不然不可能和我说这么多东西的,要知道花魁娘不可能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她既然是对着我说出来了心里话,那么她肯定就是爱着我的。”
尉迟:“是吗?不然我们打赌?”
风昭阳:“什么……意思?”
尉迟:“很简单的,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加入到这种战局中,我去追求这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愿意跟着我走,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她对你就是虚情假意的?”
“当然我知道这种行为是贱的很,但事关你的生死,我更是觉得我并没有很多的朋友。”
“不过你也放心好了,我不过就是旁敲侧击而已,我就在旁边围观一般,我不会真的就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进一步关系的。”
他的计划很简单,他去追求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如果真的要说是被他追求到了,那么就是风昭阳这边被骗了,如果追求不到,那么你们两个就算是最后一起死了,他尉老实也不会说是有什么伤心,反倒是有些祝福。
毕竟人活着,总是要有些目标的,落在风昭阳的身上,死了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风昭阳则是非常不确定的样子:“这样不好吧,好像没有感情是能够经得起这种考验的,并且你还是很俊朗的,说话又好听,我感觉有些害怕你的出现。”
尉迟:“哈哈哈,过奖过奖。”
银双:“……”
风昭阳:“……”
反应过来之后,尉迟干咳了一声,将自己的心态端的平静了很多,靠在了这椅子上,双手摸着旁边的皮毛,这就轻松说道:“你看吧,我这还没有开始做呢,你这就开始慌了,所以你这边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你们两个互相恩爱,一起翻车了,那么无所谓的,就怕你这边被骗了啊,我的老朋友!”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劝说成功了,毕竟风昭阳作为一个掌门,这应该是比较理性的吧,就算是一时冲动了,那么应该问题不大的,不可能就这样一条路走到黑,然后看见了棺材之后,非但没有落泪,反倒是笑呵呵的爬到棺材里面看看这棺材板是不是结实,是不是能够跳出来的。
不可能的诶。
然后风昭阳说道:“没事的,我死了就死了,死了算了,这世道也就这样了。”
尉迟:“???”
一匹马待在泥潭中,泥马,这是泥马啊,尉迟人都傻了,感情这哥们其实就是一心求死,至于对方到底爱不爱他,这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就是想要单纯的将自己弄得明明白白的,然后死掉的啊。
祖宗,你这蕴灵期的修为是白来的吗?
祖宗,你这心态怎么瞬间就炸了啊。
风昭阳:“我被传奇门赶出来了。”
“……”
“……”
尉迟疯狂挠头,银双跟着也是疯狂挠头,两个人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什么叫做被传奇门赶出来了,你这不是掌门的吗?难道你这一手建立的门派,最后被自己妻子和这些长老一起弹劾了吗?以至于你为这传奇门付出了这么多,最后你这被扫地出门了吗?
还能这样的吗?
风昭阳:“是的,道友,我知道你的想法的,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我的确是被扫地出门了,他们将我赶出来了。”
接着两眼挂着泪水,他哈哈哈的笑着:“但是这种消息并没有传递到整个州都里面来,没有任何外人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么?所以道友你觉得我是一个莽撞的人吗?我已经是足够理智了啊!”
风昭阳被传奇门赶出来了,说句实在的,换做绝大多数的男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肯定就是讲究一个鱼死网破,你们这样对我,我能说是忍了吗?这不可能忍的,这就是缩头乌龟吗?
不可能的。
于是绝大多数的男人肯定会和这门派同归于尽的,既然你们想要我死,那么大家一起死,不就是一个门派吗,直接毁灭算了。
但是风昭阳不是这样认为的,他那个时候还是非常理智的,如果他真的要说这样做了,他自己死不死这是无所谓的事情,但主要是门派里面的弟子,门派一旦是彻底破碎了,那么门派里面的弟子就会流离失所,更是会引起很多无辜者的死亡。
那么他冷静下来了。
他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传奇门,再也没有回去传奇门的打算了,至于自己一手建立出来的传奇门这就真的拱手送人了,还是送给了自己的仇人,正因如此,他的理智被用完了。
理智一旦是破碎完毕,接下来就是大爆发了。
和不要欺负老实人是一个道理,一旦老实人这边走投无路,首先想到的就是一换一,再或者是一个换一家子了。
风昭阳:“我是失败者。”
尉迟:“是的,你是。”
风昭阳:“……”
老泪更多了,这是委屈巴巴的看着尉迟,这家伙的套路不对劲的,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的么,不应该是换着花样来忽悠自己的么,然后骗自己说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尉迟当然没有这种意思,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失败者,他这是难以置信的问道:“道友,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的啊?”
问完了之后,尉迟这边就要直接去看看这风昭阳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就要伸手直接去看看这家伙有没有圣遗物,不会这家伙已经是自己了结了自己了吧?
然后风昭阳瞬间老脸就红了,是直接躲开了,再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这肯定是一个男人的啊,不然她能够选择和我在一起的么,这里是花魁娘的店铺,又不是魁生的店铺啊!”
那不就是了,尉迟现在就非常的无语,看着面前又是哭又是笑的风昭阳:“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这脑回路是什么想的,别人抢了你门派,抢了你老婆,然后你这边委屈巴巴的离开了门派,接着有胆子为了一个花魁娘和整个州都杠上,然后没胆子回去杀了那那一对****?”
银双:****是什么?是金夫银妇嘛?
尉迟:“是的。”
风昭阳不敢说话,只是有些胆怯的看着面前的尉迟,这个男人怎么忽然之间这么凶残的,难道你也有这样的回忆吗?那么感情好啊,我们就是难兄难弟,以后就可以互相之间有个照顾了啊。
呸,我当然没有,你这家伙不要拉着我下水啊,尉迟白了一眼风昭阳:“不然这样吧,你这边将你所有的家产全都给我,你就可以死了,然后咱这边给你一个承诺,以后咱这边实力到了之后,咱就直接给你这两个人送过去陪你?你意下如何?”
风昭阳:“……”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看重我的钱包样子……风昭阳眼泪哗啦啦的流淌下来:“宗掌门,我真的不骗你,我这是没有办法啊,他们说他们是真爱,我这边只是一个意外的,所以我这边只能是离开的。”
“接着到了这云香阁里面,我就遇见了她,她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啊,她可以站在我的角度上去考虑很多的事情,所以她这边既然是想要进一步的往上爬,那么我这边肯定就是支持她的。”
尉迟懂这风昭阳的意思了,就是感情受挫之后去找花魁娘的,那个时候本来就是缺少感情寄托的,更不说人花魁娘就是做这个的,所以别人肯定就是秒秒钟直接被攻陷了啊,就像是那句玩笑话一样的。
真的就是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
“说句实话,那个时候你来找我,我都可以将你说的是泪流满面的,所以你以为你是喜欢这个花魁娘,实际上你喜欢个屁,你不过就是因为别人可以给你说两句话好话而已的,让你这边要坚强,要往前看啊,诸如此类的巴拉巴拉。”
“实际上她帮助你改变了生活吗?”
“没有。”
“非但是没有帮助你改变了生活,更是将你拉入到了另外一个泥潭之中,否则她真的要是喜欢你,她会在明明知道你已经是陷入到了悲伤中,然后不管不问,接着将你拉入到另外一个悲伤中吗?”
“这种事情你动动脑子,你动动脑子啊。”
尉迟骂骂咧咧的说着:“这就像是你刚刚腿断了,然后另外一个人再让你去和其他的黑恶势力火拼一样,她这哪里是照顾你,这不就是抓住了这种想要死的想法,然后让你成为她的垫脚石么。”
“说句实在的,你还不如将这种钱全都给我,起码我这边还可以真的帮助你搞定你门派的事情。”
银双:懂了!我这个时候都懂了!感情从逻辑上是说不通的啊,如果花魁娘真的喜欢这个风昭阳,那么她不可能让他在没有愈合伤口的时候,又去帮着自己去做这种明显更危险的事情。
银双:她在利用他!
尉迟满意的摸了摸银双的小脸,银双这边都看出来了,不可能风昭阳这边还看不出来的吧。
然后风昭阳:“我不怕死的。”
哈?这是怕死和不怕死的问题吗?尉迟大大的无语:
“风昭阳,你不怕死,那你不去弄死那个狗男女?你的脑子呢?你的脑子被僵尸吃掉了吗?还是说僵尸打开了你的脑壳,然后失望的摇了摇头?你是猪脑子吗?猪脑子都比你聪明的吧!”
别骂了别骂了……风昭阳被尉迟骂的一愣一愣的,再就说道:“我主要是不想要因为他们而死了,我想要因为花魁娘而死的,她对我真的很好,她的武功很高,所以就算是我明白了你这边的想法,我知道她可能不是真心喜欢我的,但是我觉得爱一个人,这就是要努力付出的啊。”
尉迟:“……”
玛德,舔狗,真的就是大舔狗一条,真的看不出来啊,这风昭阳还有这种嗜好的,什么叫做爱一个人就要努力付出的?泥马,爱情这鬼东西但凡有一方是傻缺,这都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那么现在就聊不下去了,这还聊毛啊,这家伙就是死了心要为了这婆娘拼命了啊,尉迟这就要走了。
“道友,你去哪里啊?”风昭阳抓住了尉迟的袖子。
“我不去哪里,我只是走远一点,不然你死了的时候不要让我这边躺枪了。”尉迟无语。
“别啊。”
风昭阳立刻说道:“道友你这边帮帮我吧,你的脑子很好使,然后我现在有些看不清楚局势,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帮我看看吧,说句实在的,真的要说我死了,那么我真的不怨你的。”
是吗?这个时候又要我帮你了,那我帮你可以啊,尉迟点头:“得加钱。”
加钱居士?风昭阳露出来一个天真的笑容:“道友,朋友之间能不能不谈钱啊。”
不行,尉迟淡漠的说道:“亲兄弟明算账,我不收钱,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帮你。”
风昭阳:“可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了啊!”
尉迟:“不不不,我们只是之前喝醉过一次而已,更不说我拿你当朋友,我主动的过来劝说你,结果你拿我当外人,我有啥办法?”
风昭阳:“……”
他这被尉迟弄得明明白白的,不过他这个时候好歹是有些冷静下来了,朋友之间固然是要将这种事情分清楚的,那么姻缘之间应该也是这样的吧,这天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剥离利益的。
这种东西不用刻意的回避,不管是姻缘也好,还是亲朋也罢,利益相同才能够走到一起,天下熙熙皆为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种东西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实话,没有那么多的感情纠葛……
不过就是利益而已。
然后尉迟这边言简意赅的说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第一条路,你继续和你的花魁娘死磕,然后我肯定是要有多远就走都远的,并且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选择,我早知道刚开始就装作看不见你算了,我更是不要第一时间你的名字呼唤出来的。”
银双:迟哥哥,你是第二时间才想起来的!
“第二条路,我这边帮助你搞定那狗男女,然后你分点钱给我,兄弟手头紧,这一次来到州都也是为了弄点钱的,我也不需要多少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都行的,就看你这边都有多少。”
“来吧。”
“选吧。”
“搞快点,我可不是什么花魁娘,要说照顾你的心情,我可是做不到的诶。”
尉迟扣着鼻子重新坐下来,死鱼眼带着一些淡然的表情看着面前的风昭阳,银双也是学者尉迟的样子,坐在尉迟的怀中外套内,有样学样的。
风昭阳明显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需要尉迟的帮忙,难道说真的自己是知道自己被花魁娘骗了,然后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实际上是因为自己压根就没有什么朋友?
别啊,没有朋友是很丢脸的啊。
那这种选择放在自己面前,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的?风昭阳前前后后仔细的思索了一番,接着弱弱的问道:“宗掌门,你真的能够帮我除掉这狗男女的吗?”
尉迟:“怎么说?”
风昭阳:“他们的实力很强大的。”
银双:“迟哥哥也很强大的!”
“嘘!我脸红了。”
尉迟阻止银双的心里话,他好奇的问道:“敢问对方修为如何?”
“是这样的。”
“我妻子是元婴期三重的修士,然后这个她的那个长老是蕴灵十三重的,最近有消息刚刚是突破到了元婴期一重的。”
“接着她们的伙伴有两个元婴一重的,还有一个元婴两重的,然后我妻子的爹是元婴期七重的,她的娘是元婴期八重的,她的姐姐是元婴期五重的,还有一个个哥哥是元婴期五重的。”
“再然后就是她的爷爷,她的爷爷是元婴期九重的,她的奶奶是化神期的修士,具体多么的强大,我不知道,然后她的老祖是化神三重的,她的祖师爷是化神六重的,她的先祖是悟道一重的……”
尉迟:“行了行了行了,别说了,够强了,够强了啊!”
泥马,这么强的吗?你风昭阳不是一个蕴灵期的修士吗?为什么你老婆和你长老以及全家都这么凶残的样子?
全家元婴的修士吗?大哥,不要吓我,我现在都不认得元婴这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了啊,更不说上面还有化神?化神完了之后还有悟道?你特么的,老子都不知道悟道这两个字是怎么写出来的啊!
尉迟忍不住的问道:“敢问道友你多强?”
风昭阳一拍胸膛:“我啊,我蕴灵期六重!”
“……”
玛德,这风昭阳说出来蕴灵期十重的时候,他还挺自信的样子么!尉迟再就尝试着问道:“哥,咱们说实话吧,咱是不是入赘进去的?如果是入赘的,那么现在你下场其实就很正常的。”
风昭阳:“……你什么意思……”
尉迟干咳了一声,声音很小,尝试着弱弱的说道:“我的意思就很简单啊,为什么他们的修为比你强大这么多的?”
“你才是蕴灵期十重,别人都是元婴期的存在,这期间相差不是那么一点半点的吧,所以你实话和我说,你这是不是刚开始因为舔狗,然后舔狗了你现在的妻子,接着你妻子看你现在的修为不得行,然后就和另外一个长老好了?”
“真的要说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这边也不好帮忙的,毕竟你这边好像是没有办法占到什么理的啊。”
可不就是么,如果你风昭阳是被抢走了门派,那么直接弄死别人就好了,但如果你风昭阳是入赘到了这个门派中,然后因为实力不行被赶走了,那么站在门派的角度来看,这还真的就不好说。
他尉老实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还去趟这种浑水,毕竟他现在只是站在风昭阳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人总是会挑选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说,都是会在东窗事发的时候说自己是第一次犯事的。
太正常了。
风昭阳则是脸红了,挠了挠头,没有敢说话。
尉迟:“……”
这就真相大白了啊!
“我笃定你是因为修为太菜,然后你婆娘看不下去了,就和另外一个长老好了,然后你这边不只是修为菜,然后本身也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你婆娘即便当着你的面和这个长老在一起,你也不敢说什么。”
“接着你也不想要在这个门派待了,美其名曰为了整个门派着想,实际上你就是怂了,就是不敢和他们坦白的,就是属于打不过对方,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以至于我宗良清还以为你是个理智的人。”
“没想到你踏马的还真的就是理智的人啊!理智的不要不要的。”
“你传奇门的事情管不了,然后想着自己还能真的什么事情做不好不成,这就跑到了州都里面来了,跟着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帮助这个花魁,感情就是想要这个花魁承认你是一个男人了。”
“哎呦,我擦。”
“真的就是光锭坐板凳,一板一眼啊。”
风昭阳满脸通红,尉迟说话可没有留情的意思,现在听见了尉迟一连串的吐槽之后,他这就是强行说道:“如果不是为了门派,我怎么可能不修炼的,然后我为了门派东奔西跑的,仙门大比是我去的,其他门派的联谊也是我去的,我前后左右跑了这么长时间,接着他们就不要我了!”
“说我菜,说我扶不起的烂泥啊。”
“换你你难受不。”
换我难不难受啊?尉迟没有直接回答风昭阳问题的意思,他则是忽然问道:“道友,你上辈子是龙王吗?”
龙王?风昭阳脸瞬间恢复了平静,疑惑的问道:“啥意思?”
尉迟一巴掌直接呼过去:“你不是龙王,你踏马还跑到这种地方去,入赘到别人家里面,你还搁着说啥呢!?再者了,你不是龙王,你特么也来一个冰王啊,你不是冰王也也来一个神医啊,你什么都不是,你还跑到别人家里面!故事看多了吧!?”
“我虽然不懂你的意思,但好像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缩着脖子沉默了一会儿,风昭阳再激动的说道:“但是道友啊,你别看我这样,我当年是很帅气的,是一个很好看的人,然后别人都说我是州都美男子,更是有不少的女人在追求我的,我都一一拒绝的,所以州都美男子你知道吗?州都美男子!”
尉迟额头青筋狂跳:“州都美男子……美男子……”
大门牙扣着大半个下巴,整个人脸皮皱着,上来就是对着这风昭阳一顿老拳,按在地面上就是一群拳打脚踢:“我让你州都美男子,让你州都美男子,我特么打的就是美男子,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等到打的身上出了点汗之后,尉迟才没好气的重新坐在了凳子上,而面前的风昭阳灰溜溜的爬起来了,原本好不容易树立好的形象就这样轰然垮塌了,整个人缩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
尉迟这就没办法了。
“诶,算了算了算了,这种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这婆娘一家子都是野蛮人了。”
尉迟服气了,本来心中还是挺好奇的,还在好奇这传奇门到底是不是州都周围的门派,潜意识认为风昭阳这蕴灵期的修为,那么传奇门应该不是来自于州都的,但是现在一看,对方这传奇门还真的就是正儿八经的州都门派。
不过就是因为风昭阳这边是入赘的原因,以至于让他尉迟这边出现了误判,而这种事情如果只是站在表面去看,那么的确是认为风昭阳这边是委屈兮兮的,就是那种单纯的可怜人的。
现在一看,这哥们之前在仙门大比时候崩溃不是偶然,这是必然,这就是因为被欺负了,加上心境也不太好,然后就开始和他尉老实这样一个陌生人交心说话的,但这种事情现在回头马后炮也没有意思。
事情已经是发生了。
他尉迟修为多少?金丹期而已,蕴灵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更不说别人一家子最菜的都是元婴期的修士,还有那种化神期和悟道期的存在,说句实在的,他尉老实对于修士的理解仅仅是停留在元婴期。
已经是认为元婴期已经是所向披靡了,于是就算是告诉他有化神期和悟道,但他已经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强。
是比他现在强大一百倍,还是说强大一千倍?一万倍?这种事情都是没有办法给予一个正确的判断。
已经是超过了他本身对于这个世道的理解了。
“恐怖如斯啊。”
尉迟给这风昭阳倒了一杯茶:“不然我们还是聊聊这花魁娘的事情吧,相对于灭掉这一对俊男靓女,我觉得还是帮帮花魁娘是更加实际的事情,毕竟人花魁娘虽然是骗你的,但也是相信你的诶,她指不定真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然后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这就是暂时忽略了你这边的情况的。”
风昭阳:“……”
谁刚刚说这一对是金夫银妇的,谁刚刚说这一对是狗男女的,谁说这花魁娘就是忽悠他风昭阳的?谁信誓旦旦的站出来要帮助他的,又是谁说这种事情全都是一个骗局,让他这边好好考虑的。
“是你啊!”
“狗贼!”
“你站在外面打开了我的窗户,我以为你是过来解救我的,然后你看见了房间内的魑魅魍魉之后,你就瞬间关上了窗户,更是用钉子将这窗户直接钉死了啊!”风昭阳悲怆无比的对着尉迟喊着。
无语凝噎,悲惨无比。
尉迟装作没有听见,他看着茶汤:茶水好喝!
银双捧腹: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想要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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