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茜裙手中活下三十天,这并不容易。”
大雪纷飞中两个人一同回去了坞桃阁。
尉迟当然没有和宗茜裙住在一个房间中,一个人是住在旁边的卧房内,现在他静静等待着明天审判日的到来。
铁泗城也在落雪,暴躁的大雪遮蔽整个铁泗城,路灯还是很亮堂的,各种花灯等将整个巨型的城池照耀的五光十色,特别的漂亮。
站在窗户口,半张脸藏匿在光明中,半张脸藏匿在黑暗下,侧着身子看着面前这铁泗城暴雪夜晚的模样,尉迟正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明天早上她就会将这种消息告诉整个坞桃阁的人,到时候坞桃阁的客人会瞬间知道这种消息,接着藏匿在铁泗城里面的一些大人物很快就会知道这种消息,整个过程不会持续一天的时间,这种消息会快速的发酵,但在短短一个月内就传递到州都那边,这则是不太可能的。”
“州都距离铁泗城还是比较遥远的,我这个时候想要前往州都,现在这种修为都需要连续一个半月的赶路,这其中的距离已经是远远超过了这种消息能够传递的极限,所以我不用担心州都那边会知道这件事情,否则真的要说州都那边来人,这则是我抵抗不了的。”
“现在主要需要注意的,这就是铁泗城这边的人,铁泗城是一座甲类大城,仅仅是坞桃阁的阁主,这茜裙都是至少金丹期的修为,更不说其他的人了,暗中肯定是会有很多人喜欢她的,所以就算是不被州都知道消息,但我现在结丹期十三重的修为却也是够呛。”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尉迟对于城池和修为本身的联系已经是比较清楚了,如果是在一般的小村中,那么凡人境已经是很不错的修为,练气境已经是到了巅峰。如果是在徐福镇这样的镇子,那么练气境是不错的修为,筑基境已经是到了巅峰。
等到丙类大城,也就是类似于江舟城这样的大城,那么筑基期是很不错的修为,结丹期是相当厉害的,已经是巅峰了。
等到乙类大城,结丹期非常厉害了,金丹期则是巅峰。
现在则是甲类大城……结丹期的修为已经是不能保证安全感了,只有金丹期才有基本的安全感,只有抵达了蕴灵期才会有在甲类大城基本上横着走的基本,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咱这结丹期十三重的修为,现在来到这甲类大城属实是有些早。
“相对安全的情况下,我至少应该是金丹后期再过来,比如说时金丹期六七重的样子,这基本上就不会有问题了,绝对安全的情况,那么我应该在蕴灵期再过来的,那么甲类大城放在我的眼中,这也不过如此。”
“但问题在于如果我不得到眼前的茜裙,那么我想要进一步的增加修为,那么修为增加的速度就会比较缓慢。”
“可以抵达蕴灵期吗?可以抵达,但真的要说只是靠霍御萝小姐姐一个人的帮忙,那么我没有几百年怕是够呛的很。”
想了想,尉迟心中也是暖洋洋的,这也是伸手摘下来一片雪花,雪花放在手中滴溜溜的转着:“如此来看,我和御萝的缘分还是很强的,她这样轻松的就被忽悠到了我登仙门中,若不是她的到来,我现在的修为也不至于会增加的这么快,一切的进度都比现在会落后很多的。”
“当然我也没有亏待她。”
笑了笑。
“若是这一次真的能够拿到茜裙,那么往后登仙门就会有第二员大将了,但茜裙和御萝不一样,御萝小姐姐和她相比,这还是太单纯了,压根就没有任何多余的经历,不是在修炼的过程中,就是在准备修炼的路上。”
“茜裙则是看见过很多宏伟的事件了,若这一次我没有办法达成她的要求,那么她不可能放弃现在的生活就去登仙门中修炼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相较于生活在登仙门中,她现在的生活也不至于会多么的让人绝望。”
“坞桃阁的阁主,这身份已经是很高了,至少现在是比我登仙门的掌门身份高的。”
想到这里,尉迟幽幽的呼了一口气,热气腾腾的气息落在这一群雪花中。
尉迟食指和大拇指虚空捏在一起,又是深深呼吸,接着从两个指缝中哈出一道烟雾,这就算是虚空抽烟赛神仙。
“难顶哦,表妹!”
……
另外一个房间中,一席红妆的宗清狂静静的坐在地面上,竹藤编织的地面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香炉,她正在静静的修炼之中,不过很快还是睁开了双眼。
面遮已经是落下,好生柔美的一张面庞,即便依旧是能够看见眼底的一些年少轻狂,但清狂和轻狂则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今天竟然是没有办法安定的修炼,难道是因为尉迟的事情吗,或者我现在应该喊他宗良清?”
宗清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答应对方的这种要求,更是会有些赌气一样的提出来这种约定的,现在想起来这也是有些想要笑的样子:
“实际上我还能需要什么人保护呢,我只是自己一个人就没有问题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只需要呆在坞桃阁中,那么我的生命就不会受到任何的负面影响,我可以在坞桃阁将我的人生一眼看见尽头。”
“但他既然都这样邀请了,我却也不能拒绝了,好歹也是这么多年让我心境重新泛起涟漪的男人,该给的机会还是要给的,至于他到底能不能从这种事情中安然脱身,这估计是有些困难,铁泗城可是甲类大城。”
“我这样金丹九重巅峰的修为,我都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忧的活下去,更不说遇到蕴灵期的修士,那些藏匿在铁泗城里面的大人物,虽然并没有特别的多,寥寥无几而已,但杀死这个世界的人,偏偏就是这么几个寥寥无几。”
“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修为到底如何,不过既然是有胆子对我提出要求,并且本身也是有金丹期弟子的掌门,其修为应该是和我差不多的吧,我是金丹期九重的存在,那么他应该也是差不多,最多就是比我修为稍微低一些而已。”
尉迟:对,就是低一点点而已,你是金丹期九重,我是结丹期十三重,单纯从数字上,我比你厉害多了!
宗清狂可不知道尉迟的修为,她的眼眸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案台,案台上能够看见有不少杂七杂八的卷宗,这些卷宗简单一看,竟然是这么多年来堆积如山的各种信封,怕是有几千上万的信封啊,相当的惊人。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若是真的没有这么个能耐,强行将我纳入囊中,这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还是那一句话,我和他之间并不存在有什么大的缘分,往后师徒关系虽然是做不了的,但是朋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
次日。
满城惊叹!
坞桃阁阁主对外宣布,自己有一位如意郎君,更说是在一个月之后就有可能和自己这如意郎君一起离开铁泗城,再也不回来了。
铁泗城中,坞桃阁阁主的名声大概就相当于尉迟在江舟城里面的名号。
虽然不至于会有很多人见过她,但这个名字还是听说过的,尤其是这样一个实力强悍的女子,更是不知道被多少人追求的梦中极品存在。
她竟然是有了心头好了?!
铁泗城天都司的头儿,他早上正在悠闲自得的喝茶,准备换个花样的享受今天这一天的美好时光,整个人更是悠闲自得坐在院子里面看着角落的梅花,更是感慨这梅花坚强的很,更是有一种浓烈的情感要抒发出来。
“墙角数枝梅,梅花香又甜。”
他摸着自己的长长胡须,一手还抓着一个小茶杯,那脸上出现了浓烈的慈祥感觉,而等到旁边有心腹走进来,接着将这种消息告诉了他之后,他瞬间喷了一口茶。
“我入!她竟然有如意郎君了吗?这女人不是谁也看不起的吗?这女人不是之前各种高傲清高的吗?我们之前邀请她怕是有一万次,这都是非常果断的拒绝,连本人的面也没有见过几次的啊,这样的女子竟然有了姻缘?!”
男人震撼无比,旁边的心腹眼神中也藏匿着很大的惊叹,心腹说道:“大人,我真的是没有欺骗您的,现在不只是咱们知道了这个消息,就是整个铁泗城,但凡是对这个阁主有想法的,这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啊!”
“现在坞桃阁的外面就张贴了这个告示,说是有一个叫做宗良清的人出现的,然后他就是这阁主的未婚夫,有点两小无猜的感觉在里面,属实是夸张的很!”
男人听后心中一万匹白头马呼啸而过。
这种事情竟然是能够真的发生的吗?这坞桃阁阁主都有未婚夫了?那么这个叫做宗良清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娘的,这宗良清好嚣张的样子!”天都司头儿忍不住的说道。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待这种事情,如果他是宗良清并且他和这女人已经是有很好的关系,那么是肯定不会对着外面人宣布的啊,因为这铁泗城里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喜欢这个坞桃阁阁主的啊,这要是直接公布出来,那么天知道会有多少人瞬间对他掀起敌意,这种东西已经不是单纯的宣布,这就是一种炫耀!
就像是说一句话:“老子就这么拿走了坞桃阁的阁主啊,你们这群铁泗城的废物,你们怎么就这么废柴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攻略了她,非得要老子亲自出手,现在老子亲自出手过来了,这就拿走了她,让她给我生娃去了,你们这群没能耐的孬种,你们就在铁泗城里面默默的看着天空流眼泪吧,哈哈哈哈!”
属实是有一些装比,属实是有些夸张,真的就是这么狂妄的吗?真的就是拿我们铁泗城里面的所有男人都当成咸鱼了吗?
这就像是班级里面有一个极品的班花,一个班所有的男生都没有搞定,结果被外班的人直接撬走了,撬走的时候还在黑板上写下一句话:“你们班级里所有的男人都是牙签吗?这么废柴的吗?这都搞不定?”
现场情况比这种例子更加的夸张,坞桃阁阁主已经是有点铁泗城吉祥物的感觉了,这吉祥物被别人端走了,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这让人火冒三丈啊。
“并且上头还是让我看住坞桃阁阁主的,让我注意她,是不要让有什么人能够接近她的,现在倒是好了,我这还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结果这就已经是出现了这一幕了?”
“我铁泗城的花园里面,最漂亮的一朵花,这就是被摘走了吗?”
“这采花贼还留下来了一段话?还要在我铁泗城里面等待一个月的时间,怎么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要过来让我们找回场子的吗?这么狂妄,这狗崽子什么来历?”
州都天都司的司长是喜欢坞桃阁阁主的,不过州都毕竟距离铁泗城还是非常遥远的,所以这司长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到这铁泗城中常年居住,只有让自己的手下人,也就是让他这头儿去带着看看,说是“保护”好宗清狂,实际上就是将任何敢于染指宗清狂的人全都弄死,一个都不要留下来的啊,否则这面子根本过不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宗良清,你惹上大事情了。”
这男人脸上充满了浓烈的不爽,接着是立刻对于旁边的手下心腹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你将这宗良清所有的消息都告诉我,不要有遗漏,我到底是要看看他是单纯的没有脑子,还是真的有点能耐!”
“是!”
心腹立刻去调查了。
而这天都司的头儿还是很冷静的,至少这个时候事情是不能冲动的,只有将对方的底气完全调查清楚之后,这才能该怎么处理,就像是要知道症状到底是什么,这才知道吃什么药,他能活到这种天都司头儿的地步,不可能会如此仓促。
“现在就是看对方是故意想要气我们,其本身是没有多少能耐的,还是说他本身实力非常强大,这已经不只是金丹期的修为,已经是达到了我现在的蕴灵期?”
他知道宗清狂的修为肯定是金丹期的,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稳稳当当的,那么既然能够成为宗清狂的男人,这还能是吃软饭的不成?所以对方的修为要么同样都是金丹期,并且和宗清狂的实力差不多,要么就是超过金丹期,这就是一个蕴灵期的超强存在。
“特么的,别真是蕴灵期的存在,那么我这边真的不好搞定。”
现在这头儿就有些小小的慌张,他现在是蕴灵期一重的修为,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对方,就是同样都是蕴灵期的,这就知道这种修为到底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他自己可是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修炼,到现在蕴灵期,这已经是修炼了两千六百多年,更是一路慢慢的爬起来的,一千年一个大轮回,他都活了将近三个轮回。
这还没有享受多少年的好日子,这要是和一个蕴灵期的结仇,这万一自己翻车了,真的就是哭的眼泪都掉下来。
“别是蕴灵期的,否则真的就是被这个宗良清装到了啊。”
一旦是蕴灵期的,那么这头儿非但不会过去有忤逆的心思,怕是还要过去和尉迟结交一番,至于说上头生气?这也不至于的,都是明白人,都知道对方的苦衷,都不会说是在这种时候还各种强人所难的诶。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你宗良清抢走坞桃阁阁主可以,但偷走她,那就不行了!”
……
天都司中是这样的,守备司斩妖司皇命司,他们也是这样的。
不过相较于天都司的焦灼,他们现在可就是冷静很多了,反正这种事情就是过来吃瓜的,要说自己喜欢这阁主吗?那肯定是喜欢的,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他们就站在背后先围观一下就行了,先去看看天都司的态度。
如果天都司都是跪下来的样子,那么他们各种装蒜就是没有必要的,但如果天都司站起来了,那么他们就紧随其后。
“铁泗城好久好久没有出现这种今天动地的消息了诶,这宗良清真的就是不鸣则已,一鸣乱鸣诶。”
“哈哈,反正就是看看呗,不过真的要说这坞桃阁阁主被这宗良清搞定了,我反倒是有些爽,反正老子得不到,老子就代入到宗良清的角度上,晚上狠狠治治她,这样我也是非常愉悦的诶,我就不信这宗清狂还能不哭出来?”
“卧槽,兄弟你是不是喜欢吃牛头?你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夸张的,这种玩意都能代入的吗?”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吗?吃牛头爽,一直吃牛头一直爽,看见这宗良清将坞桃阁阁主抢走,尤其是在我们这么多男人的面前,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很刺激吗?这就是当着我们的面,当场夺走我们的心头好。”
“卧槽!牛批!”
“就是这样的啊,他这简直就像是来到我的院子中,一巴掌将我给扇飞了,接着直接抢走了我的妻子女眷的,然后当着我的面前表演给我看,那个时候千万要给我准备一个柜子,我要躲在柜子里面偷偷的往外看啊。”
“我次哦,真的是夸张,兄弟我以前没有发现你有这种嗜好的啊,这种症状持续有多久了?我认识咱们铁泗城中有名的郎中,我带着你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吃瓜还是很痛快的,反正我们就跟着天都司的后面走就行了,天都司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并且我也不骗你,咱们都是好兄弟的,我现在真的是很期望这个宗良清能够当着天都司的面将坞桃阁阁主抢走,那我估计每天能多吃两碗饭,这玩意是真的比香菇牛肉酱还要下饭。”
可不是么,比香菇牛肉酱还要多嘌呤,疼起来的时候,揪心的疼,痛并快乐着,已经是完全坏掉了啊。
守备司中,这个男人已经是不敢说话了,他反正是吃不消这种东西的,这神经病啊,这就已经是走到了这种花样年华了吗!
……
皇命司中,城主围着火炉吃西瓜,他披着厚厚的羊毛毯,整个人抱着一个大西瓜,旁边有家眷说起来这种事情,他脸上也是幸灾乐祸的。
“好!”
一个好字油然而生。
“真的好!”
“他娘的,这天都司等平时不都是欺负咱们皇命司的吗?真的就是认为咱们皇命司是铁泗城里面很容易欺负的存在!但现在他们被欺负了啊,尤其是天都司头儿被欺负的样子,我看见了就是爽歪歪!吉娃娃!”
“这宗良清好!这坞桃阁阁主更好!宗良清和坞桃阁阁主在一起,这就是好上加好!”
“我这一次倒是要看看天都司那边怎么处理,看看那些暗中装比的大人物怎么处理,我有生之年终于是能够看见这群鳖孙吃瘪了啊!”
“我看看他们是要做缩头乌龟,还是要装腔作势,毕竟能够公然宣布和坞桃阁阁主关系的这个宗良清,此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存在!”
“哈哈哈!”
“太好了啊!”
“我吃吃吃吃吃吃吃!”
咵咵咵的吃着大西瓜,城主是多少年乜有听见这个好消息了,现在的他老脸充满了光芒。
说实在的,现在要不是因为尉迟是外乡人,不是他们铁泗城的人,他现在都要过去拜访一下尉迟,更是庆祝他拿到了坞桃阁阁主,成功拿下一城。
……
坞桃阁外,吃瓜群众已经是将坞桃阁围的水泄不通。
“谁他娘踩我鞋履!”
“谁的咸猪手?”
眼下冬日能够做的事情本身就很好少,本来就是看天吃饭,现在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吃瓜的大消息,吃瓜群众已经是过来坞桃阁这边,他们一方面对于整个事情非常的好奇,另外一方面是真的想要看看这宗良清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是能够将他们铁泗城最有名的女人直接搞定的,这简直就是我辈楷模的啊!
而在坞桃阁内,尉迟额头汗蹭蹭的流淌下来。
他已经是通过窗户的缝隙看见了外面白雪皑皑上的情况,这些吃瓜群众就像是菜市场上的白萝卜,一个个的站起来堆叠在一起,五颜六色的衣服挤在坞桃阁的外面,已经是完全妨碍了坞桃阁平时的生意了。
“好凶残啊!所以茜裙在铁泗城中到底是多么富有威望的一个人啊,这已经是远远超过我的预料,我已经是变成了全民公敌了吗?”
尉迟想到前世自己玩游戏的时候,还在刷喇叭请求别人拉黑,然后弄一个全民公敌的名号。
当时觉得是有些装比的,但是等到后面慢慢就觉得没意思了,还有些害臊……现在的情况竟然是如此的相似,自己刚刚来到铁泗城没有多久,这还没有如何的了解整个铁泗城,自己就已经是成为了铁泗城的大名人了?
双手的食指中指在耳朵旁边动了动,这个名人是要加双引号的:“他们不是过来看我这宗良清到底多么潇洒的,而是想要看我是怎么死的啊。”
噗!
简直就像是一个十恶不做的人,这好不容易被逮住了,接着就立刻陷入到了一种内心中极度的狂欢中一样。
“道友们,我歇逼了,这一次弄不好真的就是歇逼了。”尉迟嘀嘀咕咕的说着。
身后红妆粉黛的茜裙出现,娓娓长裙拖曳着,鲜红的长裙站在他的身后,脸上伴随着很多狡黠绝美的笑容:“公子早安。”
再柔美轻柔的给尉迟行了一个早安的礼节,款款的压了压袖子,红裙衣衫里里外外透露着一种新婚妻子的大喜悦。
“早。”
尉迟扭头看着身后的极品女子,他这也是吞了一口口水,幽幽的说道:“没曾想到茜裙你在铁泗城中这么有名望的,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如此我想要做你的师傅,这倒也是有种占你便宜的意思在里面了诶。”
成为我的师傅?嗯……我都不好意拆穿你?你何止是想要成为我的师傅,你这眼神之中藏匿的男人思绪,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哦……但我看出来,我就是不说,宗清狂挽着双手,端端的走到尉迟的身侧,她笑着轻轻说道:
“这都是我在铁泗城运营多年的结果,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值得高傲的,但我希望让你知道,我不是无家可归的小丫头,我还是有很多关心我的人诶,是不是啊,我亲爱的掌门小师兄。”
丰腴满溢的话语柔柔的传递到尉迟的耳边。
尉迟老脸有些发红发烧。
感情就是这忆君将昨天的对话告诉了她了吗?!
该死的。
早知道当时就将这忆君直接按住嘿咻十万次,这小丫头在自己阁主面前就不能稍微藏匿一些的吗?完全没有职业操守,是将这种对话都直接说出来了吗?
言归正传,尉迟倒也是有些好奇:“所以咱们当年是为什么不做掌门了?是忽然之间觉得掌门没意思了,还是说为情所困?”
“你啊,一直想要更多的了解我,还说是单纯的想要收了我作为徒弟的。”
茜裙这极品女子美眸白了一眼尉迟,这也是小妻子的打趣一般,在周遭一片喧嚣声中,她是直接拆穿了尉迟,说道:“我没有感情经历,我一清二白的很,不过我的初吻则是给了我的娘亲,这是让你委屈了。”
尉迟:“……”
不愧是将近两千年的陈年佳酿,你好懂。
可不就是嘛,茜裙又不是傻子,男人就这么一点心思,干干净净白白净净的谁都喜欢,她自然也是能够理解的诶,所以尉迟刚才的问题,这实际上就是话里有话,一般人听不出来,但是她一听就知道尉迟想要了解什么。
考虑到自己让他陷入到全民公敌的下场,这种秘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藏匿的:“至于为什么不做掌门,主要是因为做掌门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修炼,散修和掌门,他们需要承担的责任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我一个人,那么我吃什么都是可以的,我什么时候修炼也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多了一个掌门的身份,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就像是你一样的,若是只有你一人,那么天下都是可以去的,也不至于为了门派的弟子,跑到这铁泗城中来找我。”
“我们都是一样的。”
尉迟瞬间感动,重重点头,前掌门说的话就是让人心中舒服。
是啊,一旦有人成为了掌门,那么往后的俗世可就太多了,掌门如果真的是想要让自己的门派慢慢的强大,是想要弟子遍布天下,那么本身就要比自己一个人修炼的时候付出太多,这里倒也是要提起来那个可怜兮兮的风道友了。
一个蕴灵期的掌门,运营多年的门派被自己妻子坑了,自己妻子更是被自己一手带大的长老抢走了,这简直就是人间最悲伤的事情。
之前在仙门大比的时候,尉迟也是能够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来自于风道友的哀伤,这就真的是起风了。啊啊啊啊啊啊,你抚琵琶奏琴弦,我坐戏子楼台前,怎将情话递心间,白发听终戏百年……比这玩意还要绝望的。
脸红是因为离开了自己的门派,那么咋的又黄啦?天冷涂的蜡……尉迟问:“那么茜裙啊,你后来怎么来到这坞桃阁里面?”
茜裙一颦一笑,道了两个字,名为“孤单”。
尉迟点了点头。
是孤单的,还是拿前世举例子的,只是一天时间在深山中居住,这就是悠闲,但不是一天,这是一年呢?不是一年这是百年呢?不是百年,这是千年呢?人人都知道心境的重要,却也有很多人将心境单纯的理解为躲避尘世的喧嚣。
为了雅而雅,实则俗不可耐,是为迂腐。
“所以你为何不去州都?”尉迟亦是好奇。
在他来看,就宗清狂这样的女子,她在州都是最合适的,放在铁泗城中倒是有些落寞了美人的感觉。于是自己要是宗清狂,那么当时就应该直接去州都,州都一来各种资源会比较多,二来也更加适合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
“因为我在等你啊。”
尉迟:“……”
茜裙:“嘿嘿。”
尉迟扭头,看着窗外,暗自感慨:没错了,这应该就是我们登仙门的人,登仙门的人全体都是非常会撩的,并且都是老司机,开车又快又稳。
而后二人一同在喧嚣中,静静看着窗户缝隙中的落雪。
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茜裙忽然之间问了一句:“你做掌门,东奔西走的,你不累吗?毕竟我看你就算是不成为一个掌门,成为一个散修,这也是自由自在的很,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的身上掏了一层锁链?”
没有经历过掌门,这都是觉得掌门好生厉害,各种威风的,但是经历过掌门的身份之后,这才知道每天一睁开眼睛,这么多弟子的事情要处理,这到底会有多么的麻烦,简直就是揪心的很。
这要是不负责的话,那么还好。
但要是负责一些,这真就是让人直掉头发的。
所以尉迟为何要在自己的身上落了这么多的锁链,这种被压着走的感觉,这难道不累的吗?
“很简单的。”尉迟红着脸:“我喜欢被动。”
“……”
哇……这个……茜裙俏脸也红:“噢,懂了,我能够理解你的,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
……
坞桃阁生意爆炸的好,这一次是出名了,真的就是完全出名了,很多暗中想要对尉迟有兴趣的人,这就直接来到了坞桃阁中,然后直接去找了花魁去了解有关于“宗良清”的任何事情,是要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天都司心腹,那个被天都司头儿直接按过来的男人,现在是坐在忆君的房间中,隔着一层纱帘,他现在内心非常痛哭,好不容易有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自己却要去选择这个脾气最差的忆君,这不要啊,不要啊!
没有办法。
他直接问道:“请问您这边知道宗良清吗?”
绿衣忆君坐在纱帘的后面,手中挽着一枚绣花针,正在给自己准备一个刺绣的圆扇,听见了对方的问题之后,她平静的回答道:
“宗良清乃是我们阁主的青梅竹马,两个人曾经走过九州,多年未见,现在终于是在坞桃阁中找寻到了我们阁主,自然二人一拍即合,当场决定远走高飞。”
其实这忆君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反正坞桃阁是不会消失的,不管如何坞桃阁都是依旧存在的。
并且如果宗良清的确强大,那坞桃阁会更加的安全,至于生意不生意的,这些都是其次,大不了给坞桃阁增加一些副业,在安全的前提下,这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站在忆君等花魁娘的面前,她们反倒是期待尉迟这边能拿出来一些诚意,至少让坞桃阁往后在铁泗城中不会有任何人过来染指,这就足够。
“噢,这样啊。”
靠!
这个忆君还是老样子,这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我欠她钱一样的,爷爷我可以花了十两银子过来找你聊天的,你就是这种态度的吗?想归想,男人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您知道宗良清现在的修为大概如何吗?”
“不知道。”
忆君悠悠:“我哪里知道宗良清的事情,这是我们阁主的男人诶,我们会对自己阁主的男人多么的有兴趣吗?阁主会吃醋的。”
不只是忆君,现在整个坞桃阁的花魁娘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们完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更是不知道宗良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一切又都是什么时候敲定完毕的。
但自己阁主白日时候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就说他们两个人是从小就认识的。
除此之外,这就没有其他的消息了,简直就像是积累了千年的缘分,瞬间爆发了一样,让她们这少女心都直接融化。
男人听的额头冒汗:“……那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是想要找个机会看看尉迟,至少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吧?现在对方都没有出面的意思,完全藏匿幕后的,以至于他们原本这些站在幕后的人,反倒是站在了最前面,这种被暗中观察的感觉非常不爽。
忆君:“不知道。”
这么果断?!男人追问:“那你知道我该怎么联系他吗?”
忆君:“不知道。”
男人逐渐来了一些火气了,他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最后一次的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这可是你们阁主的男人啊,你们就一点点不知道吗?这是怎么可能的啊!你们阁主是这种随便的人吗?!
忆君很无奈,说真的,这要不是看在对方也是给钱了,那么自己才不愿意和对方说话的:
“行吧,关于宗良清,我只是知道他和我们阁主是青梅竹马,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你们真的想要祸害我们老爷,真的想要祸害他,那么您们就直接说出来呗,装什么暗中调查的,以为别人不知道的吗?”
“更不说老爷他都直接将这种事情摊开来说了,他就是在针对你们,就是为了展现自己保护阁主的决心,你们还在背后鬼鬼祟祟的,烦得很。”
忆君直接开启吐槽模式……扎心疼,老子要退钱啊!
“不好意思,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是过去了,你现在想要退钱也不可能了,另外你要走,那么现在就直接走人,我下面还有客人呢。”
“你很好,你们真的很好!”男人吐血,拍桌子直接走人。
“我也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忆君:“下一位。”
话音刚落,有另外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来了。
忆君这已经是没有脾气了,淡定的直接问道:“你也是过来询问宗良清的事情吗?”
“是的,不知道小姐您对于宗良清有什么了解啊?”
忆君:“……”
你们是何方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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