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起哄朝着事发学校跑去。
肖久辉跟在其后。
昨晚发生的事早已轰动了整个村庄,又是男子失踪,又是神秘的陌生女人,又死了个女孩,所有村民光扎堆堆看热闹了。
学校门口也站了不少人,大爷大妈,抱孩子的竟把头望学校院子伸。
“一群人都围到爪子,散开散开——”门口一个中年男子维持秩序,“警官办案,保持安静。”
围观人闲聊的乡话少了不少。
中年男子抬起头巡视一圈,看到最外围踮脚站着几个小娃儿,面色一喜:“小耗子你来得正好,刚还想出去找你!不费闲工夫喽。”
“我。”浩子指了指自己,后知后觉,连忙跑过去道,“哦,来了,来了。”
他也是昨晚案发现场的经历者。
肖久辉趁这让路的人道,绕开门口的两人,走进了学校院子。
果然,几位up主都在院子里。肖久辉看着他们眼熟,却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警官,我都交待完了。这就是我们昨天看到的场景。”长相普通的男生一口地道的乡话对低头记录的男青年警官说道。
此时的警察,还配置草绿色55式警服,皮腰带装着□□和手拷。
“不是当地人吧?”那警察突兀的问道,“刚来许家村?”
普通男生点点头。
“说话这么书面语,高中生?”警察手按在本子上,歪头问道。
“对,对头。”普通男生点头。
警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别紧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世上没得啥子怪力乱神之说,别害怕。”
这警察还蛮贴心的。
肖久辉伸头看了看他本子记的什么。看不懂,太潦草了。
“李警官,那个女子膀子力气真的好大,从大门口一路跑到村外,追都追不上啊。还好村里来个退役知青,这才把人抢回来,”村支书大爷从教室出来,侧身说道。
一位气质沉着的中年警察提着一袋玻璃残渣从后面走出来,神色凝重的听着。
“当事人呢?”李警官询问道。
“晕起在家躺起。”村支书马上回道。
“昨晚救人的小伙子在哪儿?”李警官看了眼院子里的人。
“我喊他先去刘芳家吃席了,中午总得让人先吃饭噻。”村支书坦白道。
吃席。肖久辉捂着肚子。
警察官事官办道,“记得让死者家属开张死亡证明去警局销户。”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表,很快放下,“失踪案件有进展会通知你们的。”
肖久辉听着不太对。传言通知你这三个字,就代表歇着吧。
“小吴,”李警官喊了声院中的年轻警察,“差不多了。回去吧。”
这两位警察居然就这么要打道回府了。
村支书张口想说些什么。
“等等。你们就这么要走了。”一位女up主站出来道。肖久辉不记得从哪听了一嘴,她叫沉思千年。
“不侦查,不讯问,不收集,不受理,现场不查封,证据不勘验,流程不走,你们办什么案?”她一口气字句清晰,目光如炬,倒逼那两位警察问道。
“为莞奉献,保莞平安。赤诚为莞,竭诚为民。标语都白背了?”
“牛哇。”普通男生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沉思千年在全场寂静的压力下,悄声回答:“还行吧,谁叫我爸是老警察呢。”
眼罢,她挺了挺胸膛。
但可惜的是,两位警官并没露出羞愧僵硬的神情。
那位吴警察露出了迷惑的神情,反问道:“这位女同志,你在说什么呀?侦察,询问。我们做这些干什么?”
“我们只负责一件事。”他礼貌的扶了扶警帽,斯文道,“群众的人口普查。”
这句话当场把所有up主震住了。
不由得肖久辉想起昨晚阿切月光下,那三句奇怪的法律。
‘控制族群繁殖是第一位的。’
“妈的,找了两个户籍警察,不是说来的国防特警吗!”沉思千年愣了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
她昨晚暗暗合计这事,是很佩服明把这件事引到国外间谍上,听起来天马行空纯纯失了智,但如果你说很邪乎,这些村民给你找跳大神的,没用。如果你说有间谍,哇撒,那不给你一车的军哥哥,把村里的地都给犁几遍。
什么蛇都来一波物理超度了。
可现实才是纯纯失了智。
“女同志你是瞧不起我的工作性质吗,太偏激了。其实我们每个警察都非常敬业爱业乐业。”吴警官脾气很好的解释道。
沉思千年话堵在嗓子眼,露出苦笑的神情。
“电影里不是这样演的。”有人抗议道,“电影里的警官明明都非常英勇聪明,三下五除二的把坏人抓了。”
吴警官放下环抱的记事本,视线下移。
“还很快把案子查清楚,还查了很多。”浩子叉腰抱怨道,“你们根本就不像警察!”
吴警官勾起的嘴角朝下,手摸了摸浩子的寸头,亲和道:“什么电影?”
“这么大了人,还没看过警匪电影!老土!”初生牛犊不怕虎,浩子不屑道。
“看来你们的放映员,”吴警官收回手,神情渐渐冷掉道,“违规的播放一些虚无主义的片子。”
“影响很不好,需要抓起来教育批评教育。”年轻警察扭身往外走。
这一转折再次震到了所有人。
从没听说重案邢案不查,重点去抓蹲街边卖小黄片的。
‘好可怕,这个世界。’肖久辉心中感叹道。
浩子大叫了一声,吓的哭出声冲过去抱住了吴警察的腰阻止道,“为什么!不要抓他,他是个好人啊!”
“小警官,你在开玩笑哇!”门外的村民站不住了,一个大婶冲进来输出道,“太可笑了!简直是东一锤子西一榔头,不可理喻。”
“虽然说昨天晚上李同志放的影片,可能,间接吓死了刘芳,她眼花把自己吓死。也不能怪到李同志身上。”
.....
神奇的场面闹腾开了。
肖久辉推测村民剧烈的反抗,可能是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是很难接触到外面世界,只有叫李叔放的电影像一扇窗户供人窥视完整的世界。
但明显电影和现实有出入。
细细串联起发生的奇怪现象。
如果,肖久辉寻思着,如果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那个先入为主的六零年代,而是个奇怪的,相似的陌生时代。
是不是一切都说得通。
上午那个蛇女生前曾提过一个职业称号:检察官,监察官?他们也有国家体系?
要多少条蛇才能组成一个国家。
很明显,这里的普通人是不知道蛇人存在的,都觉得是鬼怪传说,这和普通世界一样。
很好。
可是昨晚的电影,难道蛇人真是从电影里钻出来的?
不对,不对。阿切早对那些生物习以为常,杀的轻描淡写,明显习惯了这种生活。啊,阿切真是个保护世界和平的好孩子。
而且,目前没看到蛇女杀人,只是偷偷拐人跑路。这不符合恐怖游戏怪物乱杀的原则。
那就还有一种解释。
那场猎奇电影没有任何神奇魔力,只是一场普普通通,没有特效的纪实电影。
只是压根不是人拍的,是蛇人拍的,是另个国家的文化产物。哦,不是国家,是生物。
这么扒下来不仅放映员李叔有问题,阿切的举止也十分独特。
他回头再细想阿切种种的言论,那其中一句话竟能连通这两个人类警察的职责?
这到底是人类社会的统治共识?还是,那个蛇人国度的管理法律?
‘蛇侵,蛇侵....’肖久辉默念游戏名。Tmd,不会是另辟蹊径的文化入侵吧,他要不要现在去把那个叫李叔的人宰了!以防万一!
他马上揉揉太阳穴,算了,再想下去就走火入魔了,还是去找明合计一下。
“警官同志,你不能这么武断啊。”许家村村民苦口婆心的绕着年轻警察说道,“你们得对我们负责啊!”
.....
肖久辉出了学校门,向刘芳家走去。
外面刮起了冷门,风卷黄尘,旁边山上的绿树,叶子飒飒作响。
他虽然穿的少,露肚皮却一点也不冷,就是有点饿。
刘芳家早就开席了,房前晒谷子的空地扫了出来,摆了六桌,桌上四凉四热一碗炖猪蹄,主人家还是费了心思。
看着人头攒动,杯酒尽欢。肖久辉心定了定,这个村子人多挂不完。
他偷偷抓了把椒盐花生米,吃着绕一圈就把小明找着了。
小明鹤立鸡群属于是。
他们四个围坐在边角一张方桌,小明,刹罗,红鱼,李叔,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倒显孤寂。
“明,明。我全说了,一点也没给你漏下。”刹罗放下碗保证道,“我也照你的办完了,把那些晕倒的女人运到卫生所了。”
明坐主位,慢条斯理地剥手中的咸鸭蛋,掰开蛋白露出里面油润橘黄的咸蛋黄。
肖久辉砸吧了嘴。好正宗的咸蛋。
“风哥在那边负责。我还得给他送饭,走了。”刹罗打了个招呼,蹬开椅子走了。
肖久辉正好填补空缺,一屁股坐下了。
只是不小心把空碗上的筷子碰掉了。
“嗯?”正咬着鸡翅膀的红鱼机警的瞪大眼,吐出来不确定道,“风,风吹掉的?”
明歪头,看着右侧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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