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突然间,巨大的撞击声在巷子中响起!下一秒,嘶嘶的声音在巷子中回荡着,化做一连串悠长的回音,接着便像耗尽了力量般瞬间归为沉寂,巷子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呼,灰色的身影飞快地转过墙角,看着面前的巷子,手中的利爪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而他们的面前却空无一物,无数的白色藤蔓碎裂着落在地上,不断萎缩着,好像渐渐消融的残雪。
灰色的守卫扫视了一下,匆匆地离开了。
嗡,巷边的墙上闪过一道波澜,附近的光线飞快地弯折着,当光芒完全散尽时,一片狭小的空间显露出来,三个人静静地待在里边,微微喘息着。
“刚刚还真是危险啊。”看着脚下散落的白色碎片,霍德尔长舒了口气,他的身上,淡淡的金色光芒缓缓暗了下去。
“是啊,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可就麻烦了。”威利亚说着,看着脚下碎裂的白色植被,叹了口气。
“我也只是恰巧赶到而已。”霍德尔微微一笑,他转过头去,指着一旁的中年人问道:“你,就是黑魂吧?”
“没错,是我。”中年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脸上带着一丝和善的微笑。
霍德尔转过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家伙。
他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黑色的衣袍上渗出斑斑血迹,显然在一路上经历了残酷的厮杀,但仔细看又会发现,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透露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硬朗。
而刚刚惊心动魄的躲避似乎并没有给他造成多么大的影响,他缓缓站起来,气息平稳,波澜不惊。
打量着他的身影,霍德尔轻轻皱了皱眉头,他又转过头,看了眼旁边那具灰色的尸体,眼中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
“总算找到你了。你可真会跑,为了你潜入这种地方,可真够麻烦的。”威利亚看着他,抱怨道。
“我也不容易啊,要知道,我可是从地都千里迢迢跑出来的呢。”黑魂说着,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地都?”威利亚轻轻皱了皱眉头。
“是啊,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潜伏在地都,只不过这次暴露了身份,才被迫逃出来。只可惜,地源的情报机构地影还是快了一步。
今天傍晚,我刚一进入雨川就遭到了层层包围,身边的随从全部战死,只剩下我一个人侥幸逃了出来。
不过,我的身上也受了严重的伤,要是没有你们,我恐怕无法离开这里了。”
黑魂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能够在这样戒备森严的城市里一直躲到现在,你的躲藏技术也蛮好的嘛。”威利亚苦笑了一声,看着墙上的尸体,轻轻摇了摇头:“话说回来,为了追捕你,地源似乎出动了一些了不得的家伙呢。”
“你是说那些灰色衣服的家伙么?他们的确不是一般的地影使者,而是地影专门负责追踪的高阶猎人。
由于整个地源也不过一千名,所以除非最高级别的任务,谁也无法见到他们的身影。”黑魂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这么说的话,你们已经见到过他们了?”
“岂止是见过,要不是你刚刚的出现引走了他们,我们应该已经交过手了。”威利亚摆了摆手。
“那可麻烦了。”黑魂说着,脸上涌起一丝忧虑的神色。
“什么意思?”威利亚问道。
“那群家伙是地影专门训练的,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接收与发送消息。
自从他们发现你们的瞬间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现在,恐怕整座城里的守卫都已经知道你们在这里了。”
“这样吗……”
“赶快离开!”黑魂的眼中突然闪过无比焦急的光芒。
“我们现在就得离开这里。”
“好,你跟我来。”
“等一下。”
突然,霍德尔低沉的声音从一旁幽幽传来,两个人转过身,暗影里,霍德尔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急不缓。
不知怎么的,威利亚感觉他的语调有一些奇怪。
“怎么,你们还有别的人要找么?”黑魂抬起头,脸上不解地问道。
“不。”霍德尔说着,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我们要找的只有一个,不过,那个人不是你!!”
嗡,下一个瞬间,夜空中一道电光闪过,下一个瞬间,一柄银灰色的法杖呼地出现在霍德尔的手中,法杖的尖端,灰色的利刺笔直地抵在中年人的喉咙上!!
刹那间,一股剧烈的魂力在两个人间迸发,但转瞬间又消失不见!!一切安静了下来,金色的回路从威利亚的身上升起,他们互相对视着,眼中带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你什么意思?!!”中年人的瞳孔不断颤抖着,他的脖子尽力避开那道亮眼的银色,声音似乎被吓得已经微微发颤。
而一旁的威利亚也回过头,警惕地看着两个人。
“还需要我解释么?”霍德尔微微眯了眯眼。
“别装了,你,不是黑魂。”
看着面前的中年人,霍德尔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道。
【西之亚斯蓝帝国约瑟芬塔城塌陷洞穴】
杀意!
小古尔克的瞳孔骤然缩紧,下一个瞬间,一抹黑色咻地从他面前闪过,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自己的前方。
古尔克此时已经面无表情地挡在他的前边,面对着索迩,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向自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小古尔克终于明白,刚刚那股剧痛是哥哥对自己的警示,急忙闭上嘴,静静地站在古尔克的身后。他的心中无比惊骇,自己如此细微的低语,竟然连远处的索迩都能听到,难道他是神么?
他又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西鲁芙、伊赫洛斯,以及远处那个金发男人的脸上同样带着相似的神情,这其中,有多少人听到了自己刚刚的话?
冰冷的汗水从小古尔克的脸颊流淌下来,此刻,一种强烈的敬畏感从他的心底缓缓升起,他终于明白了哥哥刚才表情严肃的原因,这个地穴之下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强者世界,这群人的任何一个,都是他无法企及的山巅。
“法夜被风音发现有明显的叛国行为,公开处死势必会引起边关士兵的不满,只能用这个方式秘密处决。至于杀手,本来派谁去都无所谓,只不过为了考验索迩对于因德的忠诚,我最后选择了他而已。
关于这些,你说的都是事实,但问题的关键在于——”
西鲁芙死死盯着吉尔伽美什,一字一顿地说道。
“索迩杀死他王爵这件事发生在多年之前,就算是风源的人也没几个人见证那一晚的事情。而你,半年前应该还在囚禁之地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吉尔伽美什看着西鲁芙,微笑不语。
西鲁芙看着面前天神一般的吉尔伽美什,良久没有说话。
“果然啊,你刚刚和漆拉说的,竟然是真的。”
西鲁芙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像是瞬间苍老了一般,露出倦意。
“很久以前,白银祭司十二把佩剑和盾器就流落在了奥汀大陆上,尽管它们在路上已经分散消失,但那些佩剑的一部分剑魂依然保留在原本盛放它们的【剑鞘】上。
正因为此,那个圆形剑鞘被称为具有完整十二祭司神力的圣器,多少年来,我一直都在调查它的下落,可是苦寻无果。
后来我就推测,它可能已经找到了主人。
这片大陆上,有资格被审判之轮选中的人一共有五个,地源的统治者地君阿格蓝,被地源的人称为‘圣者’,是这世上自然诞生的灵魂与肉/体最完美且纯净之人;火源的炎皇日曦,据说他是天神转世;再者是我们风源的一度王爵铂伊司和水源昔日一度王爵的你,最后一个就是被漆拉偷去的零度王爵,他的肉/体能量甚至在你之上。
但是,日曦在几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阿格蓝的强大并不需要魂器,铂伊司的魂器我是知道的,那个零度王爵自从那一天后再也没有出现,生死不明,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当年与自由大战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在用附灵傀儡观战吧?但由于自由过于强大,无法抽身对付,所以才泄露了你半完美容器的秘密。
也是因为如此,在对抗宽恕时,你才会使用魂器摧毁傀儡,并清洗了傀儡对于你魂器那段还没来得及传递出来的记忆。
难怪你会对漆拉的魂器不屑一顾,是啊,就算只是盛放佩剑的剑鞘,里边承载的一小半承影剑魂也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魂器,那把仿照承影制造出的魂器和审判之轮相比算的了什么呢?
湮灭,承影,世上一切的魂器在那集合了十二种最变态最恐怖的能力的家伙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们白银祭司也真是笨蛋,赐予一个半完美容器变态的天赋,变态的魂兽,居然还要放任他拿到这样变态的魂器,他们如此放任,就不怕你不受控制吗?”
“你不也是么?北之帝国的女王,西鲁芙殿下。”吉尔伽美什笑道:“你的故事要是说出来,可要比我的精彩的多呢。”
“我啊,可没法和你比。
天生拥有完美的躯体,又被赐予禁忌的魂路,又得到神级的魂器,最后就连亚斯蓝最强的两头上古魂兽都被你收服,这其中任意一点,都是人们终生攀登的高峰,而你现在已经齐了。
而我呢,我的一切都得靠自己去争取,从一个普通的低度王爵到现在,每走一步都是我自己在鲜血中的爬行。”
西鲁芙叹了口气,突然,看着吉尔伽美什,她的瞳孔里闪烁起无比复杂的光芒。
“说到魂兽,我突然想到了,既然你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么,你应该知道白银祭司让你去镇压自由和宽恕是个陷阱,你会因此被他们囚禁地下长达数年。
既然已经知道结局,你为什么还会上钩?是因为看到了未来但无法改变它吗?”
“能看到未来的人必然能改变未来。”吉尔伽美什看着西鲁芙,身上散发着一股柔和如同慵懒阳光的气质。
“以你的智慧,难道想不出我这么做的目的么?身体、天赋、魂器、魂兽,只有这些还并不算完美。
这么说吧,我,也想成为铂伊司一样的存在啊。”
吉尔伽美什摸了摸额头,他的眉心上方迅速闪过一道金光,然后又如白驹过隙一般,瞬间消失。
他看着西鲁芙,嘴角裂出一道笑容。
西鲁芙的脸色在那一瞬间苍白了起来。
脸色仿佛是风干的苔藓,似乎眨眼间苍老了十岁。
她瞳孔不停的颤抖摇晃,仿佛陷入了漆黑恐怖的梦魇:“那个感觉是……黄金瞳孔?!”
吉尔伽美什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你之所以会上钩,原来不仅仅是为了那两头上古魂兽,更是为了囚禁之地附近,也就是水源魂冢里的那枚黄金瞳孔啊!
我之前还好奇,漆拉的魂器只是暂停时间,那些已经释放出来的黄金魂雾不该在那一瞬间消失,原来,它们是被黄金瞳孔给吸收了。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漆拉,极乐净土也根本伤不到你啊。”
西鲁芙说着,她的声音尽管依然平稳,但已经透着无尽的苍白。
“这么看来,你是因为第一次进入魂冢取得审判之轮已经消耗了进入那里的唯一机会,所以便将计就计,假意被白银祭司囚禁。这样一来,你不仅获得了自由和宽恕,更能够在日后被人营救出来的时候顺便取走魂冢里的黄金瞳孔,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中啊。”
“嗯,说得不错。”吉尔伽美什微笑着点了点头。
“拥有这样变态的魂器,还有那样周密的思维,吉尔伽美什,你已经成为神了啊……”西鲁芙眼中一片死灰。
她突然了解到自己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是多么渺小,她的心中泛起不甘,可是又无可奈何。
她冲伊赫洛斯招了招手。
“走吧,伊赫洛斯,制造棋子回国,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不,不管他拥有什么,在极乐净土内都无法击败我们。而既然漆拉帮了我们,我们可要好好珍惜一下这个机会。”索迩抬起头,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冰冷。
“哦,真的么?”吉尔伽美什轻轻眨了眨眼,眼中带着一丝锋利的光芒:“你知道么?今天只是我并不想在你们的身上浪费时间,不然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
“呵呵,你有这个本事?”索迩冷冷一笑,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
“我说你啊,听我们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是不明白啊?刚刚你的主子已经告诉你了,承影的剑魂就在我的手上,现在啊,漆拉能做到的,我能做到,漆拉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光是漆拉就能够打断你继续释放的天赋,而在承影面前,你还有信心继续施展你引以为傲的魂术么?”
吉尔伽美什轻轻摇了摇头,瞳孔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戮的气息。
“所以啊,在我想要杀了你之前还是快走吧,要是等下我不小心发动了那柄剑的力量,把你极乐净土的时间倒退回施术以前的话,你们可就谁都走不了了啊。”
“来啊,吉尔伽美什,就算你能打破极乐净土,你以为我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死么?”索迩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有本事你就过来,我会让你看看惹怒风源的代价……”
“算了。”西鲁芙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可抗拒。
“您说什么?”索迩转过头,看着西鲁芙皱紧了眉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算了。”西鲁芙看着索迩,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是……”索迩显然有些不甘心。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得到了两套天赋和一件较为完美的容器,再加上古尔克抓到的那个人,也算不虚此行了。”
西鲁芙低声说着,而身边的伊赫洛斯已经将脚下的地面做成了一枚棋子,金色的光华冲淡了索迩散发的白光。
“哼。”索迩轻哼了一声,挥了挥手。
他的身上缓缓从天而降,落在西鲁芙的身后。
“真没想到,这些年来水源竟然出现了一个这么可怕的怪物,真是让人恐惧啊——不过,在那边应该有人比我们更畏惧他,你说对么,艾欧斯?”西鲁芙抬起头,看着一边的艾欧斯,微微一笑。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外人,而你可是水源的王者。现在可好了,这么可怕的怪物每天都要站在你的身边,你可怎么办啊?”
“水源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西鲁芙,你还是好好关心下自己吧。”银尘迈出一步,挡在艾欧斯的身前,看着面前的西鲁芙,他的瞳孔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好啊,那我也奉劝你,风源的事情,你们也少管。”西鲁芙的声音传出来,显得悠远而又圣洁。
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强,风源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淹没在大盛的光芒之中。
“吉尔伽美什,我劝你还是别打风源的主意。不然,下次见面事情可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西鲁芙看着吉尔伽美什冷冷的说,她整个人被白光所包围,慢慢地如雾气一般消失不见。
“好啊,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吉尔伽美什微微一笑。
伊赫洛斯收起手中的刀,随着西鲁芙一起消失在金色的光芒中。
索迩看了看漆拉,身体也渐渐消隐,接着,一个个风津猎人随之而动,好像熄灭的白色蜡烛。
古尔克也轻轻转过身,缓缓向着金色光壁中走去。
“等一下,古尔克。”一个柔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古尔克回过头,吉尔伽美什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下一个瞬间,一个立体的金色屏障在周围打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南之埃尔斯帝国雨川城城内街巷】
巷子中无比安静,银色的法杖紧紧顶在中年人的脖子上,看着他的脸,霍德尔的目光中带着无比的寒冷。
面对突然爆发的情况,一旁的威利亚困惑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我不是黑魂?”看着咄咄逼人的霍德尔,中年人的脸上带着无比可笑的神色:“开什么玩笑?你难道没看到那么多人在追我,而我差一点就死了么?”
“没错,你是杀了追捕你的守卫,也受了重伤,光凭这些,差一点就把我们骗过去了。可是啊,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霍德尔说着,冷冷一笑:“那些死去的守卫,不是被风元素杀死的,这你怎么解释?”
“什么?”威利亚的瞳孔飞快缩紧,他的目光转向一边,看着那具悬挂在石柱上的尸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神色。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刚刚路上漏掉了一个无比严重的细节,这些守卫是被地元素的魂术杀死的!
“你不是风源的人。”威利亚的眼中瞬间涌起一股杀意,嗡!随着一阵魂力波动,下一个瞬间,四周的空气骤然间涌升而起,把两端密封起来。
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威利亚的眼中闪过无比的警惕。
“原来你是说这个啊。”看着两个人,中年人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你们的白银祭司并没有和你们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当然是我的身份啊。”中年人说着,反问道:“试想一下,一个使用风元素的人,在地源的帝都生活十几年不被发现,可能么?”
“所以呢?”
“所以,你们要找的黑魂,也就是我,本来就是地源人。”中年人抬起头,看着威利亚的眼睛,平静地答道。
“地源人?”霍德尔看着他,目光咄咄逼人:“那你为什么会为风源窃取情报?那不是叛国么?”
“如果我有的选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中年人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在很多年前,我作为地影使者参加了风地战争,后来地源战败,我被你们的二度王爵法夜抓获,为了活下来,我答应效命风源,这才得以回到地源。
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们把这个刻在我的身上,而从那时开始,我的代号就是黑魂。”说着,中年人慢慢拽起袖子,他的右臂上,一条黑色的纹饰若隐若现。
“这是……白银祭司的标志。”看着他身上的纹饰,威利亚稍稍楞了一下,但转瞬间,眼中恢复了谨慎的光芒:“不过,单纯一个纹饰可说明不了什么。”
“那就说说这些年来我做过的事情吧。
自从我返回地影之后,几乎每一次地源关于风源的计划都是我传递给你们白银祭司的。
十五年以前你们袭击雨川时是我为你们传达了里边的士兵情况,十年前的风地战争我向你们传达了地源进攻风源的计划,还有一年前地源派来的内奸。
而更重要的是,多年来,我始终执行着你们风源一项最机密的任务,那个任务的代号叫做,诡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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