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捕头陷入了狂怒。“居然敢袭击京兆尹府的捕快!你这小子真是狗胆包天!全部给我上,把他拿下!带回京兆尹府严加审问!”
纪征的神色有些阴冷。“我倒是劝你想想清楚。就算今天你把小命交代在这儿,也未必会有人能找我麻烦。”
范捕头嚣张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本事不大,口气不小!给我撕碎了他!罪名就是当街抗法!”
范捕头的手下不敢犹豫,纷纷拔出刀来,一拥而上。
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动刀了!”
街上的人纷纷退避,尤其是带着孩子的妇女们,跑得最快。
一时间,朱雀大街上顿时没了人烟。只剩下喊打喊杀的京兆尹府捕快们。
纪征应对的动作极为从容,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第一个紧身的捕快被他劈手夺了刀,转瞬之间就被刀背砍倒在地上。
第二第三个捕快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片刻的犹豫之中,纪征的刀背已经打折了这两个人的手腕。
还没等到范捕头再下命令,他就已经被纪征反剪了双手,按在了地上。
范捕头的声调都变了:“好汉,好汉饶命!”
“刚才还是当街抗法,现在我就成了好汉了?”纪征的音色越发低沉。“你这捕头当得,还有什么面子?”
范捕头不敢出声。
“也罢,看你还有几分用处,今天便不杀人了。”纪征活动着脖颈。“带着你的狗腿子,让地上这猢狲的亲爹来见我。我听说这猢狲出身不凡,倒是想见识见识当朝梁太师的威仪。”
范捕头吓得脸色都白了:“这怎么行啊!梁太师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你打残了梁太师的嫡子,已经是自寻死路。现在你还要让梁太师来见你?你怕是死的不够快啊!”
纪征就像没听见范捕头说的话一般。“我方才说的话,你好像是没听懂?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说罢,纪征随手掰了掰范捕头的一根手指。
范捕头立刻哭爹喊娘起来。“啊!!!!好汉!!!!我马上去!我马上就去!”
“这还差不多。”纪征点了点头。然后放开了范捕头。
他信步走到昏迷在地上的梁沂身边,扯下了挂在梁衙内腰间沉甸甸的荷包,还有一块金吾卫的腰牌。
“这钱,就当是梁太师请我的酒钱。”纪征回头望了望金鳞酒家。“而这腰牌……要是还想要回去,就让梁太师亲自前来讨要吧。”
说罢,纪征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金鳞酒家。
依旧趴在地上的范捕头清晰听见纪征的声音:“老板,给我包下顶层。有什么好酒好菜,捡最贵的上来。”
他有些不寒而栗。
几个捕快手忙脚乱地将范捕头扶起:“头儿!咱们怎么办?”
范捕头喘着粗气道:“还能怎么办?!你,回去禀报京兆尹大人!你,直接去请郎中!剩下的人,赶紧跟我一起把梁衙内送回梁府。”
捕快们纷纷行动起来,一会儿工夫,就有人拉来了平板车。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尚在昏迷中的梁沂抬上板车,一溜烟地往梁府奔去。
纪征坐在金鳞酒家的四楼,若有所思地盯着下面的街道。
他紧握的手心慢慢摊开来。
一枚印信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印纽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螭龙。仔细一看,只有三爪。
他无意识地又握紧了印信。
纪征的目光飘向远处。
他已经离开彭城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之中,他一次都没有与纪戎通信过。
“戎儿……”纪征就像叹息一般,缓缓念出这个名字。
“等我处理好这些旧事就回家。”纪征默默想着。“等着我回来。”
一瞬间,笑吟吟的少女似乎就坐在他对面一般。
纪征脸上浮起微笑。
他会把这一切都说给那个少女听。不知道她到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如果她知道真相,会不会被吓到?
那也没关系。纪征想。
“那我就等。等到她能接受的那一天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慢慢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纪征依旧看着窗外,似乎对脚步声的主人漠不关心一般。
不多时,身着暗色锦缎圆领袍的梁尔诚,居然真的出现在金鳞酒家的四层高楼上。
“足下打伤犬子,还召唤老夫来此,不知是何用意。”梁尔诚站在楼梯口,并没有接近纪征的意思。“还望足下报上姓名,说明来意。”
纪征依旧看着窗外。
“足下这是不准备开口吗?”梁尔诚的声音有些嘶哑。
在他身侧的几名随从,顿时把手按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纪征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说道:“这酒家已经被你清场了吧。”
梁尔诚倒也大方地承认:“不错。老夫喜欢清静,不喜欢闲杂人等在侧。”
纪征道:“好极了。”
说罢,他站起来,转过身来。
梁尔诚看到纪征的面容,顿时僵了一下。
“怎么?”纪征神色冰冷。“见了真主子,却不会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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