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戎在家里数自己的存款。近期进账不少,但也零零碎碎花掉了一些。满打满算,手里一共也就贤妃陆陆续续赐下来的三千两银子。
剩下的零敲碎打,也就几十两,只能维持日常生活。
纪戎叹了口气。
“这怎么办?还差两千两啊。”纪戎又叹了一口气,很想一头撞死在床上。
而且花建设说了,只能等她几天。
短短几天,让她上哪儿去弄这两千两啊。
纪戎脑中徘徊着借钱的念头。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花魁沈彤。
这家伙坐拥整条白虎大街,不仅有三四家青楼,还有一家珠宝工坊。
并且,纪戎自认为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礼貌地要求一下,未必不能借到钱。
于是她立刻付诸行动。
不多时,纪戎便进了惊鸿阁的大门。八字胡龟公对于纪戎的再度来访,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花魁这会儿正在梳妆呢。公子爷您还不能进去。”八字胡道。
纪戎上下打量着八字胡,心中有些感慨。
沈彤作为惊鸿阁的幕后老板兼花魁,用惊鸿阁掩盖玄鬼的身份。但是这位管事的龟公八字胡,竟然不是个玄鬼成员。
真不知道沈彤是怎么想的。该说他是谨慎好呢?还是说他有疑心病好呢?
“你上去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纪戎耐着性子解释。
“哟?您有急事儿?”八字胡翻了个小小白眼,顺便伸手指了指旁边一排坐在凳子上等候的人。“这些人找花魁都有急事儿。您难道比他们更急?”
纪戎无暇与八字胡纠缠,掉头就走。
她快步走进琳琅工坊。
上次被落石砸伤了腿的小吴,正坐在工坊里算账。一见到纪戎来了,便立刻向掌柜权十八使了个眼色。
权十八立刻热情起身,装作迎接客户的样子,把纪戎带进了鉴定室。
“掌印使大人,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十八问道。
纪戎坐在椅子上:“我想见沈彤。能不能让他过来一趟?”
权十八没有多问,立刻点头,退出了鉴定室。
不多时,一个带着斗笠,穿得十分不起眼的人走了进来。
沈彤进了房,一把掀掉了斗笠。他大喇喇地坐在纪戎对面:“有什么事儿?”
纪戎看着他画了半面妆的脸,强忍着没有吐槽,单刀直入道:“你现在有多少银子?”
沈彤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借钱。有急用。”纪戎干巴巴地回答道。
沈彤似乎并不想啰嗦。
他站起来,径直走向身后的一面墙。
不知按下了什么机关,墙上竟凭空出现了一个洞口。沈彤伸出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账本。
“你看吧。”沈彤把账本扔在纪戎面前。
纪戎有些狐疑地翻开账本。
上面居然清清楚楚,写着明晃晃的收支平衡。
“不赚钱?!”纪戎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沈彤懒洋洋道:“这才是生意的常态。摊子铺开得大,用钱的地方自然多。、花娘子的衣裳首饰,客人的人情往来,琳琅工坊更是利润微薄。再加上供养组织,几家生意全力运转,才能勉强供得起。”
纪戎十分沮丧地合上账本。
“相反,我还想向掌印使讨要一些银子呢。”沈彤冷不丁问道。“首先是门口小吴的腿需要治疗。小鬼负伤,组织总得负责。然后是这地下的种种碎石泥土要想清理,是一笔很大的经费。如果放任不管,迟则生变。”
纪戎苦着脸道:“这得多少钱啊?”
沈彤道:“且不说重建隧道的问题,仅清理费用,恐怕也要两三千两银子。而且这清理工作还需要伪装成翻修工程。这就意味着琳琅工坊起码要有两个月时间休业。”
纪戎万念俱灰:“这事儿不能等等吗?”
沈彤面露讽刺:“可以等啊。最好再多等几个月。权十八昨天已经发现,琳琅工坊的地基正在下陷。再等上几个月,你就可以去地下的琳琅工坊找他了。”
纪戎叹了口气。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纪戎本来怀揣三千两银子来借钱,结果借完了钱之后,连这三千两都不见了。
再度成为一条光杆的纪戎,步履沉重。她浑浑噩噩地回了家,第二天有浑浑噩噩地去当差。
当她看到土豪马应龙的时候,纪戎立刻伸手拦住了他。
马应龙一脸惊恐:“小纪太医,你又想干什么?”
纪戎皱眉:“什么叫又?大家都是同僚,有必要对我如此防备吗?”
马太医没办法:“那你想干什么?”
纪戎死盯着马应龙道:“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我向你爹借五千两银子,他会打死我吗?”
马应龙诚恳地回答:“我会先打死你。真的。”
纪戎叹息一声,飘远了。
权大人从旁路过,饶有兴趣地凑上来问马应龙:“小纪太医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马应龙一脸无语道:“他想问我爹借五千两银子。您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权大人面露狡黠:“五千两?……是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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