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宫离殇明显被取悦到了,嘴角微微勾起。
“小殇殇,那以后你跟我讲讲呗。”
宫离殇的手一紧,按住撒娇乱动的泠落,斥了一句。
“嗯,好好说话,别乱动。”
泠落撇嘴,乖乖不动了。
不久之后,两人走出隧道,眼前出现了一架长桥,桥是用金砖铺成的。
桥的下面是水,很深也很清澈,只是水底似乎有东西。
“这河是哪里来的?”
“下面引的水。”
“河里面的那些……”
“金银珠宝。”
怪不得看上去金光闪闪的,泠落极为惊讶地看着宫离殇,金桥已经够土豪的了,还有这一河床的金银珠宝,这得多少钱?
“宫离殇你现在还有钱吗?”
“嗯?你管了账不就知道了。”
宫离殇挑眉,极力诱惑泠落管账。
“我不,你告诉我吧……”
泠落抱着宫离殇的脖子央求着,宫离殇被哄的一笑。
“有,够你花一辈子。”
兰陵既然不用向中央交任何赋税,那平时的税收自然就进了宫离殇的小库,即便兰陵的税率不多,但是纳税的人多啊。
“那下辈子呢?”
“下辈子又不归我管。”
“怎么不归你管,你儿子你不管了?”
泠落的声音尖了几个度,被宫离殇这不负责任的话气的不轻。
宫离殇闻言一愣,好吧,七年前建的时候没想这么多,他大部分家底的确都在这墓里,这足以耗费兰陵整整五十年的税收。
见宫离殇不语,泠落更加气急败坏。
“宫离殇!你个败家玩意儿,一个坟头整这么奢侈干什么,你又带不走,你都浪费了,我儿子怎么办!”
没见过这样的爹,钱多不给儿子留着,全砸在自己的破坟头上了。
“自己挣,本王不养废物,觊觎老子的财产算什么事?”
泠落捂脸,无语望天,又一句不养废物,那在他眼里究竟什么才不算废物?
格外心疼未出世的儿子的泠落,默默道了一句。
“我儿子不要你这样的爹……”
“要不要可不是他小子说了算的。”
宫离殇把泠落放了下来,揽住她的腰,将人压进怀里,低头直视泠落的眼底,眼里异常炙热,看得泠落脸色一红,害羞得扭过头去。
“……其实你放墓里以后也是便宜给那些盗墓贼和考古队,还不如留给孩子。”
宫离殇低头附在泠落的耳畔,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低语道。
“本王的墓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都不知道现代的那些技术有多先进,很多墓都被挖了出来。”
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考古学家在哪又发现了什么古墓,泠落虽然那是觉得激动和兴奋,但是如果知道被发现的是自己的墓那就另当别论了。
泠落再也激动不起来,就只剩下抓狂了。
考古学家和盗墓贼,一个以国的名义,一个以钱的名义,干的都是挖坟掘墓的事,虽说一个光明正大,一个偷偷摸摸,可是无论正邪,他们毁人清净竟然如此心安理得,有没有想过墓主人的感受?
一想到千百年后有人盗她的墓、开她的棺,给她做什么鉴定和容貌复原,泠落就窝火,一想到一双双手在她的骨头上乱摸,她就恶寒。
“放心,找不到也进不来。”
宫离殇很是信誓旦旦的安慰泠落,想打消她的顾虑,可真正到千百年后兰陵王陵出土的时候,可是啪啪打脸啊。
不过还好两人并没有在这下葬,这里不过一个空墓,心疼也只是心疼这些陪葬的钱而已。
两人牵着手走在桥上,泠落走的很是小心翼翼,踩的都是钱,她都不敢出脚了。
过了桥,路的两边出现了两个深坑,十几米的深度,深不见底,因为坑底没有光,泠落并看不见下面有什么东西。
“这俩坑是干嘛的?”
宫离殇的眸中有了深意,半响才道。
“安置葬品。”
“什么葬品?不会又是金银珠宝吧?”
“不是。”
泠落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不是钱就行,多大的家底能受的住这样的挥霍,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不是钱就好。
于是泠落也没有多问,即便泠落多问,宫离殇也不会多言。
因为这两个葬坑安葬的不是普通葬品,而是陪葬的奴隶和战俘,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将会在这里被生祭活葬。
宫离殇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坑壁,这里安置的不是东西,而是人。
这是大秦的传统,更是贵族的荣耀,奴隶制下人命也只是可以买卖的物品。
泠落没有看到坑壁上藏着的密密麻麻的泛着冷光的利刃,没有人能从坑里活着爬上来。
死,是这些祭品的唯一结局,有的人甚至不知墓主人是谁,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在以皇权为尊的社会,人命才是最不值钱的。
贵族的呼风唤雨完全是建立奴役百姓的基础上,就如这豪华的王陵,不知是用多少奴隶的白骨堆砌而成,不知用多少工匠的血汗铸造而成。
为了保密,所有的能工巧匠都已经被秘密处死,无一幸存,帝制皇权压迫下的百姓是可悲的。
宫离殇从不会说这些,因为他知道泠落是不会接受的事实的。
与其两人因为这些小事闹矛盾,还不如他亲手为她建造一个童话般的城堡。
在那里,他不是人人口中嗜血的恶魔,他只是她深情的王子。
两人继续向前,泠落的眼前出现了披靡的大军,成千上万的兵马俑……
泠落的心情已经不能仅用震惊来形容了,这阵势堪比秦始皇陵兵马俑。
“这是根据兰陵兵马为原型烧制的,整整十万军马。”
宫离殇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而更多的是自豪。
泠落在这也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军师张冕,先锋尚云,元帅赵起,将军陈闯,还有一个泠落不认识的人甬。
从他所站的位置来看,比张冕和赵起还要靠前,此人在军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那个人……”
泠落抬手指向这个看上去就有几分英俊的人甬,看向宫离殇问道。
“他就是我要带你来见的人,南宫流云。”
“……流云……她是男的女的?”
“呵……”
宫离殇低笑,南宫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从小到大被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男的,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你的画里他怎么穿着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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