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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开始打听,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从来没听说过五品修为的修士会生病。
打听来打听去,就打听到了贺少,这些人怒了,你一个二代三代,惹谁不行,偏偏惹一个惹不起的人。
一直过了一个星期,贺少的外公撑不住了,各方给他的压力太大,毕竟他的外孙只是伤了脚,人又没死。
此时贺少还躺在床上,脚上的石膏还没有拆,他不满地说:“妈,人怎么还没给我弄来?还有,我要的是那个漂亮的,不要男人婆。”
贺夫人安慰道:“宝贝儿,乖,应该快了,我这就去给你外公打电话。”
她立刻打了自己父亲的私人电话过去,但是无人接听,打了好几次都一样。
她立刻对贺少陪着笑脸,说:“儿子,你外公很忙,我待会儿再打电话。”
忽然,卧室的门碰地一声开了,贺兴方冲了进来,冷着脸说:“收拾东西,我们回云省老家去。”
贺夫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贺兴方你疯啦?我们为什么要去云省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想让我住到乡下去,没门儿,我当年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贺兴方冷冷地说:“岳父刚才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去了。”
贺夫人得意地说:“哼,咱们儿子都这样了,你不给孩子出气,还冷落我们母子俩,我爸爸当然会生气。”
贺兴方面无表情地说:“你弄错了,岳父叫我去,是让我好好约束你们,带你们回老家,免得留在首都给他惹祸。”
贺夫人跳得更高了:“你胡说,我爸爸那么疼我,才不会说这种话!”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吧。”贺兴方顿了顿,说,“不过,他现在应该不会想接你的电话。”
贺夫人想起刚才打不通父亲的电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不,不可能!”她不断地给父亲打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打给他的秘书,秘书总说他在开会。
她也不是笨蛋,知道父亲这是在躲着她。
“父亲怎么会为了一个出身贫寒的臭丫头怪罪我!”他白着脸说,“不行,我要去见他。”
贺兴方没有拦着,几个小时之后,贺夫人被父亲的秘书送回来了,那位平时对他们言听计从的秘书此时冷着一张脸,说:“上面交代了,你们今天晚上十点之前一定要离开首都,机票已经买好了。”
贺夫人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哭了起来,贺兴方说:“陈秘书,谢谢你,我会安排的。”
秘书转身往外走去,身后传来贺夫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和叫骂声,不由得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低声说:“真是个白痴。”
这天,我让宋宋出门抓了一个怨鬼回来给小曦吃,小曦刚吃饱,就听见李妈走过来,满脸笑容地说:“姜女士,林秘书来探病啦。”
我淡淡地看着她,自从我拒绝交出宋宋,称病不出之后,这位李妈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甚至有些谄媚了,估计是听说了外面那些事情,知道整个首都被我搅得不得安宁,她看出来我还是很有分量的。
前倨后恭,不过是个势利小人。
“林秘书是谁?”我问。
李妈笑道:“林秘书就是兰部长的秘书啊。”
我明知故问道:“兰部长是谁?”
李妈继续讨好地笑道:“兰部长,就是之前那位贺少的外公啊。”
“哦,原来是他啊。”我装作恍然大悟,然后叹了口气,说,“本来兰部长的秘书亲自来探病,我应该出门迎接的,不过我这病见不得外人,兰部长的心意我领了,还是请林秘书回去吧。”
李妈愣了一下,说:“姜女士,兰部长可是实权派人物,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怕过了病气给林秘书,到时候我的罪过不是更大了?”
李妈吞了口唾沫,说:“可是老爷子他说”
“老爷子是最明白事理的,他肯定懂我的意思。”我搂着小曦往床上一躺,再不说话。
李妈没办法,只能跑出去,来到周老爷子的书房,将我的话转告了一遍。周老爷子有点尴尬,但毕竟人老成精,摸着胡子说:“林秘书,我这个未过门的孙媳妇说的也在理,你也知道,他们修道之人,生的病都与那些脏东西有关,要是过给你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林秘书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又怎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分明是不满意他一个秘书来道歉,不肯妥协呢。
他心中有些恼怒,往日里谁见了他不是巴着他捧着他的,今天居然吃了个闭门羹,真是窝火。
但想想外面的形势,又不能发作,只得露出一道宽容的笑,说:“姜女士说的对,哎,是我考虑不周,那,我下次再来。”
他起身告辞,匆匆回去向兰部长报告,兰部长虽然心里也很窝火,但没办法,只能让他去找自己的女儿女婿。
贺家三口刚到了机场,还没来得及登机,就看见林秘书匆匆地跑了过来。
贺夫人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是不是爸爸改变主意了,要接我们回去?”
林秘书淡淡地说:“贺先生、贺夫人,部长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离开之前,先去周家道个歉。”
“什么?”贺夫人瞪圆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林秘书宠辱不惊地又说了一遍,贺夫人大怒,扬手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立刻肿了半边,但他依然不羞不恼,半低着头。
“你胡说八道。”贺夫人怒吼道,“我爸爸才不会叫我去做那么丢脸的事情!都是你在里面挑拨离间!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爸养的一条狗,我随时都可以让我爸撤你的职。”
林秘书说:“贺夫人,如果你这次不去,部长就不会再管贺家的事情了。”
贺兴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老丈人的庇佑,如果老丈人真的不管贺家了,他们以前得罪的那些对手,全都会跳出来,给以贺家最沉重的打击。
贺夫人还想说什么,贺兴方一下子拉住了她,说:“林秘书,请你转告爸爸,请他放心,我们这就去周家。”
林秘书走后,贺夫人怒气冲冲地对着自己的丈夫吼道:“我爸只是嘴上说说,绝对不会不管我们的!”
贺兴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儿子,说:“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从来都说得出做得到,为了他自己的前途和地位,别说是不管我们了,就是和我们断绝关系都有可能!”
贺夫人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坐在机场的沙发上,贺少坐在轮椅上,满脸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贺兴方说:“你们这次就好好服个软,去周家道个歉,先把这个难关度过去,等事情过去了,咱们再想办法,好好地收拾他们。”
贺少咬了咬牙,说:“爸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刚睡了午觉起来,李妈便来说,贺家父子带着礼物上门赔罪来了,并且隐晦地说,周老爷子让我差不多得了,别太得瑟。
我嘴角勾了勾,让宋宋照顾好小曦,又留了四个镇狱军保护保护小曦,转身来到客厅。
贺家两父子都在那里,贺夫人并没有来,估计是怕她坏事,贺兴方一见到我,立刻站起身,笑容满面道:“姜女士,冒昧打扰,请勿见怪。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笑道:“托贺先生的福,我的病已经好多了。”
贺兴方立刻拿出一只红色的丝绒盒子,说:“我听说姜女士生病,心中很是担忧。前些日子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又和姜女士有些误会,我心中很愧疚。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当作我替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想姜女士赔罪,还望姜女士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不肖子。”
我接过丝绒盒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颗五百年的金丝灵芝,看来贺家很有诚意啊。
贺兴方拍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贺少一下,贺少连忙说:“姜女士,之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痛定思痛,改正错误。”
我在心中冷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你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怨毒又是怎么回事?我精神力好得很,你这么点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估计你们是等着事情过去了,找我秋后算账呢。
我露出一道感动的笑容,说:“两位言重了,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过去了我都忘了,哪里敢麻烦两位专门上门向我道歉。我这心中实在不安,这灵芝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
“不,不,一定要收下。”贺兴方说,“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们就算是交个朋友。希望姜女士不要嫌弃我们啊。”
“岂敢岂敢。”我连忙摆手。
就这样,我们都虚与委蛇了一阵,表面上看和谐得不得了,其实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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