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午后阳光从身后的落地窗外透了进来,时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盯着电脑屏幕上关于那个异常账户上进进出出的所有资金,神色沉冷如水。
她不免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能够让时寅如此举步不前。
只可惜,对方对于自己保护的非常好,时珺暂时没有办法能够从一个账户上就能马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信息。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打算去深入,毕竟的目标只是股份而已。
是后来牵连出来了一个故丽珠宝,才衍生出了境外资金的问题。
如今想来,这个老狐狸,为了想要让自己替他做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铺垫了那么多。
偏偏她就是不如老家伙的意。
因此,时珺改变了原本的计划,不再故意耗损故丽珠宝了,而是转而将一切都挑明,直接快刀斩乱麻,只解决那几房的问题,而不深入。
于是也就只隔了一天的时间,故丽珠宝卖假货的消息就被放了出来。
并且在第一时间内还得到了很多购买用户的证实,可谓是实锤连连。
这下,古丽珠宝的丑闻立刻被一大早就挂在了全网热搜上。
时柳儿更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
消息被曝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结果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声给吵醒了。
连日来的不悦在这一刻立刻被点燃,她看也不看对方是谁,拿起电话就怒骂道:“搞什么!大清早的打电话吵我,是不是不想干了!”
她的助理也顾不得那些训斥了,而是语气里充满着比之前还要焦急十倍的情绪喊道:“时总,不好了,现在全网曝光咱们公司卖假货了!更有消费者直接去有关部门投诉,把人给招来了,现下要求马上见到你!”
原本躺在床上的时柳儿在听到这一席话之后,顿时从床上“噌”地一下就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助理带着焦虑的情绪说道:“您赶紧过来吧,事情闹大了!现在公司里面一团糟,公关部所有的电话全都被打爆了,所有人都在问这次事件的情况,您快来公司主持一下吧。”
“怎么会这样!”时柳儿听到那些话立刻就开始慌张了起来,她显然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被曝光出来,明明就已经签过合约让他们闭嘴了,怎么会……
当下她面色焦急地询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名助理回答道:“就今天早上九点,有人在网上发了消息说我们的珠宝是假的,还放了鉴定书,现在全网都炸锅了,现在很多消费者和记者都在公司门外蹲守着,要求您现身出面给一个解释。”
这话让时柳儿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记者和消费者同时在外面蹲守?
那摆明了是不没那么好解决了。
她要是就这样贸贸然的跑过去的话,只怕是要被那些人给围攻了。
不行,她不能现在过去。
时柳儿立刻重新坐回了床边。
而此时电话那头的助理因为迟迟等不到回应,禁不住叫了一声,“时总?”
时柳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然后才勉强地回应了一声,“好,这件事我知道了。”
随即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助理的再次询问:“那你什么时候来?那些人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让时柳儿心里不免有了几分的烦躁,“催什么!你先让公关部的人想办法把那些消息全部撤掉,然后把那些记者都请回去。”
那名助理听到时柳儿已经不耐烦了起来,于是不敢再惹她不高兴,连忙应答了下来,“好,我马上去做。”
至此通话结束。
时柳儿挂断了电话后,就马上迫不及待地登陆的微博看了一下,发现之前故丽珠宝的热搜早已被撤了下来,取而代之地是一条#故丽珠宝卖假货#的话题热搜高高地挂在了第一名。
而且里面的话题讨论量已经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破五万了。
足以可见这条消息有多么的猛。
时柳儿看着上面各种谩骂的留言,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
可以说之前看到那些人的彩虹屁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怒。
甚至她看到很多人把自己和时屹都扒了出来。
特别是自己的身份和学历等等一切,全都给扒了个遍。
看到那些人说自己的学历是花钱买的之类的,她的脸色就开始有些苍白了起来。
还有包括她在学校里那些成绩单都被放了上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层层扒皮了一样。
将她所有的不堪和虚伪全都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以供人取乐。
包括后来时家的几房人物关系,以及公司和资产竟然全都被开扒。
唯独时珺。
并没有任何被扒皮的迹象。
就连家族关系人物网里面关于时珺的也只是一个姓名而已,连她的照片都没有。
下面更是只是一句简单介绍,时家二房女儿。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要多保密就有多保密。
“这位千金大小姐看上去资产也不少,居然想这么个昏招卖假货,也是醉了。”
“我听说,故丽珠宝之前在那个时柳儿的手里年年亏损,今年好像因为总公司断了供给,这才逼不得已出来干活。”
“那怪不得卖假货了,合着是个只有名没有钱的千金小姐啊。”
“拜托,她算什么千金小姐,当年时家内乱,她爸是个失败者,眼下掌权的是二房,二房那个女儿才是真正的千金,她最多就是个落魄千金。”
“落魄千金卖假货,绝配。”
“哈哈哈,楼上的真相了。”
“反正这一次故丽珠宝真的挺恶心的,珠宝这种东西又不是白菜萝卜,而且这次他们定价还特别贵,说什么请了顶尖设计师设计,结果用假货。”
“什么顶尖设计师,我看那个设计师八成也是个假的。”
……
面对那些接连不断的留言,时柳儿越看越生气,攥着手机的手指更是因为极度的用力而开始微微泛白,胸口更是不断地起起伏伏着。
什么叫她只是个落魄千金?
她明明是时家长房嫡女!
是最尊贵的千金大小姐!
而时珺不过就是一个下贱人生的下贱玩意儿而已!
要不是二房的生不出来,这种货色根本连上祠堂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人都是些眼瞎的玩意儿,竟然错把鱼目当珍珠!
真是气死人了!
正当时柳儿发火想要把手机砸了的时候,不料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嗡”地一下就此震动了起来。
把她的思绪给生生打断了。
时柳儿低头一看,原来是时屹的电话。
于是,不得不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按下了通话键,问:“怎么了?”
听着电话这头时柳儿还算冷静的声音,时屹有些疑惑了,“姐,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司的事情被曝光这件事吧?”
时柳儿皱着眉,沉声回答:“我知道。”
时屹惊了,“你知道还这么淡定?我刚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快吓尿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坐在床边的时柳儿在时屹喋喋不休的言辞下,她渐渐冷静了下来,片刻后说道:“时屹,姐现在不方便出面,你先去公司,稳住那些人。”
电话那头的时屹这下傻眼了,“啊,你让我去?我从来没干过这事儿,我怕我说错话,到时候反而给咱们公司惹麻烦。”
时柳儿却表示:“没事儿,你先去,我去找人帮忙,我们兵分两路。”
可实际上她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但为了让自己这个傻弟弟冲在前头,她必须要做出一种稳重的姿态。
对此浑然不知情的时屹还以为时柳儿真的有办法,于是多少心里有些底了,他觉得这样做也未尝不可,与其让他去找人来解决这件事,还不如去和敷衍那些人呢。
“好吧,那你赶紧啊,我可撑不了多久。”他说。
时柳儿保证道:“放心。”
有了这一句话,时屹这才挂断了电话,打算先去公司替时柳儿挡一波。
而因为这段是时间太忙,直接宿在自己公寓里的时柳儿当下就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时凡森。
恰好这个时候时凡森也得到了消息,本来想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的,结果她却主动打了过来。
于是刚按了通话键,他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卖起了假货了?”
眼下一团混乱的时柳儿也顾不得和他解释了,只是非常匆促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爸,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联系一下有关部门的人,他们现在正在公司那边等着我。我不能过去,我一过去肯定得被他们请去局里喝茶。”
时凡森是知道自家女儿脾气性格的,她能如此惊慌失措的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出了大事,所以也就没有计较这些,而是按照她的话想了一想,才道:“认识倒是认识,但是你现在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不一定肯帮你忙。”
他现在到底不是当家人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他。
大部分都是看时寅的面子。
“那怎么办啊!”时柳儿在听到唯一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眼下都无法帮到她,她是真的心慌了起来。
她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
“你先告诉我这事儿到底是真还是假。”时凡森听到自己女儿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不得不再次问了一遍。
时柳儿泄气地跌坐在床边,回答:“是真的。”
时凡森简直没想到居然真的出现这种事,当即大怒不已,“你搞什么,为什么要用假货来以次充好?你有没有脑子!本来这个公司就是个靶子,你还把它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而从来没有被自己父亲这般训斥过的时柳儿也是委屈到了极点,“不是我想用假货,是我被骗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批的原料里面竟然有残次品混杂在其中。”
“之前没有,怎么第三批就有了呢?你们运货的时候,或者是在运作的关头有没有哪里出现过问题?”
时柳儿很是无辜地道:“没有啊,一直都挺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出现这个事情。”
电话那头时凡森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沉重地提醒:“你再仔细好好想想,这可关系到接下来你的命运!”
“我……”
“好好想!”
时柳儿听到时凡森如此认真严肃的语气,不由得闭嘴开始回想了起来。
但怎么想……
她都没想出来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从原材料到工人,就连原材料的出产地都是公司名下的,可以说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条流水线出产的,怎么可能会有问……
等等!
时柳儿想到这里,突然脑海中不禁念头微动了下。
虽然说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她的,可有一个人不属于她的。
那就是之前的合作者,汤胜!
可问题是……
他当时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有想要把人给踹掉单干的念头,又怎么可能可能找假货做赔本的买卖呢。
最重要的是,她还记得当时那人甚至主动要求全额垫资,想要利用时氏来狠赚一笔。
要是他在其中有动手脚的话,如今他得赔到死才对。
为此,时柳儿最后还是将这个目标给放弃了。
可如果这个目标的话,那她真的就没有什么可选目标了。
因为接下来都是她和时屹两个人干的。
以时屹的脑子,以及立场也绝对不可能会干出这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事。
“想到没?”此时,电话那端的时凡森迟迟没有得到回复,忍不住出声询问了起来。
时柳儿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到,最终带着几分泄气地坦白,没有。”
时凡森听到这话,简直气恼的不行,“就一个可疑的都没有吗?”
“没……”
“真的没有?就没有一个你怀疑的对象?”
“我……”面对父亲如此咄咄逼问,时柳儿心里有些崩溃了,“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什么都想不到!从原料到人工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哪来的可疑对象!”
时凡森听到这番话后,语气顿时沉冷了下来,“……那你死定了,如果没有人背这个锅,只能是你这个老板顶上。”
这话立刻引起了时柳儿的恐慌和不安,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开始结巴了起来,“不,不会吧……不过就是卖假货而已,我们……我们找人,说不定最后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毕竟我们有钱啊,只要赔偿不就好了?”
时凡森一针见血地道:“消费者和媒体,甚至有关人员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时珺会放过你吗?”
时柳儿浑身一颤,大脑马上就变得一片空白,“什……什么意思?”
时凡森不急不缓地提醒:“这段时间听说你在总部趾高气昂的很,甚至还联合着那些董事们一个两个明里暗里地讥讽着时珺。你说,如果是你,你会不利用这个事情踩上几脚吗?”
这一番话让时柳儿的脸色骤然变白,“我……”
“更何况那人还是睚眦必报的时珺了,本来她就有心和她父亲一起针对我们,眼下正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时凡森还在继续说道。
时柳儿顿时耳边如遭雷击,被震在了原地。
“不,不……”
“所以你如果想不到人选的话,注定是要被他们踩死的,我也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最后那四个字彻底激得时柳儿心头一激。
特别是最后时凡森那一番话像是要放弃她的样子,顿时求生的本能让她马上紧握住电话,脱口就歇斯底里地喊道:“有,有人选,是那个合作者,他不是我的人,我想单干把人给踹走,他心生怨恨,就用这批料来报复我!”
“那个人在哪儿?”时凡森听着电话那头的时柳儿疯狂地喊叫声,只是冷静地问。
时柳儿哆哆嗦嗦地回答:“他是从外地来南边开公司的,公司规模不大,是叫一个汤氏珠宝的公司,但是……”
时柳儿很想说但是这人的嫌疑真的没多少,可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时凡森的一声嗯给打断,然后就听到他在那里说道:“你现在不要露面,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处理,你就等着消息。”
听到这话,时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帮自己了,心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松懈了下来,“好。”
挂断了电话,她整个人像是没有了支撑力一样,直接倒在了床上。
只是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响起自己父亲刚才的话,时珺会放过你吗……
一想到这里她内心就止不住的恐惧。
之前她只想着在时珺面前要好好的扬眉吐气,要努力维持住自己胜利者的姿态,却忘记了时珺锱铢必较的性格。
如果她在得知这一切的消息后,会不会故意在其中动手脚?
父亲又能不能地扛得住她的施压?
她不敢往下想。
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她拎着四叔脑袋进家门时的样子。
那颗泛着灰白色死气的头颅。
她好怕,到时候会变成自己的脑袋。
当下就浑身一颤,索性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期待着事情结束。
可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能结束的。
短短一个上午,她的电话的震动声就没有断过。
无数个电话和短信消息疯狂的涌入。
每发出一个细微的震动,就像是来夺命似的,吓得她躲在床的角落,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的震动终于停了下来。
但时柳儿还是趴在被窝一动不敢动,直到太阳下山,天色都一点点暗了下来。
在床上趴了整整一天的时柳儿滴水未尽,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连眼都有些晕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慢吞吞地爬下了床,先去冰箱里随便拿了点水和饼干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垫肚子。
结果才吃了没两口,突然间一阵巨大的拍门声响起。
“砰砰砰——”
“砰砰砰——”
那急促的声音吓得正在喝水的时柳儿手一抖,差点没被呛死。
衣领更是湿了一大片。
不过眼下她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整理,而是一脸害怕和惊恐地看着被拍得砰砰作响的大门。
不会是时珺来抓她的吧?
自己如果不出声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她会不会就此踹门闯进来?
时柳儿脑子里充满着各种怀疑和惊恐。
想到这里她就怕得忍不住往沙发地墙角缩去,就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但还好,很快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声音将内心不安地她给解救了出来。
“姐,是我快开门!”
一听到是自己的弟弟时屹的声音,原本那颗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脏即刻落回了肚子里去,她赶紧一脸蓬头垢面的踉跄地去开门。
当时屹看到门一开,时柳儿那披头散发的狼狈惊恐表情马上暴露在了他的眼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姐姐有过这样不堪的一面。
“姐?”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小心地喊了一声。
但这会儿时柳儿哪里顾及得了自己的形象,一把扑了过去,死死抓住了时屹的手,带着无比希冀的眼神问道:“你来找我,是不是都搞定了?”
提及到正事,时屹这才回过神来,当下神色就垮了下来,“搞定什么呀,现在事情越搞越大了,今天早上消息出来之后,股价就开始不断的往下跌,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更是大幅度跳水,以至于一度股份跌破发行价,现在公司一团混乱。”
时柳儿一听,不禁大惊不已,“股价怎么会大幅度跳水?”
按理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丑闻罢了。
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跳水到这个地步才对!
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大跳水的话,那她要怎么办?
当初股价节节攀升的时候,她可是把所有的身家性命全都放上去的,现在要是跌成这样,那她的钱……
岂不是全都被套住了?
时柳儿不禁眼珠子一番,就要晕过去。
“姐!你没事吧!”时屹看到她的异常后,赶紧上前把人给抱住,“姐,你现在可别晕啊,我们得马上走,否则的话就死定了!”
正晕不晕的时柳儿在听到这话之后才喘了一下,慢慢缓和了过来,弱弱地问:“为什么要带我走?”
时屹把人连忙扶正,回答道:“因为二伯正在到处找你,想要让你出面解释呢,大伯担心时珺会出手,所以派我过来偷偷带你离开,不然被抓到了,你不死也得剥一张皮。”
时柳儿浑身一颤,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居然都已经到要逃去避难了,但当即就开口道:“那我现在要带什么走?”
时屹扶着她就回答:“什么都不需要,反正你现在穿好衣服就赶紧跟我走,我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时柳儿知道眼下情况紧急,避风头是第一要事,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因此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你等我一下,我拿着东西就跟你走。”
说着就要转身往房间里跌跌撞撞地跑去。
时屹看到她那副慌不择路的样子,连忙跟了上去,搀扶着时柳儿往卧室内走去。
等把她安置好后,他就在客厅内等着。
窗外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霓虹初上,路面上的匆匆的行人来回在这个城市间穿梭。
只是时屹已经无意去欣赏俯瞰着一切的夜景,而是时不时地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看着秒钟不断地转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
终于,内心焦灼不已的他担心到时候会抓到,所以忍不住去敲时柳儿的房门,催促了一番:“姐,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穿戴整齐咱们就走,别再化妆之类的,否则就赶不上飞机了。”
时屹生怕自家老姐在这种关键时刻还化妆之类,所以赶紧提醒了一番。
结果话音刚落,房门就开了,然后看到一张素面朝天,穿得乱七八糟的时柳儿,身后还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时屹:“……”
他怎么感觉他姐好像因为这件事哪里变得不正常了。
“我说过,去了那里都可以买,你没必要……”
“我们的银行卡都被冻住了,到时候去了国外我们会流落街头,我必须得全都带着。”时柳儿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回答。
时屹顿时忍不住扶额,“你傻不傻,我们在境外存了好多的钱,怕什么,就是吃三辈子都吃不完,哪里会在意这么点东西。”
经过时屹这么一番提醒后,时柳儿的脑子总算是正常了,当下她神色缓和了下来,松开了抓着行李箱的手,不过嘴里还是问了一句:“那……我还带吗?”
“当然不带了,这么大的箱子到时候还要在机场里等托运,我们哪有这个时间啊。”时屹将那只箱子给踢了回去,然后二话不说抓起了时柳儿的手就匆匆往门外而去。
可正当他们跨出大门的时候,结果冷不丁地就听到走廊上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算去哪儿?”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走廊的感应灯也就此亮起。
时家那姐弟两个顿时抬头朝着走廊看去,当场脸色骤变!
时柳儿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抱着时屹的手,哆哆嗦嗦地说:“你……你……”
原来站在走廊中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时珺。
而她身后则站了两个男人。
显然是她的手下。
原来在他们根本不知情的情况下,时珺早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围堵他们了。
顿时,姐弟两个人站立在那里,动也不敢随便动弹。
走廊上立刻陷入了巨大的安静和一种森冷凝滞地气氛中。
时屹死死盯着那两个面无表情地男人将整个走廊堵得严严实实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惧意。
毕竟整个时家都知道,她时珺手下的人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就连保镖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
别说他现在是一个人,就是带上四个保镖,都不一定能从这两个人里逃出去。
“你……你……”
他咽了咽口水,想要壮壮胆,结果也你了半天也没有下半句。
时珺不想废话,径直通知了一声,“父亲让我过来找你,现在所有人都在公司等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时柳儿一听这话,整个人立刻就惊恐地抖了起来,脑袋更是一个劲儿地摇,恨不能把脑袋给摇下来,“不,我不要,我不要跟你走!”
她只要想到时珺要抓自己过去,脑子里各种血腥可怕的场面接连不断地浮现起。
在她的观念里,早已把时珺定义成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她觉得,只要自己被带走,下场一定凄惨无比。
这个女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然后变本加厉的侮辱她,以此达到之前被自己所受过的冷眼和讥讽。
所以,她绝对不能被抓!
因此时柳儿立刻就缩到了时屹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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