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换衣服一件事之后,韩雨霏能明显的感觉两人之间的界限越发模糊,而陆斯年也的确在毫不掩饰的侵占她的领地,一点点渗透她的生活。
他每一个举动都是如雄狮漫步领地一样,从容威严,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又坚定不移,没人能够改变。
她明知他的目的最终必然是占有她,但是又无法推拒,他一步步侵占,用着一种不算温柔的手段,大张旗鼓的宣告着,仿佛她必定沦陷。
她刚起床,洗漱过,婢女正服侍她穿衣物,他信步进入女子闺阁,婢女们目不斜视,也不避讳,继续帮她穿衣。
陆斯年跟她作揖告了个安之后就坐在一旁,看她梳妆打扮,韩雨霏头一回被人盯着,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她也不想问他为什么来的这么早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主人看鸟难道还要管鸟什么时候起床吗?
他也不是没半夜来过。
她晨起困倦得很,一点也不想说话,也没什么精神营业,不想搭理他。
坐在梳妆镜前,伸手轻掩檀口打了个小小的秀气的哈欠,眼里泪光打卷。
陆斯年看的好笑,他沐休,大早上的来看看她,她就这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猫儿都是吃饱了之后就不认主人的。
垂着尾巴轻轻惬意扫动,用一种自上而下的冷淡妗贵眼神看着不久前它还仰仗依赖的主人。
看了一会,他注意到侍女为她带上耳珰时,用的是夹式的,那小巧晶莹的耳垂上光滑无洞。
他有些诧异,女子不都是自十二就开始打了耳洞么?
“嫂嫂没有耳洞?”他的语气有点耐人寻味。
韩雨霏本来还有些混沌,一听他问话就瞬间清醒了,“怎么?”
原主是庶女,主母又刻薄,柳氏是个晕血的,而且那时她已经不受宠了,也找不到合适的可给幼女打耳洞的人,活的连仆妇都不如,每日饮食尚不自足,哪有闲心在耳洞上。
现上轿现扎耳朵眼是句俗语,但是哪有人喜欢新婚见血,而后就嫁给了陆斯然,就更没人关注什么耳洞了。
一直带耳夹倒也不错。
可是现在陆斯年刻意问了一嘴,她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了,而现在透过铜镜看他,心里那股预感更加强烈。
韩雨霏用警惕的眼神看他,陆斯年倒也不在乎,“哪日嫂嫂打了吧。”
用的不是商量的语气。
韩雨霏顾不得侍女正在为她佳耳珰,猛的转身看他,“您什么意思?”
管吃药管睡觉现在连个耳洞他都要管?
说是装顺从,可是韩雨霏本就是年纪小,哪有那么好的耐心次次忍让。
陆斯年抚上左手白玉扳指,表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似乎是纵容,但似乎又暗含威严警告。
屋中气氛紧绷,似乎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韩雨霏也是怵的,她不敢再出声犟,但是却也不肯轻易示弱,固执的和他对视。
越来越娇气了。
像是被惯坏的猫,可以对主人亮爪子了。
不乖。
陆斯年笑意消失,面上是让人心怵的冷酷,“正巧今日我沐休有空,晚些时候我来给您打。”
没有丝毫退步。
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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