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白光时隐时现,将众人的眼球全都吸引住了。
“呵呵,找到它确实纯属运气!”觅初元抚摸着这块石头就仿佛是在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我来神界都一个多月了,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经过这里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出来散散心的,压根就没想过这里会有什么狗屁的能量存在——每到一处我都会事先释放出魔法元素来查看当地是否有波动,而这里跟其它地方一样,没有丝毫的魔法元素反应。当时我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呆了一会儿之后天就黑了,然后我就看到了这块石头,这块散发着白光的石头!”
“辛苦啦,来,功劳簿上先给你记上一笔!”觉非朝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放到石头上,将体内的神魔气缓缓探入了进去,石头内的能量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丰富而又内敛,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层层包裹住了一般丝毫不外泄,如果不是这样刻意地来试探它能知道它里面有能量才怪呢!
良久,觉非长舒了一口,因为一番试探下来他已经确定这股能量可以利用了。
他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计算着这里可以建一个多大规模的“一线牵”一面笑道:“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能找到它确实是你的运气!要是换作一个永不气馁、一门心思找到底的人未必就能找到了。”
觅初元眼珠子一瞪,干叫道:“喂,我说,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什么叫做‘换作一个永不气馁、一门心思找到底的人’啊,难道我还不够永不气馁、一门心思找到底吗,为了这东西我可一个多月都没吟诗作对、赏花逗鸟了!”
“呵,他叫开了!”觉非指着干叫着的觅初元对众人说道,“大家可要记住了,以后做人做事呢都需要劳逸结合、张驰有度,可不能老绷紧了一根神经在那里瞎干。当然了,如果哪天受了什么批评什么的也不能像某些人那样就知道干叫而要学着去寻找自身是否存在什么问题。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了,同学们,下课!”
觉非越说越不着边际,而鬼灵精怪的火舞竟也很是配合地来了句“起立,老师再见”,气得觅初元差点抓狂得哇哇大叫。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觉非正了正神色,将目光投向了远处,“这一路走过来,神族现在可乱得很啊,咱们要不趁此捞点好处、做点准备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觅初元正被他说得恼火呢,闻言赶紧将自己跟这些事给划分了界限说:“别,打仗的事情你可别找我,我现在的任务是继续去寻找结界能量,别的事情一概不管!”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觉得这任务太枯燥无聊了你会对打仗的事情感兴趣呢。”觉非抱着双手在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觅初元说,“看来你果然是个可造之才,不错不错,那你就继续寻找能量去吧,我就不把打仗这些烦心事搁到你头上了。”
觅初元满意地一点头,一副你不能奈我何的得意模样。谁料只过了几秒钟他就苦起脸来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那该死的曾耀祖忽然傻傻地发问了——
师尊,您不是说现在还不是入侵神界的最佳时期我们暂时按兵不动的么,怎么现在要改变主意进攻了?
觉非微微一笑,对着觅初元一眨眼睛说:“谁说要打仗了?自始至终我可从来没说过捞点好处、做点准备是指打仗的事!别人误会了你难道也就跟着误会?别傻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寻找更多的结界残留能量点了,既然有人主动请缨了咱们几个也就不需要操心啦……”
然后,是觅初元更加抓狂的喊叫声,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这里一定会以为有人想要那个他呢……
神界,皇宫。
神王虽然很早就进了寝宫休息可怎么都睡不着,他实在是想不通一直被疼爱着的儿子怎么在一夜之间就突然要造反了呢。他回想着过往种种,往日儿子的承欢膝下的情景让他更加揪心!
原本的愤怒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就全都是自责和那深深的后悔。
“难道,什么事不能用另一个方式去解决么?”他躺在床上自语着,此时的他失去了一代帝王的气势,更多的则是作为一名失败父亲的苍凉,“神界终归有一天会是你的,难道你就不能再等一等?等父皇将魔族灭了,把一个毫无威胁的天下交到你手中那不是更好吗,你怎么就这么心急呢?”
他百感交集,眼角不禁开始湿润了。
门外,一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在他耳畔耳语了几句,他擦了擦眼角从床上走了下来吩咐侍卫将那人给带进来。
“启禀陛下,小人有重要军情报告!”
一名低级将领脸有急色,此刻正焦急地等候着神王准许他将话说下去。
“说吧,有什么重要军情快快报告上来。”神王并没有去看他,而是抬着头眼望着天花板,或许此刻的他在害怕被人看见自己憔悴的模样吧。
“今晚我等向寸兮将军发出的星槎至今未有回音,而叛军也在一个时辰之前失去了踪影,小人等担心寸兮将军的身份已经暴露,而叛军也心灰意冷地朝它处逃窜借以在别处建立根据地了!”
神王一愣,迅速将头移了回来,那低级将领分明看到满脸憔悴的神王脸上闪现过了一丝欣喜。
“这是真的么?”
低级将领并不明白神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在他看来斩草务必需要除根,而如果叛军果真逃窜到别处去建立根据地了那相对于自己这边来说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这些都是小人等的猜测,但种种迹象显示这种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好,本皇知道了,你下去吧……”
低级将领抬眼又看了一下神王,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心情复杂的他应了一声后就退下了,可留在原地的神王的心情又何尝不复杂呢?!
叛军退去了,自己以后也许得花上很多的时间才能将他们给平定,可这样一来不就可以让自己不懂事的儿子有更多的时间来想清楚自己的事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回到自己身边了吗?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他安慰着自己,却不料皇宫内此时早就已经乱成一片了。
为了能够尽可能的防御住叛军入侵皇城,皇宫内的近卫军有半数以上全都被派去了守卫城墙,所以此刻的皇宫防守堪称薄弱。而王子就是计划到了这一点才会想到在皇陵重修工程上动脑筋的,如今以叛军的全力来攻这薄弱防守的皇宫又岂是什么难事?
所以,叛军只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将皇宫的大门给攻破了,然后势如破竹地在皇宫内大肆屠杀,又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将皇宫的守卫势力给逼到了尽头——神王寝宫处,退无可退的地方!
叛军的一名将领受命在寝宫外叫嚣着:“叫神王老儿出来,我们主上说了,只要他同意退位那就饶他一命!”
“笑话,我们陛下岂是你等乱臣贼子想见就能够见到的?”
“别再死撑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你们看看,如今的形势是什么?是我四万大军将这皇宫重重包围了,而你们则只剩下区区四五百人!”那将领哈哈大笑,指着身后的人山人海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我们每人随便吐一口口水都能把你们给淹死了,你们还能拿什么跟我们拼呢?如果换了是我,我必定缴械投降了,跟着我们主上难道就比跟着那老儿差么?一样的官职、一样的地位,整个王朝只会比现在更有朝气、更有活力!”
他的这番言语,说实话,说动了许多人的心。
神王虽贵为帝王,但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而这些守卫之所以会尽忠职守也仅仅只是因为别人教育他们要尽忠帝王,至于为什么要尽忠他们却从来都不曾知道。如今形势逆转,面对原先高高在上的自己一下子就成了阶下囚的事实他们实在有点难以接受,但人家说了,只要自己等人投降那自己等人非但不会成为阶下囚反而可以继续保留自己的职位,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
他们的心,动了。
正当所有的人都在考虑着是否真的要识时务的时候,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嘴里大喝道:“满口胡言乱语的贼子你好不要脸!”
然后,他站到了皇宫守卫的那一边,当人们将他看清楚时才发现来人竟是久已不露面的逸尘!
逸尘微微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然后笑道:“呵呵,怎么,儿子要造老子的反了?”
逸尘是神族的名将,想当年更曾被人称为战神第二的人物,他说出来的话自然别有一番威严。而又因为七公主的关系,王子也算是逸尘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对王子来说逸尘具有一种父辈的威严。
但既然连父亲都可以反了,难道还会怕了这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父辈之人了么?
王子冷冷一笑站了出来,看着逸尘说道:“我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姨夫啊。你不是已经不怎么过问神族的事了么,怎么今天就突然来了呢?”
逸尘似乎并没有把这么多的人看在眼里,他满口轻松地说道:“神族的这些个烂事我才懒得管呢,我这次来仅仅只是家事罢了!”
王子一愣,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神王陛下是我的大舅子,你说现在他的儿子不孝顺,我这做姨夫的人是不是该站出来管管呢?”
王子不屑地朝他看了一眼,然后挑衅般说道:“难道你觉得此时的你还能管得过来这么多事、这么多人么?”
他的身后,四万叛军摇旗呐喊,声如洪钟直差把皇宫的琉璃瓦给震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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