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斯公国,皇宫。
夜深人静之时,皇宫里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行踪诡异。
他们无声无息地潜入到了菲菲的寝宫,当熟睡的菲菲发觉的时候,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们是谁?!”菲菲冷冷地问着,并不显得特别惊慌,“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带头的似乎是个女的,她桀桀怪笑一声,伸手在菲菲粉嫩的脸上摸了一把说:“这皮肤可真嫩得可以,不知道如果我在它上面划几道口子效果会怎么样呢?”
菲菲愤怒地看着蒙着脸的她,并不理睬她的话。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带头的人一声怒喝,说着就将一把匕首贴近了她的脸,“我倒想知道毁了容的你是不是还会这么拽!”
她淫笑连连,手中的匕首越贴越近,近到剩不下一丝的空隙……
“你玩够了没有?!”旁边一人忽然怒喝道,“主人这次让你出来是要你将功补过的,你如果还这么不知好歹,我想主人会有处置你的办法的!”
“你想怎么样?!”带头人怒目而视,最终却软了下来,“好吧,我不玩就是了……”
她将匕首放回鞘内,然后在菲菲的床沿上坐了下来,一面轻捋着菲菲的头发一面柔声问道:“小妹妹,快告诉姐姐你们美斯是不是曾经派人去过神界?”
菲菲心中一惊,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是来找觉非的。于是她假装害怕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带头人心中一喜,忙着问道:“那你快告诉我那被派到神界的人现在在哪里!”
菲菲眨了眨她天真的眼睛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这些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哼,你想骗我么?!”带头人一怒,匕首挥舞间就将床上的被子给劈得粉碎,她冷冷地说道,“你该知道骗我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菲菲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恐慌地差点说不出话来:“我……我真的不知道,您要问就去问我们的女皇陛下,她该知道的,请您别为难我一个侍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带头人暗骂一声倒霉,再次收回了匕首就想走人,却在回头之间被她发现了一件事——菲菲的肚子高高隆起,试问在美斯皇宫内除了女皇之外还有谁有资格怀孕?!
她笑了,笑得让人心里起毛。
“演技不错,差点我就被你给骗了!”她上下打量着菲菲,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我忽然有了个主意,我也不逼你说了。我打算跟你做笔交易——你肚子里的孩子借我当谈判的筹码吧,只要你把那人的行踪告诉我,我们就把这孩子送你了!”
菲菲心中一紧再紧,暗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
这几个人正是神族王子派出来寻找那枚失落的兵符的,他们通过神界出口的老樵夫那里打听到曾有自称是美斯使者的外人闯入神界过,于是就将寻找的目标锁在了“美斯使者”的身上,而突破口就放在了美斯女皇的身上。也算他们运气好,菲菲因为怀有身孕最近一直都睡得比较早,无形中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而在以孩子为威胁的“逼供”中,菲菲将觉非的行踪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神族派人找寻一件物事,已经将目标锁在觉非哥哥身上了,菲菲为了我们的孩子把觉非哥哥的行踪告诉了他们,觉非哥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收到菲菲用“一线牵”传来的小纸条时,觉非正带了三千兵马在连夜赶路到埃尔德阵营的路上。他读完纸条上的内容之后,若有所思地掏出了腰间的那半枚兵符,心想神族也挺厉害的,竟然这么快就找上自己了。
“了解,你自己更要小心!”
简单地回复了菲菲的纸条后,他像个没事人似的命令人马继续开进。
翌日上午,三千兵马到达埃尔德阵营,木里-可并未亲自相迎,而是派了她唯一的亲生儿子含笑过来迎接觉非。
觉非不以为意,欢笑着双手一张就抱住了含笑,嘴里说道:“上次多谢你了!”
他谢的是上次含笑通知曾耀祖的事,为他那份热心。
“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含笑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代表埃尔德欢迎你们到来——如果这里是埃尔德国土的话!”
觉非知道他是埃尔德中为数不多反对入侵亚拉的人,也因为这个他对含笑是另眼相看的。他微微一笑安慰他说:“有些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们就得顺其自然,不用太过惋惜的——怎么,老朋友相见你不请我到哪儿先休息休息么,我可是连夜赶来的,在路上累都累死了!”
“我光顾着高兴了,倒把这事儿给忘了!”含笑嘿嘿一笑,说,“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我们只为你准备了一个简单的洗尘仪式,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觉非没等他说完,就问道:“有酒么?”
含笑讶异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呵呵,有酒就好!”他命令三千精兵原地休息,然后给含笑挤了挤眼说,“我带的这些人可都是酒鬼,因为行军打仗的关系都很久没沾过酒了,今天到了这里我就借花献佛一下,让他们也醉它一醉!”
在他国军队驻扎的地方让自己的士兵醉酒,这令含笑更觉得觉非是个血性男儿了。
“好,那我斗胆也要跟你们一醉方休了!”含笑哈哈大笑,命令士兵搬酒过来说,“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天我们就将这洗尘仪式安排在这里了,让老天爷也看看我们人族男儿的豪迈血气!”
他不顾身旁几名官员连连打过来的眼色,毅然捧起了一坛子酒说:“来,我先敬觉非大哥一口,今日不醉不归!”
觉非看着含笑身后那些尴尬的随从笑道:“似乎你如果喝酒的话就是犯了军规吧?”
含笑豪迈地说:“哈哈,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嘛,犯不犯军规的事情就等到明天再说了!”
“行,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觉非弯腰提起一坛酒开了封之后接着说,“不过你不能只敬我一口,而该喝光这一坛!”
说罢,他也不管含笑同意与否就猛一张嘴将一坛子的酒直接往嘴里灌了进去,嘴唇张闭间,酒香四溢。
“好,我们也干了!”他带来的那三千人马见自己的主帅“做了榜样”,于是也都豪气大发地捧起酒坛直往自己嘴里灌酒,也不管这一坛子的酒下肚之后能让自己醉上几天了。
场中唯一“清醒”的谋战一面慢慢饮着坛中之酒,一面细心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当他留意到暗处一名士兵悄悄退走之后他笑了,因为他知道觉非的这场戏算是演完了……
“什么,他们一到这里就开始大口喝酒了?!”木里-可疑惑地看着前来报信的小兵说,“你没看错吧?”
“此事千真万确,小人愿以人头担保!”
“行了,你先下去吧,继续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那边一有什么情况就立即过来报告!”
“遵命!”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木里-可拧紧了眉头沉思着,“为什么一到这里就开始喝酒,难道是想以此来迷惑我?”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她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可迷惑自己的,她对觉非的这一做法实在不能理解。原本,让含笑代替自己过去迎接觉非并不是说自己不重视他们的到来,而是想借着含笑跟觉非“私交甚笃”的名义大打“友情牌”的,可是她现在却发现自己的这张“友情牌”似乎打得有些云里雾里,牌一打出去就好像给自己放了一枚烟雾弹,到头来反而看不懂了。
这肯定是不行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糊涂”的,所以她在左思右想之后终于决定要亲自出去看一看!
觉非的三千兵马已经醉倒了一大片,此时正抱着酒坛在那里酣睡,酒坛里的酒顺着他们的胳膊一滴一滴地滴落着,把周围弄得酒气熏天。
木里-可心里有些抵触这股酒味,因为在她看来一名合格的士兵就该是滴酒不沾的,而眼前的情景却分明告诉她这些士兵不但喝了酒并且喝得烂醉如泥——虽然这些人不属于埃尔德部队,但她还是有些不高兴。
“参见母后!”含笑脸色晕红,满嘴酒气地跪了下来说,“儿子给母后请安了!”
“似乎你喝过酒了吧?”木里-可冷冷地瞪视着他说,“在我们的军营里,在我们埃尔德士兵的面前,你喝过酒了吧?!”
含笑一惊,酒就醒了一半,因为他知道按照埃尔德的军规,犯酒戒就是死罪!
“呵呵,喝酒了就喝酒了嘛,有什么关系呢?”觉非摇晃着身体,口齿不清地说,“难道我们兄弟俩见面连喝口酒都不行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哦!”
看来他是真的醉了,木里-可心想,要不然怎么突然就甘心变成我的“儿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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