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惜妍说可以救的时候,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所有的哀伤都被一股神圣的气息所代替,与其说她是惜妍还不如叫她圣女来得更确切一些。
她示意觉非退后,双手印结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一片黑暗之中穿梭不停,时而静若处子时而又动若脱兔,奇妙的节奏令人怀疑她是在跳舞!
是的,在跳舞,曼妙的手指在黑暗中掉落淡淡金星,金星遇着老爹的身体忽然爆了开来,一颗两颗三颗……
金星越来越多,老爹身上爆开的金星也越来越多——不一会儿,他的身体已经被这层层暗金色的光芒所包围,而人也已凌空于床铺之上。
惜妍开始指挥着他旋转,高速的旋转非但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适感反倒令他感到一片片清凉,因为在金光包围中的他此刻已露出了微笑……
“难道他真的是圣女?”老大借灯已经回来,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就悄悄躲了起来,伸头一看便心潮澎湃——
这是什么样的能力啊,竟如此神奇!
他呆呆地望着惜妍舞动的双手和从她双手中发出的暗金光芒,甚至连被人拍了拍肩膀还浑然不觉。
“小弟弟,你灯借回来啦?”觉非见拍他肩膀没用,只好再次出声道,“进来吧,点灯看看你的老爹怎么样了。”
老大这才回过神来,“多……多谢圣女!”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朝觉非跪了下来,搞得觉非尴尬不已。
他不得不解释说,“拜托,小弟弟。你看看我哪里像女人了,我可是个标准的男子汉啊,要拜谢圣女你应该朝她跪。”
他话说完,惜妍的治疗工作也做完了。
她指着安睡中的老爹对老大说,“没什么事了,只是老爹身子比较虚弱,得静养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他吧。”
说完,她就解下自己的钱袋索性全都给了他。
“他那些钱应该够你们生活一段日子了,”她指着觉非说,“不过你们以后别再去偷东西了,这毕竟是犯法的。喏,这些钱你也拿着,去帮助那些你应该帮助的人吧。”
原本她是想说去赎回你母亲的,可话到口又变了,她得照顾别人的面子。
老大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切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来得实在太突然了,突然地让他以为这是一个梦,很美很美的梦。
因为这件事,惜妍再也没有心情陪觉非玩了,说了这几句话就匆匆离去。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一句话,脸也阴沉着。
“你怎么了,救了人还不开心吗?”觉非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说,“这样板着个脸可是会长皱纹的哦!”
惜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我能开心得起来吗我?老爹为什么会那么惨,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儿子孙子都在所谓的实战演习中战死吗?我救得了他一个人,可每年因此而战死的人有多少?他们也有父兄儿女,那他们怎么办?这天下又有多少个像老爹这样的可怜人呢,我救得过来吗我?”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行人纷纷侧目,注视着一个男人靠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哭泣。
“嘘,咱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吧……”
于是街上的人又再一次目睹了一个男人扶着另一个男人走路的情景,场面之暧昧差点让伦理学家大批特批。
“问题的关键真的就是实战演习吗?”
难得觉非这样一本正经的,他一回到圣女宫就那样问惜妍说。
“对,可是无论我怎么反对,长老都坚持己见继续去弄什么实战演习!”
“坚持己见么?”觉非若有所思地说,“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坚持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提高士兵素质——士兵的素质提高有很多种方法,未必需要这样的啊!”
“或许……”
“或许什么?”
“不会不会的,长老这人虽然固执但也算深名大义,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是我多想了。”
“真是这样吗?”觉非笑道,“我倒是觉得你想的是正确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排除异己,巩固势力,稳握兵权!”
惜妍脸色一片铁青,因为觉非所说的就是她刚才所想!
“可是,”觉非歪着头想了一下,“有一点我还是不大明白,按理说碎月空现在的地位已经是高高在上无人能敌了,再加上他控制魔界也这么多年了不可能还有那么多的不安定因素存在让他寝食难安吧?”
“这我也不明白了,大规模的军事演习确实是最近几年才开始的,以前有是有但只限于个别地区个别部队,绝对没出现过全军动员的情景!”
“所以,”觉非淡淡一笑,“关键的关键是,我们得去找出是什么东西让他变成如此!”
惜妍点头称是,但又问道:“可是上哪儿去找呢?我们现在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这个嘛,”觉非的笑容有点奸诈,“这个就是圣女大人的事喽,我一个小贫民哪会知道呢?”
虽然笑得奸诈,但他也确实不知道——没办法,大老远地从人界跑来魔界不过短短三年时间,他能知道个什么啊!
商量无果两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从觉非房外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迷迷糊糊的觉非以为谁给他送了什么很特别的早餐来了,于是衣衫不整地就开了门——确切的说应该是只穿了个裤衩,并且是很露的那种!
一开门就不得了了,一声尖叫差点把他的耳朵给弄聋了——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就清醒了过来,这哪是什么送特别早餐的仆人啊,站在门口的可是魔界堂堂的圣女——惜妍啊!
觉非赶紧关了门,匆忙跑回自己的床上把衣服穿好,一边穿一边还在抱怨夜虎给他出的馊主意。
记得当初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二魁首,您既然贪睡那咱们不如把您身边的人都换成男人吧,这样一来穿得随便点也没什么关系了对不对?”
“没关系个屁!”觉非忿忿地想,“这回丢脸也算丢到家了,我可怎么出去见人啊!”
摸索了好久,他硬是不好意思去开门。直到平定了心情的惜妍再次敲门的时候他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什么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为避免尴尬,他劈头就问这个正题。
“我终于想到我们该怎么做才可以知道长老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觉非一听,兴致也来了。
“怎么说?你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这倒没有,”惜妍回答说,“不过我们可以去找大祭师问问,他肯定知道的——魔界的事情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大祭师么?”觉非脑中忽然浮现了小时候邻居家驱鬼祭祖的情景,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中年人长着一对八字胡,念口诀的时候嘴巴一动一动,胡子也跟着动了起来那情景活象是只老鼠!
“管用吗,不会是骗钱的吧?”
小时候的记忆带给他的是,那个驱鬼祭师第二天偷光了邻居家的所有钱财外带一盒祭祀用的礼饼逃之夭夭。
“什么跟什么啊,”惜妍因为心情好,又回复了小女孩的心性,“没事别在这儿瞎说了,人家大祭师可是我们魔界的先知,受万人景仰的呢——要是让人听到你这么说他,看他们打得死打不死你!”
“不用这样子吧?”觉非打着寒战说,“我可是一等良民啊,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对待我呢,还有没有王法啊,我要告他们去!”
“告,王法?”惜妍双手一插腰,“本姑娘就是王法!”
觉非听完便对着惜妍仔细端详起来,直看得她毛骨悚然才缓缓说道,“真不知道是哪个法学家写出了这么美丽的王法来,改天得去拜访拜访他,好让他也给我亲自写一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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