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上似乎有灵气闪现啊!”一个仙风道骨如道士打扮的老人对着他的童子说道,“你可曾听闻那里是否有何物出现?”
身旁的童子恭敬地回答道,“禀师尊,清风山一向是清风寨的势力范围,外人皆不可入内,因此徒儿对它并不了解。”
那老人白须及胸,身穿玄色长袍。
他听完童子的述说,一捋白须笑骂道,“魔界区区弹丸之地还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八成又是偷懒了吧,清风山乃魔界此次变更的关键之所在,你以后可得多多留意了!”
童子不好意思地笑着抓耳挠腮,那样子像极了觉非。
“待我推算一番,”老人一抚手上拿的拂尘,左手轻握状如拈花闭目推算了起来。
半晌,他兴奋地一睁眼说道,
“食魔兽终于养好伤不再潜伏出现了!”
童子不明所以,奇怪地问:“师尊不是常说食魔兽是魔界的一个劫难吗,为何还如此兴奋?”
“傻徒弟,”老人轻笑道,“你忘了我经常说的那句话吗?有劫难必有应劫而生之物!”
“师尊的意思是,食魔兽的宿命克星已经从人界来到魔界了?”
“正是!”老人抚掌大笑,“虽然这一劫他会有惊无险,但我还是想去看看——这位小家伙以后可是……天机不可泄露,呵呵,走,咱们去看看!”
说完一甩拂尘如流星般急射而去,只留下那个童子傻傻的想师尊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心若静水不为万物所动的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心急?
想不明白,一顿脚跟随着那个快成黑点的身影飞去,口里大喊,“师尊等我!”
“你自己慢慢发信号通知那些人吧,为师我等不及啦……”
这一刻,觉非正感觉到手指传来的一阵阵麻木感,这黏液慢慢流过他的指尖慢慢滑过掌间,流到他的手腕——
右手腕处戴着的灵剑幽影发出了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并且开始高频率的震荡!
黏液就在这震荡的作用下被一扫而光,觉非同时也发现自己的手已脱离了怪兽,不,食魔兽的身体,整个人被抛在了空中。
他赶紧施了一个悬浮术稳住身形,猛吸一口气好让本来有点昏沉的脑袋清醒一下。食魔兽见觉非成功地摆脱了自己的控制不禁开始咆哮地怒吼,在它看来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逃出它的掌握的。
它猛然刹住前冲的身体,扇着一对小小的翅膀转过身来盯着觉非,毫无征兆地喷出一大口火焰来。
吃过这么多亏的觉非自然是小心翼翼的了,食魔兽刚一张嘴他就知道接下来就是火焰了,于是赶紧侧身避开。
食魔兽见一招不成于是又出一招,把口张地大大的,竟犹如机关枪一样源源不断地从里面发射出暗绿的火焰——火焰像密集的雨一样直朝觉非射去,绝了他躲闪的退路。
觉非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和压力感,见躲无可躲便快速苦思脱逃的计谋。原本在地上的时候他是可以运用幻速光影逃跑的,但那样一来就势必会留下剑无泪一个人抵挡食魔兽——这是觉非所不愿意见到的。因此当时他没那样做,但现在可以那样做了的时候却没有条件了——对空间魔法的揣摩觉非还只停留在地面,空中如何施展确实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另想他法!
幽影?觉非想起当初就是幽影化作蛋型保护罩使他免于一死,于是赶紧低头朝它看去。幽影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觉非的想法,几乎是在觉非产生这念头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个半凸的盾牌,表面光洁如镜散发阵阵金光。
食魔兽喷出的火焰被幽影硬是给挡了下来,侧翼的全都被它给滑到了后方而正面的火焰则被它饶有弹性的特性给反弹了回去。
顿时,觉非身后爆发出阵阵爆鸣声而身前的食魔兽则被自己的火焰给烧得哇哇大叫,身上如癞狗般变得斑斑点点,而那斑点赫然就是它的血丝!
脱险的觉非看出了一点端倪,那就是食魔兽身体上的伤口并没像刚才受了自己两人的魔法合击后那样快速地愈合!
觉非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而这个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声爽朗的笑声,笑声苍老而又具有力量……
仙风道骨的老人名叫无机子,是在魔界被傲凡自爆所产生的结界封闭掉以后的第三年来的魔界——别奇怪他为什么在魔界已经被封结的情况下还能进来,有些事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的。
他来到魔界之后,花了整整两千年的时间广纳魔界里魔法高者,以实力赢得了他们的尊敬从而组成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迎社——它的宗旨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至于等什么他从来没告诉过社员,只让他们努力发展自己的势力有一天终将会派上用场。
虽然“迎社”在魔界毫无名气,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它的存在,但它却汇集了魔界老一辈所有的高手!只是限于社规没有人感说自己是迎社的人罢了。
在迎社初具规模以后无机子就撒手不管任其自由发展,自己则收了个徒弟隐居到了某个地方。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从来没有人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只有他的徒弟明月有一次在他喝了几两清酒微醉后才知道了一点点关于他的信息。
当时他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迎社迎社,迎的是谁等的又是谁?!老朋友啊,那一赌你就要我花去整整五千年来等待啊!你个老家伙竟然还不让我知道我要等的人是谁要帮的人是谁?!简直岂有此理!”
从此,明月明白了自己的师尊是在等待一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他就不知道了——连他师尊自己都不知道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无机子此刻正双手抱胸停在觉非斗食魔兽地点的远处,浮尘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逸着就像他雪白的胡子。
他静静地观察着远处发生的一切,当觉非被食魔兽粘这无法动弹的时候他的心被提到了心口上,而当食魔兽口中的暗绿火焰朝觉非喷去使他躲无可躲的时候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飞身过去帮他一把。
但终究,他还是忍住了。
“凡事顺应天意,这一劫是他必须经历的,我只能袖手旁观。”
他看到觉非终于明白了战胜食魔兽的方法,便爽朗一笑,笑声透出沧桑的豪情。一舞拂尘,他往剑无泪坠落的地方飞了下去……
觉非发现食魔兽对它自己的火焰没有抗性,于是一边抵挡它的攻击一边开始思考如何打败它的方法。最后,他把主意打在了它那对跟庞大的是身体极其不和谐的小翅膀上。
“幽影,这次全靠你了!”
当食魔兽的火焰再次朝他射来的时候,觉非用意念控制着化身为盾牌的幽影由外凸变成了内凹,蕴藏着巨大能量的火焰击在这内凹的盾牌上震得觉非的双手一阵发麻——尽管大部分的冲力已经被幽影给卸载了。火焰在盾牌内积聚着,使得盾牌被烧成了火红色,觉非被烫得最后只好放手任凭幽影自己悬浮在自己身前,只与其保持意念上的控制。
终于,食魔兽气喘吁吁地停住了,而盾牌内的火焰也达到了最大的饱和。
时机到了。
觉非冷笑一声,大声喝道,“受死吧,怪物!”
幽影化身羽箭带着满满的火焰直朝食魔兽的小翅膀直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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